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談心
沈夢兒讓妹妹先去洗澡,自己抱着姚凌寒走回自己的房間裏來到自己的的房間裏,在這個房間沒有太多的擺放物品,簡簡單單的照片掛在牆上,那是她小時候和父母的合照,還有她和沈蝶兒的合照,都留下從小到大的足跡。
一張粉紅色的大床,睡上兩三個人都可以了,牆上還掛了一把青色的細劍。
沈夢兒把他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先把他的風衣掛在衣架上,由於因為害羞並沒有把他的褲子脫下來,但把他那雙毫無污漬的白色皮鞋輕輕的脫下來。
當把他的襯衫脫了下來時,沈夢兒驚呼的捂住了嘴,在姚凌寒上半身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疤,在他的背後還一個長約二十厘米的砍傷的傷疤。
看到這些傷疤,她不由的心中一痛,對他更加溫柔了。
她溫柔的把他平緩放平在自己的床上,再輕輕點給他蓋上自己常用的被子,又把他的劍掛在自己的劍的上面,然後坐在床邊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龐。
“水…水……”姚凌寒幾不可聞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聽清聲音的沈夢兒還以為姚凌寒快要醒了,立馬收回撫摸他臉龐的小手。
“水…水……”姚凌寒的細小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這回沈夢兒可沒有沒聽見,立馬起身要去給姚凌寒倒水,可她一發現並沒有多餘的杯子,她又不想讓姚凌寒口渴着,一瞬間拿起她常用的馬克杯,杯口邊還有她唇吻的味道,接了一杯溫水並扶起姚凌寒輕輕的給他喂水喝。
喝完水的姚凌寒又一次回到了熟睡中,沈夢兒看到他睡熟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隨手撫摸了他的頭。
姚凌寒好像是很喜歡這個撫摸的感覺,嘴角流露出淡淡笑容。
沈夢兒呼出了口氣,一下子彎下腰輕輕吻了一下姚凌寒的臉龐,有點害羞的笑道:“謝謝你,陪我度過這美好的下午。”
然後站起身來,走向了沈蝶兒的房間裏。
“我回來了。”洛夜華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酒店房間,順手把法杖放回空間裏。
“歡迎回來,凌寒哥怎麼樣了?”穿着睡衣的洛夜凡盤膝的坐在床上,看着脫下外套的洛夜華並掛到衣架上。
“應該沒問題吧,並且我也把令牌交給了他。”洛夜華走向浴室里,打開浴室門時,浴室裏面的水蒸氣而產生的熱氣就迎面而來。
洛夜華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進浴缸里泡了進去后,洛夜華享受的嘆出了口氣,心想:“水溫真不錯呢。”
咕嘟咕嘟——
洛夜華把頭沉到水裏,發出這樣聲音來,然後就悠閑的泡了十分鐘,順便再沖了沖澡,才穿上酒店準備的浴袍走了出來。
“夜凡。”洛夜華呼喚道。
“怎麼了,哥?”洛夜凡不解的問道。
洛夜華走到房間的桌子上,然後打開空間拿出一些茶具,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袋茶葉包,洛夜華打開茶壺蓋,把茶葉包放了進去,然後拿着茶水壺洛夜華走向房間的飲水機面前,接了一壺熱水,然後把茶水壺放在桌子上,道:“我想跟你談談關於昨天,不,應該是前天,救了夢璇的事情。”
“我知道了。”洛夜凡下了床,來到了桌子上並坐在沙發上。
洛夜華笑了笑,擺出了兩個茶碟,瓷碟上擺放好了茶杯,等到一段時間,洛夜華拿着茶壺給洛夜凡和自己倒了杯茶水。
琥珀色的液體冒着熱煙從茶壺嘴流入茶杯里,洛夜華拿着茶杯,輕吹掉茶水的熱氣,然後自己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對着洛夜凡道:“嘗嘗,紅茶。”
洛夜凡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茶水道:“怎麼平時怎麼不見你喝呢?”
