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將軍出事

振威將軍出事

王妃到了自己住的宅院,坐到椅子上,氣憤的恨不得把呂沐給撓花了臉:“那個小賤蹄子,真真是跟泥鰍一樣的,滑手的狠吶。白白浪費本王妃一天的時間,沒有任何的結果。真是不知道這個呂沐到底是敵是友,我現在每一分鐘都覺得是煎熬。那小賤蹄子說和李家沒有關係,在亂葬崗遇到了李家么女,本王妃是一點都不信。本王妃……真是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繞,本王妃終究是不如萬箴,否則三兩句就能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了。”

長俊王妃深深的嘆了口氣,深深的覺得自己有些窩囊,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苦澀。

這人活在世上,真的不止是吃喝拉撒睡,還要顧名聲,還要顧家人,七情六慾,三姑六婆,哪一樣能輕易說捨棄就捨棄的?如果真真可以不管不顧,活的像石頭一般,是不是就不會為這些糟心的事費心費神了?可那是自己的夫,是自己的孩子……難啊!

謝嬤嬤一邊給王妃捏肩,一邊在想着最近突然冒出來的呂沐,深知呂沐讓王妃很不喜,讓王妃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邊,甚至為此不能靜下心來抄經書,王妃今晚又要熬夜抄經書了。

謝嬤嬤看王妃已經睡著了,輕輕的走出屋子,關上了門:“王妃睡著了,你們都輕點。沒事兒不要來打擾王妃。春荷,今晚王妃可能會熬夜抄經,你去準備一下。”

謝嬤嬤吩咐完,院子裏都輕了很多……

呂沐養了兩天傷,還是拿起了毛筆,開始抄經,每抄一句,就年一句‘阿彌陀佛’,可是不管念了多少遍,心裏的不舒服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多了兩分的委屈。呂沐心裏也清楚,這是因為這次的受傷,心裏想跟爹娘撒嬌委屈……這樣想着安慰自己,眼淚卻開始泛濫了,一滴一滴的,抄的經也不能看了。

為了能早日抄完經書,儘力避免長俊王妃覺得是賴上她,就不分晝夜,爭分奪秒的在抄經書。

白馳悄悄進來的時候,就被這樣的呂沐驚呆了。

一身白色衣裙,頭髮就在頭上抓成了男人髮髻,一根簪子像是為了固定而插上去的。袖口也是皺皺巴巴的,臉上還有兩三滴的墨跡,手裏握着毛筆,眼睛看看經書,嘴裏振振有詞,然後抄寫下來。地上到處都是抄好的經文,幾乎沒下腳的地方。

“蘇木,趕緊把地上的撿起來整理一下,我沒空管了,累死了。”呂沐頭也沒抬,繼續抄寫經文:“我抄到哪裏了,哪兒啊。哦哦哦,無盡意,是觀世音菩薩成就如是功德,功~德~。”

白馳一邊撿,一邊偷瞄呂沐,看了好久才承認,呂沐是真的沒有發現他,可是……

“主子,出事了。”白馳思索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開口。但是手還是沒有停下,一邊撿一邊整理。

呂沐挑了挑眉毛:“怎麼是你啊?出什麼事兒了,竟然能讓你都不淡定了。天塌了?”

呂沐一點也沒有把白馳的話放在心上,所有的事兒都是按照自己預期的發展的,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啊。白馳跟蘇木待久了,也開始大驚小怪了。

白馳把整理好的經文放到了呂沐的桌子上:“振威將軍府出事了。白芍的事兒不知道被誰翻了出來,今天辰時初尚都來了人,把振威將軍府的人全部帶走了。咱們的人因為還沒接觸太深,只能大概了解是因為白芍的事兒,但是是誰翻出來的根本無從打聽出來。”

呂沐被這突然的消息驚呆了,墨汁順着筆尖滴落在紙上,呂沐急忙伸手去塗抹,可是卻忘了這是墨汁,越塗面積越大,最後紙上,手上,袖子上到處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呵,真是傻了,怎麼可能擦的掉呢?這是墨啊,怎麼可能說擦掉就擦掉呢?”

白馳看着眼前的呂沐,懊惱自己這麼突然說這個,這個變故對主人來說,也是很大的打擊的。本來,所有的事兒都是安排好的啊。怎麼會……

白馳向前走了一小步:“主子,您還好嗎?”

呂沐的心早就被這麼個消息震得凌亂不堪,還是嘆了口氣,咧了一下嘴:“只是可惜這一張經文了,本來我寫的很認真的,白馳,都怪你……都怪你。”

說著說著,竟然想流淚了。可是,這一點小小的意外,有什麼值得哭的?不就是線索斷了嗎,重新找就是了。再說了,不都決定要去尚都了嗎,去尚說不定能更快的找到線索呢。那個振威將軍罪大惡極,白芍早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了,只是早晚罷了……一切都會是最好的結局,沒事兒,沒關係……

呂沐擦了擦眼淚,拿起臟掉的經文,一點點的對摺起來吸了吸鼻子:“這是好消息。去跟白芍傳個消息,如果振威將軍真的殺無赦了,那就讓白芍去看看,也算是給白芍一家報仇了。咱們的人沒事兒吧?”

白馳接過呂沐遞過來的那張臟掉的經文:“咱們的人趁亂跑了出來,趁機回了刺盟報告了消息,要不我也是不知道的。”

呂沐重新攤開一張紙:“那就好。通知盟里的人注意一下,振威將軍府怎麼突然被查了,絕對不會是白芍的事兒引起來的,應該是他擋了誰的路了,或者是知道李尚書一家慘案的人做的。有消息傳過來就是,退下吧。”

不等白馳回話,就蘸了墨汁,低下頭繼續抄寫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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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王妃:娘子,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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