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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打二德國隊派出了他們久負盛名的職業雙打,坎庫瑪魯.施奈德和貝爾蒂.波爾克。
日本出場的則是渡邊杜克和仁王雅治。
在原本教練組的估算中渡邊應該對上加穆,但因比賽發展出乎意料,所以渡邊作為頂級戰力之一陰差陽錯保留到了現在。
旁觀者也很容易就能從選手體型差異看出雙方的優勢所在,就如渡邊身材魁梧一樣敦實的體型也不難看出他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優勢,貝爾蒂較為瘦小,但他早在13歲就從網球學校畢業,已經是久經沙場的職業選手,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此次大會中最強的雙打組合。
仁王雖與貝爾蒂同齡,但他們獲得的評價卻大相逕庭。
德國隊早在熱身賽就將日本隊選手數據全部解析透徹,仁王雅治在世界賽中出場不多,數據也比其他人少,就在德國隊都懷疑日本隊是否要放棄這場比賽時,仁王依舊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隨着選手入場,仁王雅治在場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日本金髮的領隊,平等院鳳凰。
這是單從數據永遠無法體會到的恐怖,德國隊眼睜睜看着平等院鳳凰站到了場上,他與渡邊並肩而立,誇張的氣勢以他們為中心向外擴散,頓時成為了德國隊新的夢魘。
第一盤,6-3,日本隊勝。
仁王下場后解除了幻影,他和渡邊的眼中不見笑意,就像對方雖落後一盤卻也不見頹靡。
“這才剛開始。”白石嘆息。
第二盤,日本隊依舊保持了上一盤的攻勢,德國隊也加大了反擊力度,而平等院鳳凰的攻擊逐漸開始得不到應有的效果,比起仁王渡邊的臨時組合,貝爾蒂坎庫瑪魯展現的完全是屬於現役職業雙打的默契和實力,他們不僅牽制住了仁王幻影的平等院和渡邊,還將主動權搶到手中。
——“貝爾蒂對於交戰對手過去的比賽數據擅長招式,戰略方法,習慣以及性格等全部信息一手掌握。基於資料搜集與推理並協同攻略,使自己在比賽中佔據有利地位。”
資料搜集並以此製作對敵攻略,這是數據網球的基本功,而就在日本隊中跟數據網球沾邊的就不下三個,乾身上還有個參謀的工作擔當,藉此科普了貝爾蒂的恐怖之處。
數據網球在雙打中發揮的作用遠勝於單打,所以搭檔配合也是關鍵一環,坎庫瑪魯不僅完美跟上而且還作為堅實後盾將渡邊的全壘打回擊,徹底把勝利收入囊中。
坎庫瑪魯站在後場,可怖的氣場從他身上擴散,甚至影響了周邊看賽的觀眾,在他們眼中坎庫瑪魯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強烈,他就像是巨人,像是一座燈塔矗立在場中。
第二盤,6-0,德國隊勝利。
對於貝爾蒂宣城早就把他們的數據解析透徹,仁王語氣仍是淡淡,他偏頭輕笑:“真是辛苦你啦!”話頭一轉,“那又怎麼樣?”
幻影的平等院鳳凰在對手針對下失去一局,日本隊在決勝盤開始依舊落後,這對形勢很不妙。
“糟糕啊……”
“這就是職業選手嗎?”
仁王卻解除了幻影,甩了甩有點鬆散的銀髮小辮:“平等院鳳凰這傢伙意外派不用處!”
他身後的渡邊欲言又止,平等院“嗯”一聲顯然聽得一清二楚。
其他隊友們也聽得一清二楚。
下一局仁王幻影成了法國主將加繆,他與渡邊是舊相識,「破壞」和「愛」之間也有共鳴,他們引發了新的能力共鳴,這是新的「創造」。
“仁王這傢伙完全是嫌領隊形象嚇不着人,所以才換的吧?”丸井語氣複雜。
“……啊。”他的隊友恰好也這麼想。
無論是與不二對戰,還是後來對上毛利前輩,仁王曾用幻影手冢形象對戰,一心死磕,硬是整場靠幻影打完,那時候真的讓人見識到了這傢伙固執又任性的一面。
但誰想這傢伙一下場就跟手冢說他的形象也沒什麼意思,手冢本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仁王還信守承諾,之後的比賽真的就再也沒幻影成手冢過,因為知道他曾借過高中生們比賽的錄影帶,但誰也沒想到仁王雅治連世界選手也沒放過。
這傢伙光從關東大賽和柳生那場欺詐雙打就能看出他骨子裏不安分,喜歡刺/激尤其是遊走於失控邊緣,幸好他每次有分寸,總是能把局勢搶回來,但這麼玩總會出事,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氵顯鞋?
