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霍思帝國
高樓林立，人群穿梭。此消彼長的車水馬龍，忽明忽暗的交通信號燈。繁忙有序的哈德遜河，高高佇立的自由女神像。顧明慧端着一杯咖啡站在88層高的霍思大廈自己的辦公室內，透過巨大的飄窗看着曼哈頓街區的繁忙景象，心裏升起一陣感慨。想起10年前自己大學畢業后初到紐約時的場景，拎着碩大的行禮箱，漫無目的地找着小旅館，現在看來當時是多麼的狼狽。不過幸虧靠着自己的努力，衝破各種阻力，實現了自我的價值甚至是人生的升華。霍思集團，一個全球最大的綜合性商業公司，產業涉及地產，酒店，金融，電力，體育，娛樂，汽車，電子等諸多領域，幾乎全球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而自己正是這家商業帝國的領頭羊，集團總裁。
顧明慧正在胡思亂想着，突然有人敲門。顧明慧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說道：“Comei
.”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國小姑娘，是她的助理Amy。手裏拿着文件，走到顧明慧桌前說道：“顧總，這個是英國和法國公司遞交過來的關於推行智慧城市的策劃方案。另外‘啟明星’讓您晚上9點鐘過去開會。”
“好的，你回復他我會準點過去。”
助理點頭轉身出去了，顧明慧拿起桌上的文件打開看了看。參與這次競標的有來自中國，日本和加拿大的三家公司，當然還有她自己所在美國公司。其中來自中國和日本的兩家公司已經報過一次方案和初步價格，競爭力非常大。特別是那家中國公司-江河集團，本身就是一家世界級的超級互聯網巨頭，他們在智慧城市的建設又在國內有實際案例可循。並且他們還邀請了英國和法國的相關領導進行了實地的考察，這些領導看完后也是讚不絕口。並且在價格上也是十分有競爭力，比日本公司便宜了近20個百分點。日本公司雖說名氣也很大，但畢竟沒有實際的成功案例，價格上也高了不少。
英法官員雖說心裏上多少有些偏向日本，但從客觀上來講他們不得不把中國公司排在日本前頭。至於加拿大公司，說白了就是一個陪標的，方案粗糙陳舊，沒有新意，細節方面更不用說，他們就是美國公司請過來硬塞給英法兩國湊名額的，要不然中國會再殺進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這樣對他們來說無疑壓力山大。顧明慧粗略地看了看總體方案和價格，她知道第一次報價的重要性。雖說這個項目在公司來說不是A類項目，但是畢竟是一個新領域裏的嘗試與拓展，未來的市場前景不容小覷。現在自己做為霍思集團全球總裁，每一步都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前景甚至是整個行業的前景。
她打開電腦對比了一下自己公司和中國公司的方案和價格，她知道這個項目其實唯一的競爭對手就是中國公司。所以她很早就通過了一些非正常手段獲取了中國公司的方案和價格。本來是想把中國公司的方案優化一下再把價格調至接近的水平，再利用一些政治手段就可以輕鬆中標。但誰知道中國公司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報價，並且把價格和方案在提交標書前直接公佈了出來。這樣一來使得顧明慧這邊陷入了被動，如果再接着提交標書，那就等於自己承認了是Copy。到時候不光會在英法兩國面前丟臉，甚至會遭到中國公司的起訴。於是他們沒辦法就提出暫緩提交標書，英法兩國商量后也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不過只給了他們一周的時間。
現在英法分公司日夜加班用了三天的時間又重新制定了新的方案到總公司這裏來。顧明慧對比完后覺得很多細節方面做的不如中國公司好，價格上也沒有優勢。但是這個項目是自己升任總裁后第一個超過100億美元的項目。如果做不好，可能會遭到董事會的質疑，特別是卡特，會拿這個項目說事，由於自己升任總裁的時候主要競爭對手就是他，一直和自己對着干。現在自己剛上任，特別要提防這個人，所以她要想盡辦法拿下這個項目。
