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北國的異樣
本章作者：讀歷瑄言；（貼吧用戶名：阿飛的漩渦面具）
狂風席捲過大地，甚至沒有樹葉安然的待在地上，它們都飄在空中。
這裏位於忍者世界邊緣中的北方。之所以說這裏是忍者世界北方的邊緣，是因為從這裏再向北去一段路，就將離開忍者的領域；再向北去，便到了武士的國度：鐵之國。
路邊的一家酒店內十分的擁擠，一個男人坐在酒店中比較靠中間一點的位置，但依舊偏僻——他坐在樓梯的下方；他留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左眼，一把刀放在一邊，就在他的右手邊。如果看的再仔細一點，還會發現他的左袖管是空着的。此時他輕皺着眉頭，似乎在等待什麼。
路過的人都盡量遠離他的位置，有那麼幾個好奇心較為強烈的偷偷瞥了他一眼，隨後便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向那裏。那男人也不去理會他們，只是目光犀利卻又沒有什麼針對性地盯着前方。
過了一會，酒店的門突然被猛地打開，彷彿是被屋外的狂風大力推開的一般。寒冷且強力的氣流從門外襲向屋內，一個裹着斗篷的人像是被那陣風吹進來似得迅速地沖了進來。隨後他推了一把，那門便在他身後關上了。酒店內瞬間又只聽得見人與人的交談聲。
那人看了看酒店內部，一眼看見了坐在樓梯邊的人。
“怎麼這麼晚？”
那人看着披斗篷的人坐到了他面前，開口問道。僅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他那強烈的不滿。
“非常抱歉，佐助先生。有事耽擱了。”
佐助有些無奈。
“算了，你找我到這來有什麼事要說？”
那人把斗篷又拉了拉，把自己遮得更嚴實了一些。隨後他傾身向前，低聲說道。
“您曾說過，如果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就向您彙報。”
佐助聽了這話，身體緊繃起來。
“你發現了什麼？”
“佐助先生可還記得鐵之國？”
佐助一愣。
鐵之國，是武士之國；自古以來，武士與忍者之間的關係就不和睦，雖不至於針鋒相對，但少有交集。
因此鐵之國一直以來都是以中立國度的身份佇立於此，從不參與忍者與忍者之間的紛爭。
直到十八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
“當然記得，發生了什麼？”
那個線人坐回去，嘆了口氣。
“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后沒過多久，鐵之國就又恢復了往日的中立態度，依舊很少與忍界往來。有時甚至都有些過分，有那麼點像當初的雨隱村。不過畢竟他們都不是忍者，和忍界沒什麼往來也並不算特別怪異的事情。”
佐助點頭，這件事是人所周知的。
“但就在大約一年前，突然有人從鐵之國開始往忍者的世界這裏來。不過他們一般頂多也就走到這裏，然後就不再繼續前進了。”
佐助皺了皺眉：“那些人來這裏做什麼？”
線人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他們究竟為什麼來這兒，不過一般也不會在這裏待太久，很快就會回到鐵之國去。”那人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說句心裏話，佐助先生，我覺得他們最近對忍界的關懷有些過分了。”
佐助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他努力地思索着鐵之國的人來這裏究竟有何用意。
當初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單是鐵之國的人就獨自組成了一支部隊，可以說忍者聯軍的勝利也少不了鐵之國的援助。
實際上在共同經歷過那場戰鬥之後，沒過多久鐵之國就又回到了那種疏遠的態度，這件事本身就讓人感到不解；但想到他們本來是武士，和忍者並沒有什麼關聯后，也就沒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但今日佐助突然得到消息稱，自一年前鐵之國就有人開始往忍界來，但是卻沒人知道為什麼……
沒人知道為什麼？
佐助突然想起什麼。
“你說沒人知道為什麼，難道就沒有人去鐵之國了解一下情況？”
線人嘆了口氣。
“有倒是有，雖然不多。畢竟情況如此的不正常，總會有人去鐵之國那裏一探究竟的，可是那些人直到現在……”
