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老又問王睿：“這玉璜和玉蟬你都不打算出手嗎？”王睿說:“玉璜可以出手，玉蟬我打算自己玩一段時間。”李老說：“那好，這個玉璜你勻給我吧，我給你五萬。”王睿馬上說：“李老，用不了那麼多，三萬吧，我這總來麻煩您。”李老哈哈一笑說：“要是每次來都給我送好東西，我巴不得你多來幾次，這玉璜該多少就是多少，我收來也是放到店裏賣，我還是有的賺的。”說著轉了5萬塊錢給王睿，王睿向李老告辭。這時莫思彤說道：“你別走，你得賠我生日禮物。”王睿一臉的莫名其妙，生日禮物跟我有什麼關係，莫思彤又說：“要不是你浪費我的時間，我早為我爺爺找到合適的生日禮物了，既然你撿漏這麼厲害，就幫我給我爺爺找一個是合適的生日禮物吧，就當你向我賠罪了。”王睿一臉無奈，跟她真的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不過想一想回去也沒什麼事情，接下來也是四處逛逛，那就和她一起逛逛，幫她給她爺爺找找合適的生日禮物，倒也沒什麼。而且這莫思彤是李老的晚輩，怎麼也得考慮李老的面子，於是就答應了下來。但是他提了一句:“要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你可不能怪我。”“不怪你，不怪你，離我爺爺生日還有一段時間呢，今天要是找不到，明天後天你再陪我找啊。”王睿一聽，這真是賴上我了啊！

他們一起向李老告辭，走出尚雅齋。莫思彤說她爺爺非常喜歡高古玉，當然其他玉器如果玉質好或者雕工好，也是可以作為生日禮物的。所以他們就把目標定在了各種各樣的玉器上。按莫思彤的想法，地攤上找不到太好的玉件的，應該去逛那些古玩店的，而王睿呢，撿漏的熱情正足，在古玩店裏撿漏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且他還不太習慣逛古玩店。莫思彤自己眼光不行，是需要他幫忙的，也只能聽他的。

兩個人一個一個攤位逛下去，結果當然是失望的。地攤上哪有那麼多漏可撿，王睿逛了三天，這才撿了幾件啊。他們逛了一會兒，看着前面有一家店鋪門前十分的熱鬧，很多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莫思彤對這文廟古玩市場是十分熟悉的，從小就跟着爺爺在古玩市場裏閑逛，他當然知道這家店鋪是幹什麼的，但是她並沒有告訴王睿。這是一家賭石店鋪，賣的是翡翠原石。漂亮的翡翠就是從這些不起眼的原石中開採出來的。所謂的賭石，就是賭這些翡翠原石中有沒有翡翠，絢麗多彩的翡翠就是從這些翡翠原石中開採出來的。如果買到手的原石，經過切割打磨，得到了翡翠，並且這塊翡翠的價值高於買進原石的錢，就是賭漲了，否則就是賭垮了。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就指的是這賭石。賭石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讓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神仙難斷寸玉，在賭石切割之前誰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樣。莫思彤想到，今天王睿不但和她爭那個玉蟬，還害得她在李老面前丟臉，必須懲罰一下他。於是就拉着王睿像那個賭石店鋪走去，她想忽悠王睿買一塊原石，最好切垮了，讓他賠點兒錢。他今天不是從李老那兒掙了5萬嘛，那就叫他賠一兩萬好了，也可以讓自己解氣。

到了賭石店鋪門口。有人正在解石。只聽着周圍人鬧哄哄的喊：“漲了，漲了，漲了。”王睿不知道漲了是怎麼回事，就問莫思彤，莫思彤給他講了一下翡翠原石的情況，還忽悠他說，翡翠原石賭漲的幾率很大的，對於這話王睿是不信的，要是幾率真那麼大，那翡翠飾品就不至於動輒幾十萬上百萬了。

店鋪門口擺了一台解石機，在店鋪里挑選好原石，交完錢就可以在門口的解石機上免費解石了。現在有一個小夥子正在解石，和店鋪里的解石師傅兩個人正在擺弄一塊原石，那塊原石已經切了一面，露出了一片巴掌大小的綠色，這也是大家喊漲了的原因。這塊原石還剩籃球大小，那年輕人和解石師傅商量了下，換了個面繼續切，解石師傅操作機器一刀切開，那年輕人，趕忙潑水，結果卻是白茫茫的一片，這第二刀切垮了。年輕人又換了個方向，結果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並沒有氣餒，一點點切下去，最後只得到了一小片薄薄的翡翠玉片，這算是徹底垮了，聽周圍的人說，那年輕人買這塊原石花了十一萬，結果開出這片翡翠，能賣兩千就不錯了，太薄了，玉牌都做不了，也就能做幾個戒面。