另外這個江河集團，一直是自己的一個心結，這次能和他們來PK這個項目，顧明慧下了決心一定要贏。想到這裏她拿起電話：“嘿，Jack。晚上你組織B26341-天狼星項目會議，我要求你們把英法分公司遞交過來的方案和中國公司做下對比，然後進行SWORT分析，把所有的優勢劣勢一一標明，明天上午8點給我彙報。”
晚上7點半，顧明慧從電梯下至一樓，司機已經把一輛加長型的邁巴赫S680開到了大廈門口。顧明慧進入車子后，他們沿着第五大道一路向北，然後又經過多次轉彎，進入了一個人造小島。小島的面積不大，但是上面的設施齊全，保安持槍警戒。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幢高約30米的樓房，與其說是樓房，不如說是一個太空飛船，高聳的座艙和帶着旋轉的各個機構，和飛船幾乎完全一樣，並且它的外麵包了一層圓形屏幕，上面投射着很多星系。
他們拐到了房子邊上的一個地下車庫後顧明慧下了車，從一個通道進去，坐電梯上了6樓。到6樓出了電梯左拐進入了一個圓形會客廳，這個會客戶廳非常大，能坐上百號人，她穿過會客戶廳進入一個圓筒形的通道，這個通道直徑約2.5米，通道內壁佈滿了各種星座。並且這些星座來回變換，時快時慢，像是在電影院看3D的科幻電影，能感受到各種星球朝你撲面而來，非常的有視覺衝擊力。穿過走廊，她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抬起手準備按門鈴，突然她又把手撤了回來。顧明慧看了下手錶晚上8點15分。於是她轉身又走出圓筒形走廊，走出會客廳，左轉去了餐廳方向。餐廳里的人很少，服務員一看顧慧明過來了，馬上過去迎接並帶她到一個位置坐下。
“還是老樣子！”顧明慧朝服務員說了一聲。
服務員點頭下去，一會兒功夫端上了幾個中國菜，一個是蟹黃豆腐，一個是油燜春筍。還有一個蓮子羹和一碗米飯。顧明慧看了下表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二十分鐘后，她站起身來重新去了剛才準備敲門的房間門口，看了下表，8：55。她按下了門鈴，5秒鐘後門自動打開了。顧明慧走了進去，這是一個裝修非常豪華的辦公室，並且是一個套房，光是外面的辦公面積就已經超出了200平米，說是辦公室其實只是放了一張辦公桌，剩下的是兩套沙發，然後是柜子，綠植等東西。顯得房間有點空。只見辦公桌的後面背向外坐着一個人。這個人身穿一件藍色迷彩服，頭髮有點捲曲，身材高大。顧明慧走了過去說道：“白羊座婁宿三星報到。”
這個人蹬了一下牆把椅子轉了過來，他正是天山九龍仙族行動的參與者美國大兵克里斯。克里斯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歡迎來到天宿艦。來，坐。我給你倒茶。”說著他拉着顧明慧到了沙發這裏。然後一邊泡茶一邊說道：“怎麼樣，我的弟兄們好管理嗎？你這剛上任第一個月也不用太緊張了。”
“嗯，大家都很支持我的工作。我覺得很榮幸，希望也能給大家和公司帶來好的開始。”
“不錯，你的心態很好。並且很有耐心，卡特就是做事沒有耐心，所以我最終沒有選他來做總裁。好了，我現在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做。我們公司有一個部門叫獵戶座，裏面有一個人叫Steve，你去找他，把這個東西交給他。”說著克里斯遞給顧明慧一個U盤。顧明慧接過來後有些疑惑，看了看這個U盤。
“我知道你有疑惑，為什麼這種小事讓你一個總裁來做？好吧，我告訴你，我是想讓你加入我們的這次研究工作，雖然你是搞商業的，一個項目能賺幾百億，甚至上千億，但是我這個項目有可能會讓我們一統…”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着顧明慧，接著說道“知道一統什麼嗎？”
“您指的是行業壟斷嗎？”
“不不不，行業壟斷太無趣了，我是想說我們可以一統地球，怎麼樣？”
“啊，您高瞻遠矚，我的境界實在是慚愧。”
“哦，可能你還沒理解我的意思，我的一統地球可不是指商業上，而是從政治上，軍事上，經濟上甚至是文化上，怎麼樣，夠瘋狂嗎？”