他停下了話頭，只是直直的望着佐助。佐助心中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來，更別提帶回什麼消息了。
“有去無回，是這樣嗎？”
那線人沉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而且去那裏的人也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所以……所以這更令人感到擔心。”
佐助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沉思許久。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
“大約四個月前，我見那幾人去了許久都沒回來，我想也許是出了什麼事。”
佐助目光望向那線人身後的牆上，但那銳利的目光卻穿透了那面牆，彷彿化作一隻飛鳥，徑直飛向鐵之國首都的那座城中——那一次五影會談的會場所在之地。
那線人有些謹慎地看着他，幾次開口想要呼喚他，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只是乖乖的坐在佐助的對面。
良久，佐助才終於開口，他那清冷的聲線帶上了一絲沉重。
“鐵之國發生了嚴重的異變，早在十幾年前就發生了，而我們卻一直沒能察覺。”
從他沉重的語氣中能聽出他對自己掌握情報不力一事的責備。那個線人也沉默不語，本來能和正常狀態下的佐助正常的對上話就已經不太容易，更別提如今佐助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時候了。
佐助突然一把握住了刀，速度之快以至於那個線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佐助就已經起身了。
“佐助先生？你要做什麼？”
佐助抬手將刀別在了腰間。
“當然是親自去鐵之國看看情況。”
“可是佐助先生……”
佐助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那線人也閉上了嘴。
“如果鐵之國發生了如此重大的變故，我必須親自去弄個明白。”
線人面色有些凝重。
“好吧，不過佐助先生，您要小心一些，在這道路上似乎有什麼幻術陷阱的存在，會讓人迷失方向，中了之後很難掙脫。我說不定正是中了這種陷阱，所以費了好一番力氣才趕到這裏……”
佐助回頭看了那線人一眼。
“我認為你還是別把我和你以及其他那些人混為一談，尤其是在幻術這件事上。”
線人有些尷尬地笑笑。
“也是啊，畢竟是佐助先生您啊……”
“我去去就回，你照舊便罷。”
話音剛落，一陣輕微的風聲，再看時，哪裏還有佐助的身影？
線人看了看佐助最後在的地方，良久，搖頭輕笑道。
“還真如傳說中那樣不可一世啊，看來佐助先生也沒怎麼變嘛。”
而此時，佐助已經踏上前往鐵之國的道路。
這條道路他倒是記得很清楚，雖然忍界大戰之後他也沒再來過這裏，但在那之前，十八年前的五影會談時，他就是從這條路到的鐵之國。
那時是白絕為他領路，當時他因為信不過白絕，所以硬是在行進途中記下了一路上的那些特殊標誌。為的就是萬一真的被白絕坑了，他至少憑自己還能找回去。沒想到最終竟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佐助在內心感嘆着。
當然，如果真的派上用場了的話……
在第二次路過一個一看就很眼熟的地方之後，佐助就已經意識到了哪裏不太對了。
他分明記得只要再穿過一片森林，然後就到了鐵之國；那個佇立於北方，白雪飛揚異常寒冷的國度。
但那片森林應該很輕鬆就能過去才對……
“在這道路上似乎有什麼幻術陷阱的存在，會讓人迷失方向，中了之後很難掙脫。”
線人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中，佐助停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望着正立在自己面前無比眼熟的那棵樹。
如果真的存在那種幻術陷阱，難不成自己是中了幻術？
或者只是多年沒來迷路了而已？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佐助毅然決定。
比起承認自己中了連那樣一個人都能掙脫的幻術陷阱，還不如承認自己就是迷了路更讓自己能接受一點。
但話又說回來，萬一這真是什麼幻術陷阱——雖然他承認自己的幻術造詣在宇智波一族中並不算出色——，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自己陷在幻術中無法掙脫？
想到這裏，佐助緊皺起眉頭，心情也更加沉重了些。
