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井中穴
周全對於邵老鬼的話很無奈,他真是一個倔性子,跟自己的師父的脾氣倒是有那麼點像。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祝願你洪福齊天拉。周全無奈的說道。
邵老鬼沒有答話,只是專註於喝酒。
小茵,幫我準備一些符紙丹砂。周全說道。
知道了老闆,跟我來吧。小茵說道,說完便帶着周全去了大堂。
來到大堂,小茵在柜子裏一陣叨拾,翻出來一疊疊符紙還有丹砂,交給周全。
老闆啊,我爹該怎麼辦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個樣子,我好傷心啊。小茵委屈的說道。說完就開始掉眼淚。
周全無奈的伸出手摸摸小茵的頭說道:人呢,總是會有自己不想面對的東西,能不能走出來,別人能幫助的很少,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你爹是個精細鬼,放心他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就算她出問題了,還有我啊,到時候你來投奔我好了,三姨太,四姨太的隨你選啊。
老闆啊,你真過分,這個時候還開玩笑。小茵啼笑皆非的對着周全說道。
哈哈,你個小丫頭,笑着才好看嘛,是不是。周全在小茵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說道。
怎麼,調戲我女兒啊,告訴你啊,我雖然狀態不好,但是心情也很差啊,你小子最好老實點,否則我一定會劈死你的。邵老鬼聽到外面的動靜便跑出來對着周全罵道。
周全聽到邵老鬼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隨即說道:看吧,我說這個老鬼沒什麼大問題的吧。
爹啊,老闆只是安慰我,沒什麼的。小茵也開心的解釋起來。
我管他那麼多呢。邵老鬼不耐煩的說道。
周全無奈搖頭,拿起符紙丹砂便要走,不過卻頓住一下說道:對了邵老鬼,這些我要去蠻巫發源之地去對付一個巫術很厲害的傳說人物,不知道對於巫蠱之術我有什麼忌諱?
哼,巫蠱之術,天下道法出巫妖,巫術既是妖術,有巫必有妖,小心妖與咒就好。邵老鬼說道。
妖?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妖的存在?周全不解的問道。
我華夏自古以來崇拜的多少神仙不都是妖物,女媧伏羲不都是蛇類,鳳凰,神龍也還不是妖獸,只不過這些東西被華夏人一廂情願的當做神明而已,其實在妖的眼裏人類只不過是食物罷了。
華夏在蒙昧時代里,把妖當做神明,把自己當做豬崽一樣,在固定的日子會奉上祭品送給妖來吃,以換來平安。
在開化時代,靈山之中出現了十個強大的豬圈長官,能夠與妖類溝通,也就是大祭司一樣的存在,被稱為十祖巫,當這十個厲害的巫師開化以後認為妖類不應該是豬崽而是下等的生物,於是便開始巫妖之戰。
戰爭的勝利自然是十祖巫拉,當祖巫勝利之後,下層人民以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了,但是他依然過着豬崽一樣的生活,因為祖巫的法力也是通過祭祀然後獲得力量,所以豬崽依然還是豬崽只是統治他們的人換了而已。
到了神話時代,下層人命忍受不了十祖巫的統治,於是各地厲害的人物紛紛反抗,聯合起來與十祖巫對抗,而人類找來了一個很好的幫手,那便是妖,這一次的戰爭非常血腥,妖與巫幾乎都滅絕了,而最大的勝利者當然是那些下層的人民了。
為了將威脅人類生存的兩個統治者趕盡殺絕,人類可謂不用極端,蠻巫之地凡是會用巫術者全部屠殺,一時間導致巫妖滅絕,不過在蠻巫之地有人類不可知之地,巫與妖便躲在那裏,久而久之這些事情變成了傳說,漸漸人被人類遺忘,更是把巫與妖聯繫到一起。邵老鬼說道。
周全聽后便是一笑,這隻不過是睡前的床頭故事,沒什麼好說的。
多謝你邵老鬼,周全笑道,說完便拿着符紙離開了。
