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 025 明願稱之為最強
木葉醫院二層的一間單人病房外,靜悄悄地探出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瞄了一眼裏面的狀況,發現只有天天一人,這才拉開門走了進去。
“天天醬,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靜將手裏的果籃放在病床邊的小柜子上,從果籃里取出了一個小袋子,在天天面前晃了晃,“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芝麻糰子哦。”
“謝謝,只是一點皮外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天天接過小袋子,從裏面取出一串糰子遞給靜,“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剛才我和哥哥吵了兩句,現在他應該已經回高塔那邊了。”
“什麼嘛,我可是專程過來看你的。”靜嚼着一個芝麻糰子,含糊不清地說道:“那傢伙沒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張地把我扔到審訊部去了,我還要生幾天的氣,才不要見他呢。”
“哥哥老是這樣,決定了的事情,從來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這點小傷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非要把我送到醫院來。”
天天一看靜也是受害者,彷彿見到了知音,一臉憤慨地向靜控訴着明的惡行,“他不讓我去看寧次他們的比賽,非要我在這裏安心靜養。還拜託了醫院的音葉姐姐,每隔一個小時過來查一次房,生怕我不聽話偷偷溜出去,我早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
“嗯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明這一次確實過分了。”靜連聲附和着,與天天統一了戰線,“這樣吧,等他回來,我們一起揍他一頓怎麼樣?有我幫你,他跑不掉的。”
“還是算了吧,哥哥這個人不講武德,回頭又要向媽媽打小報告,讓媽媽來教訓我。”天天吃着最愛的芝麻糰子,臉上卻沒有什麼喜色,嘟囔着否定了靜的提議,“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哥哥的對手,怎麼幫我揍他一頓嘛。”
“天天醬~”只見靜秀眉倒豎,兩眼一瞪,面色凄然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跟你說,去年中忍考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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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輸!”在之前的戰鬥中,先是被鳳仙火之術中暗藏的手裏劍擊傷左腿,后被操手裏劍術的鋼絲限制了行動,現在聲面對勢浩大的豪火球之術,無法避開的沙奈只能大聲地承認自己的失敗。
聽到沙奈的認輸,靜並沒有撤去豪火球,而是調整了一下查克拉的輸出,準備精準地將火球停在了沙奈身前。
這樣既能震懾眼前的砂忍,又能表現出她對火遁的精妙控制,如果還能燒掉沙奈的兩撮眉毛,再加上頭頂的一撮頭髮...
“噗。”腦補了一下沒有眉毛,光着額頭的沙奈,靜成功地把自己逗笑了,豪火球也沒能繼續維持住。不過這已經無傷大雅了,以她這一場的表現,回到村子肯定能夠升任中忍的。
半決賽進行到這裏,其實已經可以宣告提前結束了。因為如今剩下的三人,不僅全都來自木葉,而且還是同一個小隊的同伴,中忍考試所謂的拼上性命的戰鬥,到此時儼然淪為一句笑談。
“明,你可不準棄權哦。”不過當事人之一的靜,似乎並不希望中忍考試就此結束,還想在決賽的舞台上搞一波事情,“我一定要好好地揍你一頓。”
靜其實並不擔心明會棄權,因為孝在中忍考試中表現不多,明肯定會和孝打一場表演賽,儘可能地讓孝向所有觀眾展示實力。