“啊，這個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顧明慧有點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接他這樣的話。
“開玩笑？哈，你當然覺得我在開玩笑，因為你不知道我掌握了多少有份量的東西。生意？哈，賺錢對我不感興趣。我們的公司原來是我的父親創立的，幾十年的發展現在已經可以做到輕鬆擊敗任何競爭對手，每天可以賺到數不清的錢，但是不，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想做的是在政治，軍事上統一整個地球，哦不，這個只是一部分，我要做的還有更多，有可能去進軍宇宙都說不定。哈哈哈…”
顧明慧覺得往日有些猖狂的老闆今天好像是在發狂，他的氣勢和語言真的把顧明慧嚇到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嗯，是的，您說的是。只是我對政治，軍事什麼的一竅不通，恐怕難以幫助到您。”
“當然，我是個民主的人。”克里斯說道，“凡是不想和我一起干大事的人我也不強求，大家都有選擇的權利嘛！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嘛，如果你不想參與這個事情我也不反對，你可以繼續做你的總裁，反正都是在幫我做事，不是嗎？”
“是是是，謝謝老闆！”顧明慧想順水推舟，接著說道：“您交待的事情我明天就去做，我會儘快把這個U盤轉交給Steve。”說完顧明慧站起身來就向門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啪”的一聲，顧明慧嚇的趕緊回頭去看，只見克里斯手裏拿着一把手槍正對着旁邊的一個鳥籠，籠里的小鳥被子彈直接打穿了胸膛，流了不少血在地上。然後克里斯舉着手槍慢慢地轉向了顧明慧。顧明慧嚇的趕緊往後倒退了幾步，臉色都發白了。這個時候克里斯手指一松，將手槍收了起來扔到了辦公桌上。
“不用怕，這隻鸚鵡老是不聽話，讓它說話的時候它不吭聲，不讓它說話的時候老是瞎說。實在是不讓人省心。你說這樣的東西要它幹嗎，是不是？”
顧明慧嚇的混身哆嗦。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她心裏清楚，這是克里斯在警告她。
晚上回去后，顧明慧一直在害怕，白天的時候還意氣風發，現在卻是膽顫心驚。她知道如果不和克里斯一條心的話很可能自己不光是會丟掉總裁的位置，甚至有可能會丟掉性命。她思來想去一夜也沒睡好覺。
第二天早上，顧明慧7點鐘已經在公司了。她昨天晚上打定主意，先順着克里斯，然後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等確認到他說的是真的時候再想辦法脫身，大不了回中國就是了。
8點鐘，顧明慧去參加B26341-天狼星項目會議，會議中，Jack詳細地說了一下中國公司和他們之間方案的各項對比，然後指出了每一項他們與中國公司之間的技術優勢和政治優勢的差異。顧明慧不愧是非常專業的職業經理人，儘管昨天晚上受到很大的驚擾，但是今天在開會的時候卻依然能保持鎮定，理智分析。最終比較出來的結果讓她還是挺失望的，自己公司無論是在方案上和價格上都沒有優勢，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現成的案例給客戶。
會議結束后她來不及做太多的總結，就自己駕車去了紐約市郊的一個小鎮上。她打開手機看着導航，然後駛過了鎮中心，進入一片密林，又越過兩條小溪，到達了一幢別墅。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一個工廠，因為是個長條狀的，別墅在其中的一端。
她將車子停在門外一處空地上，這片地方有些偏僻，諾大的密林中心只有這一棟建築。顧明慧走了過去按了下門鈴，屋裏沒有反應。他又按了幾下依然沒有回應，於是她走到窗邊向裏邊望去。由於外面光線太強，裏面看不到什麼東西，心裏想可能主人不在家，所以就打算折回。
