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人的智慧
秋香連忙將擺在柜子裏的藥酒取了過來，先是小心翼翼地餵了辛震雷幾口，隨後貼心地用綉巾擦拭他嘴角珠水。
聞着近在咫尺的幽香，辛震雷不由自主地一陣雞凍，隨後嘴角開始抽抽。
好吧，這次雞凍扯到關鍵部位傷口了，如今這身子，啥好事都不用去糾結了，只會越想越揪心。
辛震雷可是在四季香面前雞凍的，她們自然看得見。
春香紅着臉說道：“大人，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吩咐，林縣尉說過，大人吩咐任何事，我們都要應下的，而且我等都是處子之身。”
辛震雷也沒不好意思，這種事在現代開放得很，他的心態也有些沒完全轉變，“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哪都疼，別想了！”
說完這話，辛震雷嘴角又開始抽抽，尼瑪，又想了一輪，特么又一次扯到要害傷口了。
夏香看着這些，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呵呵，大人，我們明白了！”
隨後沒等辛震雷回話，藥酒的酒勁就發作了，眼皮子如鉛灌一般，沒一會他就再次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微露天明，辛震雷看着靠一旁酣睡的四季香有些糾結。
權利啊！真特么是好東西，他這個落魄皇子身份都能在外頭裝大爺，還別說，真雞兒香。
辛震雷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也沒發出聲響讓她們驚醒，被子是不可能給她們蓋的，他連動彈都難。
過了好一會，四女相繼蘇醒過來，看着辛震雷在那發獃，連忙惶恐地跪下。
“大人，我等沒伺候好大人，請大人責罰！”
辛震雷原本想擺手的，可惜剛剛抬手就有些吃痛，“不用，我還沒這般嬌弱，看你們也累了，明日弄幾張小床躺着休息吧！”
“不用！大人真的不用！”領頭的春香連忙拒絕。
辛震雷搖搖頭，“就照我說的做，這是命令！”
聽到這話，四女眼中帶着感激，“謝大人體諒！”
“大人，我們去準備吃食過來，不知大人想吃什麼？”
說道吃食，辛震雷還真有些餓了，“隨意就行，包子饅頭都可。”
“好的！”
春香跟冬香應了聲，隨後就出了房門，她們正準備關上門時候，辛震雷喊話了。
“不用關，待會我去晒晒太陽。”
春香冬香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
她們過了小半個鐘頭才回來，送過來的早餐是一些包子，還有一盅湯。
包子是肉包子，倒是正經肉包子，不是孫二娘那種帶指甲的。
湯則是昨天晚上那種，仍然是虎骨熬的。
辛震雷喊過她們一起，可惜被堅定地拒絕了。
辛震雷一個人就吃了六個肉包，湯則是喝了一小半。
看着還有十幾個包子，辛震雷對着四女說道：“我吃完了，你們拿去熱熱，也趕緊吃吧！”
這次四季香沒再拒絕，感受了下溫度，也沒去熱，四人一分，就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四女吃完，辛震雷就托她們扶着點，然後指了指房中的搖椅，就走到了外頭。
紫外線對傷口殺菌效果不錯，這點辛震雷可不會忘記，多晒晒太陽，也能讓傷口盡量不化膿。
這般曬着太陽，辛震雷問了起來，“你們是何出身？”
聽到這話，四女眼中帶着苦澀，還是領頭的春香開口。
“大人，我等都是窮苦人家，被父母賣了的，相貌還算不差，就被人牙子湊到一起。”
辛震雷沉默了一會，“那你等為何出現在這裏？”
“大人，這間屋子是胡縣令準備用來招待上官的，之前也有好些批，不過她們被佔了身子，好運的被上官帶走，其他的...”
