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女管教

第10章 美女管教

終於到達了十號病室的門前,伸手打開鐵門上的探視窗口,正好看見從門口衛生間裏出來一個年輕女人,她低頭看了一眼陸鳴,便朝着裏面喊道:“發葯了……”

陸鳴又朝着辦公室那邊瞥了一眼,只見李護士正朝着這邊看,但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他的緊張的心稍稍平息了一點,心想,他只能看見自己的動作,卻聽不見自己說話,總算成功了。

病室中的女犯們每人手裏端着水杯等着陸鳴叫名字,叫到名字的上前領葯,然後當著他的面服下。

十號病室比其他的房間都要大,關押着差不多二十來個病犯,這些女犯的年齡大大小小,從四五十歲到二十來歲,長像也五花八門。

其中有個年輕女人名叫蘆薈,二十四五歲年齡,漂亮的和這裏的環境很不和諧,誰也不會相信她是個毒販。

這個女人在監管醫院住了有一段時間了,來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後來只要她外出接見或者就醫,屆時所有病室探視窗口後面都有一雙窺視的眼睛。

甚至有個打雜的犯人曾經吹牛,說是在拍片時親眼見識過女人不同凡響的胸部,結果,沒幾天,這個打雜的犯人就徹底消失了,從而證實了禍從口出的真理。

“蘆薈……”陸鳴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女人嬌嬌柔柔地走上前來,一雙眼睛大膽地盯着陸鳴,一隻小手伸到窗口。

陸鳴只是匆匆一瞥,馬上就理解了那些冒險躲在探視窗後面窺視男人的心情,眼前的女人雖然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可仍然有着驚人的美艷,一想到她有可能因為販毒而吃一顆子彈,陸鳴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周怡……”陸鳴有意把女人放在了最後,嘴裏叫出她的名字以後,餘光瞥了一眼遠處的李護士,一顆心頓時一緊,他看見護士正慢悠悠地朝着這邊走過來。

周怡這時已經走到了鐵門旁邊,這一次她抬頭看了陸鳴一眼,然後一隻手掌伸到窗口來接葯,而其他的女犯們服過葯之後都已經走到裏面去了。

“五號說……”陸鳴一邊把葯遞到女人手裏,一邊用嗓子眼哼哼道:“五號已經想通了……時間不等人……”

周怡剛剛把葯放進嘴裏,她顯然聽見了陸鳴近似耳語一般的嘀咕,不過只是稍稍一愣,然後就喝了一口水,一仰脖把藥片吞了下去。

陸鳴嘴裏嘀咕着的時候,眼睛並沒有看周怡,而是用餘光一直觀察着慢慢晃悠過來的李護士,所以周怡一愣神的時候並沒有注意。

他只注意到女人一仰脖子吞葯的動作,還以為她沒聽見,於是又急促而小聲地說道:“五號想通了……時間不等人……”

周怡盯着陸鳴看了幾秒鐘,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進去了,走到半道還回頭看了一眼。

陸鳴確信女人肯定聽見了自己的話,扭頭看看李護士距離他還有十幾米遠,根本不可能聽見他的低語,心中一陣興奮,覺得自己就像是電影裏那些特工一樣足智多謀,趕緊推着車離開了十號病室。

雖然還沒有吃過午飯,可由於注意力高度集中,神經極度緊張,陸鳴一點飢餓感都沒有,回到病室往床上一趟,琢磨着是不是馬上寫張字條向財神彙報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

扭頭看看病室中的三個人,曾強好像睡著了,王東海正在翻看報紙,而財神照例是躺在那裏專心致志地看書,似乎壓根沒有看見他進來似的。

死老頭,倒是沉得住氣,也不知道讓自己傳那句話有什麼意義。

“躺着幹嘛,快吃飯啊……”王東海奇怪地盯着陸鳴說道。

陸鳴懶洋洋地爬起來,嘴裏嘀咕道:“累死了……”

王東海笑道:“你小子不會這麼幾天就膩了吧……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這個機會可是財神千方百計幫你爭取來的……”

正說著,只聽哐當一聲,鐵門上的探視窗打開了,一個女人的臉湊到窗口大聲道:“陸鳴,下午準備見律師……”

陸鳴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解地看着王東海說道:“律師?我沒有請律師啊……”

王東海放下手裏的報紙說道:“說明你快開庭了……沒錢請律師的話人家會給你安排一個,這叫法律援助,懂嗎……不過,你可別指望這種律師能替你辦事,多半只是走個過場……”

