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AK47
到了晚上的時候,王援朝果然來找我了:“可以搞到兩隻54式手槍,AK的話五把之內都可以弄到,殺傷力不成問題,就是裝彈慢。”
“那就要兩隻54式手槍,兩把AK,炸藥包你能搞么,到時候說不定要用上。”我想了下說道。
“三萬元,炸藥包我可以自己做,買到火藥就行。”
“好,你先聯繫好人,我明天把錢給你。”我一咬牙說道。
“李叮噹,如果這事兒成了,但我回不來,就把我那份送回家,不然會有人找你的。”王援朝在門口突然對我說道。
“放心吧,要是能成,我還在乎這點錢。”我啞然失笑。
王援朝走後我狠下心來,又變賣了鋪子裏的所有古董,這一次行動要是成不了,我估計就真傾家蕩產了!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我就在鋪子裏研究起那些資料來,地圖上有幾個地方的標記我不是很明白,這隻能在路上再繼續研究了。
胖子那邊的速度也很快,第三天我剛吃過午飯,胖子就已經在我鋪子外面,身後還跟着個滿嘴大黃牙的駝背中年人,走過來的時候我差點給一陣煙味熏暈過去,這他媽就是個煙筒子啊。
“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陳駝子。”胖子沖我點了點頭。
“鄙人姓陳,叫我老陳就得。”
陳駝子沖我笑道,也沒有開口詢問這一次的目標。
“王援朝那邊估計準備得差不多了,再晚點我們隨便拾掇點東西就馬上出發。”我說道。
“要得,娃子是得謹慎,有批游竄的土夫子前個月在天津給逮到,不到兩天馬上就給斃了,現在打擊‘地下鼠’口號很嚴。”
陳駝子點了點頭。
陳駝子似乎很了解道上的一些事,跟我和胖子侃侃而談,扯些有的沒的。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過後,我和胖子各背着個不起眼的包,便前往和王援朝匯合的地方,那是一條很久之前就廢棄的土路,各種雜草橫生,而且這條土路可以一直出武漢,去到上蔡縣。
王援朝找到的車是一輛很舊的麵包車,那些槍械炸藥包就扔在一張帆布下面。
“可以啊,兄弟,這種時候還能弄到54式手槍。媽的還有炸藥包,你他娘的這炸藥包綁得結實不?別等下在車上給顛炸了。”
胖子愛不釋手地摸着那兩把54式手槍。
王援朝沒有理胖子,他跟胖子其實也不算熟。
“現在槍械沒收得太厲害了,這玩意都可以當作鎮幫之寶咯。”陳駝子拿起那把AK47說道。
胖子說這些貨色太滿意了,這就是遇到粽子,咱起碼也有了還手之力。
陳駝子連呸了兩聲,讓胖子滾犢子。
“娃子,咱到底去哪兒倒斗?現在可以說了吧,大家好合計合計。”陳駝子試探地問我。
“上蔡縣哨子村,我們這一次的目標就在那邊。”我看着手裏的那張地圖,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哨子村!”
陳駝子的臉色猛地一變。
“哨子村怎麼了?”我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要早說是哨子村,說不得咱得重新考慮一下了。那裏是個鬼村,現在根本就沒人敢去那地兒。”陳駝子道。
鬼村?
我和胖子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陳駝子打了個煙,邊吐圈子邊說了起來。
“差不多二十年前,哨子村就變了,之前是起碼是個正常的村莊,該種地的種地,該幹嘛的幹嘛。但是從那時候起,村子裏的青壯年身體就不行了,別說種地,就是下床都喘氣,到後來就跟個肺癆鬼一樣,整個村子裏的人唰唰死了一半。剩下的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說這種地方誰敢去?”
“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啊,日本鬼子當年不是弄過細菌炸彈,給村民挖出來了。”胖子在一旁問道。
“狗屎細菌,日本鬼子都給打走多少年了?而且當時還有一件怪事,北京那邊派了兩個醫生想把病人帶回去檢查,不過才開出村子沒多久,病人就死了,那兩個醫生回北京沒過多久也相繼暴斃!後來政府就不管了,再加上哨子村太偏僻,乾脆就把這地方從縣級地圖上抹去了。”
陳駝子說的入神,給煙嘴子燙了一下才把精神拉回來。
“這事兒當時道上的人都知道的,後來有人說這村子風水不好,給人挖了不好的東西出來,全村的人這才遭到了詛咒。”
“扯,接着扯,胖爺也是混道上的,怎麼我就沒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胖子一臉懷疑。
“去,不聽算了。”陳駝子氣得轉過身去。
我這會兒的臉色有些慘白,而且還有絲絲冷汗冒出來,陳駝子說二十年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在爺爺老房子裏看到的那些牌位,上面的時間不是剛好對上嗎?
難不成我爺爺拜祭的,正是哨子村的村民?
想到這裏,我反而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我爺爺雖然做的是古董的行生,但是他信佛,如果不是搞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我很難想像我爺爺會在老房子裏買那麼多死人的東西。
第一次他們挖掘這座墓的時候,就遇到了黑煞。
第二次他們又挖出了什麼東西,才會讓整個隊伍損失慘重,甚至波及到了哨子村的無辜村民?
我心中突然產生了莫大的恐懼!
就在這時,正在開車的王援朝突然一腳踩上剎車,讓我的腦袋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哪怕是軟軟的墊子,我額頭也鼓起了一個大包。
“有人攔路,抄好傢夥。”王援朝低聲說道。
我心裏一緊,趕緊摸了一把54式手槍跳下車,趁着車大燈我看清了,攔路的是一個臉色漠然的年輕人,年紀跟我差不多。
我感覺有些怪異,這個人長得很秀氣,兩道劍眉,皮膚白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穿着一件黑色鯊魚皮衝鋒衣,背個小包,完全不像是來打劫的,反而像是登山的驢友。
王援朝拉開了車門,然後走下去和這個人對峙着。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王援朝很緊張,身體甚至微微發抖,似乎很忌憚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