“這我可得為孝鳴不平了,瞧你這話說的,彷彿孝一定輸了似的,孝現在學會了點穴,大概率會贏的。”明的話讓靜心中一緊,她就是擔心明在最後故意輸給孝,讓孝和她再進行一場對決,這樣三人成為中忍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這樣的話,她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明,這一場對決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兩人一起在忍者學校長大,且互為好友多年,孝當然聽得出明話中的意思,只是他並不贊成明的計劃,一臉正色地說道:“如果你刻意相讓的話,這場比賽就變成了表演,我會直接認輸,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
說得好!這下孝就輸定了!靜在心裏給了孝一個大大的贊,雖然這樣想有點對不起孝,但事實便是如此殘酷。別看孝和明兩人之間的戰績互有勝負,但那都是明為了照顧孝那老父親的情緒,故意放的水罷了。只要明不想輸,孝便一場都贏不了。
明和孝的戰鬥很快便開始了,二人並不需要言語上的交流,裁判宣佈開始后便戰在了一處。明收起了那根玩笑性質的物理學聖劍,取出了最擅長使用的十三把伏虎棍,見孝近步欺身,左腳原地踏步震腳,右腿弓膝上前,雙手合力“三陽開泰”,便朝着孝的頭部掄去。
擁有白眼的孝絲毫不慌,待棍子堪堪砸到面前,這才微微偏頭避開。右掌照着明的棍上一搭一按,再順勢往外一撥,左手變掌為指,奔着明肩上的“中府穴”點去。
明左腳向後撤步,右腳虛步跟着後撤,同時右臂屈肘翻手收棍置於身側,左手附於右腕。一招“白猿藏身”,不僅在閃身收手間化解了孝的攻勢,也增強了身體右側的防禦。
孝眼見一擊不成,當即循圓走轉,抽換招式間往右繞步,並指成劍直指明左肋下方的“腹哀穴”。明再次撤步立棍左攔,一式“獅子把門”將孝攔下的同時,倏地向左一個旋身,便是一記“轉身牽牛”,下扎孝的腳面。
怎料孝化守為攻,一個箭步緊衝上前,雙臂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指間隨之舞動,迅捷突進,變幻莫測,指鋒所及,皆是大穴。將日向一族八卦掌的“點穴”手法展現得淋漓盡致,博得看台觀眾的聲聲叫好。
只是明又豈是泛泛之輩,施展着棍法的劈、撩、砸、穿、掃、扎、點、戳、撥、攔、架,將一根伏虎棍舞弄得流星趕月。從容不迫地使用着各種招式,周旋於孝的八卦掌下。兩人你攻我守互有來回,二三十合間仍不分勝負。
“明,我說過要你全力以赴吧?”孝鬚眉皆張,一臉不悅地瞪着明,“你只用體術和我纏鬥,是想着和往常一樣,再過幾招便直接認輸嗎?”
“我查克拉不多了,就算贏了你,下一場也撐不了多久,你去和靜對決不好嗎?”
“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成為中忍,我只想知道,你我之間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
“好吧,那你可要小心了。”明在腿部凝聚查克拉,一腳便將堅固的地板震得龜裂,同時藉助反作用力跳到半空,收起棍子的同時雙手迅速結印,風遁·塵埃掀起大量沙土將孝籠罩在內。
“卡卡西老師,明這樣只是在浪費查克拉吧?”看台上的靜只看到明又分出了一個分身,之後便落入了沙塵之中,頓時有些疑惑地看向身後的卡卡西:“這種遮蔽視線的術,對付我的寫輪眼可能還行,但是孝那個可是白眼啊。”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明有自己的考慮吧。”卡卡西也想不出明的戰術,如果使用雷遁·雷光柱這樣的幻術,或許還能短暫遮蔽白眼的視線,但水遁·霧隱之術和風遁·塵埃這種忍術,根本就不會影響到白眼。
風遁·塵埃很快便已散去,只是當眾人看清場中的時候,孝已經昏倒在了地上,明站在一旁朝着看台喊道:“卡卡西老師,可以幫我把孝背上去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靜跟着卡卡西一同來到場中,確定孝已經暈了過去,滿臉的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在塵埃里加了什麼?竟然連白眼都能遮蔽掉?”