回到家后,周全給母親問好,伺候她休息之後,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開始調息,他要以最好的狀態,去重慶。
呼吸,入定,觀光,聽息~~
一陣雞鳴,一縷陽光,周全從入定中醒來,整個人神清氣爽,周全站了起來,隨即便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後換上新的練功服,隨後打了個電話給賴鴻羽告訴她可以出發了。
來到客廳,周全看到靜怡去開門,門打開之後,張老大父子,還有房士元與晉元站在門外。
張伯父,你來了,進來坐,周全~靜怡對着周全喊了一聲。
不用,周全,可以出發了。張老大說道。
時間剛剛好,不過還要等一個人。周全笑着說道。
喔,周全,這件事不宜節外生枝,你為什麼還找了別人。張老大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別人,並非是我找的,而是她親自找上門的,這個人也不是外人,可以說是這件事的導火索。周全無奈的說道。
導火索?是誰?難道是賴川東?張老大皺起眉頭臉色嚴肅的說道。
周全暗嘆張老大聰明,一下子就猜了八九。
雖然不是賴川東,但是跟他也有關係,是他的女兒賴鴻羽。周全如實的說道。
什麼?居然是他的女兒賴鴻羽,原來賴鴻羽是賴川東的女兒?張俊偉有些吃驚的說道。
周全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賴鴻羽好像不知道她的父親賴川東是湘西蠱王,我試探過她,她說自己的蠱術是拜了湘西蠱王學來的,而她不知道那個湘西蠱王其實就是她父親,而對於“寡婦清”的傳聞她也只是受她父親的蠱惑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對於當年她父親對五丁一族做的事情,她好像不知情。周全說道。
不管知情不知情,她爹都是害死我娘的兇手,我一定要殺了她報仇。張俊偉狠狠的說道。
俊偉你冷靜一點,仇不隔代,這次我們以士元的事為主,先幫他破除詛咒,至於我們的仇恨,等回來再說。張老大斷定的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門口又出現一個人,一個女人,自然是賴鴻羽。
喔,人都到齊了嗎?看來是我來晚了。賴鴻羽笑着說道。
幾人轉過身去看着賴鴻羽,張俊偉面色不善,張老大上下打量隨即便點頭,房士元臉上依舊冰冷漠不關心,好像當年的仇恨不能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一樣,晉元有些警惕的看着賴鴻羽,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很深刻,非常的狡猾以及狠毒。
周全走出門外,隨即說道:人到齊了可以出發了,靜怡在家好好照顧好我媽媽,等我回來。
嗯,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媽媽的。靜怡站在門口賢惠的說道。
周全沒有多說,隨即便跟張老大一行人上了張老大的豪車,幾個人便出發。
車上賴鴻羽跟周全坐在一起,氣氛有些生冷,大家都不說話,但是眼神都在跟賴鴻羽暗戰。
這次要去的地方是重慶,長壽一個小的村落,那裏曾經是巴國也是唯一一個以長壽命名的村子,據說是巴寡婦清的故鄉,人們以長壽將她命名。周全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的是,她是否真的在那裏,畢竟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現在我的心情很矛盾,即不想承認我的愚蠢,又渴望那裏真的是目的地。賴鴻羽說道。
好吧,到了就知道了。周全笑着說道。說完便看着張俊偉與張老大他們一個閉目調息,一個欲擇人而殺的樣子,周全實在無奈,只好閉上眼睛不再調節。
車子開到重慶,已經是晚上的事了,幾個人沒有停歇,直奔長壽境內。
長壽地處重慶腹心地帶,襟長江而臨重慶主城,居渝東而挾三峽庫區,史稱“膏腴之地,魚米之鄉”,
