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江中“魚婦”
周全立馬便知道這是一種視覺上的欺騙,整個井壁是由上往下開始擴展有些像望遠鏡一樣,上面一頭是細的,下面一頭是粗的,越往下越粗,周全朝着井壁做了個擴大的手勢,示意幾個人注意安全。
張老大與幾個人朝井壁注視着,發覺周全說的話,井壁在慢慢擴大,也就是證明越往下越寬闊,這意味着下面會有更大的面積,在水中人類有種天生的恐懼與未知感,讓人不得不提防着。
周全一直往下潛,速度很慢,他跟着那緩緩下沉的煤油燈在走,一直在計算着上下的深度,而煤油燈也是直線下沉,這證明這口井一直到現在還是死水。
突然周全猛然頓住了身體,他好像看到一道身影從他的身邊一晃而過,他急忙踩水停下來,輕點了一下人數,幾個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全,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
水下最困難的是交流,周全對於幾個人的疑惑他無法用語言表達,他伸出手比劃了個六,表示他們六個人,隨即他便朝着遠方指了指,然後比劃了個七,表示他在水下看到了人影。
雖然周全的比劃很抽象,但是幾個人還是稀里糊塗的明白了,隨即便掏出槍,警惕的朝着四處看,在水下,槍是最好的武器,但是幾個人查看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人,隨即張老大對着周全搖了搖頭,表情很嚴肅。
周全皺起沒有,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在漆黑的水底,即便是以周全的眼力看錯也不無可能,突然周全一愣,他突然發現那漂浮的燈光好像偏離了方向,雖然還是在下沉,但是位置明顯的發生了改變,下面五米內一定有暗流,要不然煤油燈不會偏離方向。
周全急忙下潛,如果煤油燈被暗流沖走,那麼他們便會失去唯一的光明,很快所有人都會陷入黑暗。
幾個人也發現了煤油燈猶如海中的一偏小舟一樣被暗流沖走,便急忙跟了上去。
周全下潛五米,突然感覺到水溫有些變化,並不是變的冰寒了,反而有些暖,溫度的差異人體很容易能夠感覺出來,周全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一心只想着煤油燈,也沒有顧及到水溫變化會帶來什麼。
突然周全猛然一個急剎車,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下沉的腳步,瘋狂的向遊了過去,神情更是有些驚恐,當他遇到下潛過來的張老大幾人時,急忙做手勢,讓他們上去。
張老大幾人下潛之後突然看到周全折返回來,頓時疑惑不解,突然張老大眼神一瞪,猛然看到那水下的煤油燈周圍居然聚集着一條條的身影,在圍着那煤油燈打轉,那身影修長,最少有三米,更長的幾乎有五米多,整個身體透過煤油燈的光線看上去極為光滑,背部有鱗片,有些像蛇,但是有爪,胸部有突起,像是人的乳房,而整個腦袋有鼻子有眼,但是那張嘴修長,而利齒彌補,這些東西速度極快,圍繞着那燈光轉一個圈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便消失不見了。
幾個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身影,一道道的密密麻麻的,突然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而是靜止在水裏,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邊,好像有無數道身影在穿梭,整個水下的暗流都被帶動起來。
六個人緩緩靠近,肩膀靠着肩膀形成一個圈,賴鴻羽被圍中間,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這些東西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知道,這些東西的嘴裏長滿了利齒,顯然他們應該不吃素。
周全看着這些身影,透過煤油燈的燈光,他的看清楚,這些東西他知道是什麼,是傳說中的“妖物”。
這東西叫做魚婦,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蘇。風道北來,天及大水泉,蛇乃化為魚,是為魚婦。顓頊死即復蘇。說成白話文就是
有—種魚,半身偏枯,一半是人形,一半是魚體,名叫魚婦。
據說是顓頊死而復蘇變化成的。
顓頊是少昊之子,在他死去的時候,剛巧大風從北面吹來,海水被風吹得奔流而出魚婦,蛇變成了魚。
已經死去的顓頊便趁着蛇即將變成魚而未定型的時候,托體到魚的軀體中,為此死而復生。
後來人們就把這種和顓頊結合在一起的魚叫作魚婦。
傳說是這樣的傳說,但是真正的現實是,這種生物根本就是上古的妖物,這種東西生活在極其陰暗的水底,專門成群捕食大型生物,由於她們的身體長的有些像人類認為的美人魚,他們在月圓的時候會浮上水面,引誘落單的人群,把他們引下水,然後吃掉,所以周全知道這東西確實是吃肉的,雖然周全沒有看過他們如何吃晚餐,但是想想他們口中的利齒,周全便知道場面一定不是很美觀,而他媽的更可惡的是,現在怎麼看,自己都是一頭扎進了這些妖物的老巢里,這不是找死嗎?
