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識破
“找我借車？”楊慧冷酷的臉上，有了一絲變化，有點驚訝，有點愕然。
“是的。”李富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感到臉上熱了起來。而這種熱，並不是因為吃得麻辣火鍋所致。
“你要車幹嘛去？”
“郊遊，和同學一塊。”
“郊遊？他們沒有車嗎？”楊慧定眼看着他。
“沒，不是，是車不夠用。”李富林立即更正，回答得太快了，這樣很容易被楊慧看穿，“我們幾個都很愛乾淨，不會把你的車弄壞。”他補充幾句，打算轉移楊慧的注意力。
只見楊慧臉上略帶疑惑，”我記得項左飛有車。“
”你怎麼知道。“李富林第一反應，便是羊咩咩那小子，一定想撩楊慧。
”他想約我去吃飯，看電影，然後開房。“楊慧再次回到標配的冷酷臉。
”這個...“李富林覺得，開房這個詞在公眾場合，有點不堪入耳，他想結束這個話題。同時，他也不想評價自己隊員的私生活。可為了表示關心，李富林還是說了一句，“你去了嗎？”
“他不是我喜歡的款。”楊慧淡淡的說。
李富林不甘心，他的借車話題，好像就這樣被轉移開了。卻沒想到，楊慧主動說起了借車的話題，“如果我說不借呢？”
李富林伸出伸出筷子，從鍋里夾了一塊蓮藕。他盡量拖延時間，想個好的回答。”當然了，你的車，你有決定權。“
”你什麼時候要？“
李富林以為會再次被拒絕，楊慧的問題，讓他倍感意外。
”明天，周六。“李富林隨手看了手錶上的日期，好確定明天是周六。
“可以借你。”楊慧答應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也沒有絲毫猶豫。
“真的嗎？”李富林簡直不敢相信。
楊慧點點頭，李富林心中充滿感激，他已經在考慮，要怎麼感謝楊慧了。嘴不由控制的說出一句，“我幫你加滿油。”
“你說的。”楊慧冷酷的臉上露出笑容。就這樣，楊慧和他約定好，周六早上到她家裏拿車。晚上吃過飯，李富林目送楊慧駕車離開。楊慧的車是一輛黑色日產，這輛車在街上很常見，李富林覺得再合適不過，這樣才不會引起沒有必要的注意。
第二天一早，李富林便打的來到楊慧家，途中，白浩天給他發來短訊。上面是地址，還有時間。李富林看着，時間有點緊迫，他拿到車后，必須馬上出發。
他背着背包，裏面放着從同學那借來的單反，還有石頭的無人機。這兩個都是今天會使用到的東西，昨晚回到家，他早早就塞進背包里。
關於無人機的操作，他用了兩天進行刻意練習，就已經掌握了。雖然談不上非常熟練，但是，不出意外，就是成功。
來到楊慧家樓下，卻發現她的車早已經停在街道邊上。李富林走過去，車窗打開，只見楊慧已經坐在車裏，等待他的到來。楊慧頭髮沒有扎，似乎可以打理過，波浪卷的髮型，讓她看起來多了一份成熟。
楊慧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的小腳褲，身上穿着一件低胸短袖。她傲人的上圍，險些讓李富林流出鼻血。
上車后，李富林假裝拿出駕駛證，放到楊慧面前，以證明自己是有駕照的人。
“你們是到哪裏郊遊？”
“額......就是那個......”李富林沒想到楊慧會問問題，“松林那邊。”
“把我也帶上吧！”楊慧說完繫上安全帶。
“什麼？”李富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也去，把我帶上。”楊慧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可慘，楊慧竟然臨時決定，要跟着他一起去。他可不是要去郊遊，今天跟蹤白浩天妻子的事，已經答應過白浩天，誰也不會說。李富林必須得找到一個好借口。
“怎麼，不想讓我去嗎？”楊慧皺着眉頭，她不耐煩了。
“如果不讓我，我就不借車了。”
李富林已經徹底放棄找借口的念頭了，楊慧的脾氣，可不是其他女孩子那種，只是嘴上說說。她要是真的這麼說，就真的會這麼做。
“周末你沒有約會嗎？”
“有，不過我更想出去散散步。”楊慧刻意收了一下腳，讓李富林看見她腳上的那雙平板運動鞋，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如果你有女朋友，我會配合你。”楊慧看着窗外說。
“好吧！”李富林有點無奈。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真的把楊慧送到松林，自己再找個借口，悄悄地把車開走，這會是個好主意。但是，真要這麼做，恐怕以後楊慧都不會再跟他說話。
李富林發動汽車，不管了，時間緊迫，先過去再說吧！如果先到松林一趟，他就不可能在那個時間點以內，趕到白浩天指定的地方。