正在顧明慧剛一轉身的時候，突然一陣涼風吹過，烏雲迅速遮住了陽光，樹林裏的光線一下便暗了下去。眼看要下雨，顧明慧趕緊去找自己的汽車。但是她左找右找都沒找到，心裏一下就慌了，我明明就停在這裏的，一個這麼大的汽車怎麼說沒就沒了？她轉頭再去看這幢房子，沒有了明媚的陽光，又處在這密林深處，一下便感覺甚是陰冷。顧明慧打了個冷顫，掉頭就急步向過來時的方向跑去，但是她跑了很久，再回頭時卻依然還在原地。不由的顧明慧頭皮發麻，嚇的幾乎要崩潰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氣突然再次轉晴，陽光立刻再次撒滿這裏。房子也沒有了剛才的陰冷恐怖，回頭看時自己的汽車也還呆在原地。顧明慧趕緊跑向汽車。只見這個時候房子的門開了，有人喊了聲：“是白羊座婁宿三星嗎？“顧明慧回頭看去。只見一個30歲左右的中國男子，身穿碎花休閑西服，腳上一雙休閑皮鞋，帶着領結，黑色頭髮捲曲向上，顯然是燙過後設計的髮型。大眼睛，高鼻樑，略顯瘦長的臉龐凈白帥氣，身高約1米8左右，體型端正，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另外一隻手倚着房間的門框上。正微笑着看着顧明慧。陽光照射下顯得他格外的帥氣。顧明慧只看了一眼，心就動了一下，好似有一股春風將剛才的恐懼一掃而凈。並且眼前這個人也讓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她覺得兩個人不僅長的頗有相似之處，說話方式也有些神似。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又讓她的內心對這個人保持了一定的警覺。
她看這這個人回答了一聲：“是的，你是Steve?”
“我不是Steve，我是陸凌風，獵戶座參宿二星，你可以叫我陸風，也可以叫我凌風。Steve他是一星。請進吧！”
顧明慧看看四周，小心地跟着陸凌風進了房子。在外面看這是一幢別墅，但是到裏面一看，其實就是一個工廠。裏面很大，不過亂糟糟的，東西扔的到處都是，好多電腦一排一排的放在桌上。電線相互交錯，亂七八糟，兩側的沙發也有些破舊，有些地方皮都給磨破了。心裏想這麼神秘的獵戶座怎麼竟然這樣寒酸。難道是老闆不給他們研發資金。心裏正想着呢，那個年輕人說話了：“怎麼樣，剛才是不是被嚇到了？”顧明慧一聽這句話馬上回了一句：“剛才難道是你們設計的？”
“沒錯，一個小小的見面禮。隨便坐吧。”陸凌風得意的說道。
“你們可真無聊，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顧明慧看了下房間，感覺沒有地方可坐，到處都是又亂又臟。她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客觀的說我們是你們的客人！”
“這話怎麼講？”
“你們霍氏集團成立了快五十年了，一直都是做生意，而我們獵戶座加入你們還不到五年時間，我們可是你們老闆請過來的，你說我們是不是客人？”
“呵呵！”顧明慧看着這年經人輕視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老闆請你們過來，你們會做什麼？就剛才那種障眼法，玩魔術的嗎？怪不得這麼寒酸，怕是魔術沒玩好，老闆給你們斷糧了吧？”
“你，好，算你牙尖嘴利，等下讓我老大出你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只會玩魔術。”
陸凌風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風猛吹過來，顧明慧突然感覺身體變輕，大腦極度放鬆，周圍升起了朵朵白雲，自己彷彿置身仙境。遠處還能看到一些漂亮的水榭亭閣，腳底下能清楚的看到一群群大雁飛過。正在這時，突然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後就是一陣大笑。顧明慧打了個寒顫，發現自己還站在剛才的原地沒動，只是面前多了一個頭髮凌亂不堪的老者。這個人看上去年齡可能超過70歲了，滿臉的鬍子，頭髮整的像愛因斯坦，衣服也是破舊的很，關鍵是身上還散發著一股不知道什麼味兒。顧明慧急忙往後倒退兩步。
“怎麼樣，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剛才還不服呢！”陸凌風依然是得意的笑着。
“你們能控制我的意識？”顧明慧嚴厲地說道。