早在七千多年前,長壽境內就有土著民族居住。至周代公
元前十一世紀,“巴人”在重慶全境、四川東部、貴州北部、湖北西部等地建立巴國,定都今重慶渝中。長壽時稱巴國枳邑。
而現如今的長壽依然是重要的城市,非常的繁華,夜景下的重慶不比不夜城上海來的差。
只是周全要去的地方是個工廠,聽說有人要在寡婦清的墓地上建造一座鍊鋼廠於是便把寡婦清的墓搬遷了,真是不知道尊重古人,要知道那個女人當年只手滅了古蜀國,要是她生氣起來,死後的陰魂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周全知曉但凡這樣的大能者,脾氣都不怎麼好,動不動就是夷為平地,寸草不生之類的。
周全一行人的車子開到了長壽龍山寨此地已經被夷為平地在此之前,有關部門被迫對巴清墓進行了搶救性考古和整體搬遷。說白了就是古墓為經濟繞路罷了。
工廠尚未建好,現在的場地上只有一片幽幽的燈光,一片漆黑,顯得荒郊野外的恐怖。
周全拿出厲教授給的資料,從上面查找了一番,找到了寡婦清墓的大概位置,由於拆遷的問題,古墓以及周圍的景色都有變動,周全不得不帶着幾個人趁着夜色摸了過去。
走了一段路,施工的山路實在不好走,若非幾個人都是江湖老手,或許要費上不少功夫,六個人來到了一個簡易的博物館前面站住,低頭看了起來,寡婦清古墓博物館,旁邊還有註釋,新館在市中心重建,等鍊鋼廠建造好之後便會完全搬遷過去。
連普通人都能挖掘的古墓,能是寡婦清的墓嗎?你錯了,這次真的猜錯了。賴鴻羽冷嘲熱諷的說道。
錯沒錯,看了才知道,我聞到了恐懼的味道。房士元平淡而又認真的說道。那種來自血液里兩千年對那個女人的恐懼,發自內心的讓房士元心有餘悸。
所有人都抬頭看着這個巨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喂,這麼晚了,場館已經關門了,要參觀明天在來吧。這個時候簡易的博物館大門內,一個老頭提着老式的油燈站在門外說道。
不得不說,老頭突然的到來成功的嚇了幾人一跳,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或許心中有鬼才會怕鬼吧,幾個人帶着目的而來,當然心中有鬼。
老人家,這樣嚇人不好。周全調侃說道。
這點膽子都沒有還來參觀古墓,現在的年輕人喲。老人家嘆息搖頭的說道。
老人家把門打開,我們進去參觀一下,明天就走。周全笑着說道。說完便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來,少說也有八千左右。
博物館已經關門了,不賣票,老漢我只是看大門的,不過看你們幾個這麼晚了還有興趣參觀就讓你們看一看,進來之後,裏面的東西不要動,雖然都是石頭,仿造品,但是有規矩的,知道嗎?老漢笑呵呵的接過錢,打開了大門讓幾個人進了大門。
果然還是有錢好辦事,周全跟着老頭一起進了大門,走進這簡易的博物館來,現在的考古業但凡發現大型的古墓,必定先修造博物館,一來是對古墓發掘做保護,二來是帶動旅遊經濟,三嘛,做工程都可以撈錢的嘛。
進了博物館,周全才知道什麼叫做坑爹,整個博物館空空如也,除了幾塊石頭,連一個像樣的陪葬品都沒有,而老漢口中所說的仿造品也只是玻璃櫃裏面的幾個破鞋跟棉絮罷了,只怕小偷都懶得光顧這裏。
難道就這些東西嗎?周全看着簡陋的博物館問道。
是啊,這個墓裏面,什麼都沒有,前年,搬遷那天,巴清墓周邊被警戒線圍起,裏面擠了好多人,還有巨大的起重機從臨時辟出的土路上開到了墳前。
當時我也在的,由於不能靠近,只能和其他村民一樣,遠遠地看着,“聽說是用棉絮包着,再用麻繩密密麻麻纏繞,然後用起重機吊起拉走了。”
後來聽說啊,巴清墓里除了那巨大的條石外,什麼都沒有!沒有棺材,沒有殘骸,這些石頭都是從墓裏面撈出來的,這些石頭雖然普通,但是石頭上倒是刻着花、鹿,好像還刻了人。”不過你們不知道的是,正是石頭上的這些雕刻,帶給了參與考古搬遷的專家學者們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謎題,甚至一度懷疑這個沒有棺槨、沒有骸骨的墓是不是巴寡婦清的墓?