突然水底的光線被定格,周全可以看到那盞煤油燈掉在水底不在動彈,下方十米應該到了底,周全心中訝異,這口井居然深三十多米,下面有暗流,應該通向某個湖泊江流,但是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圍着你打轉的妖物“魚婦”。
張老大拍了拍周全,然後豎起食指,做了個下沉的動作,隨後幾人便手拉着手,一起慢慢下沉,所有人都密切注視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影子,防止他們突然衝擊過來,幾個人身體緩慢而又自由的落下,突然一條身影從他們身前一米的距離游過,速度極快,尾巴帶起一波動,打在人的臉上有些麻辣,周全是第一個感受到這種感覺,這讓周全知曉這種妖物的尾巴是多麼的有力道,光是掃動水,便能打的人臉麻辣,要是被十足挨了一巴掌,估計臉都得被打變形。
突然周全的腳着地了,幾個人相繼落到了水底,正好落到煤油燈附近,突然,只見一頭五米多長的身體從水底竄了出來,好像是受到了打擾一樣,驚慌逃竄,頓時將水底的淤泥帶起,讓黑暗的水底變得渾濁不堪。
幾個人也受驚的朝着那身影開槍,噗噗的聲音不絕於耳,槍在水裏雖然有很大作用,但是也受到了很大限制,子彈雖然打進了那魚婦的身體裏,但是似乎對它造成的傷害並不大,幾個人還是驚訝的看着那修長的身體朝着遠方逃竄,渾濁的水底看不清到底是血還是淤泥,幾個人抱團,小心謹慎的觀察四周可見的範圍。
突然幾個人全部都傻眼,猛然感覺到暗流突然起了很大的波動,只見一道道身影飛快的從他們身邊游過,幾人下意識的蹲下,然後抱頭,防止那身影的襲擊,但是周全驚訝的發現,這些妖物好像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而是朝着遠處的一條身影急速而去。
突然周全一愣,只見一群群身影猛然將先前那個被射擊的“魚婦”包圍,隨即便是一陣瘋狂的搖擺,那場面就像是一群鱷魚在吞噬獵物一樣,把整個水底都給攪和起來了,周全看着那群身體不聽的扭擺,強大而有力的尾巴帶動水,若是此刻在水面,估計會把整個水面攪和的跟水開了一樣。
周全沒功夫欣賞這殘忍而暴戾的美學,隨即便急忙觀察四周,突然張俊偉將周全拉下,然後指着地面,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周全藉著煤油燈看着水底,突然傻眼,只見除去淤泥的水底,居然金黃一邊,周全急忙運氣靈力灌輸兩指,朝着那金黃的水底一戳,頓時戳出來兩個洞來,兩指沒入三寸而不見底,依然金黃一片,周全愕然,這是,這是黃金啊。
周全抬頭看去,只見那被魚婦激起淤泥而露出本來面目的河底,一眼望去,望不到邊的景象,居然全部都是金黃一片,這是黃金河底啊,這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工修建的?周全愕然,他不敢想像有什麼人能在河底鋪上一層過了三寸的黃金地面,不可能,一定不是人工修葺的,這應該是天然形成的。
突然就在周全愣神的時候,只見張老大猛然拉了周全一把,將他拉的轉了個向,周全回過神來,看着張老大朝着一邊指去,只見那個方向居然有個石洞,非常高,接近五米的樣子,應該是天然形成之後,人工又修葺的,周全二話不說,便背着賴鴻羽跟着張老大朝着那石洞遊走過去,幾人速度極快,因為誰知道那些東西吃完了同伴會不會來吃自己。
果然,幾人的想法都很現實,那群“魚婦”將那隻流出鮮血的同伴吃個精光之後,便看到一道道極影穿梭,朝着幾人方向遊走過來,速度極快,一轉眼便追到了幾人。
晉元突然停下身體,掏出腰間的雙槍,朝着妖物群便是一陣掃射管他打中沒打中,先打了再說。
突然只見那渾濁的水中冒出一朵朵雪花,侵染水面,那些極影頓時亂作一鍋粥那些被子彈打穿身體而流出鮮血的魚婦瞬間便被那些同伴所吞噬,整個水面頓時亂作一鍋粥了。
