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許久不見
三年後。
一輛車牌號為滇666666的保時捷開進了G市,進入了Yearis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內,Anna的車技如行雲流水般,帥氣地將保時捷停在了A666號的車位上。
Anna,傅氏集團OperationsManager(運作經理),今日莫名地被借調到Yearis集團,而且運營中心的總監只給她丟下了一句話:“天河南開發項目一日沒完成,就一日不用回傅氏了。”
“借調到Yearis集團也沒想像中那麼難以接受嘛,以後小六六你就是我的專屬車位了。”
Anna摘下了墨鏡,看着這個與她車牌相互呼應的停車位,她的心情莫名地舒緩了不少。
只是,她這心情舒緩還不到30秒,50米開外飛奔來了一名安保人員,氣喘吁吁地喝道:“小姐,這是龍少的專屬車位,你必須將車馬上開走。”
“why?”
“這裏沒有任何標誌能證明這個車位是龍少專屬的,最重要的是,本小姐就喜歡這個車位。”
被喚做大叔的安保人員聽了Anna的話后,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也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尤物。
二十來歲的樣子,一頭大捲髮紮成個高高的馬尾,一身裁剪得體的職業裝正好凸顯了她纖細腰肢,盈盈不及一握,還有一雙大眼睛顧盼生輝,加上她那微施粉黛的臉蛋,彷彿要驚艷了時光一樣。
“小姐,請您馬上將車開走,這是龍少專屬車位。”
“大叔,讓你這麼勤勞跑腿,估計收了這個龍少不少的好處費吧,嘖嘖,看來這Yearis集團風氣真不咋地,還是我們傅氏集團好啊,唉......”
“小姐,請您馬上把車開走。”
在聽聞Anna是來自傅氏集團后,安保人員似乎絲毫不受影響,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
G國有四大傳承百年的家族,分別是龍、傅、商、關。
傅氏集團作為傅氏家族的產業,雖然影響力不及Yearis集團,可傅氏集團背後這個有着幾百年歷史的大家族,實力也是深不可測的。
“小姐,請您馬上把車開走。”
“小姐,請您馬上把車開走,龍少的車要停這個位置了。”
保安大叔似乎有所忌憚,並不敢真的對Anna動手,只得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但在Anna聽來,卻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她不怕天不怕地也不怕打架,最怕有人對着她碎碎念了。
Anna似乎也沒料到這次搬出了傅氏集團也不好使了,也較起了勁。
“我偏不。”
只見,她拿着車鑰匙在安保人員面前晃了幾下,然後那纖細的腰肢一扭,掉頭就跑,看得看到對面的安保大叔一愣一愣的。
Anna不僅容貌絕美,那身材更是一絕,完美到多一點嫌多,少一點嫌少,加上她那迷之嫵媚的氣質,妥妥的女神一枚。
只是,誰也不曾想,這個女神竟不是站在神壇上的,是跌落在凡塵打滾的。
不過,她今天有點出師不利,掉頭都還沒跑起來,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個闊大的胸膛里,妥妥地堵住了她的路。
更莫名的是,她竟然對男子懷中的香味覺得熟悉,然後她走神了,在男子懷中忘記離開了,就這樣在他懷裏窩了好一會。
“唉,年紀大了,見了美男子都跑不動了。”
“不過,你是人是鬼啊,走路不帶聲音的。”
終於回過神了Anna,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男子,漲紅了一張小臉,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戳了美男子的臉蛋。
實在是眼前的美男子長得好看,如果說她的傅哥哥是溫潤的世家公子,那眼前的男子就是一位妖孽王者。
將近一米九的身材挺拔而修長,一身高定的休閑西服完美地貼合在他身上,五官就像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刻出來一般,比黃金分割比例還要完美,只是,這臉上的氣息有點冷,稍稍影響了Anna對他的打分。
不過,激起Anna好奇的是,她撞到美男子的懷裏時,他竟也熟稔地抱了她一下,雖然動作很輕微,可她卻是感受出來了。
“我是不是認識你啊?”Anna不由得脫口而出。
聞言,龍戰霆一張俊臉隱晦不明,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那麼有眼光,那小六六以後就租給你了。”
“租?Yearis集團是你家的啊,停車位你說租就租啊。”
“嗯哼,不巧,Yearis集團還真是我家的。”
話落,龍戰霆便邁着穩健的步伐,帶着一身蕭肅走向了Yearis集團的專屬電梯,而他的邁巴赫“坐騎”被司機穩穩地停在了A665的位置上。
“他誰啊?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還陰晴不定。”Anna一臉懵地看着龍少離開的身影,看向安保大叔問道。
安保大叔看着Anna那雙迷糊的小眼神,不由得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像龍少這種站在神殿上的人物,今天居然被她罵是鬼,還被佔了車位,捏了臉蛋,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龍少竟然沒讓人把她扔出去。
不過就衝著龍少今日對她的這份特殊,安保大叔有心提點她一二道:“姑娘,他是Yearis集團的總裁,龍戰霆。”。
“哎,不對啊,他怎麼知道叫它小六六的?”Anna倏地抬眼看向專屬電梯,龍戰霆挺拔的身影已經走進了電梯內。
“有膽子偷聽我說話,還跑得倒是挺快的。”Anna氣嘟嘟地朝着電梯大喊了一句,她的聲音劃破了負五層停車場的空氣,直穿到龍戰霆的耳膜中。
“許久不見,倒是長能耐了。”
電梯內的龍戰霆低聲說了一句似乎只有他自己聽得懂得話。
Anna看着龍戰霆消失在眼前的身影,突然感覺腦袋中有些東西閃過,卻又抓不住,讓她不由得煩悶了起來,一把抓開馬尾上的橡皮筋,任由一頭捲髮溫順地匍匐在肩上。
扎着馬尾的她嫵媚中帶着一些清純,是叫人微微心動的美。可當她放下一頭捲髮時,她整個人彷彿添了十分的嫵媚,是叫人血脈卉張的美。
以前傅哥哥總是告訴她,平時不能把頭髮放下來,因為這樣子的她,不該讓太多人看見。
可她偏偏有個習慣,就是腦袋裏有事情想不通或者心情不暢的時候,她是不願意將頭髮紮起來的,美其名曰:“束縛我的頭髮同時,也束縛了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