這些專家啊就會扯淡,這寡婦清的墓我們長壽人啊,三歲小孩都知道,那些專家一來找不到什麼陪葬品什麼文字記錄啊,就說不是,真混蛋。老漢有些氣憤的說道。
周全聽后便看着那些石條,這些石條上刻的都是一些花啊,鹿啊的,還有人,只是那人怎麼好像被綁起來,無數動物,花叢在看守,還有~形象火的東西在一旁。
突然周全眼睛一亮,趕緊掏出厲教授破譯的黎族文字開始比對,火~人,動物,花,祭祀~這是一場祭祀,刻板上的東西是一場祭祀,周全興奮的開始比對,他感覺自己來對了地方。
周全隨即站了起來,開始尋找其他的石條,整個博物館雖然但是很大,而且門道也別多,周全一個人穿過一道有些陳舊的大門,轉過昏暗的梯角,再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院子裏,靜靜躺着一堆青苔蔓爬的巨大條石。每一塊條石,都至少有一兩噸重。周全看着門上寫的字,居然是庫房,但是看着庫房裏的東西周全無奈搖頭,“這幾乎是巴清墓挖掘出的所有文物了,還有一些瓷器碎片在庫房裏。”
小夥子你不要亂走嘛,東西丟了老漢我要被開除的。老頭追到周全提醒說道。
難道古墓里就挖出來這些東西嗎?其他的真的一點都沒有?還是已經搬遷走了?而且這些東西也標明了是元朝的東西,知道寡婦清的人都應該知道她是秦朝時期的人才對啊。周全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俺就是個種地的,年紀大了來看大門,不過我倒是知道專家們的推測,“根據專家推測,巴清墓從秦朝建成之後,遭盜掘數不勝數,久而久之,最早的東西已杳無蹤影,甚至連骸骨也丟失了。”在經歷無數盜挖后,元末明初時,有人出巨資,為巴清建造了一座全由巨石砌就的墳墓,並按當時的風俗在巨石上雕刻了花紋、動物和人物,並用部分瓷器陪葬。不曾想到,在隨後的歷史中,巴清墓又數次被盜,最後只留下搬不動的巨大條石和零星的瓷器碎片。老頭有模有樣的說道。
周全蹲下身體看着石頭,不由得苦笑,這些專家們,還真是會扯淡啊,不僅會扯淡還會吹牛逼啊。
周全看着石頭上的雕文,隨即便開始比對起來,風,火,雷,電,每個字都由圖形來匹配,火里的人在哀嚎,天上的人在發怒,吹起了大風,降下了天雷,隕石降落,地上的人在哀嚎,痛苦,周全一一按照意思在翻譯。
突然周全眼前一亮,這不就是天火流殤嗎?這塊石板上雕刻的難道就是當年寡婦清通過巫術祭祀之後獲得神力招來天火流殤毀滅了古蜀國的刻板嗎?對了,應該是這樣,也許自己真的來對了地方,周全異常的高興起來,只是高興歸高興,周全還是要進古墓去確認一下,不管神話傳說到底是真是假,還是以訛傳訛,周全都要親自到古墓里去確認一下。
你發現了什麼?幾個人一同走進倉庫,詢問着周全。
我只知道我們可能來對了地方,下面只要進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周全說道。
哼,你那裏來的自信。賴鴻羽嘲笑調侃的說道。
老伯,墓道口在那,我們想進去參觀一下。周全沒有理會賴鴻羽而是詢問守門的老頭說道。
這麼晚了,你們還要下墓,有規矩的,墓是不準進的,年輕人找刺激也不用下墓的,不吉利,你們還是回去吧。老頭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老伯你也說了年輕人嘛,喜歡找刺激的,拿,這裏是孝敬你的,我們就進去參觀一下,你也說了裏面什麼都沒有,你也不怕我們偷東西了是吧。周全笑着說道。
老頭笑呵呵的接過周全遞來的前,隨即提着煤油燈說道:跟我來,你們這些年輕真是的,下去看看就上來吧,不吉利,我年紀大了爬不動,就不陪着你們了,裏面什麼都沒有,我還真不怕你們偷東西,不過啊,別嚇的大喊大叫的,周圍有工地上的工人經常說鬧鬼,別到時候又影響別人,知道了嗎。
哎,老伯,我們膽子大着呢。周全笑着說道。說完便跟着老頭出去了。
張老大一行人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着周全,賴鴻羽有些疑惑,她不懂周全那裏來的自信,一定認為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裏,不過她也沒有辦法,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周全了,所以她也無條件的跟着一起去。
