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教堂之行

遙遠的鐘聲不知從何處緩緩傳來，古老樸素的建築依然班駁滄桑，顯示着上個世界歐洲梵帝崗古老的宗教文化與歷史。在這個世界宗教中心的城市裏，擁有着少量的遊人，更多的神甫，無數的信徒。一處噴泉沐浴着聖潔陽光的廣場上，遊人三倆在拍着照，在親昵的坐在四周談笑風生，更多的是悠閑般懶散與放鬆。忽然，一陣急促的摩托聲從廣場馬路那頭傳過來，廣場上叼食着遊客丟下食物的鴿子成群驚飛而起，一輛限量版哈雷摩托車極為驃悍的從廣場外衝進來，不少遊客更是驚慌失色紛紛跳到兩邊讓開道，當然，更多的是粗俗的“SHIT！”“FUCK！”等詞類詞語。而那輛哈雷摩托卻拖過一陣風，留下一竄濃重的汽油味煙朝着廣場另一個方向飛快開了過去。駕駛摩托車的是一個女人，由於現在是這邊天氣有些嚴寒，所以這個女人頭裹圍巾，身着貴重的狹長大衣，快速前進的車子中，勁風吹的這個帶着墨鏡駕車女子的大衣獵獵揚動，而女子的車坐前面，一個精緻可愛的小腦袋從的大衣里探出來。“媽媽，我們要去哪？”這可愛的女孩子用着中國話問道。駕駛着摩托車的女子沒有說話，依然專註的開着車，車子嗖的一個加速，掠過一條巷子，隨後一個拐彎，車子在地上摩擦出一陣長煙，隨後衝進一坐稀少無人的老式教堂門口停下車。……道本?拉夫，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他是地地道道的土耳其人，不過他待在梵帝崗的時間足足佔了三十八年，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對主的奉獻遠遠不夠，甚至更想把自己的一生全都投入侍奉主。有的時候，宗教不單單是一種文化，一種精神的寄託，更是一種洗禮。而在那些瘋狂的信徒眼裏，這是唯一一條從人間虔誠無比接近他們所信仰主的最近途徑。可是，主並不是萬能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你總要生活好了，才能繼續侍奉主。所以，拉夫還是非常懊惱這個世界的庸俗與醜陋，甚至更憎恨一些渾身銅臭的商人，這些人，遲早會有一天被主打入地獄的。錢，權，色。永遠是渲染這個無限放大丑陋的世界裏紛爭佐料。而拉夫此刻就站在教堂大廳聽着一個抖動着渾身肥肉的勢利胖子談判着。“拉夫先生，你們朴羅教堂已經非常古老了，就連教皇廳那邊也批准這塊土地賣給我們構建商業旅遊街道，可是你們已經拖了足足半年了，你們這麼做讓我很為難啊！”那個下巴長着一梭鬍子的胖子臉色十分不高興，還低着頭蔑着眼睛用手玩弄着尾指的一個翡翠戒指。教堂外金色光線照進來，拉夫的內心還在虔誠的無限幻想地走着神。“拉夫神父！”胖子又故意提高音量大聲喊道。“啊？”拉夫回過神來，抬起頭湊巧看見胖子那雙手光芒四射的戒指，下意識的抬手遮擋住眼睛，“迪哥羅先生，這個事情，我得回去跟主神父再商量商量，我一個人實在做不了主啊。”胖子一聽這話，十分不悅的冷哼了聲，接著說：“我不管，明天要是還看不見你們搬，我就直接帶着工程隊，還有城管司法部的一起過來把你們轟出去！”說完，還朝地上呸的吐了一口吐沫，接着用着白色鄂魚皮鞋故意般的搓了搓，然後白了一眼這個禿頭神父道本?拉夫，隨後帶着幾個下屬轉身出去。拉夫皺着眉頭看着地板，沒敢說話，不過此等褻瀆主教堂的事，也只有這種沒有信仰的人才幹的出來，反正，遲早有一天也會在地獄受到該有的懲罰與煎熬。拉夫有些憤恨的暗暗細想着，他轉過身來對着上面十字架的耶穌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迅速的默念禱告了一句，接着他嘆了口氣轉身朝教堂側門走出去。畢竟這個事情還是得找主神父商量商量，穿過一條走廊，來到前面後方不大的院子，院子裏傳來聲聲朗讀聲，拉夫放慢了些腳步，整理了下儀容裝束才朝那間傳出書聲的教室走進去。教室里有着五十多名的兒童，什麼膚色的兒童都有，更多的都是洋溢着一張天真無暇的面孔抓着課本跟着教室來回走動帶讀的老神父朗讀着內容。