說完,嘴裏咦了一聲,扭頭對陸建明說道:“剛才不是‘救死扶傷’嗎?她休假結束了?”說著,沖陸鳴猥褻地一笑,繼續說道:“幾天不見還怪想念她的……”

陸鳴知道王東海嘴裏的“救死扶傷”是監管醫院一枝花——護士蔣竹君的外號,外號的意思跟她的為人正好相反。

每當有病犯找她要點葯,或者有個頭痛腦熱找她的時候,她總是冷冰冰的一句“等着”,然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病犯們暗諷她見死不救,所以給她起了一個“救死扶傷”的雅號。

其實,蔣竹君在病犯中還有一個外號叫萊溫斯基,暗示她和某個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不過,這個外號一般人不敢輕易說出口。

根據監管醫院一些老資格病犯了解的情況,蔣竹君大概二十六七歲,已經結婚,丈夫是本市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律師,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結婚才一年多,聽說已經在鬧離婚了。

陸鳴很佩服病犯們打聽某些護士私隱的能力,不明白他們人在號子裏,怎麼就知道人家家裏的事情,也許這些情況都是醫院其他女護士透露的,根據觀察,蔣竹君和醫院的女護士們顯然關係不太融洽。

不過,他私下也承認,蔣竹君的容貌算得上是一位美人了,那模樣讓人想起電影笑傲江湖中的任盈盈。

只是,蔣竹君在監管醫院的職位雖然是護士,可除了晚上偶然值班的時候,一般很少見到她給病人打針。

聽說她還是醫院的內勤,負責各種資料的整理,同時還負責病犯們的接見安排和掌管病犯家屬打進來的伙食費,嚴格說起來,她比院長還要忙。

其實,做為一個年輕男人,陸鳴早就在暗中注意蔣竹君了,甚至經常盼望能見到她,女人冷漠的美艷讓他心神嚮往。

遺憾的是蔣竹君不像其他的女護士,整天都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她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幾天,晚上也很少看見她值班,即便是她值夜班,也不太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陸鳴還注意到,蔣竹君是醫院經常不穿制服的唯一女護士,並且穿着打扮都很時髦,上班也沒有什麼鐘點,有時候大中午才聽見她的聲音。

由此,陸鳴私下判斷蔣竹君有可能是醫院某個院長的秘密情人,只是不敢肯定,因為醫院的兩個院長年紀太大,把他們和蔣竹君扯到一起不太協調。

也許是和職位更高的某個人物有關係,要不然她的特權從哪裏來呢?

這樣想着,陸鳴的心裏就會泛起一陣酸意,儘管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但也沒法不這麼想,他把自己這種莫名其妙、見不得人的醋意歸結於坐牢的寂寞。

吃過飯之後,陸鳴躺在床上一會兒想想蔣竹君,一會兒想想即將見到的律師,最後還是回到了財神的正經事上。

爬起身來到桌子上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翻了一會兒,書頁中就掉出一張小紙條,他詫異地瞥了財神一眼,見他閉着眼睛好像睡著了。

他記得剛才財神躺在床上就是看的這本書,這張紙條應該是趁着自己吃飯的時候寫的,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告訴律師,你要求緩刑,把下面這個手機號碼告訴他,看后銷毀……”紙條最下面是一個手機號碼。

陸鳴心中驚疑不定,不過“緩刑”兩個字讓他很激動,雖然他的法律知識不多,可也知道緩刑的最高刑罰只有三年,可以判三緩三。一旦緩刑,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自由了。

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來見自己的是一個法院安排的法律援助律師,按照王東海的說法也就是走走過場,他為什麼會聽自己的要求呢,看來,奧秘全在於這個手機號碼。

考慮到手機號碼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陸鳴閉着眼睛默記了好一陣子,才爬起來在衛生間裏撕碎了紙條,然後放水衝掉,最後才爬到床上開始假寐。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外面有人叫他的名字,還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子,睜開眼睛一眼,只見王東海站在床前,催促道:“快起來見律師,蔣護士在外面等着呢……”

陸鳴這才清醒過來,扭頭一看,號子的鐵門已經打開了,於是一咕嚕爬起來穿上馬甲,踢啦着布鞋就往外走。

剛出門就看見蔣竹君站在門邊,沒想到她今天罕見地穿着一身制服,嬌小而豐滿的身子裹在制服中別有一番魅力,只是臉上冷冰冰的毫無表情。

“鎖上門……”蔣竹君命令道。

陸鳴趕緊鎖上門,然後迅速瞥了女人一眼,隨即就低下頭站在那裏不敢亂動。

“把手伸出來……”

陸鳴趕緊雙手貼在一起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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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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