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打掃善後
“呃……”
夜行谷被夜行峰的話給雷到了，完全無法相信：“哥，你確定你黑入對方的監控了？”
“我不確定啊。”
夜行峰盯着電腦上的亮點，努力識別著上面的畫面：“我只是在你說的那個地方，找到了一個中控手機。然後，我把它給黑了，拿到了一個監控系統的管理員賬號密碼。我現在登陸的就是這個監控系統，但是，我的電腦屏幕太小，我需要一個大屏，來確認這些個監控的畫面內容。”
夜行谷立刻安排：“皇三，帶我哥去電腦室。”
皇三應令，帶夜行峰離開。
夜行谷確認兩人走遠，稍頓，回頭，看向側耳偷聽的程飛鴻。
程飛鴻對上夜行谷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虛。
雖然，他和剛才那個孩子擁有同樣的面容，但是，這個孩子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很明顯，這個孩子不好對付。
程飛鴻很識趣的閉嘴。
不知道為什麼，程飛鴻心裏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把這孩子惹怒了，那麼，自己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程飛鴻。”
夜行谷冷冷地俯視着沙發上的人：“剛我哥也說了，我們是暗夜雙子，而夜皇是我們的親爹。所以，什麼話聽了不該記得，你應該心裏有數。”
程飛鴻很識相：“黑吃黑嘛，天經地義，沒什麼好記得的。”
“你很聰明。”
夜行谷說著，低頭，看到程飛鴻保安的配槍，伸手，把兩把槍拿了起來，丟給谷一。
谷一快速收起了槍，並且毀滅了所有相關痕迹。
程飛鴻看着夜行谷的動作，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非法持槍，判得不重，但是影響不好。
作為帝都的太子爺，是絕對不能有這樣的黑歷史的。
“多謝。”
程飛鴻說的很真誠，這事他承情。
夜行谷冷冷瞥了他一眼：“知道我哥為什麼不給你鬆綁嗎？”
程飛鴻一呆，搖了搖頭。
“因為你笨，容易留下不合適的痕迹。”
夜行谷一邊說著，一邊環視着打掃過的包廂：“等下會有警察來查看現場，所以，作為一個無力抵抗，被毒販暴力挾持的人，你還是乖乖呆在原地比較好。這樣，大家都省事。”
程飛鴻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解釋，我知道，這次是我莽撞了。就算我命喪於此，也是我自己作死，怪不得你。”
“你怪不怪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法律在那兒擺着。”
夜行谷說著，冷冷地看着程飛鴻，滿眼都是嫌棄：“再說，黑色社會也有自己的遊戲規則。如果我的地盤死過白色社會的人，那麼，我就會上警局的黑名單，同時，被黑色社會所厭棄。所以，你就算要死，也請死在外面，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好嗎？”
程飛鴻一噎，閉嘴不語了。
他現在也很後悔。
為了獨佔消息，程飛鴻在合同上故意弄了個漏洞，害得程綸澤不得不親自飛去外地處理。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這被困了近半個小時，可程綸澤都沒有派人來救他。
如果，他沒有那麼任性自大，或許，他此刻已經得救了，而不是被憋屈地捆住手腳丟在角落。
程飛鴻嘆了口氣。
如今，後悔也沒用了。
“小公子，有情況。”
谷一忽然開口，惹得夜行谷和程飛鴻都扭頭看了過去。
夜行谷看了眼程飛鴻，皺眉：“谷一，給我把他弄暈。”
“是。”
谷一應令，很巧地在程飛鴻脖子上敲了一下。
程飛鴻瞬間陷入黑暗，暈了過去。
夜行谷嫌棄地哼了一聲，看向谷一：“有什麼發現？”
“這邊。”
谷一說著，帶着夜行谷來到角落，指着另一個沙髮夾層發現的東西：“這裏有五條，指紋分別對應那五個人的。但是這五條都沒有開過封，他們用來威脅程飛鴻的，是另外的東西。”
說著，谷一戴上手套，拿出五支原子筆，遞給夜行谷看。
“這原子筆，是原子筆沒錯。但是，這筆芯上串的彩色珠子，是加了色素的冰毒做的。而且，這原子筆，也可以當做一個小的簡易吸毒裝置。”
谷一邊說，邊給夜行谷展示：“這些冰毒的珠子，在搖晃原子筆的時候，就會脫落粉末。然後，只要按一下原子筆後端的按鈕，就會自動噴出冰毒的粉末。而這原子筆真正的按鈕，在側面。平時還可以當原子筆用，掩飾得相當漂亮。”
夜行谷看了一會兒，也戴上手套，自己把玩了一下：“毒販的腦子就是聰明，而且，這個反而證明了，他們買來毒品是為了自己吸食的。嘖，非法持有毒品，頂天了只是無期。而把他們斃了的我們，恐怕就有麻煩了。”
谷一愣了一下：“五條海洛英，不可能只是自己吸食。”
“話是這麼說，但法律要的是證據，不是猜測。”
夜行谷閉眼想了想，可是什麼都沒想出來：“奇怪了，之前我為什麼覺得他們是毒販來着？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他們進貨是為了賣的。而且，這五條東西的狀態，也確實是均分的狀態。唔，證據，缺少證據。”
谷一看着夜行谷：“如果是小公子聽到的話，是不是之前那個監聽？”
“對，就是那個！”
夜行谷打了個響指，自信一笑：“這樣，那些人死了，就是死得理所當然了。”
說起來，那五個人中，還有一個唯一的活人，被止血后打暈放在牆腳。
夜行谷伸手探了下鼻息，確認他還活着，轉身，出了包廂，看着等在門口的謝明喆：“謝叔叔，您可以進來了。”
“都收拾好了？”
謝明喆恐懼地看着夜行谷：“沒有那麼多的血和屍體了？”
“是，都已經處理過了。”
夜行谷感受到新人警察的不安與恐懼，表示很理解：“只不過，在處理過程中，有些原本痕迹已經被清理掉了。我會留下谷四和谷五，為您講解細節。如果您還有任何需求，也可以直接跟他們說。請您不要客氣。”
謝明喆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勉強壓抑了內心的惶恐，看着夜行谷：“小朋友，謝謝你，讓你見笑了。”
“謝叔叔客氣了。”
夜行谷擺出微笑：“新人總會有適應過程，這很正常。當初，顧叔叔也是這麼過來的。”
謝明喆勉強一笑：“你放心，這裏發生的事情，我會如實上報的。”
“那麼，就有勞謝叔叔了。”
夜行谷說著，繞過謝明喆，站在往外走的過道上：“謝叔叔，我還有事，失陪了。”
“你忙，你忙。”
謝明喆慌亂地揮揮手，鼓起勇氣，進了包間。
夜行谷微微挑眉，轉身去找夜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