周全猜想,這些東西應該是極為嗜血才是,他們只要聞到鮮血的味道不管是同伴還是異類都將他們當做是獵物捕殺掉,不過周全也來不及多做其他的猜測,而是跟張老大一行人急速朝着山洞游去,幾人快速的穿過山洞,張老大提着煤油燈,大家都跟着他,能見度不足三米,所以異常危險,沒有人知道前面會出現什麼東西,很有可能這個山洞就是那些魚婦的老巢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所有人沒有選擇,上去肯定會被包圍,所以只有下去,往前走,說不定會有路。
張老大帶頭遊走了五分鐘左右,山洞好像很長,像無盡深淵的隧道,突然,張老大看到山洞好像消失了一樣,周圍的水面全部都是空曠的,沒有了山壁,張老大知曉可能游到了另外一個相通的水泊河流當中,張老大停住身體,清點了一下人數,看到六個人都在,隨即便做了個向上的動作,示意大家向上潛,幾個人點頭示意表示明白,隨即便跟着張老大一起,向上遊走。
遊走了將近三分鐘,只見一個平靜的水面,猛然探出一個頭來,激起水花片片,盪起一圈圈波紋,驚的湖面上的海鳥猛然飛走。
啊~周全浮上水面猛然大口喘息,這一折騰將近大半個小時,憋的周全滿臉通紅,所以周全也顧不得查看周圍地形先呼吸一口氣在說,其他幾個人浮上水面也同樣如此,先是呼吸,然後在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傻眼?只見這湖泊居然四面環山,這湖水好像是一個天坑一樣,被凹在了地下,周全朝着那山峰看了一眼,有的山壁是圓的,有的是尖的,形態不一,有些想如來佛的手中吐出的幾根手指一樣。
先上岸在說,萬一那些東西追過來就麻煩了。張老大說道,說完便帶頭朝着岸邊遊了過去。幾人也急忙跟着。
湖面很寬廣,足足接近上千個平米而幾人好像在正中心的位置,遊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來到岸邊,一上岸,周全就把身上的那個八爪章魚丟在地上,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臭婆娘倒是會省事,累死老子了,說完周全便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氣。
賴鴻羽上了岸,便鬆開了周全,對於周全的指責她不去狡辯,而是急忙掏出一個袋子,將袋子打開,猛然只見一群密密麻麻的蟲子從袋子裏跑了出來,一落在地上,便朝着四方奔走,密密麻麻跟螞蟻搬家似的。
哇哇~哇,你這個女人放的什麼東西啊。晉元嚇的連蹦帶跳的躲過那些蟲子。
張俊偉也緊張的拿出槍指着賴鴻羽臉色嚴峻,但是也沒有開槍。
俊偉放下槍。張老大說道。說完便用手按下張俊偉的手。
放心這些寶貝不是對付你們的,而是探路的。賴鴻羽笑着說道。
管你那麼多,我警告你,把你的蟲子收好。周全生氣的說道。
賴鴻羽沒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四處看了一眼藉著月光,賴鴻羽看到了一片不錯的景色,只見此地湖水寬廣,四周山峰林立,而周圍花草樹木極多像是廣袤的原始森林一樣。
幾個人站了起來,觀察地形,發現自己好像身處一口碗中一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周全,先前河底的那些東西應該是黃金。張俊偉肯定的說道。
確實是黃金,整個河底都是黃金,但是你應該知曉那些黃金,我們帶不走。周全說道,表情極為可惜。
哎~真可惜。張俊偉說道。
河底有大面積的黃金這很奇怪,黃金應該是礦物,河水裏有黃金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多數都是砂礫狀,但是這裏河底的黃金居然是完全融化成地表一樣的塊狀,而且一望無際,看想去更像是當年這裏有個金礦,被高溫融化之後,裏面的黃金被融化成了岩漿,最後因為遇到了雨水而慢慢轉換成固態的模樣。張老大說道。
高溫?突然周全眼前一愣,朝着四周看去,只見四面八方都是山壁,有的尖削有的渾圓,像是被打磨過一樣。