洛夜華放下茶杯道:“我們現在也算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之一了,偶爾放放鬆,也能有所提示修鍊進度,一般也就是在家裏喝平常的茶水。”
洛夜凡繼續抿了幾口,才把茶杯放到茶碟上,打趣道:“佼佼者反而是在悠閑的時候被反超過哦。”
洛夜華點了點頭,道:“啊,說的沒錯,的確如此呢。”
洛夜凡兩三口喝過了自己杯中的茶水,而洛夜華給他重新到了一杯紅茶。
“夜凡,第一次殺人不感覺害怕嗎?”洛夜華單刀直入的說道。
正準備再品嘗紅茶的洛夜凡頓時抖了抖身子,茶水反而抖了出來散在了桌子上。
洛夜凡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道:“的確有着恐懼感,但是哥哥你曾經告訴過我『斬殺邪惡反而能拯救不少活在悲劇之中的人,就算是天涯海角的邪惡也一定要斬殺!』”
洛夜華點了點頭,笑道:“那時我說的下一句呢?”
洛夜凡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但斬殺那個人之時,就讓他的靈魂發自內心的恐懼着,來體會一下死亡的恐懼。”
洛夜華端着茶杯,看向窗外,道:“但是我們不能殺死無辜之人,比如只有作惡多端的人才配得上斬斷首級。但是,我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所有答案也只能從世界中尋找,我的話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自己。”
“我知道了,多謝招待。”洛夜凡又一次喝完茶杯里的紅茶,起來就轉身回到床上躺着。
“哈哈,招待不周。”洛夜華也悠閑的品嘗着紅茶,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弟弟便笑了起來。
而洛夜華悠閑喝茶了十幾分鐘后,就開始清理自己的茶具,正要準備睡覺。
走到自己床邊的洛夜華看了看旁邊床上熟睡的洛夜凡,心想:“看來忙了一下午,他的確是累了啊。晚安。”
躺在床上的洛夜華,順着月光的方向看去,透過窗戶,看着天空明月,眼皮子感覺漸漸重了起來,不一會所有人都陷入夢境之中。
無論是因為上個廁所迷迷糊糊的沈夢兒反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在以為自己摟着的是個大型布娃娃,正在美滋滋的睡着。
而妹妹沈蝶兒早已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原本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姐姐早已迷迷糊糊的回到她自己的床上。
反而是姚凌寒一直感覺有一種呼吸困難,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也睡的死死的,找到了呼吸規律漸漸就熟悉被緊抱樣子。
在這寧靜充滿安詳的夜晚,而另一個地方反而是恰恰相反。
血紅色的天空中彷彿是充滿完全沒有消失的亡靈在空中漂浮着,怎麼看都感覺有那麼一點點不斷來回飄蕩的灰色。
一個遍地都是死靈氣息的山谷之中,在山谷一個不起眼的小懸崖上站着一群穿着血紅色的斗篷裝,而為首的是個穿着暗紅色的斗篷,他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不!應該說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一個人手上是沒有沾染過人血的。
為首的那個人轉過身來,他那灰黑色眼瞳毫無生機光彩,他開口發出一種讓人感覺很驚悚的聲音:“帶上來!”