“咳咳！”拉夫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打斷教室的朗讀氣氛。繞着桌道的白色短髮老神父停下來，放下課本，一副厚重平小的老花鏡眯着一雙精銳的眼睛打量着門口的拉夫。“拉夫？”老神父喚了聲，又轉過身來對教室的孩子們說了句“你們先下課吧。”教室里一陣歡呼，隨後孩子們蜂擁站起來衝出教室去。拉夫這才走進來，小聲的說：“克思神父，迪哥羅又來催我們搬了，還說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克思神父神色凝重，皺着頭看了看四周玩耍的孩子們，這裏是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的樂園，要是這裏也沒有了……那他們又該置之何處呢？拉夫又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恨恨的說了句：“主真該懲罰這些銅臭之人，真該早點下地獄。”克思神父並未象拉夫那般激動，反倒有些冷靜的想了想，說：“主是不需要錢的，而我們卻是需要錢的，而我們有信仰，有理想，卻不能不象主那樣不為生活發愁。”“唉……要是我們能有個幾百萬就好了。”拉夫沮喪的低下頭無奈道。克思神父苦笑的搖了搖頭，這樣的白日夢，也不切實際，擺擺手吩咐道：“我們還是先找個安身地方吧，這些孩子總要有地方安置，這個我等會出去想想辦法吧，希望其他教堂會收留這些孩子。”拉夫點點頭，事情到了這地步，似乎也只能這樣了，雖然很不甘心，畢竟這裏待了幾十年，一下子要失去，就要什麼都變的沒有了，自然有許許多多複雜的情緒，人畢竟是有感情的高級動物。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皮膚的孩子忽然跑進來，扯住克思神父的教服說：“克思神父，外面有個中國人要找你，還跟着個可愛的中“國小”女孩。”“我出去看看吧。”拉夫說完就欲出去。“等等。”克思急忙喊住他，“我去吧，你先忙你的吧。”說完，克思神父朝教堂外走出去。教堂里，明亮的玻璃天窗透進光芒，最主要的是天花板雕刻着古來複雜的敘述圖案，而更多的是這裏濃重的哥德式建築風格都會吸引着不少人的眼球。然而，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坐在長椅上拉長着脖子仰望着四周，看見十字架上的耶穌一臉好奇的指着耶穌問：“媽媽，媽媽，上面那個人是誰？”旁邊坐着的那成熟的女子回過頭來，溫柔的笑了笑，解釋道：“那是耶穌，所有信徒的高尚信仰與崇拜。”“什麼是信仰與崇拜？”那女孩子又問。“唔，就是光明，還有正義。”那女子又抬起手撫摩着那顆小腦袋笑了笑。“喔。”小女孩似懂非懂。“媽媽，爸爸也象他那樣的嗎？”小女孩歪着頭專心的問那女子。那女子頓時停下動作來，眉頭蹙起，然後點點頭認同道：“恩，你爸爸啊，永遠都是光明正義的，好了，歆心，你還小，不可以問那麼多你還不明白的問題喔。”小女孩嘆了口氣無奈的擺了一眼自己的媽媽，有些老道的說：“媽媽。歆心已經不小了，都兩歲了，再過五個月十五天二十八個小時就要三歲了。”說著還特意的揚了揚腦袋，一臉的神氣。女子苦笑的搖搖頭，這女兒的個性……還真是象那個傢伙呢，就在她轉過頭來的時候看見了走過來的一名精神抖擻的白髮神父。“你好，請問你是？”克思神父劃了個十字架，然後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問。那女子站起來，微微頷首回禮，答道：“我叫玫瑰，中國來的，想歸還一些東西，也想詢問一些事情。”“中國？”克思神父眉頭皺的老緊，左右觀望教堂無人後才放心問：“什麼東西？”玫瑰從背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克思神父接過來，一看信封里的那張明信片，臉色大變，又把信封里的東西抖出來手掌心，一把鑰匙。“這是……臣風的東西？”