“不是控制，而是催眠。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是控制。”老頭也得意的很。
“你是Steve，獵戶座參宿一星？”顧明慧問道。
“是的，我就是，那你是白羊座婁宿三星了？”
“是的，我叫顧明慧。啟明星讓我交你一樣東西。”說著顧明慧拿出U盤遞給Steve，Steve接過U盤往天上一拋，U盤就不見了。顧明慧正想發火，突然又想到，這幫人就是玩魔術的，不要和他們計較，看他們到底能搞出什麼名堂。老闆也真是的，靠着這一老一小的兩個瘋子就想統治地球，看來他也是個瘋子。想到這裏顧明慧倒像是解脫了一樣，覺得老闆他們搞不出什麼名堂，自己也沒必要那麼糾結了。於是顧明慧轉身就想離開，可是門突然自己關閉了。Steve說道：“顧小姐，老闆除了讓你轉交我U盤外，應該還說了別的吧？”
“說了別的？說了什麼，其它什麼都沒說。”
“你在我這裏是撒不了謊的，或者應該是說，所有人在我這裏都是透明的，沒有人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好吧，他是說了別的，他想讓我參與你們的研究，但是我看到你們的表現后非常失望，所以我覺得沒必要了。”
“那你剛才覺得我們和老闆都是瘋子，沒辦法統治世界，我是不是可以告訴老闆呢？”
顧明慧聽完立馬停了下來，然後鎮定的說了一句：“我沒有這樣想過，不過你想污衊我，隨你便吧。”說完，顧明慧出了房子回了公司。
到達辦公室後顧明慧坐下來自己沖了杯咖啡提提神。一邊回想剛才的事情一邊打開電腦和文件，接着去看B26341-天狼星項目的會後總結。覺得這個項目剛開始的時候太過大意了，只想着簡單快捷，以最小的成本去拿到標的。但是現在由於中國公司的舉動讓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動，並且是非常被動。再加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心情極度混亂。不過顧明慧真的是調節情緒的高手。她在辦公桌上放了一支蠟燭，將蠟燭點燃后，雙眼望着火苗，也不是全神灌注，只是盯着一直看。過了2分鐘，她將蠟燭熄滅，閉上眼睛。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Comei
.”顧明慧睜開眼睛，調節了一下表情。
她的助理Amy走進來說：“顧總，公司董事們想明天召開一次臨時會議，討論有關B26341-天狼星項目。”
顧明慧想了下說：“好的，你去安排吧，明天我會過去的。”
顧明慧心裏明白，這肯定是卡特的主意，他老早就盯着這個項目，想從這項目上做文章對自己進行彈劾，現在他知道這個項目即將夭折，所以馬上組織董事們來對付自己。但是她又不能不去參加，如果不參加，董事們會說自己年輕氣盛，不尊重他們。所以最後她決定還是參加。
第二天一早，顧明慧還是像以前一樣端坐在梳妝枱前，默默地拿起眉筆描了描眉毛，用睫毛夾夾了夾睫毛。美麗的大眼睛像天池的湖水一樣清澈，對着任何男人眨一下，那個男人可能都要為之魂牽夢繞，茶飯不思。她又拿起口紅塗了塗嘴唇，紅紅的嘴唇結實又富有彈性，透露出女性健康性感的美。最後她又噴了些香水，聞香識女人嘛，沒有香味的女人是不完美的。她看着鏡中的自己，瓜子臉蛋，白裏透紅，披肩的頭髮烏黑順滑，奧妙的身材凸凹有致。怎麼看都彰顯着東方女性獨特成熟的美。只可惜一直沒有遇到合適自己的另一半。至今單身無依，雖然住着豪宅，但只能獨守空房。想着自己也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不勉有些許感傷。於是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想像着身邊出現一位白馬王子，對自己百般呵護，溫柔體貼。慢慢地她想像中的人的樣子漸漸清晰起來，變成了他，陸凌風。顧明慧臉上洋溢着莫名的幸福感，可是突然顧明慧打了個寒顫，因為她又想到了另外那個人。
《你來自天國，傾倒眾生。你嬌艷嫵媚，使我心醉。三生石上，我願鐫刻你秀美的臉龐，在世道輪迴中與你日日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