傳說當年寡婦清引來天火之殤毀滅古蜀國,當咒語生效的時候天空落下無數隕石,將古蜀國湮滅在火海之中,看來這個傳說是真的,這裏曾經應該是一座大山,被隕石砸中,劇烈的高溫將山體裏的金礦融化,然後金水便分散開來,經過水的冷卻,最後恢復成我們看到的樣子。周全說道。
看來,這裏真的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古蜀國的入口,寡婦清真正的墳墓。
幾個人聽着周全的話,都紛紛點頭,賴鴻羽則是非常興奮,而房士元臉色更加的憂愁,心跳更加的劇烈,彷彿那兩千年所有族人的恐懼感都降臨到他一個人的身上似的。
這裏是四川境內,古蜀國的國都在岷山之中,岷山腳下有個江流,叫做岷江,而這裏有黃金河底,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張老大說道。
喔,張老大你居然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說出來聽聽。周全認真的說道。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最好的消息莫過於你知道這裏是哪裏了。
這裏應該是與金沙江有關的河流,我們應該還在四川境內,只是大致的方嚮應該是在西面居多,或許我們到了西川。張老大說道。
金沙江?周全皺起眉頭,心中想到,應該是那麼回事,金沙江是中國長江的上游,長江江源水系匯成通天河后,到青海玉樹縣境進入橫斷山區,開始稱為金沙江。金沙江流經雲南高原西北部、川西南山地,到四川盆地西南部的宜賓接納岷江為止。岷山,岷江,對了,應該是在西川。
原來如此。張老大好笑的說道,好像終於明白一件事情一樣。
張老大,你這笑意,有什麼深意嗎?周全問道。
金沙江曾經有個傳說,有人說金沙江這段江的江灘和江底,有着大量金塊的消息,這個消息本來只有三幫五會的人知道,是三幫五會的人無意間發現的,三幫五會想要秘密的開採,經過將近十年的努力,不過也只是找到了一丁點黃金,但是三幫五會的人相信,金沙江,江底一定有大批的黃金,即便是現在找不着,以後也能找的到,但是這個消息無論怎麼封堵,終於傳了出去。
遍地黃金,隨手可拾啊!還有什麼比這個現象更吸引人的?於是,開始是一小批一小批,攀山越嶺,千里跋涉,遠赴這滿是黃金的地域,終於,一大群一大群,成千上萬的人,各種各樣的人,都湧向那裏。
如果人類是一種理性的生物,是一種天性和平的生物,是一種不帶侵略性的生物。
如果人性中有公平。不貪婪、不兇殘、不自私……簡單說句,如果人類不是人類,而
是一種秉性和人類截然相反的生物的話,那麼,情形就十分好。
再多的人涌到江邊來,大家各自把自己撿到的金塊收起來,誰肯起早落夜,誰肯冒
險涉到水深及腰的急流中去,誰機敏過人,憑腳趾踩踏的感覺就可以辨出那是卵石還是
金塊來,誰肯向江水更洶湧的上流去,誰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金塊。
得到更多金塊的人,會引起其他人的艷羨,但人人只要肯付出,也一定可以得到更
多的金塊。
那有多好。只是,可惜的是,人類是人類。
於是,當大量的人涌到江邊的時候,人類必然的行為就發生了。
有的人,自己不辛辛苦苦地去撿拾金塊,當他人半個身子浸在冰寒徹骨江水中的時
候,他們在火堆旁喝酒取樂,磨着他們的利刀,然後,當人家帶著金塊,抱着疲乏欲死
的腳步,蹣跚地沿着江灘,回到簡陋的棲身所的時候,利刀揮動,結束了地人的性命,
他們得到了他人的金塊。
也有的人,擁有更多的殺人利器,更多持有利器的人,衝進了一段江流,在利刀揮
動之下,聲稱這段江是他的私產,任何人要在這裏撿抬金塊,必須聽從他的分配。
自然會有人不同意,可是不同意的人,唯一的結果,是他的冒着鮮血的屍體,順著
急湍的江水翻騰出去,清澈的江面上,白色的水花上,濺起鮮紅的血水,等到血水越翻
越多時,自然而然,這段江流,就屬於私產了。
真正撿拾金塊的人,依然在豁出生命撿拾金塊,但是他們得到的,卻再不屬於他們
自己所有的了。
更有的人,運用更強大的力量,搶奪已有人佔領了的地區。切全是在弱肉強食的
