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殺人案5
回到警局的時候,大家的心情比出去時要放鬆了不少,這次不但抓到了口紅殺人案的兇手還破獲了一個地下捐卵組織,那絕對是大收穫啊。
張寶來:“老大,這次事情完了之後我們來個慶功宴啊,這幾天兄弟們都累死了,你說是不是啊,高瑞。”
高瑞有些憨厚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吃吃吃就知道吃,先給我把那個垃圾的嘴給我撬開,讓他交代清楚。”霍軒說道。
張寶來:“收到!”
而這個時候古時七走了出來。
趙言成:“七七你還沒有回去?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了嗎?女孩子熬夜那多不好啊。”
古時七嚴肅的看着霍軒:“兇手不是一個人。”
“說什麼呢?兇手不是一個人,還能是鬼不成。”張寶來嗤笑了一聲。
古時七:“這兩起案子的兇手不是一個人,有兩個人!兇手不是陳豪。”
趙言成皺起了眉頭:“你確定?陳豪是我們的重要嫌疑人,他有充分的殺人動機,並且我們從他的房間收到了一本冊子,證明了他和牛絲絲還有林珊珊之間存在債務關係,這也是兩個死者唯一的共同點。”
“我知道我現在說你們不會相信,等你們審問完陳豪就知道了。”古時七說道:“關於這起案子,你們從他的嘴裏問不出任何東西。”
古時七本是陳述的語氣,但是聽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這樣了。
張寶來冷哼了一聲,他本來就看古時七很不順眼了,現在看她指手畫腳的樣子更加不順眼了:“我要是問出來了呢?你準備怎麼辦?”
古時七並沒有在意他不善的語氣,只是平淡的搖了搖頭:“你什麼都問不出來。”
“呵,記住你現在的話!”等一下你打臉了。
張寶來步伐囂張的走進了審訊室。
“新人,去給我泡杯咖啡。”霍軒長腿一邁頭也不回的指使到。
古時七:“?”
高瑞提醒道:“霍隊只喝手磨咖啡,放雙倍的糖,不可以讓他等太久,不然他會生氣的。”
看着古時七茫然的樣子高瑞又補充了一句:“霍隊生氣起來很恐怖的。”
古時七想了一下,還是找不到她一定要泡咖啡和霍軒會生氣之間的聯繫,但是她還是泡了咖啡拿過去了。
畢竟在聽完剛才她說的話之後,這個晚上大家肯定是要接着加班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半了。
在古時七送完咖啡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圍在桌子上吃起了外賣,見古時七出來了,趙言成招呼到。
“過來吃東西啦,給你點了一份水果沙拉。”
古時七拿着自己精緻小巧可能就不到三口的水果沙拉,又看了一眼他們手上的雞腿飯烤鴨肉串啤酒,默默的低頭吃了。
可能剛入職待遇會低一點吧,沒關係,她等下回去自己再叫一份外賣好了。
有時候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趙言成是考慮到古時七是個女孩子,還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像這樣的人一定很挑剔,吃不慣他們這種油膩的食物,而且女孩子不是都喜歡保持身材不吃晚飯嗎,所以他這才只點了一份水果沙拉給她。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在古時七眼裏這成為了他摳門的鐵證,直到好幾年之後她仍然是這樣覺得的。
剛在裏面喝咖啡的霍軒也出來了,他的夜宵十分的豐盛,一碗色澤飽滿很多牛肉的牛肉麵,一隻白切雞,一碗排骨湯,一桶大桶的竹筒飯。
就在古時七覺得他點的東西太多了根本吃不完的時候,霍軒三下五除二在她的水果沙拉還沒吃完的時候已經吃完了。
白切雞誘人的香味讓她嘴裏本就沒什麼味道的紫紺藍更加沒有味道了。
這個時候臉色不好的張寶來從審訊室裏面走了出來。
張寶來:“......老大,那小子嘴硬,什麼都不肯交代,我......”
