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這是哪兒?
等到成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也就是說他們在墓裏面已經呆了將近兩天一夜。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劉虎在那坐着,其餘兩個人就地枕着成柔的大包而睡,四個人本來都帶了個大包,現在其餘的都丟了,就剩下這一個了。要命的是裏面沒有槍支、沒有彈藥、只有一些醫療物品,血清、繃帶、止血劑、注射器等。帳篷早被丟棄在娘娘天池了。其實就算他們回去娘娘天池也找不到,這個問題,等下就會知道了。
劉虎看見成剛醒來了,微微一笑,只是這個爺們笑的實在難看,說道:“已經幫你打過血清了,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變粽子。”成剛見難得說話的劉虎竟然跟他交談了,馬上回應說:“原來你守夜不是為了防野獸,是為了防我。”劉虎也不屑於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結,點了根煙,眼睛看向了遠方。
不知道怎麼搞的,成剛看今晚的天空格外的明亮,雖然說這裏是荒郊野外,比都市的空氣要好,但是還沒好到這程度。星星都顯得有點刺眼,讓他坐立不安,他拍了拍劉虎,兩根手指夾了夾,示意給他一根煙。
劉虎給他遞了一根,他抽了一口,顯得很放鬆,然後問道:“這出來是哪裏?樹怎麼這麼茂盛,而且天空也亮堂堂的。”
劉虎還是那副死人臉,說道:“我也不知道,出來后,拖着你就哪都沒去。”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拖油瓶,還拖着你們了?”成剛不悅的說道。
“我可沒說,這只是你自己的想像罷了。”劉虎仍然不為所動。
正說話間,山下有一道黯淡的火光,正從這裏飄來,似乎還在喊着什麼,可是距離太遠,聽不到。
劉虎馬上把煙丟在地上一腳熄,然後匍匐在草叢,看見成剛還在那裏悠然自得的,於是沉聲說道:“你要是不想被抓去吃了,就速度把煙扔了,趴下來。”
成剛一臉茫然的,“吃了?難道這裏還有粽子?怎麼可能。”
劉虎沒辦法,只得耐着性子告訴他:“山下有一群人過來了,很可能是原始部落的。”
成剛瞪着眼睛一看,笑道:“你是被嚇傻了吧!都這個年代了,哪來的原始部落。肯定是當地的老百姓,我叫他們帶我們出去這山裡,嘿嘿。”說著就要往山下跑。
劉虎急忙把他拉住,罵道:“怪不得韓風老罵你,你還真。你看過現代人用火把的?”
成剛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不再狡辯,也躲在草叢裏。
山下的一群人越走越近了,隱約可以聽出他們口喊的是“少主”
劉虎趴在地上爬過去叫醒了韓風和成柔,用手封嘴,示意他們別說話。然後指了指山下,韓風和成柔莫名其妙的,剛剛醒來,什麼都不知道,只得跟着他們趴在那裏。
等到他們走的更近了,四人愕然的發現,他們的裝束好奇怪,根本不是現代人所穿的衣服,都是漢甲,手還都拿着比一人還高的長矛,前面還有幾十個人都騎着馬。
韓風小聲的問:“這是在拍電影嗎?”
沒人做聲了,正在這個時候,成剛那好死不死的東西放了一個屁,很響很臭的屁。山下的隊伍頓時停住,領頭官一聲大喊:“何人在上面?”
他們幾個都沒答話,山下的隊伍里傳來一個人聲音“將軍,好像是個黃鼠狼。小的曾經在家裏務農的時候,曾經聽過這種聲音。”
“哦,繼續行軍,務必在今晚前尋回少主。”
“是!”
“少主、少主”
正當他們準備行軍的時候,成剛又是一個屁放出來,韓風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一腳踩在他屁股上。成剛大呼“哎喲”。
突然山下傳來“抓住他們”
他們四個頓時覺得不對,轉身想跑,誰知道十來米的高坡,那些士兵頓時就沖了上來。把他們團團圍住,火光的照耀下,四人臉上又沾滿另外灰塵,顯得狼狽不堪。
正在他們準備說辭的時候,那名軍官上來了,指了指他們:“你們何人,到此作甚。”
四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茫然不知所措。他們準備了十多套說辭,可以就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這時,旁邊一名長的很猥瑣的書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指了指他們道:“將軍,這群人短髮無髯,不似羌人,必定是原受過髡刑的囚徒,逃落至此。”
“汝等是囚徒否?”將軍繼續問道。
“你才是囚徒呢!”成剛脾氣暴躁,被人當做囚徒自然心有不甘。
將軍大怒:“某乃征西將軍帳下偏將軍,爾等竟敢言我囚徒?來人,剝盡其衣物,鞭三十后處死。”
說完也不等他們幾人解釋,一團軍士直接沖了上來,把他們剝了個精光,連內褲都撕了,用手臂粗的麻繩綁了個牢牢實實。
人群走出了4個彪形大漢,手拿着馬鞭,正揮舞的“pia,pia“作響。
成剛又忍不住那火爆脾氣,大聲罵道:“你娘的,要是你敢打老子,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
那大漢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是在罵他,一鞭子直接抽在他臉上,本來被袖毛粽子抓的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被打的血流如注。
成剛仍然在那裏大罵,正當那大漢想再抽他的時候。一陣很清脆的金屬聲音傳來,這是韓風用腳踢了衣服裏面的那塊令牌,令牌飛了出來,落在石頭上,發出了那名清脆的響聲。
那名猥瑣的士連忙叫道:“先別打,把剛剛發聲音的那塊東西撿過來。”他依靠並不明亮的火光看到了金色的物品。
壯漢連忙去撿來那塊令牌,遞給了士,士看過之後,湊在那將軍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便向後退去。
那將軍聽完之後,從壯漢手拿過鞭子,直接一鞭子抽在韓風身上,韓風咬着牙沒讓自己呻吟出來。那將軍抽完還不解氣,反手又是一鞭。喝道:“說!我們少主在哪裏?你們又是何人?”