法規之下自然進行,優勝劣敗,好像誰也未曾發出過什麼怨言,都認為天下事,就是應
該這樣的。
在經過了幾十年的弱肉強食之後,江邊的形勢,幾乎已經固定下來,但是發現金沙江底有金子的事,可是三幫五會啊,我們三幫五會自然不允許,於是爭搶便開始了。
打的很厲害,成千上萬的人,為了那發光的石頭躺在了金沙江的河畔,即便那些人死了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死,為了金子?那些金子就算被他們挖出來,也不會屬於他們。
我們雙斧幫最先意識到這點,於是便離開了無畏的爭鬥當中,不如去做生意,那些金子自動會進到我們口袋裏來。
當時的爭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至今,河灘上和河底的鵝卵石中,還有一種,全部或局部,呈現一種曖昧的、詭異的赭紅色不信可以比較一下,這種赭紅色,和乾了的血跡,簡直一模一樣。據說,那就是歷年來在江邊流血的人的血凝結而成的,這種石頭,倒沒有什麼特別動聽的名稱,就簡單地叫着“凝血石”。
但是即便犧牲了這麼多人,三幫五會也沒有奪回我們認為屬於我們的東西,現如今金沙江周圍依然被那些根深蒂固的勢力統治着,勢力最龐大的一股,來自四川西部的也就是我們現在身處之地的幫會,“快刀會”他們的刀特別快,你一眨眼的功夫,身上就已經見血了,三幫五會的人死在快刀會的人最多。
另一股,是康藏邊境的土著,成分十分複雜,包括有當地土司的勢力、宗教的勢力
,和彝族及其他少數民族的頭領所組成的一股聯合勢力,自稱“九黎聖主”,那是彝族
人之中,最兇狠的一支,他們對外宣稱整個金沙江,原來就是他們的,別人全是入侵者。煞幫”。
另一股勢力,組成份子更是複雜,幾乎全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亡命之徒,聽說有一條
金沙江,遍河灘全是黃金,把他們吸引了來的,也有作好犯科,身上背着血債的,也有
的是逃兵,也有的是窮得走投無路的,形形色色的亡命之徒,湧向金沙江,發現自己不
屬於任何勢力,於是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幫,這個三幫在金沙江有固定地盤勢力,互補侵犯,而當三幫五會的人來時,他們還會相互抱團,然後驅趕三幫五會,如此導致三幫五會多年的心血浪費在了別人的手裏。
而如今我總算是知道那些讓我們三幫五會流了無數鮮血死了不知道多少兄弟的根源,原來是在這裏。張老大有些氣憤的發笑指着湖水,或者更多的說來,他指的是湖水下的罪惡。
對於金子的喜愛,有科學家說那是刻在人類基因內的,無法改變。周全說道。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或許我們可能會在這裏碰到快刀會的人,也有可能碰到九黎聖主會的人,這些人天生喜歡在山川叢林裏,遇到了可能是麻煩。張老大說道。
九黎人從古到現在信奉的都是巫,即便是鮮血侵染他們的身體,剝奪他們的生命也不能改變他們的信仰,而且他們極為排外,所以若是真的在這裏遇到了,那可真的是個麻煩啊。周全不禁想到。
咕咕~咕咕咕,嘩啦啦~突然幾人背後的森林傳來一陣飛鳥的驚飛聲,幾人急忙站起來警惕的看着四周。
賴鴻羽皺起沒有,手中捧着一隻母蟲,肥大而且噁心,但是賴鴻羽看着卻極為喜愛。
遭了,我的子蟲好像都死了。賴鴻羽驚訝的說道。
都死了?什麼意思?周全不解的問道。
賴鴻羽翻白眼,不高興的說道:死了就是死了,還能有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是意外身亡還是自行死亡?周全無奈的說道。
不知道,突然跟母蟲失去了聯繫,而且死的極為快速。賴鴻羽說道。
嘩啦,嘩啦啦,一陣陣樹葉被轟動的聲音傳來過來,伴隨着這聲音,還有一陣鐵鏈聲,眾人驚訝,一定是獵狗之類的動物,西川之地與西藏接近,九黎人也會飼養一些極為兇殘的獵犬,聽着聲音以及鐵鏈聲,這數目應該不小。
