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兼職調查
訓練時間快到了，李富林帶着小隊隊員來到訓練中心更換準備。來到射擊場時才被告知，原定於今天進行的射擊訓練，已經被訓練中心臨時取消，取而代之的是戰術訓練。
這讓李富林倍感意外，通常情況下，訓練中心更改內容，會提前一到兩天通知。而且，戰術訓練正常情況下，是在周末進行，且為期兩天。
章魚調侃說，是不是哪個大領導，臨時改變主意，要過來看他們演習，或者是訓練內容，才導致訓練更改。
李富林去問清原因，訓練中心沒有直接給予回復，而是說，接下去的一個月，執法者的訓練內容，都會以戰術訓練為主。
他們的回復，讓李富林更加確定，一個月後的某天，局裏鐵定會下發通知，告知他們做好準備，將有領導下來視察。對於這個觀點，對上的人都非常肯定。
戰術訓練無非是幾樣，拯救人質、抓拿要犯、突襲房屋。戰術訓練是集合其他訓練於一身，它更考驗一個隊員平時所有訓練的綜合素質。
講究的是團隊配合，人員分配還有臨場反應。李富林按照慣例，把小隊分為三組，每組三個人分工合作。兩個突擊組，一個支援組。每個小組呈縱隊，進入模擬街區。
其中，組與組之間非常重要，容不得有半點閃失。在訓練過程中，隊員同樣要注意，那些用智能機械人做成的市民。一旦開槍打中，電腦將會記錄，進行扣分。
戰術訓練中，他們使用的不是實彈，是一種專為訓練而研製出來的訓練子彈。它的重量和射出的彈道和實彈一模一樣，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檢驗個人，甚至是一個小隊的實戰能力。
前年訓練中心花費巨資，造出了一條模擬街道。那裏面什麼都有，馬路、房屋完全按真實街景打造。裏面的匪徒和市民，全是採用智能AI控制。所以，每一次訓練，他們都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但是，訓練中心會通過電腦操控，按訓練內容進行分配。例如抓拿要犯，便會根據情報要求，把匪徒安排在同一棟樓，不同的樓層里。每次戰術訓練結束，訓練中心的教官，會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整個早上，李富林帶領着他們進行訓練，前後數次進入模擬街區。今天一個早上的訓練量，就比平時周末一天要多了。李富林一年多來，也是頭一遭遇上如此強的訓練量。
隊友紛紛吐槽，說訓練中心今天是不是抽風了，章魚作為一個老油條，聲稱這種強度簡直前所未有。要是按照目前的訓練量，一個月下來，每個人都只剩下半條命了。不過，李富林不在乎，他認為只有這樣，大家才會有脫胎換骨的表現。
中午臨近一點時，教官才宣佈解散。他說下午的內容和早上的差不多，並讓他們去吃飽中午飯，準備應對下午的訓練內容。
眾人把裝備脫掉，槍械歸還后，便直奔飯堂。李富林餓得不行，每次訓練后，飯量都大增。其他人看起來也是如狼似虎，拿到飯以後，便直接大口開吃。
吃完飯以後，他們在訓練中心外面的草地上坐着，這裏種有一棵大樹，是特意給在草坪下休息的人遮陰。
“是不是上面準備搞演習？”覃靜問李富林。
“會上沒聽說，也沒有小道消息。”李富林躺在草坪上說。
“那...怎麼就改變訓練內容了。”覃靜繼續說。
“這個嘛，你要去問問袁正虎才知道。”章魚坐在李富林身邊，面帶微笑的說。
“問他幹嘛，他們也是聽從上面安排。”覃靜不耐煩，她知道章魚的意思，他恐怕又想從中打聽袁正虎跟她進展得怎麼樣。
在覃靜看來，他們壓根就沒有開始過。袁正虎追她，可是，她不喜歡袁正虎，上次情人節他送來的禮物，覃靜也已經退回去了。用以前很流行的一句話說：我可以不喜歡他，可是我不能阻止他喜歡我。
“我還真想知道，你們兩個進展得怎麼樣了？我還有沒有機會。”羊咩咩項左飛把頭湊過來，按照他的作風，一貫是配合章魚，你一言我一語。
“死一邊去，”覃靜把項左飛的頭推過一邊，“你們別想太多，我跟他就是純粹的同事，沒別的意思，好嗎？”覃靜邊說，邊用手指撩着草坪上的野草。每次說到袁正虎的事情，她總是低下頭，不想成為眾人話題的中心。
“李隊，我聽說昨天你跑緝毒科去了。”項左飛把頭轉向李富林。
看來消息傳得還真快，不管是哪個科，只要發生點什麼事情，用不了兩天，整個九科系統都會知道，李富林心想。
“對啊，我看你急急忙忙走出去，是不是領獎，我有沒有份？”章魚開玩笑說。
“有罰單給你，來不來？”李富林躺在地上看着他。
“這種好事，我估計石頭很樂意效勞。”章魚應道，每次他要麼是把項左飛拉進來，要麼是把石頭拉進來。只要在場有人不參與說話，他就會把話題搬到那個人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裏聽來，又聽到了什麼內容，總之，昨天我是去了一趟緝毒科，不過沒有傳言裏面那麼誇張。”李富林知道，局裏所謂的傳言，總會被添油加醋，或者經過藝術加工后，傳播到每個人的耳中。
“不是我們說的，現場好多人都看到，”項左飛笑着說，“你讓內務科的人，吃癟了。”
