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陸小鳳
唐一白嘴皮子抖了半天，“我，我是…”做夢夢見的。
“撒謊我就掐死你哦～”江玉燕笑眯眯的。
唐一白：明明你上一章不是這樣的！
“師父的手段有很多，吶，阿白有沒有聽過生死符，那是我門的獨門暗器。”
唐一白：生死符？什踏馬生死符！那不是天龍八部人家逍遙派的嗎？
江玉燕自顧自地說下去，“這種暗器很好用的，以水為介，不見端倪，打在人身上生不如死。用於嚴刑逼問，屢試不爽。”
唐一白心跳如擂鼓，江玉燕的生死符設定基本上跟天山童姥的對上了，這就是同一個東西吧？
江玉燕傳奇，你對人家天龍八部做了什麼？
“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想着欺瞞師父，師父真的很不想將生死符用在自己的弟子身上。”
唐一白：我是拜了個師父，還是認了個后媽啊？
您這嫡親弟子的待遇也太慘了吧？
再說天龍八部，你江玉燕傳奇在陸小鳳傳奇裏面扯天龍八部，是不是過分了？
他來到這后，可從來沒聽過有‘南慕容北喬峰’的傳言，這確確實實是個純陸小鳳位面，這個世界絕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江玉燕沒跑了。
“我說了怕師父不信啊～”萬一說了實話，你說我騙人，再把我削死，我冤不冤啊…
“你只管說，不管多離奇我都信，只要…”江玉燕死死盯着唐一白的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唐一白壓力山大，扭頭想避開，被江玉燕手動扳回來了，“看着我的眼睛說。”
唐一白看着江玉燕的眼睛，感覺好像對上了教導主任，說昨天都跟誰一塊出去上網吧了？
“師父您看過戲嗎？”委婉點，層層遞進，最後揭露主旨，撐個八百字的進度條不是問題。
“看過。”
“棒棒棒～，我也看過。”唐一白笑得諂媚，十分美貌硬是掉了四分。
江玉燕一臉不忍直視，“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有一句話叫做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戲在人生，人……”唐一白一番長篇大論。
“人死戲終！”江玉燕很不耐，“唐一白你若是再含糊其辭，即便你我已是師徒，師父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唐一白：可我害怕啊。
江玉燕緩了緩口氣，“你直接說，我不會遷怒你的。”江玉燕直覺唐一白心裏藏着大貓呢，所以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那我直接說？”
“說。”
唐一白開門見山，“額，是這樣的，師父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戲裏的人？”還不是好人。
戲裏的人？江玉燕一時無言以答，又有些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說你看過的戲，裏面有我，也有花無缺，你見了我，知道我的一切，所以你怕我？”
唐一白乾巴巴地：“昂。”
“怪不得……”江玉燕喃喃自語，她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江玉燕表現的出奇的平靜，跟唐一白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麼冷靜的嗎？正常情況難道不該歇斯底里，懷疑一下人生，順便搞死我嗎？這樣老覺得你在憋大招。
“存在即合理，師父您也不必太過在意戲裏戲外，您看我這戲檯子下的人不也在台上了？”
“存在即合理…”，江玉燕若有所思，有些意外地看了唐一白一眼，“沒想到你有如此悟性。”
唐一白：……不，是教科書告訴我的，我只是考研政治的搬運工，而且我還搬錯了，人家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
但管它呢，他考研的時候都沒弄明白，現在不過胡編亂造，想到什麼就說唄。
江玉燕明顯對這條理論很受用，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甚至有些好奇，問唐一白：“戲裏的我是什麼樣的？”
唐一白吞吞吐吐，“就…就很厲害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除了花無缺。
江玉燕懷疑他描述的是沙場的將軍，“然後呢？”
唐一白躊躇片刻，他不知道江玉燕是第幾集穿過來的，移花接木都練過了，那肯定已經黑化了，但死沒死還真猜不出來。
萬一人家還沒嗝屁，剛垂簾聽政就穿越了，那他說死了不就壞菜了嗎？
一問誰殺的？花無缺。
嘖，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美男子。
唐一白裝傻，“什麼然後？”
“戲終結局啊？”
結局……
唐：您在最輝煌的時候不幸去世了。
江：怎麼回事？
唐：被人殺了。
江：誰殺的？
唐：花無缺。
卒。
唐一白打了個冷戰。
“我，這戲只看了一半，剛到您大發神威的時候，所以我也不知道大結局。”
唐一白：perfect！！
江玉燕有些遺憾，“這樣啊。”
“不過，師父您是女主角，所以一定會有個大團圓結局的。”比如把好人包圓。
“女主角？”
唐一白剛輕鬆一點，就開始睜眼說瞎話，“嗯哪！江玉燕傳奇啊～，您是唯一的主角！”
“哈哈哈～江玉燕傳奇？”江玉燕忽然大笑不止，簡直要笑出淚來。
她這一生……
唐一白一看怎麼還真笑哭了呢，拍個馬屁怎麼這麼難！好難伺候啊～
“您這樣的主角，很吃香的！好多人就喜歡師父您這樣又美又颯，心狠手辣的人當主角，美慘強！很帥的！”
江玉燕越聽越想笑，笑得唐一白心裏發毛。
隨便聊點什麼吧，別踏馬笑了，我快嚇哭了，“不光如此，我還看過陸小鳳傳奇呢，就隔壁再隔壁再再再隔壁的那個陸小鳳。那個哥們也是個主角，不過他跟您走的不是一條路線。”
江玉燕一下子就收聲了，她這次是真的全都想明白了。
“江玉燕傳奇、陸小鳳傳奇，是不是在你這個看官眼裏，我們都是你那裏的一處戲檯子，而我是一個跑錯場的主角。”
唐一白一聽，這怎麼又拐回去了，不是不糾結戲裏戲外這回事了嗎？趕緊做疏導工作，可不能讓她鑽牛角尖。
“不不不，您可不能這麼想！您看誰家戲檯子這麼大？我相信這已經是一處小世界了。
那戲裏除了主角，就是龍套，沒了主角，戲就不是戲。但這裏的人，離了誰還是照樣活，這就是區別，您可不能混淆了。”
“也是。”
唐一白再接再厲，“您再看，變化無處不在，昨日您唱，今日我登場的，誰又是誰的看官呢？不定我們這些人現在都是人家眼裏的一齣戲，咱們珍惜當下，自顧自的就是了。”
江玉燕頓覺有理，也不糾結了。
不過，還有一事，“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江玉燕翻出一張紙，揮毫落筆，一個大大的‘？’號躍然紙上。
唐一白一看，腦中一片空白。
這時候有標點符號嗎？沒吧？
“師父您這是從哪裏看到的？”又有穿越者？
“這裏。”江玉燕伸手對着一面牆比劃了一下。
唐一白瞅了一下，“哪裏？”
除了牆啥也沒啊，難道這是個有秘密的密室？
索性換了個方位，站到江玉燕旁邊，看着江玉燕指着的方向，細細凌遲那面牆體，還是看不見。
他還過去敲了敲牆體，實心的。
江玉燕看他徑直穿過，去牆邊敲敲打打，就明白了唐一白也看不見。
“在這裏。”江玉燕把唐一白拉回來，手把手的給他指地方。
唐一白幼兒園畢業后，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拉手手，臉上有些粉粉的，“你別拉我，我自己能看！”
江玉燕：當我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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