看來這件事要比想像中的更加複雜。
就比如這片森林，他曾清楚地記得穿過這裏並不需要多久，但他在這片森林中已經徘徊快兩個多小時了……
佐助清楚就算自己真的迷路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既然如此，看來也只有那種可能性：中了幻術陷阱了。哪怕這件事對佐助而言，他是完全拒絕的。
想到臨走前和那名線人說的‘別把我和你以及其他那些人混為一談，尤其是在幻術這件事上。’，再看看如今的情形……
佐助明確的記得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很久以前的時候就經常會發生這種自信的和別人誇下海口后，接踵而來的在臉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那都是被這無情的現實狠狠扇出來的啊。
但不管怎麼說，路總是要走的，而且他並沒察覺到自己查克拉有什麼紊亂，感覺上並不像是中了幻術。
更何況倘若他不去將真相查個明白，忍界將很有可能會面臨一場巨大的危機。
想到這裏，佐助拔出苦無，用雷遁附於其上，在一旁的樹上留下了一道痕迹，並將苦無刺入那棵大樹，隨後便繼續趕路了。
這一次，佐助沒有再改變自己前行的方向，就算偶爾繞過幾棵樹木，最後也又一次回到了自己最早前行的方向。
無論什麼樣的術總會留下它的蹤跡，無論是什麼樣的。只要一個忍者的感知力足夠強大，或者對這一類忍術較為理解，就總會在什麼地方發現術留下的痕迹。
如果他真的在同一個地方打轉，那麼就意味着他的確中了幻術陷阱。那樣的話，他定然會在那棵樹上看見自己留下的痕迹，就算痕迹被人抹去，他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的查克拉曾存在的跡象，或者有人有意為之將查克拉抹去的跡象。他總會知道的。
但如果沒有……
佐助咬緊了下唇。
他甚至有些不清楚到底哪種可能性更有幾率發生，也不知道自己更希望發生哪種可能性。
終於，又到了一片空地中，又有一顆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大樹，佐助心中有些複雜的抬頭去看那棵大樹，卻發現樹上空無一物。
沒有雷電留在樹木上的焦痕；沒有苦無刺入樹榦中留下的刀痕；更沒有他特意留下的查克拉的痕迹。
佐助的心猛地一沉。
這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幻術陷阱，他迷路了。但這裏確確實實是他曾走過的那片森林，而那片森林當初並沒有這麼遼闊。
僅僅十八年的時間，森林的變化不可能這麼大。
畢竟樹木並不是人。
佐助又仔細的感知了一下，依舊沒能在這裏找到他的查克拉的蹤跡，這裏他的確沒到過。
他果真在這森林中失去了方向，而且是在一種極其不正常、極其危險的情況下。
佐助心中感到了焦慮，如果再找不到離開這片森林的道路，就算最後真被困死在這裏也是意料之中的。而他如果在這裏出手，用上一些大範圍的技能，就目前來看似乎也是不必要的。那樣做只能引起騷亂或一些不必要的注意罷了。
正在佐助不知該怎樣的時候，透過樹葉投在地面的微弱光芒突然消失了。
佐助猛地抬頭，視線越過密集的樹葉，卻看見黑雲逐漸壓來，將本就稀疏的陽光遮蔽起來，取代了那片陽光，投下一片陰暗。
同時，凌冽的風不知從何處而來，狂暴且有些猛烈的沖了過來，吹得人皮膚髮痛，就好像是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劃到了一般。佐助裹緊斗篷，並且感應到了夾雜在風中那強大的查克拉。
那股查克拉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一個名字剛剛浮現在佐助腦海中，他的視線便被什麼東西滿滿的佔據了。
幾條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在他眼前搖擺着，隨後一張巨大的獸面湊到他眼前。藍色的眼睛銳利的盯着他。
佐助在心中嘆了口氣。
竟然在這時遇到她。
五尾穆王。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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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原發表日期為2018.11.10，是瞳術物語全文的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