那年輕人這一會就賠了十萬多，拿着那塊玉片離開了，其他人也一陣嘆息，其實在賭石時，有一句話，寧賭一條線，不賭一大片，剛剛那年輕人，第一刀切出了一片翡翠，看着原石里可能有一大塊翡翠，其實不然，很可能只是一小片。其他人看着年輕人賭垮了，也不敢輕易出手了，都是看，不敢買。

王睿也被莫思彤拉着走進了店鋪，很多人都在挑選，也有對着一塊賭石討論的，不時聽到松花、癬、綹等名詞，他也不懂什麼意思。莫思彤說：“敢不敢比一比，咱們一個人挑兩塊，看誰賺的多，輸了的人請贏的人吃飯。”“我也沒玩過賭石啊，這怎麼比”莫思彤心裏想，要的就是你沒玩過，你要是賭石高手，我還不和你比呢。馬上勸到：“咱們就是比運氣，我也沒怎麼玩過，也別買太貴的，敢不敢。”“不要了吧，咱們這麼玩，肯定得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說不行。”莫思彤知道，對於男人來說，這種簡單的激將法幾乎百試百靈。王睿想，不就是和你比賭石么，和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那就玩玩吧。”莫思彤心裏一陣得意，讓你裝，上當了吧，其實莫思彤，家裏就有珠寶店，她看過無數賭石，自己賭過的原石沒有二百塊也有一百塊了。對於挑選賭石，她還是有一定經驗的。

兩人商定以後，就開始分開挑選賭石，其實他倆可能是這些挑選賭石的人中，最不專業的了，別人都帶着手電筒，邊照邊觀察。只有他倆啥都沒有，王睿是壓根不知道還需要強光手電，莫思彤是沒想到要賭石也沒帶。王睿看着這些賭石，和普通石頭沒什麼區別啊，都差不多，這怎麼挑。他突然想到，他有透視啊，不知道能不能透視賭石，要是能鑒定賭石就更好了。他隨意盯着一塊原石，開啟透視，居然真能透視，進入眼中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再看下去，一團耀眼的綠色，出現在眼前，不是吧，不是說賭漲的幾率很低么，這隨意看的一塊就有翡翠啊，仔細看了一下，這原石里的翡翠，成人拳頭大小，很透也很綠，按看書得到的經驗，這是一塊非常好的翡翠。他決定先把這塊買了，要不他挑其他原石的時候，這塊被買走了那就賠大了，他叫過老闆詢問價格，這老闆姓徐，是一個光頭漢子，一臉兇相，但是說話卻很和氣，他看了看王睿所指的原石說，這塊不大，兄弟你給我三萬吧，王睿並不知道到行情，這塊不到那個解石的年輕人的賭石的一半，估計三萬也是可以的，何況裏面的賭石絕對不止三萬，就刷卡成交了，徐老闆看王睿爽快，並沒有還價，也很高興，說：“兄弟，你這原石，是現在解開還是一會再解。”“一會的吧，我再選選，選好一起解。”“那好，這塊我給你放解石機旁邊去，你接着選，祝兄弟大漲，兄弟貴姓？”“免貴姓王，王睿”只見徐老闆拿起號筆在那石頭上寫了個王字，這應該是代表這塊原石被買了，別人就不能再挑了，“王兄弟，我把這塊搬過去，你接着挑，挑好叫我。”說著搬起那塊原石走了。

王睿接着挑選，他也不懂怎麼挑，就一塊一塊透視下去，不過多數都是沒有翡翠的，有翡翠的不是太小，就是質地太差，還有的翡翠不錯，可是佈滿了裂紋，翡翠徹底沒用了，王睿暗叫可惜。手摸着一塊原石，他試了試鑒定，系統的聲音響起“緬甸翡翠原石，無價值。”他已經提前透視過，裏面什麼也沒有。這就說明系統是可以鑒定原石的，但是這有點雞肋了，在挑選原石的時候，透視比鑒定好用的多。又選了一會，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差點坐地上，這是怎麼了，低血糖么，他感覺又困又累。他想起來，今天從早上逛地攤，到現在挑賭，他的精神力用的太多了，查看下，果然精神力只剩下一點了。這怎麼辦，這一點也不夠挑選啊，而且這狀態也不行啊，一點精神頭都沒有，而且他也不想在莫思彤面前丟臉，男人在美女面前總是要面子的，這次比賽他還是想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