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墨南說道:“喜歡,不過……”
“今日,才不是她的生日。”墨澤亮搶答到。不過引起健活的不滿意,他很踢了小亮一腳,放下狠話:“管你什麼事情!”然後很溫柔地對墨南說道:“那算是提前給你慶祝吧。”
墨南苦笑道,張開口,“說不定是事後慶祝吧。”“謝謝”沒有說出來,澤亮又插了一嘴。一向就沒有好形象的健活當然不客氣地澤亮一些小教訓,一邊教育,還一邊嚷道:“你這個小子,是不是打得少!”
在喧鬧間,墨南居然也忘記了工作這件大事情了。
後來,墨南才知道健活那一個多月的“遊盪”,不是繼續過着“紈絝少爺”的生活,而是是為她尋娃,然後替澤亮充當一個父親的角色,幫她教導澤亮。其實,墨南跟健活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健活居然能為她做到這樣的地步,墨南真的很喜歡和感激他。但是她找不到報答健活的方式,難道是、要像上一次那樣嗎?墨南想想都覺得這方法十分不通,還抱怨自己當天一定撞邪了,才會這樣做!
而健活在一旁對澤亮逼供,不過健活怎麼逼也沒有用,因為澤亮真的不知道墨南的確切時間,只知道身份證上的日期不是。
澤亮還記住這天是墨南身份證的日期的換算的“舊曆生辰”,因內心還有墨南這個人,其實他還是愛着墨南。這幾年來,雖然墨南不會教育他怎麼做人,不過墨南一直對他很好,就算是窮困潦倒的時候,她還是用着自己的贏弱的肩膀撐起了他的藍天。澤亮的離開,只不過是無奈的籌碼,他知道墨南疼他,他還天真地認為墨南能為這頭家能繼續下去,而更加努力地奮鬥,不過他輸了,因為他不知道墨南其實沒有他想得這麼偉大。最後的籌碼就變成事實,灰心意冷的他,也由於年紀很少,不知間走上不一樣的道路。直到那一天,他再度於是墨南和健活,而被健活發現。
但是這一切,墨南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失敗的“母親”。就算那個孩子真的是她的娃,她也不一定能比過去做得好。幸虧,墨南遇上了健活,他們又遇上澤亮,在適合的時候相遇的他們,恰當地融在一起。雖然澤亮還是氣墨南的不爭氣,不過還喜歡墨南的無爭與善良。
健活折騰很久,還是找不到墨南的正真生日,其實連墨南都不清楚。不過有人卻清楚地記得,那一年的夏天,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吮着自己指頭,望着他。
“江哥,你喜歡嗎?”一個銷售看見東江手放在一個青花瓷上,一個人發獃,忍不住多嘴了。
“嗯,造工不錯。粗糙的外表下,藏在一個堅強的心。”那個銷售瞬間懵了,明明這是清朝真跡,這位大哥這番話,是讚揚還是對自己的珍品表示懷疑呢?他更希望是前者,不過這話聽起來,也不想在說這回事。
澤亮雖然經過健活的□□,沉住性子了,不過這要健活在的時候才行。健活一不在,澤亮就把自己受的苦累,全部報復在墨南身上。而墨南很時候不爽的時候,健活自然也會遭殃。在這樣惡性循環下,他們的生活倒是活得很有滋味。
不過,他們的生活發現一些插曲,因為墨南那天上班,老闆居然沒有為難她,不過,同事還是會抱怨幾句。那時候,墨南就發現一些端倪,後來子云很正義地出賣了自己的發小,原來健活入股這間小型士多店,而入股人的名字是墨南,所以墨南可以說是老闆之一,就算天天去玩,店長也不會阻止她。
但而墨南不是那種吃軟飯的□□了,她雖然很善良,但是她也有身為女生的尊嚴。所以那晚,墨南就跟健活翻臉了,(當然第二天,他們主動和好。)然後第二天,墨南神速地找到一份會計的工作。都是托子云的福——介紹信,不過墨南如果沒有實力,就算是健活幫忙,墨南也進不了這間公司。哦,忘了說那間公司就是個性很diao的天龍一家開的。
知道全情的健活,毅然跟子云絕交,他狠狠地對子云說:“雜們就友盡了!”子云聽到之後,連忙抱住墨南的腿,叫墨南要看管好自己的老公,他還很“認真”地說:“哥不好這口的!”