而那些穿着血紅色斗篷的人抬起頭來,模樣很清楚的展現出來。
這哪裏是個人類啊!斗篷下一個個骷髏臉都露了出來,猶如深淵般的漆黑眼洞,眼眶邊還有沒有完全腐爛乾淨的爛肉清晰可見,還有一個有着半骷髏臉半人臉模樣的人,應該是說是由人體結構所做出了的死人傀儡。
一個個死人傀儡接受到命令一瞬間消失不見,但一轉眼的同時他們就重新回到原地,而每一個死人傀儡身邊都有個人,每一個人都微微睜開眼睛,眼睛裏也沒有任何希望的光彩,但他們的外表都很壯實,但精神和人格早已完全崩潰,每個人都一次次目錄過同伴被這些似人非人的怪物活生生的撕斷四肢,都一副你整我搶的樣子奪取不同人身上零件部位來拼裝好自己的作品。
一手撕開活生生人類的胸口,挖出正在撲通撲通跳的不停的心臟送入自己口中,通過吸收着大陸上無邊無際的邪靈氣息來運行自己的修為。
先吃掉身體部位最完美而重要的部位,然後吸幹掉全身部位的鮮血,再把剩下的拼裝好自己感覺完美的作品,這就是他們的日常任務。
“扔下去。”驚悚的聲音再次響起,死人傀儡們一個個都動了起來,和自己原本毫無媲美的部位結構都發出噗噗噗的聲音來表示自己忠誠的在執行所做的任務。
“啊!!!”一個看起來從前一定是個很壯實能幹的男子,突然發出悲慘的叫聲,他彷彿是用了全身力氣來掙脫開被死人傀儡所禁錮的魔爪,顫抖着的雙腿也猛然發力,猛然間沖向和陡峭山崖相反的充實山地上。
沒等主人的命令,那個丟失獵物的死人傀儡就像是追回自己的獵物,猛然間的奔向那個反抗逃跑的獵物,一瞬間的出現在那位男子身後,死人傀儡伸出自己完全沒有腐爛的右手,用自己的手骨尖銳的部分撕裂開他背後的部分,然後帶着收到重創的獵物再一次回到原來的位置。
奄奄一息的男子彷彿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一下子和其他人一樣人格崩潰起來,瘋瘋癲癲的抖動了起來,而背後直流着滾燙的鮮血。
彷彿是受到血腥味的一般,整個山谷都在顫抖着,突然間有着五六隻腦袋的巨大魔獸突然從深淵般的地下山谷伸出比蟒蛇還要長的脖子,外邊有着凹凸不平又不規則的鱗片,血紅色的巨大雙瞳中還有着紫色豎瞳,頭頂上突出來一塊尖刺般的巨大的橙色水晶。
只表露出脖子和頭部都顯現的十分巨大,在那些身穿血紅色斗篷的怪物們的面前,他們就好像是螞蟻一樣,輕而易舉的抹殺掉。
五六隻腦袋對着為首的人發出強烈的吼叫聲,為首的那個人和他的死人傀儡都被這一吼產生的颶風吹掉了遮蓋頭頂的斗篷,為首的那個人的面貌顯着十分年輕,漆黑的長劉海,也有着少些英俊的外表,只是外表流露出十分可怕的氣息,灰黑色雙眸毫無生機光彩,只是充滿了死寂的灰黑色。
那人向那些被帶上來的人輕輕揮了揮手,那些露出頭骨的死人傀儡紛紛鬆開抓住那些人的魔爪,雙手微微抬起,手指時不時抖動了起來。那些沒有生機光彩的人突然間都站了起來,紛紛走向了陡峭的懸崖邊緣處跳了下去。
而那魔獸就暴動了起來,頭部猛然間向著那些墜落懸崖的人伸去,意想不到的是它們都能咬住他們的雙腿並在不咬斷腿的情況下把他們拋到天空中進行吞食。
沒有出現血雨腥風的場景,只聽到被嚼碎骨頭的聲音,當吞下食物的它們又一次張開嘴巴,牙縫中還有殘留肉渣,還有些縫隙比較大的牙齒里殘留着未曾腐爛完的斷臂斷腿。
這些人都是有實力來前往邪靈大陸的可憐之人,同伴被做成死人傀儡,而自己被他們餵給他們的宗中聖獸。
能來到這裏執行任務的人至少都是修為等級超過圓滿的四分之三的程度,修為豐厚實力強大的受害者只會留到最後被餵養他們宗族的聖獸作為聖獸的養分。
“哈…哈…哈……”現場唯一的活人發出詭異的笑聲“再過幾年,鬼髏宗必報曾經血仇,把你們統統做成最為完美的藝術哈…哈…哈…”這詭異的笑聲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孤獨凄慘,好像是被世間所拋棄卻只能活在陰暗處,一旦被別人察覺發現到就有驅除蛆蟲一樣所消除掉的樣子,只能孤單一人的存活世上。
一瞬間笑聲就回蕩在充滿屍骨的山谷之中,不,應該是遠古神話中的聖邪之爭的主要戰場形成的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