韓風哼哼了兩聲,沒答話,這時成柔心生一計,答道:“我們是從遠地來的,后在山腳處發現了我前面的那位。當時他正暈倒,我們把他救了出來,他卻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叫韓風,這塊牌子就是他的。”
將軍大驚,“韓風?來人拿火光來,容我觀后再議。”
軍士拿過火把來,那位將軍細細的看了看韓風的臉,又叫了一名軍士取來水,親自在他臉上洗了洗。
待到看清楚后,他退回去了幾步,跟那名書生說道:“有幾分像少主,不知道為何短髮。”
士也走上前來,細看了看,突然跪下:“參見少主,還不快給少主鬆綁。”
後面的人也一齊跪下“參見少主。”只有那四個壯漢一邊說著“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一邊給他們鬆綁。
那位將軍沒跪下,他還是不是很相信那就是他們的少主韓風,馬上問道:“伯顯,你怎麼確定這是少主?”
那個叫伯顯的士馬上說道:“主公曾言,少主左臂曾有一塊胎記,乃是麒麟大富大貴之兆,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前去看下。”
那將軍走上前去,擰着韓風的左臂看了看,連忙抱拳,連聲呼道:“真是少主,少主你不知道將軍找你多久了。”
韓風已經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把自己當成山洞裏的那個死人了,但想了想,現在如果說自己不是,他們不信也還罷了,要是信了的話,自己等人都有殺身之禍。也不解釋,只是茫然的看着他們,那群軍士都以為韓風還沒原諒他們,也都跪着不敢起身。
這時,成柔走到韓風身邊輕輕的說了句:“將計就計。”
韓風也回過神來,說了句:“都起來吧!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何處來的,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山洞裏。你們叫我少主,那我爹是誰?”
那士連忙起來,答道:“少主從高處摔下,跌後腦,幸得少主吉人天相,無性命之憂。然則竟記不起主公了,主公乃是當今大漢征西將軍,韓遂”
韓風頓時懵了,“韓遂,韓遂。”後面的那幾個人也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韓風輕聲問成柔道:“難道我們現在是在2000年前的漢末?”
成柔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事情太蹊蹺了。我們現在就跟着他們的思路走吧!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韓風翻了翻眼皮,無奈的問道:“那我怎麼會在那個山洞裏,而且,我醒來的時候身無寸縷,到底是怎麼回事。”
士繼續答道:“少主奉主公之命,籌集糧草``````”
韓風頓時明白,韓遂的兒子肯定也是個盜墓賊,只不過他是軍盜,用盜墓所得來供養軍隊。想了想自己露出的破綻,笑了笑說道:“這身衣服是他們給我的,頭髮也是他們為了給我治療後腦傷而剪掉的,故而短髮。”
士也感覺到了裏面的破綻,聽到他這樣解釋倒也合情合理,於是雙手抱拳對韓風說道:“少主,主公已經令三軍尋找少主一日有餘了,少主速速隨吾等返回金城。”
聽到要見到真正的韓遂,韓風頓時也怕了,三國英雄都是那種老成精的人物了。稍稍一些破綻都會讓人置於死地,他真的會看不出來嗎?但是也想到,這群士兵不把自己帶回去是不會罷休的,如果再找什麼借口還會讓人懷疑,於是也淡然的說道:“走吧!不過這幾個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須把他們也帶回去。”
“此三位乃少主救命恩人,吾等自將帶回請主公封賞,少主放心。”士說完,令人牽來四匹戰馬,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四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禁的黯然失色,誰還會騎這個東西啊,騎摩托還差不多,不過也沒辦法了。船到橋頭自然沉```哦,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四人很憋屈的上了馬,接過馬鞭,翻身上馬,西涼的戰馬全部都是高頭大馬,他們幾個上了幾次都沒上去。韓風不由的問道:“這馬怎麼都沒鞍的?”
士詫異的望着韓風,問道:“鞍為何物?”
成柔走到韓風面前輕聲說道:“這時候還沒出馬鞍,只能靠自己跳上去。”
韓風饅滿頭的黑線,奮力的一跳,勉強的趴在馬上。用力的夾了夾馬肚子,馬紋絲不動,韓風又夾了夾馬肚,馬還是不動。韓風怒了,直接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撒開四蹄向前面奮力的跑去。
後面的將士連忙拍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