仁王在集訓營減少了幻影使出,但手冢幸村他們總記得要注意他幾分,耳提面命,還被仁王半真半假抱怨過自己彷彿和切原一個待遇,但總歸是為他現在站在場上肆意添了幾分底氣。
幻影也是需要實力為基礎,尤其是對方是世界級選手的存在就對實力基礎更為苛刻,而仁王在場上不見勉強,和渡邊配合也不落下風,雙方融洽無間,竟是直接將局勢翻轉,甚至逼出了德國職業選手貝爾蒂坎庫瑪魯搭檔的恐怖之處,他們為人稱道的其中一點,坎庫瑪魯的「巨化」和貝爾蒂的「AI」也同樣擁有共鳴。
——能全部感知共享死角,「衛星視點」。
由坎庫瑪魯「巨化」后的視角分享給靈活攻擊的貝爾蒂,進一步擴大了貝爾蒂數據攻略「AI」的威力,只一局就讓渡邊仁王暗覺不妙,棘手異常。
“已經到了這步,真不想就這樣輸給對手!”渡邊轉頭看加穆,仁王點頭:“用戲劇性的演出來結束這場比賽吧!”
還有什麼比日本名不經傳的組合贏過了德國職業雙打這一事實更為戲劇性的呢?
渡邊溫和笑了笑,是啊。
他們站起身重回賽場,這已經是決勝盤的搶七局,雙方仍是表現出比之前更勝一籌的熱情和專註力,仁王卻在拉平比分時解除了幻影,摘下了幻影阿拉梅儂瑪的面具,真真切切露出自己的模樣,徹底打亂了貝爾蒂的攻略打算。
仁王由下而上施力打出了一個迅猛的抽擊,網球飛得很高,墜下的軌跡和速度也不尋常,這是同切原凌空抽擊,不二星花火很像,但完完全全屬於仁王自己的招數,流星錘抽擊。
卻在下一刻被衛星視點察覺,貝爾蒂猛烈回擊,渡邊及時趕到接下此球,兩人雖然順利回擊但都被網球攜帶的巨大力量退出前場範圍,還有一球比賽就會分出勝負,而此刻對手已經出手,而他們遠在後場底線根本追不上去。
“前輩!”仁王回頭大喊,渡邊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借用杜克全壘打的力量,仁王及時趕到前場,用一個刁鑽的回球結束了比賽。
“比賽結束!勝者日本隊!”
全場沸騰,鼓掌跺腳為今日這場出色的對決增添熱烈,仁王渡邊擊掌慶祝,走到場邊為隊友們團團圍住,觀眾席同樣來看比賽的柳生說不出是欣慰還是激動:“仁王君現在震撼了整個世界!”
下一場單打二,日本隊出場的是,一直作為底牌壓在手中的,手冢國光。
他從走下台階,把包放在長椅邊,拿出球拍在場邊整理,動作不緊不慢,透着一股鎮定。
他們自世界盃開始后都取下了負重,集訓營的比賽過於密集,對手從一軍前十到一年級後輩不等,無論是實力還是經驗都相差很大,負重反而是拖累,這也早就不是戴着負重還能取勝的場合,在世界的賽場上一點差異都可能會成為失敗的根源,誰都不想在這裏留下遺憾。
因為比賽隊伍中必須有初中生的硬性規定,沒什麼隊伍膽子大到把初中生湊對一起上,所以初中生單打在所難免,教練組相當輕鬆地敲定了手冢國光的出場。
反正連波爾克都打過了,那還怕什麼。
比起小組賽精打細算,進入淘汰賽后的教練組總是充斥着一種莫名的亢奮。
德國隊的出場排列就有些困難,塞弗里德和弗蘭肯斯坦納都曾在手冢這裏吃虧,盧卡尼克勞斯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就能在手冢那討得了好。
“前輩——”切原拖長調子喊他,“你的對手會是誰啊?”
屏幕還沒顯示出具體名字,只有孤零零的S2掛在中間,對面德國隊正在交談,塞弗里德時不時就會看一眼這裏,表情忿忿,切原怎麼看能衝出來撞上手冢的傢伙比比皆是,他在幸村那邊沒得到答案就跑到當事人這撒嬌。
“我不清楚。”手冢稍微有點預感,但僅此而已。
沒能得到答案的切原悻悻縮回腦袋,越前故意瞥他一眼:“手冢前輩,你的對手好像還沒決出來?”明明是在幫切原提問,卻偏偏要故意惹他一惹,切原顧不上用手肘戳戳越前給個教訓,瞪大眼睛滿眼期待地看過來,讓手冢有點頭疼。
“比賽是不能決定對手的。”在切原當部長變得成熟穩重一點後手冢很少像現在一樣無語了,“只要顧好自己就可以。”
“誒?”
越前反而笑起來,他在之前的疑問也找到了答案:“我是想打敗你的,手冢前輩。”但更重要的是,“我會打倒所有站在我面前的人。”不單單拘泥於其中之一。
“那樣足夠了。”
那是無論威力幾何都能從容應對的自信。
手冢站起身,走向了屬於他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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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心態很容易帶入賭徒,但我個人卻覺得這傢伙掌控欲應該不弱,相當寬闊的數據收集也能知道這傢伙喜歡把前期準備工作做足,他大概享受的就是這種搖搖欲墜卻把勝利緊握手心的感覺吧。
冢哥準備單打二,對手還沒想好,最近終於等到了漫畫,越前龍雅在西班牙單打二對上了美隊萊茵哈特直接將美國隊3-0淘汰了,不過萊茵哈特前面剛打了阿瑪迪斯加上比分不算難看,也算是光榮殺青,可以確定決賽是西班牙了,但西班牙刻畫太少連人我都沒認清,許f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