玫瑰點點頭，其實自己也是來送還這些東西，順便想打探下關於這個人的消息，畢竟當年是他徹底改變了安落的命運，或許還能收穫關於神牧的一些消息呢。“他……他怎麼樣了？”克思神父有些激動的詢問道，整整六年了，這個傢伙一點消息都沒有了，現在回到他手裏的卻是這麼幾件東西，心下自然緊張。“他死了。”玫瑰平靜的看着神父說道。克思神父宛如晴天霹靂，站在原地失神很久，緩緩捂着額頭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去，看的出他很難過。“神父，他到底是什麼人？”玫瑰單刀直入的問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這裏的收留的五十個孩子，全是他帶出來的，那時候他留下一筆錢，說要我照顧好這些孤兒院帶出來的孩子，然後說要去完成一件事情，他也沒說去中國。”“他沒有告訴你，他是幹什麼的嗎？”玫瑰又問。克思神父搖搖頭，說：“他以前經常來這裏祈禱，而且還說自己有罪，很重，可是我問他，是什麼罪，他也沒告訴過我。”玫瑰皺起頭，這些信息還真是粗淺呢，一點牽扯都沒有，或許那個人也怕累贅到這些普通人吧，看着神父拿着的那把鑰匙，問：“這鑰匙……”“恩，他在我這教堂的柜子裏留有些東西，不過，他當時說要等一個藍頭髮的年輕人回來取的，還說，那個年輕人一定會回來的。”玫瑰有些神色黯然，說：“那個年輕人三年前已經死了。”神父詫異的看着玫瑰，臉色也說不出一股沉重與百種思考，他也沒敢問這些人什麼來歷，也不想去詢問，她說死了便死了，他看的出對方的坦誠語氣。“那些東西你要去取嗎？”神父轉過來問玫瑰。玫瑰猶豫的想着，或許這些東西應該會牽連到神牧吧？或許……可能也是其他的，只是安落都不在了，要這些東西，好象應該也沒什麼用了。“媽媽，媽媽，我們該回去了。時間快到了。”歆心扯着玫瑰的衣服喊道。“恩。”玫瑰點點頭，轉過來對神父說：“我下次再來取好了，我還有急事。”說著玫瑰牽着歆心就要往外面走，忽然又停下來，轉過身來從包里掏出一張卡對神父說：“對了，這個也是他留下來的，不過……我們不缺，可能你們會用的着。”克思神父接過那張卡，上面綴有戶名密碼，純金的卡，對了，這卡……這是一張瑞士銀行卡，瑞士銀行里存的錢，一般都不會12億……那麼……他瞬間顫抖抓着那卡瞪大眼睛，等他抬起頭再在大廳尋找人的時候，玫瑰跟着歆心已經在教堂消失了。好人啊，原來主竟然真的會眷顧我們這些信徒，克思虔誠無比的轉過去祈禱着，有了這筆錢，他甚至可以買下迪哥羅的整個歐洲公司了……這已經不單單是幫忙的問題了，而是非常非常有錢了。感謝主……克思萬分感動的感慨祈禱着。教堂外。玫瑰披上那件大衣，又把歆心摟坐在自己懷裏。“準備好了嗎？”歆心從玫瑰大衣腦袋鑽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媽媽，你胸部好象比以前大一點了……”“……”玫瑰一臉黑線，這都什麼女兒啊，問出的問題壓根就不象是兩歲的小P孩，壓根就是一個翻版的小女安落。“好了，我們要出發了。還記得要瞬間穿梭到的地點嗎？”玫瑰有些擔心的問道。“恩，可能會比較累。”歆心點點頭，然後一雙小手默念着什麼，隨即飛快的翻轉掐着手印，額頭一陣光亮，頭髮隨即飄動，四周的氣流馬上開始扭曲，陣陣旋風沿着哈雷摩托車四周旋轉起來，變的越來越快。玫瑰雙手錶情認真的發動着車子，抓着車把不敢絲毫放鬆，心裏也極為擔心自己女兒是否承受那麼遙遠的空間瞬移。“北越?南極！”小小一聲暴喝。嘭！巨大的氣流瞬間直衝而起，快速飛揚而起，嘩啦的一聲，氣流卷裹到半空，緩緩飄落下來幾片葉子。而馬路的汽車不少司機看見這一幕，更是瞬間被嚇的急忙剎車相撞。那天下午，這裏發生了歷史數目最高的撞車事件，很多報紙觀眾卻在討論着撞車的原因，外星人光臨地球，上帝化身成人出現教堂門口等，相關報道次日出現在各大報刊頭條。而……玫瑰卻讓自己歆心穿梭到了另外一個遙遠之外的國家，那裏……正要發生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