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新科狀元
自從太師府出了那一檔子事之後,這太師府就算是整個垮掉了。
而原本太師府就是裴珩之手下最重要的勢力之一,而這樣一來,裴珩之就相當於少了一大支柱。
若是這樣的話也還算好,可是樹倒猢猻散,在裴珩之手下不少人一見苗頭不對,頓時也都投靠別的人去了,這就導致裴珩之的手下更加的凄涼。
可裴珩之也沒有旁的解決方法,他現在在府中除了喝酒,便只是喝酒,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麻痹自己,再也不讓自己想起那些糟心事情來。
“來人吶,給我拿酒來!”
裴珩之癱在地上,身邊散落的全都是喝空了的酒罈子,懷中還抱了一壺酒,整個人看上去像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樣。
下人們看裴珩之這幅樣子,也有些不敢把酒給他了,生怕讓裴珩之喝死了,這罪責要算到他們的頭上來。
“酒呢!我都叫了這麼久了,還沒有一個人給我送酒來,你們都是不想要命了是嗎!快給我拿酒來!”
裴珩之一邊吼着,一邊錘着地,可是他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是軟綿綿的了,即便是這樣,看上去也還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下人們見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剛有人想要給裴珩之送酒上去,就被走過來的孟羽靈給攔住了。
孟羽靈拿着酒走到裴珩之的面前,而裴珩之以為是有人給他送酒來了,根本也顧不得跟前的人是誰,就伸手向孟羽靈討酒。
“快點,把酒給我,這還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待會讓人把你拖下去打個十板子!”裴珩之不耐煩地說著醉話,伸手要去拿酒。
而孟羽靈根本不慣着他,直接就把酒潑到了裴珩之的臉上。
裴珩之被這一潑,頓時就怒了,只是一看清楚潑酒的人是孟羽靈之後,火氣就收了起來,只是帶着些不耐煩的語氣對她道,“你過來幹什麼?”
孟羽靈聞言冷笑了一聲,“你還問我過來幹什麼?你以為我想過來,想看着你這副窩囊樣啊?”
裴珩之一聽孟羽靈這麼說,頓時也有些清醒了過來,他剛想和孟羽靈理論理論,就想起孟羽靈那個性子,頓時也不想理論了,轉頭又去拿了別的酒喝了起來。
孟羽靈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剛想走過去,卻發現被酒罈子攔了道,乾脆就把酒罈子踢到旁邊的架子旁,讓酒罈子被撞碎了。
單是這樣孟羽靈還不解氣,直接就把裴珩之架子上的那些古董瓷瓶一個個拿下來摔碎。她一邊甩着,一邊口中還在罵著裴珩之。
裴珩之這下真的動怒了,連忙過去一把抓住了孟羽靈的手,“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是打算造反嗎?”
孟羽靈見此又是一聲冷笑,直接把裴珩之的手給甩開了,“你問我在幹什麼,你不如看看你如今是個什麼樣子!就你這個樣子,你還能當上皇帝嗎?”
裴珩之又聽孟羽靈提起當皇帝的事情,頓時一聲怒喝,“行了,你能不能別再說這件事情了!”
“我告訴你,我嫁給你,我就是要當皇后的!你看看你現在天天喝酒有什麼用?你還不如趁這個時間,趕緊想想怎麼能當上皇帝!”
這個時候,那些下人們都因為害怕他們兩個吵起來的時候波及到自己,早就都已經離開了。
一說到讓裴珩之當皇帝,孟羽靈頓時就想出來好幾個思路,是以又開始低頭盤算了起來。
“對了,皇帝現在身體不是不行嗎?趁這個時候你給他下點葯,讓他趕緊死了,你不就能當上皇帝了嗎?這多簡單的事情啊,他們都只會當皇帝是病死了,還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
孟羽靈越說,雙目越是發亮,看着裴珩之的眼神也就變得越發熱切,像是迫不及待地就想要裴珩之去把皇帝給葯死一樣。
裴珩之卻是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是瘋了吧?父皇身邊那麼多人,我哪有機會給他下藥?”
”更別說又不是只要父皇一旦駕崩了,我就一定能夠當上皇帝。朝中是裴璟之的勢力最大,他的母親還是皇后,父皇一旦駕崩,肯定會有大臣推舉裴璟之繼位,那到時候豈不是我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孟羽靈卻是嗤了一聲,“那就再假造一個聖旨,買通老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那還有誰會不信你?反正皇帝本來就喜歡你,絕對不會有旁人提出異議的,就算是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了不就完了嗎?”
裴珩之卻是覺得孟羽靈這個女人完全不可理喻,事情要真像是孟羽靈說的那麼簡單,那不說是他,裴璟之不也早當上皇帝了?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將事情給想的太簡單了一些,我懶得跟你講!”
裴珩之說完,便直接加快了步子出了府,打算尋個清靜地方去,獨留着孟羽靈站在原地,看着裴珩之的背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和孟羽靈吵完,從府中出來之後,裴珩之一個人在街上走了一會,還是覺得心中憋悶,正巧看見路邊有個酒館,便往酒館裏面走去,接着喝悶酒。
只是在裴珩之喝酒的時候,街上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喧鬧起來,裴珩之有些好奇地向外面看去,卻見是有人在巡街一樣,騎在馬上,還穿着大紅的袍子,他的身旁還有幾個人給他舉着什麼牌子。只是因為隔的甚遠,裴珩之一時看不太清。
裴珩之皺着眉頭,看着外面的人,沉下聲問道,“這外面是出了什麼事,這麼吵鬧?有人成親了嗎?”
身邊的人一聽裴珩之這麼一問,頓時道,“三皇子,這外面是今年新進的狀元郎,南宮其華在巡街呢!這新科狀元巡街難免喧鬧些,過會就好了。”
裴珩之聞言,便接着喝他的酒,只是他的心本就靜不下來,再加上外邊這麼一鬧騰,他就覺得更加的吵鬧了,頓時他也耐不住性子了,索性放下就出去酒樓,也去瞧那狀元郎。
原先在酒樓裏面,裴珩之看人還看的模模糊糊的,這一出了酒樓,裴珩之才終於將那人的臉給看清楚了。
只是……他為何看見那騎在馬上穿着大紅袍子的人是季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