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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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心靈感應這回事,心有靈犀一點通,也只能用在電視或者文學作品上。奮生在想陳簡的時候,陳簡也在想念奮生。

陳簡當得知自己轉正到鎮裏的勞動保障所並且還是所長的時候,她一點也不高興,正是因為此時奮生不在她身邊,她當初來到這個鎮子,在這邊做起了大學生村官,也正是因為能夠跟奮生在一起。

她深信,奮生一定捨不得扔下她一個人在這裏。當那天回到宿舍,看到奮生寫的紙條,她除了生氣外,更多的還是陷入了一種恐慌之中。而當在縣城裏看見奮生提着一個箱子的時候,她更是無助地落淚。她成千上萬次地告訴自己,要堅強一些,再堅強一些。然後就是裝模作樣地佯裝堅強,內心仍舊是空蕩蕩的。她擔心奮生拋棄她了,兩年前把她帶到楊橋鎮一個陌生地方,他們克服種種困難,正當迎來村官服務期滿了的時候,奮生沒有帶走她,更沒有帶走那些兩個人快樂的回憶,他拖着箱子,要一個人回家了,從此他就不再管她了。不管她的樂,也不管她的苦,不管她的笑,也不管她的哭。每每想到這裏,她就比失去家人還難過,她整個人早已鐫刻上奮生的烙印,連自己的靈魂都給了他,但他就不要她了,她要一個人繼續呆在這裏或者是一個人回F省。

不過,她含着淚,很快否定了剛剛自己的絕望,重拾自信,覺得奮生終究有一天會回到她的身邊。

然而過度自信過後卻是絕情地失望。奮生還是沒有回來。

不過,後來,奮生回到鎮裏的計生辦上班,她心裏還是偷偷樂了下,這至少可以證明他還是沒有丟棄她一個人在這裏,即使他仍舊沒搬回來住,即使兩人碰見不再說話,她也還是滿足了。

對於奮生跟王貝妮抱在一塊,並且還同居一段時間,陳簡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故事版本。他是因為自己隱瞞了他而悶悶不樂,跑到縣城喝酒,然後酒後亂性才抱了王貝妮,電視裏不常說男人酒後亂性嗎?陳奮生是男人,自然也會酒後亂性。結果她誤解了他,他便要從家裏搬出去,打算回家歇一段時間,結果在縣城碰見王貝妮,天色已黑,便在王貝妮家裏借宿一晚,第二天大清早就搬回養雞場住了。

如果此時奮生在她身邊,定會跟她說,“你想像的正是事實的真相。”可惜奮生此時不在她身邊,自然她想出的這個版本的故事,讓她覺得是一種自欺欺人。

還好,每天還能看見他,對於陳簡來說,是件幸福的事。

她雖然轉正到政府里做事,但清閑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會到學習吧里跟留守家中的孩子們一起學習、一起遊戲,過去了一年,陳芬活潑開朗起來,每逢周末,陳簡帶着她到縣裏逛街,她也不再膽怯了,等她父親從外面打工回來的時候,她也會喊“爸爸”了。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一劑止痛藥,能夠讓她暫且忘記糾纏她的痛苦之事。快樂本身就是一劑葯,它能讓你忘記憂傷。只可惜那一劑藥性只能維持幾個小時,幾個小時之後,她又回到了現實的痛苦之中。

不過,她還是確信,她在他們倆一手創辦的學習吧里,一定會等到奮生的真正歸來。這種信念,直至尹夏的到來,徹底地擊碎她的夢。她想起奮生跟他說過的一句話,現實就是一把犀利的屠刀,它會像砍豬肉一樣砍斷你的夢想。

尹夏是在一天晚上跑到她的房間跟她聊天。尹夏先是跟她閑聊,過了一大會,便問,“你們兩個吵架了?”

這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奮生從她房間搬走,兩人不再同居,兩人在政府里上班也從不說話,誰都知道他們鬧矛盾了,並且還吵得不輕。只是,一直沒有人過問於她,尹夏還是第一個。

陳簡點頭,尹夏安慰她說,“是情侶是夫妻,就有吵架的時候,天底下還沒有不吵架的情侶。我跟李山不也吵架啊,每次他還不是乖乖地哄着我。男人嘛,在戀愛中總是要吃點虧,總不能我們女人低頭向他們男人道歉?”

陳簡想起跟奮生打的賭,奮生說尹夏不可能會跟李山談戀愛,陳簡便說會,賭注是輸的人要洗一個月對方的衣服。如今看來,奮生是輸了,只是不知道賭注要什麼時候才能兌現。陳簡還想跟尹夏說,他們兩個人每次吵架,都是她先道歉的,她還打算,等天氣好了起來,她還跟他道歉。她不喜歡陰森的陰天,愉快的心情也會跟着陰暗起來。

尹夏繼續說著她跟李山的浪漫事,雖然兩個人從沒謀面,但尹夏還是說得很幸福。李山還真打算2012年到J省發展。2012年?那正是她跟奮生打算結婚的時間。

尹夏說著說著自己的幸福,突然戛然而止,說,“我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但我只是道聽途說的。”

“沒事,你說吧,我可以接受!”陳簡假裝鎮定。

“我聽馬八英說,奮生為了自身利益,準備跟王貝妮訂婚,日子都選了好。”

瞬間,陳簡的臉變成了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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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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