幾個人走了一會,來到了博物館最偏僻的角落,隨即便看到一個用封條封鎖的洞口,周全猜想這裏應該就是入口了才是。
那,這裏就是了,你們下去看看就上來吧,下面黑的很,這燈你們帶着,別摔着咯。老漢吧燈交給周全說道。
謝謝你大爺。周全接過燈便道了一聲謝,隨後便跨過封鎖帶,朝着洞口走了進去,這農村的老大爺沒什麼心眼,又或許他真的不擔心自己會偷什麼東西,而這裏也確實沒什麼好偷的。
周全下了古墓,便聞到一股水發霉的味道,這裏應該被水淹過,重慶長壽地帶就是江水多,所以這裏被水淹過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周全順着石階下了古墓,身後跟着張老大幾人,一行人都下了墓道感覺有些擁擠,墓道並不是很寬闊,算不上華麗,甚至有些破敗,兩千年的風雨讓深埋在地下的墓道也經歷了滄桑。
周全沒有多說,提着煤油燈,便朝前走去,走了大約三十多米,周全便看到一個墓門,墓門沒有關閉,而是打開的,周全便走了進去,墓室內是個約一百多平米的墓室,不算大,應該說是小,整個墓室空空如也,就是一個空殼子,沒有壁畫,沒有彩繪,甚至連墓床都沒有,如果這不是在地下周全真的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古墓。
沒理由啊?周全皺着眉頭說道。
賴鴻羽搖頭,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房士元眉頭大皺,心跳的厲害,喘息有些難受。
我感覺的到恐懼,我的心臟跳的很快。房士元捂着胸口難受的說道。
周全看着房士元的表情已經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聲連周全都能聽的清楚。
你沒事吧,士元?張老大急忙問道。
房士元搖了搖頭,勉強說了句沒事。
周全看到此處,心裏更加的疑惑,那石頭上的文字說明了當年寡婦清滅古蜀國的祭祀,還有房士元的表現,都證明,這裏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但是整個墓室空空如也,你用肉眼在一秒之內都能掃一個來回,什麼都沒有,那麼自己要找的東西找那呢。
突然,周全一愣,他看到墓室的最東方有一個不合時宜的東西,但是又非常普通的東西,周全看着那個東西慢慢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俯身看着地上一個原形裏面滿是波濤皺褶的地面,這個圓直徑大約一米五左右,非常大,上面滿是波濤的皺紋,有些像雕刻的裝飾,周全用手在上面敲了敲,很厚實也不像是地下有空巢的可能,但是縱觀整個墓室都非常的普通,而這個普通的雕文所以看上去就有些奇怪了。
你發現了什麼?賴鴻羽看到周全蹲在地上便走了過去仔細的問道。她看着地上突起的波紋,便伸手去摸,但是除了冰涼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獨特之處,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聚集了過來看着地上的雕文,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而又驚奇的神色,他們知道這雕文有古怪,但是都不知道有什麼古怪。
周全皺着眉頭仔細的在想,到底有什麼機關術是這樣的,但是想遍了奇門遁甲以及茅山秘術里,好像都沒有這樣的裝飾或者機關。
或許這根本就不是裝飾,機關,而是一個符文?周全訝異的想到,想到此處周全急忙拿出厲教授的筆記本開始翻閱,查找有些激動,他一頁頁的找,一頁頁的比對,越找越焦急,因為這裏只有四十個字符,也就是說越往後越可能沒有,即便周全知道這是個字符,如果沒有厲教授的譯文的話,周全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符文代表什麼。
突然周全一愣,猛然大喜,因為他找到了厲教授翻譯的符文中有一個與地面的符文非常相似的字來,只不過周全比對了一番之後,需要將筆記本倒過來才能比對的上,周全比對了一番,發現一模一樣。
這是個“井”字。周全說道。
井?眾人聽着周全的話有些不解,就算這個符文是個井字那又怎麼樣?