張老大急忙做了個指示,朝着周圍的大樹一指,隨即便一陣快跑,腳步極其靈活的蹬在樹榦上,然後三步兩步躍上了兩三米高的大樹,晉元與房士元也不含糊,快速的就爬上了樹,張俊偉跟周全對看了一眼,便各自找了一顆大樹爬了上去,但是賴鴻羽卻是站在地面上有些焦急的看着眾人而不上樹。
我靠,不是吧,別說你不會爬樹?周全錯愕的看着賴鴻羽說道。
你說呢?賴鴻羽小聲而又氣憤的說道。
周全無奈,隨即便伸出手來,說道:快點。
賴鴻羽不多說一把抓住周全的手,對方一施力,便將她提了上去,頓時整個樹榦便開始有些擁擠,賴鴻羽與周全面對面的蹲着,由於賴鴻羽胸部實在有些太豐滿,導致周全的胸口被壓的有些緊。
便宜你了。賴鴻羽翻着白眼說道。
你有沒有搞錯,搞的跟我吃你豆腐一樣,我可是正人君子,才不會佔你便宜。周全急忙說道。那表情真的跟鑽石似的,還在發光,不過他的手卻將賴鴻羽摟在懷裏。
哼,你還說不佔便宜?賴鴻羽生氣的罵道。
我是為你好,怕你掉下去了,我知道那些獵狗的,非常兇殘的,之前被狗包圍差點被咬死。周全心有餘悸的說道。那表情極為的認真,但是賴鴻羽看在眼裏,怎麼看都像是他佔便宜的借口。
噓,張老大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收拾,頓時整個湖邊鴉雀無聲起來。
叮噹,嘩啦啦~叮噹,嘩啦啦~一陣聲音過後,突然只見草叢裏竄出一個東西來,這東西站在湖邊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便抬頭四處張望。
眾人看着這東西都紛紛震驚的挑眉,賴鴻羽更是驚的長大了嘴巴,周全見狀急忙將賴鴻羽的嘴巴堵住,防止她叫出來。
周全看着那河邊的東西,心中也是震驚的很,並非是他怕,而是對於眼前這個東西他非常的驚奇,這個生物只是在山海經中出現過傳說。
周全看着滿身鱗甲,能夠站立的生物,很是頭疼,這東西在山海經中叫做,猰貐又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無草木,多青碧.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赤身、人面、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嬰兒,是食人.敦水出焉,東流注於雁門之水,其中多魳魳之魚.食之殺人.
傳說窫窳是后羿射殺的第一個怪獸。猰貐曾是天神,是燭龍的兒子。窫窳原本老實善良,但後來被名為“危”(乃二十八宿之一,鳥頭人身的形象,手持木杖)的神所殺死,天帝不忍心看燭龍傷心,就讓他兒子復活了,可沒想到,復活后,窫窳變成了一種性格兇殘,喜食人類的怪物。
周全不知道這個猰貐曾經是否善良,但是看着他醜陋的腦袋上一張大嘴裏滿是獠牙,他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好玩意。
突然,眾人一陣傻眼,只見樹林中猛然竄出來一大群這種東西,數量至少有十隻以上,他們脖子上都拴着鏈子,但是可惜不是狗,而是比狗更加兇殘的生物,只見這些生物站在湖邊不停的用鼻子在嗅着氣味,突然,只見那些生物猛然回頭,緊緊的盯着大樹,頓時周全幾人便知曉,這些東西肯定發現了自己,果然,在那些生物回頭的一瞬間,便看到一頭猰貐呲牙咧嘴的沖了上來,眾人冒冷汗,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對於未知生物的攻擊,人們總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那些猰貐飛撲之下脖子上的鐵鏈傳來晃蕩晃蕩的聲音,周全聽着晃當,晃當的聲音,渾身雞皮疙瘩顫慄,身上的感識,感覺到一股股的陰寒朝着自己走來,突然周全就是一愣,樹枝上的樹葉,居然無風自動的搖曳了起來,就好像是陣陣的鬼影在鬆動。
賴鴻羽眉頭冷汗直流,手緊緊的抓住周全,不敢鬆開,緊張而又刺激的問道:周全,這些是什麼東西,能弄死嗎?
