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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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6日這天,你上哪呢?

在學校。

在學校唄,能上哪。

上課,然後逛街。操,那天熱死人勒。

……

重複的問題問了一個人又一個人,不得不引起一片恐慌。11月16日這天,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子,可是就在這麼普通的日子裏發生了一件不普通的事。以前覺得這類事情只會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者是電視、書本上,所以,當有一天,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再或者讓你成為了經歷者之一,所有人都恐慌了,都措手不及。也因為這件事,讓這所地方院校一下子熱鬧起來。每天有無數輛警車開進開出,每天都有無數個無辜的人拉去錄口供。用但非的話來說,他媽的,這裏越來越像監獄了。

似乎如果不發生這件事,我們的生活就不會改變。可是它發生了,而且就在身邊,所以生活也就改變。如果失蹤者不是我們班上的,是其它系其它班,那麼我們的神經就不會處在高度緊張狀態了。可是,失蹤的那個人就是我們班上的,所以全班精神緊張起來。如果失蹤的那個人不是女孩子,那麼我們也不必太擔心,因為我們長那麼大了,是從未聽說過大男生被拐賣或者強姦的。可是,失蹤的那個人正是女生,並且還是半個班花,所以一下子我們男生幾個都愣住了,懼怕的恐龍時代還是要來了。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更為重要的是,我們每個人從那天起,都神經質似的,都在認真並且全神貫注地想着同一個問題:11月16日我們去哪呢?

前面說過我們男生幾個懼怕的“恐龍時代”到來了,並不是夸夸其談。中文系一向是把男生當成“國寶”看待的,偉大的文學家魯迅先生所說的“物以稀為貴”說的也大概可以用在中文系的男生上。班上六十號人,除去男生十個,剩餘的全是女生。阿拉剛來報到那會就大侃道,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而我們中文系的男生更是享福,十個男生去分四十個女生,平均每人還有四個。報到那會,阿拉成天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可是真正到了上課那天,他恨不得跳樓自盡,四十多個女生,一大部分是“恐龍”,所以在大一上課的大部分時間裏,阿拉也是低頭上課,決不讓恐龍們影響心情。或許正是那麼多葉子才能襯托出花的美麗,郗微和李辛兒就是班上半個班花,之所以說是半個班花,是有五個男生支持郗微,五個支持李辛兒。我們都說她們兩個絕對是美人胚子,修長的腿,修長的手,微妙的身材,不得不讓人垂涎三尺。

可是一飽眼福的日子不長,當韋涓跑來告訴班長第五雨的時候,第五雨把這消息告訴男生的時候,全班男生為表對上天的不滿,一致同意拒食一天。這種不合邏輯的事兒一直讓我弄不懂,不吃飯與上天何干?但是告訴我,怎麼無關?上天存在靠的是什麼?不就人的存在,人的不存在了,上天又怎麼存在?佛說:放下了,就擁有了。這樣的問題同樣困擾我,難道餓死幾個人就沒其他人呢?又何況一天不吃飯也餓不死。不過,對於但是的話,我們都不屑,我們都認為那丫犯了失語症。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許多東西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改變,例如事實。擺在我們面前的最大一個事實就是,郗微失蹤了。在11月16日那天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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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6日你上哪呢?(罪推理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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