說到最後，春香停頓了，眼神中有些絕望，想來不是好結局。
辛震雷沉默了，他能夠想像出那些女子的去處，無非就是怡紅院這些罷了，甚至是香魂一縷。
有些佔有欲強的，不允許這種女子再碰其他人，又不想自己帶走，大多都會發生被死亡事件，這種事情早有史料記載。
“你們可想歸家？”
四女都搖頭了，眼神很是堅定，“大人，我等不想回去，無非是再被賣一次，那等地方回去做甚！”
辛震雷也明白了，“行吧！看你們挺順眼的，等我恢復了，到時候與我一道離去吧！”
四女眼中都帶着些喜色，秋香問了起來，“大人，真的？”
“先說明白了，沒有名分！本王還說叨不過自家父皇！”辛震雷又一次將自己的身份拉出來溜溜。
四女眼中喜色更重，“大人真是當今王爺？”
“還能有假不成，這次還有事要辦，若到時候你們不怕辛勞，就與本王一道，若受不得，就在這裏等本王歸來。”
四女相互對視一眼，隨後異口同聲地說道：“王爺，我等受得！願意隨行！”
辛震雷也能明白她們的想法，無非是怕自己把她們忘了，“嗯！就這般吧！這事本王會說的。”
“多謝王爺！”四女笑容滿面，舉動也更加親昵起來。
春香停頓了一會，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問了出來，“王爺，不知王妃可好相處？可有些許需要注意之事？”
辛震雷給春香丟了一記白眼，“你這丫頭啊！心思真多，本王一個王妃都沒！滿意沒？”
春香聽到這話，臉上帶着些羞紅，愣在那沒說話。
“王爺，我等明白的，絕無奪位爭寵之意！一定會守好本分。”一個女的三個幫，其他三女連忙支援。
辛震雷搖了搖腦袋，擺手辦不到，搖腦袋倒是成了他表達意見的獨特方式了。
“沒怪你們，本王要求不高，別鬧事就行。”
四女躬身都說道：“我等謹遵王爺教誨！”
辛震雷都沒法說這四季香怎麼會這般心有靈犀，回答經常一模一樣，不由心嘆保不準都經過特別訓練，就好比那高小琴姐妹一樣。
不過以辛震雷現在朱無視的身份，帶幾個女子回京還真沒人會說什麼，這事也不會有人來查他，倒是寬鬆了很多。
隨後也沒再瞎聊，如今也不是辦事的時候，倒是安安逸逸曬起了太陽。
時間很快流轉，沒多久就要到了中午。
見得太陽烈了起來，辛震雷也進了屋子，四女中又換了兩個去準備午餐的吃食。
這一次，他除了喝照舊的湯外，還吃到了正正宗宗的虎肉。
辛震雷一邊感嘆自己罪大惡極，一邊大口大口吃着。
經過一天的慢燉，倒是軟嫩了不少，參雜着些嚼勁，吃起來這味道還真不錯。
辛震雷想不出這個時代為什麼沒有味精，沒有雞精，味道竟然都有些，不懂就問是好風範。
聽到這個問題，秋香解釋了，“王爺，這是廚間的小法子，各種材料熬制久了，會凝結出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提味相當好。”
“什麼材料熬的？”辛震雷化身好奇寶寶。
“王爺，各家都有各家的秘密，幾乎每一家酒樓都有所不同，就好比我們姐妹，用的主材料是乾魚跟老羊，再加上一些其他大骨香料之類的，最後熬製成膠。”
辛震雷想到了‘鮮’這個字，分成兩半不就是‘魚’跟‘羊’么，古人真不能小瞧了。
“保存呢？不會壞了？”儲存問題瞬間被想到了。
“呵呵，王爺，這就是廚間的小竅門了，每次用完溫水化開，再凝結回去就是啦！熱天需要這般，大冷天保存就無需如此。不過...”
看着秋香停頓，辛震雷立馬問起來，“不過什麼？”
秋香猶豫了一會，“王爺，這種法子不是尋常人家耗費得起，尋常人家很多連鹽巴都捨不得。”
“哪怕一些酒樓都是用高湯代替，我們這些還是胡猛為了招待上官特別尋的法子，一小罐需要不停加料加水文武火交替煮開，熬制半個月方可使用。”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還真沒錯。
對於這一點，辛震雷竟然有種不道德的竊喜，真是罪過罪過。
不過今天他學到了新的知識點，倒也開心不少，以後這種東西還真能用用。
沒錯！一定是學到新的知識點才竊喜，絕對不是既得利者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