周全吐了口唾沫,心裏叫苦連連,這些樹下的生物可是上古妖物只在傳說中出現過,他那裏知道能不能弄死,突然那群猰貐都圍聚在樹下,呲牙咧嘴的看着眾人,漸漸的冒出一道道猩紅的光亮,就跟野獸在夜晚中的雙眼一般,不過卻是猩紅血腥。
這是猰貐,上古傳說里的妖物,看來邵老鬼說的沒錯,他要自己擔心妖物看來是說對了。周全沒好氣的說道。
突然周全就是一愣,就看到身後十幾米的樹林裏,紛紛又探出無數個腦袋來,瞪着奇怪的大眼睛,紛紛的望着樹上的他們,醜陋乾瘦的枯臉,矮小佝僂的身體,尖長突出的扭頭馬嘴,不停的抽搐,露出裏面的犬牙,手上快如利刃的爪子,不停的敲打地面,低吼與啪嗒,啪嗒的聲音頓時在整個森林裏響起。
周全一看這情況,就沒好氣罵道:他娘的,居然養了這麼多看門狗,這一眼望去,至少不下二十四頭之多,周全剛說完,就聽到一陣鎖鏈的晃蕩,金屬撞擊的聲音,叮噹,叮噹的巨響,那些猰貐,居然跟獵狗一樣,瘋狂的朝着周全跟賴鴻羽飛撲了過來。
周全看着那飛撲的高度一下子居然有兩三米,只要被撲到肯定被剝掉一層皮,周全二話不說,抱着賴鴻羽就跳下了大樹,然後拉着賴鴻羽後退了幾步,這些邪獸,不知道什麼個情況,他也不知道如何能殺死,突然,周全就是一愣,就看到那些猰貐飛竄的身子猛然一怔,居然掉在了地上,摔的吭哧作響,更是怒吼嘶鳴的搖拽着脖子上的鏈子,憤怒異常。周全看到這就是一陣好笑的,嘿,他娘的居然撞到了大樹上。
突然,周全就是一愣,就看到離的近的一頭猰貐,跟獵犬似的,朝着周全的門面就飛撲而來,周全當下就沒好氣的,朝着那猰貐就一腳踹了出去,正中小腹,只聽一聲哀鳴,那飛撲而來的猰貐的身體就飛了出去,接着周全就聽到了一聲沉重的悶響。還有幾聲跟狗似的哀嚎。
周全當下就是一樂,沒好氣的罵道:他娘的,老子以為多厲害呢,感情就是長的丑啊,感情還真的就是看門狗啊。不過周全可能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的一腳沒有萬斤力道也是有千斤的,這一腳下去連鐵門也得給踹開了吧。
這妖物雖然被踹開了,但是也只是說明周全厲害而已,並不能說明妖物不厲害,只是要相互比較而已。
賴鴻羽聽着周全的話,就皺了眉頭,他嘴裏輕描淡寫的,搞的跟沒事人似的,不過她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而且危險的感識告訴她,這些東西危險的很,真的能要了人的命。不過賴鴻羽看着周全一腳就把那什麼猰貐給踹飛了出去,那心裏也沒個怕的,有周全在,至少打狗的事不用她來做,想來自己的那些蠱蟲都是被這些妖物給吃了,看來自己的蠱術在這裏發揮不了作用,就算施放出再多的蠱蟲也是給他們下晚餐的料。
嘿,嚇老子一跳,我以為多厲害呢,原來是個病貓啊,晉元大笑說道。隨即便從樹上跳了下來,拿着槍,對準那些發狂搖拽着鏈子的猰貐的腦袋,砰砰砰,就是三槍,每一槍都正中腦袋,就看到那三頭猰貐的腦袋一下子就被打開了花,頓時腦漿崩裂,倒在地上蹬着腿,翹了辮子。
哈哈,老子的槍法怎麼樣?晉元神氣的說道。
好~不過小心,背後~周全急忙提醒道。
晉元聽周全這麼一說猛然覺得背後一涼,頓時陰風陣陣,回頭一看只見一頭三尺高的猰貐已經撲到了他的門面,頓時嚇的晉元瞪大了眼珠子竟是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頓時陷入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