天地方圓,橫框豎插為井,這地表下面是口井。周全斷然的說道。
眾人聽到周全的話,便急忙蹲下來,在地表上敲個不停,但是傳來的聲音非常厚實,下面根本不可能是個空心的洞。
周全下面是實體的。張老大說道。
不,一定是空心的,只是石板太厚了而已,你們看這快石板是一塊整體,而地上的石磚全部都是一塊塊的漢磚,這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是獨特的,與其他地方分離的。周全肯定的說道。
那要怎麼取出這塊石板,若是這塊石板是整體,那麼一定非常重,我們根本就抬不起來。賴鴻羽不解的說道。
周全看着地面,那凸起的波紋猶如太極陰陽一樣,那麼的現眼,隨即便認真的說道:其實並不一定要抬,或許可以推開,有時候我們先入為主,進門的時候你一定會先拉門,而忘了有時候門是用手推的。
周全說完便俯下身子兩腳蹬着牆壁,兩手按在一塊突起的波紋上,隨即對着房士元說道,你從向反的方向推另一個,順時針推。
房士元聽后,便與周全做了同樣的姿勢,只是方向相反而已,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相互點頭,表示準備好了,突然只見兩人猛然用力,將突起的波紋朝着順時針的方向推了起來。
啊~兩人臉上都顯得極為用力,額頭上爆出青筋,呲牙咧嘴,但是石板動都沒動,幾人看着都在搖頭或許周全猜錯了也說不定,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一陣細微的石墨轉動的聲音,眾人頓時挑眉,看着地面,只見地面上的那塊石塊中間居然裂開了一個細縫,頓時大喜過望,原來這塊石板下面真的是空心的。
周全與房士元看到如此,便一咬牙,繼續用力猛然一推,只聽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片刻之後,只見地面上的那塊石板中心露出一口一米左右的
洞口來,洞口黑漆漆一片,泛出煤油燈的光芒來。
周全喘息了幾口氣,隨即蹲在地上,看着洞口,心中訝異,居然真的是一口井,而蓋住井口的石蓋居然有一米多厚,這樣的重量應該不下萬斤,普通人想打開是不肯能,除非藉助機器工具。
這個機關好巧妙,必須兩邊同時用力,將石板推向兩邊,才能露出下面的東西,不過下面是口井,這口井通向哪裏,要不要下去?賴鴻羽有些心驚的問道。
不管這口井通向什麼地方,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口井裏面肯定有危險,那個女人既然製造了這麼一個絕密的機關,就不想有人進去,一定會安排守護之類的東西。周全說道。
不管下面有什麼,我都要去,我已經聞到了恐懼的味道,我感覺,她就在下面,兩千年了,該結束了。房士元說道。
好,我會陪着你,不過看着井口如此漆黑,想來應該是很深,我給你們每人畫一張閉氣符,防止出意外。周全說道。說完便拿出六張符紙咬破手指御靈畫起了符咒,畫完之後交給其他人每人一張,然後說道:運氣之後將符紙塞進鼻子裏,這張符紙可以用靈氣提供一個小時的氣息,一個小時候之後便沒了作用,所以我們的行程只有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還沒有到底或者到達目的地,我們必須折返回來,在做打算。周全說道。
