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運算
羽童最近很鬱悶。
原本在妖界的時候，太子殿下也就那樣，每日裏面喝茶修鍊，處理俗務，好似這般日子能夠持續下去數千年一樣。
只是自從那個蕭清舒來了之後，這一切似乎都變了好多啊！
太子來了神界，要準備商議與帝姬的成婚事宜，而且竟然......還收了蕭清舒為徒弟？！
羽童想不明白，他看着就感覺太子對蕭清舒一直是另眼相看，這是他跟隨沈淵數百年下來，從來沒有在沈淵身上看到過的。
唔，也不應該說從來沒有過。
他記得當年太子殿下與公子還在學宮的時候，與公子也是這樣。
學宮的先生每每發佈考題，他們兩人就一直在較勁，看看誰的成績最高。
當時，羽童就在沈淵的身上，看到了類似的情景。
可是......
公子自然是能夠與太子殿下比斗的，可他蕭清舒何德何能，也配跟太子殿下比較？
比什麼？
能比什麼？
羽童對蕭清舒很是不屑，在他看來，太子殿下是八界之中，最完美的存在了。唔，如果要說比較的話，只有公子在文采之上，有能與太子殿下比較的地方！
至於其他人？
哼，在他羽童的眼中，其他人根本不配跟太子殿下比較！
一想到這裏，羽童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看着自己端着的玉盤上蓋着的紅綢，嘴裏嘀咕道：“這可是上好的玉膩靈液啊！”
羽童一邊嘀咕，一邊走着，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蕭清舒所在的宮室之中，他站在門外，懶散地喊道：“有人嗎？”
宮室內，蕭清舒的聲音迅速傳出，他帶着一些慌張，一下子就跑到門口，打開了大門，看着身前的羽童，道：“在！”
羽童乜眼看了看，哼了哼，道：“你破境不久，這靈液服下，可以助你穩固功行。”
說完，羽童直接把玉盤塞到了蕭清舒手上，也不告辭，甚是無禮，徑直轉頭離去。
蕭清舒有些無措地拿着手上玉盤，看着離去的羽童，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麼。
說實話，對於之前在正殿上面，他對沈淵衝動之下，說出了拜師的話，心中也沒什麼把握的。
蕭清舒也早就想好了，沈淵拒絕之後的樣子。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沈淵竟然當真將他收錄門下，這着實令蕭清舒意外震驚。
直到現在，蕭清舒的腦子也是暈暈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剛才在宮室內，還打了自己一下，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個夢境......
只是經過證明，這不是夢，沈淵當今收了他為弟子！
蕭清舒看了一眼手上玉盤，深呼吸了一口氣，嗅到了紅綢下溢散出來的縷縷靈氣，竟是察覺眉心祖竅之中，那一縷靈光壯大了一分。
雖然微不可查，但要知道，這也僅僅只是嗅到了溢散出來的靈氣，要是服下這一碗靈液，怕是能壯大靈光不少呢。
蕭清舒知道這一定是好東西，他端好玉盤，朝着羽童離去的背影一禮，同時小聲說道：“多謝太子......多謝恩師。”
.
沈淵坐在玉台上，身前一面水鏡，上面映現着蕭清舒宮室前的景象。
他看到蕭清舒笨拙一禮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一拂袖，水鏡散去。
沈淵感嘆道：“追逐道果，期望君可為友。”
一念至此，沈淵又是想起了有關於蕭清舒本身資質的問題。
蕭清舒身上被幽元帝君親自下了手段的，莫說沈淵這點手段，就算是渡明大能，恐怕也不能破解這一位曾經的渡明第一人幽元帝君的手段。
不過強制性手段破解不了，沈淵也是可以用正常的手段。
尋一個魔女......
此事倒是不難。
百年來，魔界四處征戰，魔族生民顛沛流離，其中一些魔族生民意外流落到他界之中。
仙佛神三界因有道尊佛祖天帝鎮守，就算是界石也不能隨意穿渡。
冥界靈界更是不可能，因此妖人二界便是大多數失落的魔族生民流落所在。
百年下來，妖界也曾找到過不少流落在此的魔族。
因為這些魔族並不能帶來太大的麻煩，月鴻帝君也就未曾理會，只是對其加以約束，勒令其等不得違背妖界法律，便不再去干涉他們。
現如今......倒是可以去找找這些魔族。
這裏面最為麻煩的，恐怕就是說服蕭清舒接受，在那魔女幫助下，破除禁錮。
想到這裏，蕭清舒不禁一笑，隨後把這個心思一轉，沈淵用法力凝了一道玉符，隨手打了出去，然後繼續運察天機，窺探莫名。
雖然現在未曾按照根本衍化走，可之前的時候，沈淵得了天機指引，知曉其就在神界，便是運用五彩玄光大能給予之法，加以關注。
只是此法進展不大，沈淵未有太多的收穫，幾乎可以舍略不提。
這裏面一是有根本衍化進展不大的緣故，二則是沈淵修為太低，對於此方誕宇的整體實力來說，上不了檯面。
這段時日以來，沈淵也有漸漸明悟出來一些東西。
如果未曾按照根本衍化，其實他也是可以依照推算之法來測算的，只是此法不如根本衍化所帶來的進展大。
且此法的效力，還要根據你本身所擁有的勢力能為，與此方誕宇整體實力相比，所佔比重有關。
這就好比，若是沈淵成為天帝，那麼幾乎就是此方誕宇最大的勢力了，皆是運用推算之法，恐怕幾乎不下於根本衍化了。
“看來接下來我倒是可以試一試，破境成就，屆時推算起來，怕是容易許多。”沈淵思忖道。
須知，渡明境界放在八界之中，也是一方大能。八界之中，元嬰者數不勝數，可渡明之境卻極少，這便可以看出，渡明的稀有程度。
之前沈淵一時明悟所得，若是試一試的話，或許也有成就之機，只是他不想這般莽撞，索性就等了一等。
其實要是實在不行，沈淵還可以再在根本衍化上，推上一推——
一年之後，將蕭清舒逐出妖界，斷絕師徒關係！
沈淵點了點頭，不過卻是將這一方法放在備用之法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