霍軒:“嗯。”
霍軒扔了個麵包給張寶來示意他好好坐着。
“新來的。”霍軒對着古時七說道:“去吧。”
古時七點了點頭,並且強調了一下:“我叫古時七。”
古時七拿了一支筆,在白板上開始塗畫。
這個時候的黑髮女孩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中不符外貌的冷漠和理智。
“口紅殺人案,這起案子和普通的凶殺案不同的是,兇手特意的用死者的化妝品來造成死者的死亡,從性心理學上來講,女性對口紅的迷戀是口欲期的延續,用口紅來對嘴唇的塗抹時女性原始的本能。”
“這也是為什麼女性喜歡購買不同色號口紅的原因,而這兩位死者屬於正常的女性,包括身體裏的口紅牛絲絲有25隻,而林珊珊要少一點只有16隻。”
“口紅對於男性而言代表着一定程度上的性吸引,就像動物世界裏鳥類為了吸引雌性換上鮮艷的羽毛一樣,鮮艷的色彩會使體內的荷爾蒙不斷分泌,提升兩性之間的吸引力,我們可以引申出一個象徵意義,口紅還有化妝品,代表着女人的精緻和美麗。”
說道這裏的時候,古時七看了一眼下面的幾個人,不出意外,他們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上了一點懵逼,男性對於化妝品並沒有什麼研究。
霍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懵的狀態,但是古時七直覺他也沒有聽懂。
“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殺人,為什麼一定要把口紅塞進死者的嘴裏,並且還盡量保持了口紅的完整性呢?這樣不僅費力還會加大了被發現的可能性,因為這是對死者的羞辱,兇手要讓死者一點點的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在她臨死的一刻不斷的羞辱她。”
“兇手憎恨特定的女性,可能和他的經歷有關,也許是家庭不和睦或者是遭受到了女性的侮辱或背叛,所以他要殺死她,發泄怒氣和使自己的生活恢復平靜。”
這個時候張寶來打斷了她:“你不是說有兩個兇手。”
古時七:“是的,有兩個兇手,我們來看下兩名死者的死狀,死者牛絲絲在發現她的屍體時她的下半身因為照射到暖光燈的作用已經開始了輕度腐爛,但是她的上半身還是清晰的,包括她臉上的妝容。”
古時七特地的腔調了這一點。
“牛絲絲是一個模特,我查過她那天的行程,接了一個校園風的衣服的秀場,這與她的衣服一致,但是妝容卻很突兀,這是一個濃妝,並且十分的粗糙拙劣,就像一個新手化的一樣,而林姍姍就完全不一樣,她臉上的妝容十分的精緻。”
這個時候趙言成舉起了手,質疑到:“這兩個妝容有這麼大的差別嗎第一個口紅不是也畫的挺好的,也許是兇手化妝技術突飛猛進了?還有怎麼確定這不是死者自己化的妝而是兇手?”
古時七:“為什麼說是兇手畫的,很簡單,第一,死者的口紅十分完整沒有被破壞的痕迹,是在被虐待死亡之後才畫上去的,第二,不符合兩人本身的化妝水平。”
“而且我必須強調一點,兩個妝容的差別非常的大,牛絲絲兇手給她畫了一字眉,這是最容易畫的眉形,但是邊緣線的處理還是歪歪扭扭的,這說明兇手十分的不熟練,此外兇手在她的臉上打了太多的腮紅,他沒有太多接觸到此類化妝品的經驗,帶着亮片的撞色的眼影,大紅唇,唇角這邊還畫歪了,這種妝容並不日常。”
“殺死牛絲絲的兇手應該在35歲到45歲之間,身體強壯,男,應該長時間從事體力勞動,對於網絡的接觸並不多,對女性化妝品知道的少,低收入人群,周圍能夠接觸到的化妝女性大多從事服務行業。”
“而殺死林珊珊的兇手完全不一樣,她的妝容十分精緻完善,從打底到陰影散粉甚至連嘴唇都進行了勾邊,說明他經常接觸女性的化妝品並且有嚴格的要求,不像第一個案發現場化妝品是散亂着的,第二個案發現場化妝品的嚴格按照高矮排序,並且還給死者噴了香水,明確的選擇了霧凇og,尾調清淡,薄荷混合著佛手柑的味道,一瓶偏男性化的香水。”
“這瓶香水在死者的梳妝枱上,放在最尾端的位置,還剩很多,死者很少使用到。”
“兇手,男,較為瘦弱,不能很好的控制一個自由的女性,知識分子,收入水平中等偏上,對自己要求高,追求完美,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患有嚴重的強迫症。”
古時七關於兇手的側寫已經描述完了,在場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古時七的推測很有道理,從女性的角度看確實發現了這個案子一些遺落的疑點,但是......
如果真像她推測的那樣,那麼就意味着整個案子陷入了僵局之中,他們抓錯人了,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
“等一下。”張寶來突然想到一個事情:“如果有兩個兇手的話,為什麼他們會用一樣的犯罪手法,難道他們認識?而且和他們有情感糾葛殺人動機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據啊。”
霍軒放下了手中的案卷,肯定的說道:“交叉殺人!”
“兩個不認識的人,幫對方殺自己想殺死的人,兇手和受害者沒有任何關係,因此也沒有殺人動機,而真正想殺人的指使人,卻有着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唐雲自言自語道。
他站了起來:“我現在馬上再去排查一遍他們幾個人的時間點是不是有重合。”
而在這個時候趙言成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趙言成的瞳孔猛的縮緊了。
他掛掉了電話。
“霍隊,出事了。”趙言成說道:“又發生了一起,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法。”
古時七的眼睛猛地睜大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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