房士元沒有多說,運氣之後將符紙塞進鼻子裏,巨大的身體一頭便扎進了井裏一陣水泡冒出之後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快跟上,井水太黑,千萬不要走散了,周全說道。
張老大聽后二話不說便運氣將符紙塞進鼻子裏然後扎進了水裏,張俊偉緊跟其後,晉元隨後便扎了進去。
周全將地上的煤油燈拿了起來,隨即掏出一張符紙,畫了一張火雲咒丟進煤油燈里,頓時火光大耀,周全將忙將煤油燈封閉,然後將煤油燈丟進了井裏,隨後對着賴鴻羽說道:緊跟我,要不然丟了我可不管,說完便一頭扎進了水裏,冒出一股氣泡便消失不見。
賴鴻羽看着所有人都下了水,頓時急的滿頭大汗,看着漆黑的水,賴鴻羽非常緊張,因為她怕水,更厭惡水,但是此刻所有人都下了水她也沒辦法只好將符紙塞進鼻子裏,一頭扎進了井水裏。
涼,冰涼,涼到了骨子裏,這是賴鴻羽唯一的感受,在水裏掙扎了一番,她看到一個光了的點,於是便急忙遊了過去,有些慌亂甚至驚恐。
周全扎進水裏,透着燈光,周全發現了其他四個人,便急忙遊了過去,與幾個人匯合,燈光在墓室里非常亮,因為火雲咒的關係,但是當煤油燈落盡了這井裏,能傳播的範圍只有三米多不到,周全能看到的只是微弱的燈光下的黑暗。
幾個人匯聚到一起並沒有急着往下游,而是相互踩水保持不下沉的狀態,抬頭向上看,隨即便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急速的遊了過來,幾個人知道是賴鴻羽,張俊偉此刻的眼神有些陰狠,隨即從腰間摸到手槍,想要在水裏殺了這個女人,但是卻被自己的父親張老大攔住了,張俊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而張老大隻是嚴厲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張俊偉皺着眉頭,然後鬆開了摸在腰間的手槍。
賴鴻羽游到周全的身邊之後,急忙抓住周全的手,整個人猶如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了周全的身上,周全愕然的想要推開賴鴻羽,但是她的手緊緊的抓住兩隻腿盤着死命不鬆開,很快周全就因為重量的關係不停的下沉,而那煤油燈也是如此。
賴鴻羽怕水,在水裏她所有的蠱術都無法使用,而且水總是給她一副死亡感,所以她恐懼,恐懼便想抓東西,而周全便成為了那個可憐的救命稻草。
幾個人奇怪的看了周全跟賴鴻羽一眼,相互對視了一番,隨即便緊跟其後,因為煤油燈在下沉,如果沒有燈光在如此漆黑的井水裏很容易分散,一旦分散找不到出口,便可能會死在這裏。
周全背着賴鴻羽先是掙扎了一番,但是很可惜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這個賴鴻羽就是不下來,像是八爪章魚一樣吸附在周全的身上,雖然這個讓周全很爽,但是現在可是在深不見底的井水裏,周全可沒有心情享受這般艷福。
周全無可奈何追着煤油燈向下沉去,速度並不是很快,而周全也在計算此刻的深度,應該在十米左右,但是十米左右的井水給周全的感覺好像是地獄深淵裏的冰窖一般寒冷,而且越向下越涼。
周全透過微弱的燈光查看井壁,全部都是自然開鑿的痕迹,沒有修葺過,進口依然只有一米多寬,但是周全有很大的錯覺,他怎麼感覺井壁越來越寬了,因為現在他跟幾個人並排下沉,居然不在是感覺那麼擁擠,甚至有些寬敞了,但是視線上周全發覺好像還是沒有變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