“那就是普通的風遁·塵埃,難道你忘記酢漿草金山的事情了嗎?”明拍去身上的塵土,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我身上這套衣服是特製的,只要向裏面注入查克拉,就能像那個紅眼少年一樣,讓孝的白眼看不到經絡。因此孝只注意到了我的影分身,結果被我的本體點中了休止。”
“原來是這樣,這種衣服你還有嗎?”雖然靜不知道原理,但她很快便意識到這件衣服的價值,“如果能有這樣一件衣服,我也不用怕孝的點穴了。”
“你想什麼呢?如果這玩意可以量產的話,日向一族還不把我給活撕了?”明打斷了靜的遐想,將身上的外套隨手扔在地上,“這件衣服只能使用一次,裏面部分結界法陣太過精細,根本無法二次注入查克拉。”
“你們兩位準備好了嗎?最後的決賽...”一旁砂隱村的裁判強忍着撿起那件外套的衝動,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詢問道。
“我剩下的查克拉不多了,你直接宣佈吧,這場是宇智波靜獲勝。”明打斷了裁判的提問,掏出一個打火機引燃了地上的外套。
“不行!不准你認輸!”裁判還沒來得及宣佈結果,便被靜大聲地打斷了,“我新學會了一招超厲害的術,一定要讓你看看。”
“...那先說好,最多陪你打三分鐘,現在開始吧。”明伸出三個手指頭,根本沒將一旁的裁判放在眼裏,自顧自地宣佈了決賽的開始。
“我來啦!”靜說完便朝着明扔出了數枚手裏劍,因為她最擅長的便是操手裏劍術了。手裏劍中間的孔洞綁着的鋼絲,可以如同遊魂一般纏着敵人,束縛住對手的武器,甚至連扼斷脖子這種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當然靜並不想要勒斷明的脖子,這是為了新術的鋪墊。而且如她所料,為了讓她順利使用出新術,明站在原地沒有反擊,甚至沒有進行大幅度的躲避,不過是隨意地挑開了其中的幾枚手裏劍,不給她用鋼絲束縛的機會。
“如果只是寫輪眼·操風車三之大刀的話,現在是無法綁住我的。”被明挑開了關鍵的幾枚手裏劍,剩下的手裏劍雖然牢牢地扎進了預定的位置,但已經不能對明形成有效的封鎖。
不愧是明啊,不過這一次你也要失算了。靜並沒有拉起鋼絲去捆綁明,而是用左手取出一柄苦無,衝上前去攻向了明。明面對苦無的刺擊,如她所料地用手粘住了她的腕,微微發力帶向一旁。
“如果是想借我左手結印的話,那也要讓你失望了。”明在撥開苦無的同時,左手也附上了靜的右腕,“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不然我可就要認輸了。”
就是現在!得手了!靜右手反扣住明的左腕,左手也鬆開苦無抓住明的衣角,雙腿向後用力一蹬,整個人便朝着明的懷裏撲去。
靜從一開始計劃的,便不是怎樣去戰勝明,而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製造一起美好的“意外”:靜將明的雙手撥開,腳下的衝力會讓他不自覺地後退,預先佈置在地板上手裏劍之間的鋼絲,也會恰到好處地絆住明的腳跟,讓明帶着“身嬌力弱”的她,一同摔向地面。
而她只要再利用寫輪眼的動態視力,適當調整一下落點,便能將她的唇印在明的唇上,當然這麼矜持的她,是不可能伸出舌頭的。
是的,靜就是要往看台上的觀眾嘴裏,狠狠地塞上一大把狗糧。而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明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就算明是個榆木疙瘩...等等?木樁?替身術?什麼時候?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新術?很厲害,我願稱這招為宇智波抱摔。”一旁的明瞥了一眼壓在木樁上的靜,眼中無奈之色一閃而過,向裁判舉手說道:“裁判大人,這場我認輸了,請宣佈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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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決賽的時候贏過了哥哥嘛,都聽你說過八百多遍了。”天天吃完了芝麻糰子,正準備起身活動一下,卻聽到外面傳來了喧鬧聲。
“好像是醫療班的人,我聽到了見立的聲音,應該只是送受傷考生過來治療的。”靜將剛削好的蘋果遞向天天,卻發現天天已經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神色慌張地朝着外面跑去,“你怎麼了?哎,等等我啊。”
靜連忙放下手中的蘋果和小刀,跟着天天跑出了病房。剛出門口,便看到坐在地上的護士,散落一地的紙張,還有天天遠去的背影。
被天天撞倒的這名護士是靜認識的人,在溫泉街泡湯時經常能遇到。她是剛才天天提到的音葉,里葉的妹妹,因為專註於工作的緣故,雖然今年已經21歲了,仍然沒有找男朋友,因此天天也是一直叫她音葉姐姐的。
“音葉姐姐,你沒事吧?”靜扶起音葉,蹲下身幫着撿起散落的表格,“剛才醫院發生什麼事情了啊?天天臉色一變就跑出去了。”
“沒事。”音葉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護士,但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剛才醫療班抬着一個綠色衣服的男孩,正趕往集中治療室搶救。那個孩子真可憐,左臂和左腿看樣子受了很嚴重的傷,整個人也已經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