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好像變了些
李哲可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這些護衛雖然有錯,但是那樣的情況自己都不敢保證絕對不睡,所以他稍稍懲戒一下便無事了,隨後他讓護衛去置辦接下來路途之中需要的東西,之前因為李建成家中發生的事,所以不敢在李淵家周圍置辦。出去前李哲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四人也是很快就明白了。
李哲也是閑來無事,到這海潮城內轉悠轉悠,隋朝連年征戰城中有着許多地方都是破敗不堪,現在雖說逐漸變的好起來,但是沒有朝廷撥弄的資金並且為了征戰高句麗而不斷徵兵現在沒有人工也沒有錢財,想要短時間讓一座城鎮變得好起來是不可能的。
不過街道上面還是有些賣東西的,李哲本想買些東西,但是看到了幾名鬼鬼祟祟的人,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魚兒上鉤了。
自己是因為有事情而去登州但是李建成不是,若不是因為李淵一家發生了大事,他也不會帶着李建成,帶着李瑗是需要他來照顧李建成,本來他可以帶着更多的護衛,但是因為李建成所以只能就帶四名護衛。
若是被陷害李淵一家的人發現他們一行人之中有李建成絕對會也跟着受到傷害,陷害李淵一家的人勢力絕對不小,不然李淵四兄弟也不會只有李淵不受到傷害。
李淵是唐國公所以暫時沒人無人會范險去動他,整個隋朝除了李淵也只不過有九個國公,這九名國公無一不是手握大權。
雖然這一次是一趟秘密出行的,但是在唐國公府時也不算是太隱秘,他和李淵這一手也是為了釣魚。
等着來到了隱秘的角落後,李哲轉身笑道:幾位跟了一路,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但是之後根本無人出現,李哲低頭一笑然後吹了個口哨,那四名護衛壓着二人上前,這二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有許多泥污,但是他們的樣貌都太年輕,年紀目測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看到這裏李哲的眉頭皺的很緊。
李哲還沒有說話,這二人之中稍微大些的青年急忙道:大人,大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跟蹤您,您饒了我們二人吧,我們也只是想要求些賞錢。
聽到這句話,李哲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這兩個人明顯不是暗中的人派來的,他們也只不過是這個城中的乞丐罷了,如是想要些賞錢,也不用這麼鬼鬼祟祟的,你們到底有何目的,還不速速道來。
乞丐看了看脖子上的刀,只好說出實情,回大人我和我的朋友都希望能夠在您的身旁做事,即使要到賞錢也不可能保證以後的日子。
李哲道:既如此為何不去參軍,雖然你們年齡不夠,但是堅持的話可以去當火頭軍,這些年朝廷不斷招兵買馬,你們去當兵不止能夠衣食無憂而且每月可以可領足夠的軍餉。
乞丐:大人當兵或許會保持衣食無憂,但是卻不能保證性命,我們都不想死。
李哲聽到這句話當場就怒了,若是我大隋都是爾等一樣的貪生怕死之徒,那我大隋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兩人叩頭顫顫巍巍,他們明白想要在這位爺的手下辦事是不可能的了。
李哲抓着二人破破爛爛的衣裳怒視着道: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這兩個貪生怕死之輩,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是是。
兩名小乞丐落荒而逃,他們害怕這位爺一不高興將他們殺掉。
李哲將目光轉向四名護衛,他眼中的怒意顯然沒有完全消掉,四人也被將軍的目光嚇到了,只聽將軍出聲道:你們去給我好好查查這兩人的底細。
雖說這二人說的話和行為確實沒有毛病,但是難保不是偽裝的。
黃昏時四人將東西買好,並且將那二人的資料全部都調查清楚了,結果他們二人真的只不過是乞丐,不過是半年前從登州那裏逃難而來的。
看到這裏李哲有些動容,登州可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而且登州於此相距甚遠,即使騎着馬匹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且還要時不時喂馬匹精飼料。真是難以想像兩名不到十六歲的孩子竟然能從登州走到他們這個隴西。
父親怎麼了。
說話的正是李瑗,其身旁李建成也在,二人從睡夢中醒來,離開自己的房間找到李哲時看到李哲臉上的些許驚訝。
成兒和瑗兒你們醒了,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原本朝廷給他發下這個任務時,他是有着疑惑的,為什麼要叫自己跑那麼遠的地方辦事,今天他看到那兩個小乞丐,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咕咕。
伯父我和堂哥二人都餓了,能不能先讓我們吃飯。李建成說道。
李哲點了點頭道:行吧,先吃飯吧,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說你一下,下回絕對不要這樣做,建成我知道你心善,但是不能因為這個就去下人做的事情。
伯父,他們若是不休息,第二天如何趕路,難道每次在林子之中時都要讓他們不睡覺嗎?如果這樣那第二天行進的速度又是何等之慢,到時候若是他們暈倒了怎麼辦難道要讓他們坐馬車嗎?李建成懂得適可而止,若是說的話太關心他們就會被他們當成怪胎。
聽到這裏,李哲的臉色才稍稍放鬆些,李建成若是真的太過關心下人,那他以後豈不是會和下人是一般人。
好好,伯父聽從你的建議下一次讓他們輪流值班。李哲這一次是因為護衛數量太少才不選擇輪流值班。若是危機來臨兩個人不容易抵擋。
李哲讓小二做了三菜一湯,四名護衛也吃了起來,在吃飯期間李瑗悄悄的對着李哲說:父親,你有沒有覺得小成他變了些。
哦,真的嗎?
父親您與小成的交流太少所以不明白,其實昨日半夜三更時若是以前的小成,聽到您和李淵叔命令的話語就會直接放棄,還有就是剛剛您對他的說道,若是以前他根本不可能說半句話的,即使您是他的堂伯父,他也只是會只說一個嗯。李瑗道。
那或許是他想通了吧。李哲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