墨南在做賬那方面的確很有天賦,那固執脾氣的總裁經常對子云讚揚墨南的能力。而子云得知過後,卻在一邊偷笑,他內心說:“健活這一次遇到這麼會管錢‘老婆’,真是他的福氣啊!”
墨南剛得知過了公司的試用期,她遙望窗外的藍天,想像如何繪製自己與健活的藍圖。她剛拿起公司的固定電話,撥給健活的時候,健活剛送給墨南的iphone6響了起來。
墨南於是“stopcallingandstoptoanswer”,出乎她的意料,那是來電人居然是自己的義父。他們離開之後,墨南發生了很多事情,經過這麼一鬧,又不是這一通電話,墨南都快忘記這麼一回事。其實她義父很想念墨南,不過他抽不出身出來。
在江湖混跡這麼久的他,以前很天真地認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難道他,而他萬萬想不到他是唯一難倒他的居然是親人。他曾經對過一個殺手說:“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因為感情會誤事。”他想不到他教導別人的東西,自己還會在那裏跌掉。說真的他並不是殺手,脫去“大哥”的外套之下,他不過還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望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們,居然還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斗得你死我活,簡直不把自己這個老爹放在眼內,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一個“父親”。擁有血脈關係的廖族人,不過把這血緣當成爭名逐利的入門階段而已,他們之間更多的是仇人,只不過是大家同擁有相同血緣的“仇人”吧。
他還清楚地記得廖樂,他對自己說的一句話:“爹,你的私生活,我絕對不干預,不過你若干預我的生活,我就讓你的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
等東江把一切收拾乾淨之後,他發現生活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他偶然回想起天宇教導他的話,天宇說他不適合混□□,因為他很注重感情!東江現在回想起,覺得“父親”說的大概有些道理,他可能真地走錯路了,不過他問自己,“如果自己不混□□,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無奈的,沒人知道答案。
他從陽台望下去,他已經站在這個城市的最高點,但是他卻失去了太多。他梳理自己的關係圈,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可以信賴。他很可悲,苦鬥這麼多年來,除了錢與過氣的名聲,什麼都什麼剩下。他的指尖深深地插進肉掌裏面,指甲刺穿了裏面,只為讓自己時刻地銘記痛楚。
劉民(廖東江的心腹)知道東哥經歷着死了一個孩子,殘了一個,女兒成為大哥們有力的護盾被欺騙過後而失蹤了,而剩下一個“久不能見天日”的私生子最後繼承自己的一切的事情,多麼強大的東哥也有支撐不住的時候。劉民感嘆這半年的變故太快了,他們這老一輩的人,都追悼過去的生活美好,雖然那些日子,他們過着“槍打雨淋”的生活,不過他們不用像現在時刻顧及誰會在哪一天在自己的背後開一槍。
劉民知道這些這個時候打擾他,並不好,不過這件事對於這個“孤獨的老人”來說,應該是他的大事情吧。
他很禮貌地向前說道:“東哥,禮物都準備好了,你要不要過目嗎?”他見東哥從沉思中回來,點了點頭,他就揮了揮手,兩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把禮物抬了出來。
東江,摸着那個青花瓷,想起了墨南,想起了自己就剩下墨南這樣一個孩子了。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小南啊,小南啊,如果個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純真那該多好,說不定我不會走上這行,說不定我也不會遇到你爸……”
風突然變大了,吹散了自己蒼白的髮絲,他對天長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不會走了,轉眼間你就34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