李富林不太懂路，平時出門要麼打的，要麼坐自動公交，要麼坐地鐵。現在自己開車，有些路真的不認識。於是，他把車停到路邊，開始在車載導航上調出路線。
“怎麼？我們不是要去松林嗎？”楊慧就好像一直在等待機會，說出這句話。她早有預謀，看樣子，她一早就知道，李富林根本不是去郊遊。
“先去這兒地方找個人。”李富林解釋。楊慧冷笑一聲，並不相信李富林說的話。她已經知道他不是去松林郊遊了，更不和同學去。
調好導航以後，李富林再次開動汽車。這期間，兩人在車上沒有交流，楊慧調整好椅子，呈半躺姿態，閉目養神。
楊慧的臉部，稜角分明，線條很硬朗，正是因為面部線條關係，她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而且，她的個性本來就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弱流女子形象。她要是是個執法者的話，一定會做得非常好。
車子拐過一條街道，停了下來。導航自動結束，恢復到初級界面。李富林沒有下車，他拿出手機，上面有房子的圖片，還有白浩天妻子的圖片。
隨即，他發現，照片中的房子就在街道對面。李富林不知道要不要從背包里拿出相機，如果那樣的話，楊慧就會知道他在幹嘛了。
“人還沒來嗎？”楊慧睜開眼，看着他。
“還沒。”
“男的女的？”
“都有。”
楊慧竟然笑了起來，以至於李富林聽到她的笑聲后，立即別過頭看着她。“笑什麼呢？”
“笑你。”
“笑我幹嘛？”
“你真的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嗎？”楊慧反問他。李富林深感大事不妙，楊慧觀察到一些端倪。
“不，怎麼會。”李富林說。
“你要不要告訴我？”
我答應過白浩天，絕不跟其他人說出此事，可是，如果這麼跟楊慧玩文字遊戲的話，她要是把車要回去，今天就等於白來了。還很有可能暴露了自己。
“我會跟你說，不過我不會說真名。”李富林正色道，他妥協了。
“李隊長，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做什麼事。”楊慧把自己的意圖解釋清楚。
“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我對人名沒興趣，你只要說你在幹嘛就行，我可不像別人這麼八卦。”楊慧的後半句，明顯是指局裏的八卦風盛行，她自己卻沒有那種喜好。
“我在跟蹤一個人，她的老公委託我調查，懷疑她有外遇了。”李富林就真的一句話帶過今天和明天要做的事情。
“是嗎？”說著，楊慧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她平時在局裏這麼冷酷，原來都是裝的啊。
“有什麼好笑的。”李富林不解。
“你可是有史以來，身價最高的調查員哦。”楊慧饒有興緻地調侃李富林。在她的眼裏，一個執法者隊長，跑來做原本是調查組做的事情，完全是大材小用。
“業餘生活吧！”李富林應到。
“那我們倆今天就是調查組的人了。”楊慧說著，回過身，拿起李富林放在後座的背包。她拉開拉鏈，看了一眼。
李富林以為她只是想知道事情后，就會自己離開，現在她竟然把自己歸納為“出軌調查組”的一員。
“你確定嗎？”
“當然，要觀察兩天不是嗎？你一個人會很悶的，我周六也沒地方去，就算我們約會吧！”楊慧看着他。
“我可能中午就走了。”李富林想騙她。
“李隊長，不怕得罪的說一句，你真的不會騙人。”楊慧搖搖頭，“要是我們約會進展良好，沒準今晚就可以開房了。”
李富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好抓了抓頭髮，以此來應對尷尬的場面。楊慧從裏面拿出單反，還有裝載無人機的盒子。
“我以前大學時期，是攝影社的，學過一些攝影，”楊慧說著，打開單反，進行調試，“今天我就負責拍照，你負責開車怎麼樣？”
“是的，楊科長。”李富林無奈的應到。
這時，對面街道駛來一輛黑色雪佛蘭SUV，停在屋子面前。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個女人從屋裏走出來，打扮非常時髦，一條米白色的連衣裙，頭上還戴了一頂泥黃色的沙灘帽。
她就是白浩天的妻子，白浩天提前和李富林說好，他會假裝周末要出差，一大早就出門。讓她的妻子放鬆戒備，如果真的有外遇，她一定會選擇這段時間出門。等到他出門以後，李富林就負責在門外的監視工作。
女人沒有過多的動作，直接打開副駕駛座，上了車。接着，越野車開走了。
“走，跟上去。”楊慧顯得有些小興奮。看樣子，這才是她的真是樣子。
“是的，領導坐好了。”說著，李富林也發動汽車，打着方向盤，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