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中秋節
關陽愣了一下,問道,“這個有何區別?”
“區別大了,大哥若是因為欣姐姐,便不要說是因為妹妹我了。反正我也喜歡欣姐姐,你不需為你重色忘親找理由的。”
關陽聞言,頓時轉頭,瞪着關月道,“好你個關月,竟然說我重色忘親?平日裏我白疼你了是不是?!”
關月吐了吐舌頭,絲毫不怕關陽。
“大哥要真是重色忘親,我此刻還能高興一會兒呢。
我可告訴你,欣姐姐可是個頂好的人兒,你若是喜歡,有種就去好好追求人家,別擱在這邊偷偷瞧人家。你以為,你這樣子欣姐姐就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了嗎?”
關陽微頓,隨之有些焉了下來。
“她若心中沒有我,我追求她,她便能看到我嗎?”
“誰說她心中沒有你的?!”關月氣道,“大哥莫不是木頭當久了,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男女之情的事情了?
就欣姐姐那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有你的。但大哥要是就這麼放棄的話,那欣姐姐大概就真的只能是別人的了!!”
關陽不由得怔愣了一下,腦海里,猶自不斷地響着關月的那一句話。
——
就欣姐姐那樣,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是有你的。
……
她的心裏,真的是有他的嗎?。
他想起在客棧時候,自己將手搭在她手上,表露出他對她的心意時,她當時在第一時間是拒絕的。
是以,他一直覺得兩人之間的感情,是他單方面的。
隔了許久,他抿唇,小心翼翼的問,“你方才說,她心裏是有我的,可是真的?是她與你說的嗎?”
關月蹙眉,看着自家哥哥那沒出息的樣子,只得道,“是的,就是她告訴我的。”
“她竟是與你說了喜歡我?那她怎麼在我面前否認了?這是為何?”
“這……”關月擰眉深思,過了一會兒,道,“大抵,是覺得她自己配不上你吧?”
“配不上我?”
“嗯,”關月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你看啊,她就是一個庶出的小姐,即便你我之間都覺得她很好,但在她心裏,定然不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她定然是因為你們二人的差距,而覺得自己不配喜歡你。”
關月分析的頭頭是道,故而,關陽一下子就信了。
“她怎能因為這個而疏遠我,月兒,你與溫如言已經修成正果了,現在,你倒是告訴我,如何才能讓她接受我?”
關陽私以為,關月已經談過感情,且還和馮欣是很好的姐妹,那她自然是有法子的。
因此,此刻要關月幫忙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
關月撇嘴,心下琢磨了一會兒后,問,“大哥這般,是真的想要娶欣姐姐為妻了?”
“廢話少說,有沒法子?!”
“能不能有點求人的態度?!”關月不滿道,“法子不是沒有,但大哥還得多點耐心才是,眼下不是中秋節快要到了嗎?大哥聽我的,到時候我約了欣姐姐之後,咱們就這樣……”
……
……
……
關月覺得自己近來真的很忙。
她不僅要忙着聽雪樓的事情,還要扮成另一個身份,與太子交涉。
簡而言之,她變相的成為了太子的幕僚,幫他出謀劃策,一同對付任札。
而太子每需要一次消息,便要付給她五百兩銀子。
這打了半折的銀子,還是太子屢次登門,鍥而不捨的遊說之後,關月這才鬆了口之後,這才說道,“我瞧着我與太子也是有緣人,既是如此,那便少一半銀子,權當是賣給太子的人情。”
關月猶自記得,當時的太子聽到這句話之後,氣的差點吐血。
不過,事後太子也沒深究,每次還都老老實實的付了錢。
太子如此信用,關月自然也不會貪得無厭,於是,偶爾的,她也會多賣幾個人情,贈送額外的消息給太子。
如此,太子在朝中的局勢,可謂如魚得水。
待到花月重獲身份,嫁入范家之後,便是最大的轉折點。
新婚當夜,花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了她在離開花滿樓之後的事情,並且告訴他,她之所以能擁有現在的這個縣官之女的身份,全要仰仗太子。
若非太子,她也不會得償所願,嫁給范偉。
范偉得知之後,怔驚許久。
震驚過後,他也漸漸地恢復自然。
他並非愚蠢之人,太子的所作所為,他心中明白究竟是為何。
故而,在婚後第二日,范偉親自拜訪了太子。
關月不知范偉與太子究竟說了些什麼,但之後太子來的時候,與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身邊得一得力的人,此後,便是如虎添翼。
關月眉目含笑,當下就給太子敬了一杯酒,“如此,便要恭喜太子殿下了。”
除此之外,科舉臨近,關月便要時時刻刻的盯着關明的功課。
好在,他本就聰明,並不需要過多的指導。
轉眼到中秋。
關月吃了團圓飯之後,便與關夫人先說了一聲后,才與關明和關陽一同出去賞燈鬧中秋。
這一次的中秋,與往日的不同。往日裏呀賞賞燈,看看月亮,便也就回去了。可今夜,她卻還要忙着慕爾丹和馮欣的終身大事。
她負責約出了馮欣,而溫如言則是帶出來了太子。
一行七人,走在本就不寬敞的街道上,顯得越發的擁擠起來。
太子向來不喜這熱鬧,眼下被人拉出來,也是眉目緊鎖。
他擰眉看了四下,蹙眉道,“今夜人着實太多,我們這麼多人,是要去哪?”
關月斂眉,朝着溫如言的方向擠眉弄眼。
溫如言心神領會,當即道,“今夜不僅是熱鬧,而且月色正好,我此前就已經定了一艘船,待會我們一同上船,喝酒賞月,豈不美哉?”
太子蹙眉,心中還是有些不願。但溫如言開了口,他便也沒有拒絕。
很快的,他們一行人便都來到了湖岸上。
遠遠的,他們看到一艘船就在湖中央。
那船上掛滿了花燈,這般瞧去,很是好看。
溫如言朝着船的方向吹了一個口哨,須臾,便有人走出,看了一眼岸上,等確定了人之後,就叫人將船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