章魚瞪大眼睛看着李富林，似乎不敢相信他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在他看來，李富林是個乖乖仔，整日在辦公室，足不出門。上面下了什麼命令，他都會貫徹到底。他這麼低調的一個人，竟然敢和內務科的人杠上。
“李隊，是真的嗎？”覃靜向李富林求證。
“少點八卦你們。”李富林揉了揉鼻子，這就是八卦的力量，他很不幸，今天成為了主角。
“說說嘛，有沒有跟他們打起來，那些狗鱉子可是欠揍得很。”項左飛饒有興緻地看着李富林。
“要真打起來，咱李隊在執法者裏面還真沒對手。”石頭插嘴進來。
“哎哎哎，別亂說話，上面聽到了，可是要罰的。”李富林趕緊制止，
“都是一個系統裏面的，講話注意點。”
“你就說說看，我們就不會亂猜，更不會亂傳。”覃靜伸出手，制止了他們繼續講話。
於是，大家都安靜下來，等待李富林發言。李富林皺着眉頭，看着他們，隊員們眼中充滿好奇和期待，他們希望聽到當事人的事件還原。他從草坪上坐起來，隊員們滿懷期待，想聽他說故事。
“好了，我要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沒什麼好說的。”李富林微笑着說，他站起來又繼續說，“你們也好好休息，下午還有訓練等着我們，沒準過段時間就是演習了。”原本期待聽故事的隊員，頓時垂頭喪氣。
下午的訓練很快就開始，李富林重新分配小組，每個人都嘗試了不同位置。不過，在實戰中，李富林還是會按照原先的位置進行分配。畢竟隊員所處的位置，是經過長期磨合得出來的。每個人都在位置上發揮自己的優勢。
訓練完成以後，李富林回到辦公室，稍做休息。這時，他看見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是白浩天。李富林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
“李隊長還沒走嗎？”白浩天微笑道。
“差不多了，難得你來。”李富林對於白浩天的到來，大概猜到其意圖和目的。
“關於昨天的事，實在感謝，如果不是你，我們的審訊工作，就沒辦法進展了。”白浩天十分感激李富林及時出現，替他的下屬解圍。
“哪裏話，都是一個系統裏面的，大家都是同事。”
李富林示意白浩天坐下再談，白浩天拿出煙遞到李富林面前，後者婉言謝絕。李富林是個不抽煙，酒偶爾會喝一點的人。其餘時候，他的生活都過得很規律，很自控。
見李富林不抽，白浩天似乎也不好意思了，他把煙放回到褲袋裏，坐在李富林對面。
“這麼說來，閻軍都招了嗎？”李富林問他有關審訊工作的事情。
只見白浩天搖搖頭，他有點失落，這個志在必得的案子，由於閻軍守口如瓶，絲毫沒有取得進展。雖然局裏的人，都認為閻軍是最大的頭頭。
可白浩天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次抓捕行動過於簡單，根本不像閻軍的一貫作風。
“那內務科的人，怎麼可以插手，他們的職責範圍，不是對內而已嗎？”李富林提出自己的疑問。他認為，在幫了白浩天這個大忙后，他應該不會對他守口如瓶。
“這個恐怕聯合長官才知道，上面突然讓內務科的人插手，我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白浩天苦笑道。
“那些人還真不好惹。”
“他們威脅你了？”
“要我注意好我的隊員。”李富林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他相信他的隊員，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那你得多留個心眼，那些都是小氣至極的人。”白浩天頓了頓，“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來找我。”白浩天說著，遞給他一張名片。
白浩天站起身，又寒暄了幾句，準備要走。李富林憑藉職業敏感，看得出，白浩天還有些猶豫，他似乎有話還沒對李富林說。
“你是...還有話要說嗎？”
“實不相瞞，”白浩天撓了撓頭，“還想再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儘管說說看，能幫到的話，我一定幫。”
“我想你幫我......跟蹤一個人。”白浩天有些不好意思。
“跟蹤？你們科不是有調查組嗎？”李富林不解。
“私事。”白浩天十分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私事？”
白浩天點點頭，隨後說道，“因為我們科的人，她都見過，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幫忙。”
“這麼厲害，都認得你們的人。”李富林一下覺得是個有挑戰性的任務。
“對，是的。”
“他是毒販？”
“不是，是我老婆。”
“你老婆？”李富林吃了一驚，他睜大雙眼看着白浩天，以確認他是不是開玩笑。
“我懷疑她有外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