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
林亦墨在熟悉的懷抱里醒來，也所以是後知後覺這不熟悉的環境，雖然都是一個屋檐下的房子，也確實是第一次睡在這個房間。
而房間色調安排和傢具佈局的大相逕庭讓林亦墨保持一種陌生冷漠感，可他沒有什麼動作，因為顧沚還在熟睡。
林亦墨有查看時間的習慣，也因為後知后覺此時為高考後放假第一天，也暫時遷就時間的流逝。
林亦墨的固定視角也並不能摸索大視野，他能摸清空調三十度的開放。六月天對於南方來說確實是一種殘酷，又由於此時林亦墨的發燒體質，林亦墨能理解顧沚的意思。
林亦墨似乎深深咽下了一口氣，這樣帶着喉結濃烈的滾動的聲響似乎成了顧沚的鬧鈴，顧沚隨之帶着睡眼惺忪摟緊林亦墨的腰部。
客氣緘默保持，但是直至於片刻之後，顧沚狐疑：“寶貝？”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林亦墨放鬆了身板。
“你身體板太直了，能感覺不太自然，”顧沚說，“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我怕把你吵醒了，有點緊張身板子自然直了些。”
顧沚也並不能判斷林亦墨的話語真假與否，也極有可能是半真半假——怕吵醒是真，而身體沒事是假。
“那怎麼那麼早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顧沚的擔心被理智重新拾起，他昨夜那股被慾望填充的衝動和義無反顧的勁也完全不見蹤影。
“睡差不多了就醒了。”林亦墨確實是有點不解顧沚為何此時才醒來，雖然不知道時間，但是窗外也已經朝陽普照，微微滲透窗帘的稀薄，他繼續問：“很累嗎，小沚？”
顧沚停頓了片刻：“為什麼會問我很累嗎？”
林亦墨的停頓片刻之後是囅然而笑，他甚至不斷咳嗽：“嗬——咳——我是說——”
“等下說，等下說。”顧沚輕輕撫摸林亦墨的後背，意思似乎是梳順林亦墨氣息。他能真切感受懷中林亦墨因為咳嗽而不斷打顫，身體的顫抖不能抑制。
顧沚也急速起了身子，隨之是顧沚帶着一杯溫開水走進到林亦墨床沿處，他扶起了林亦墨，林亦墨的屁股並沒有很自然坐在床上，似乎並不能作為一個支撐點。
林亦墨利用右邊手肘作為支撐點，他在平息咳嗽之後緩緩帶入兩口溫開水。
“我是說你是不是因為高考太累了。”林亦墨傾斜身板的姿勢讓他輕抿開水時漏出水珠，他帶着沙啞的嗓音讓任何一切因數都成就了微妙，那水珠也是。
“高考誰不累啊，某人昨天還直接暈過去了。”顧沚放下杯子的手柔然拭去那蔓延而下的水珠。
“那也不是高考的原因。”林亦墨思忖之後重新打理的語句：“高考不是主導原因，一個小因素。”
顧沚莞爾一笑也並沒有話語，林亦墨的清醒也沒有繼續睡眠的意思，他準備起床，他的動作在身體狀態之下也要比本來拘謹許多。
可他兩腿落地之時還是不禁趔趄，顧沚在前方急忙攬起林亦墨的雙臂。林亦墨的言語要比顧沚的擔心來的早：“骨頭都給我干散架了。”
林亦墨只接收到顧沚的笑容，似乎還帶着羞愧的意思，林亦墨看不慣這幅模樣也自然會去安慰：“開個玩笑，高考原因高考原因，高考的後勁太大了。”
“感覺有被內涵到。”顧沚怯怯一說。顧沚抓住的重點是“後勁”，也確實是因為顧沚心知肚明，顧沚詢問：“可以走嗎？”
“可以走。”林亦墨這時候並沒有讓顧沚全力攬抱而起的想法，不論是公主抱，還是需要岔開腿的起駕方式，都是對他此時的脆弱造成一定影響，不敢輕舉妄動的他也只能安於現狀。
“那早上想吃什麼？”顧沚持續觀察與林亦墨不慌不忙的步伐，是生怕林亦墨出了什麼事情。
“都行吧，就隨便蒸一點小包子好了。”林亦墨卻不自覺撫上后腰，林亦墨這個順從本能需求的動作卻引起顧沚各種的思前想後。
“所以沒事嗎？”顧沚問。
“沒事，”林亦墨並沒有松下手，“怎麼有點像孕婦走路，我懷孕了，小沚。”
“我會負責的，放心。”顧沚在林亦墨步伐逐漸穩定之後也背過了身子，雖然身子是面相前方走路，餘光的視線也離不開林亦墨。
林亦墨這才關注到顧沚背後的抓痕，顧沚堅實的寬肩落下幾到小痕，而較大的抓痕還是分佈於背後脊骨蔓延出去的部分。
林亦墨詢問：“小沚，背後那些會疼嗎？”
“什麼？”
林亦墨的步伐也並不至於大幅度拖慢兩人的步伐，兩人走回到房間，林亦墨需要換下睡衣，而顧沚需要穿上衣物。
顧沚打開房門並沒有任何的情感變化，是林亦墨的詫異完全掩蓋不住，他甚至忘記了他們的上一個話題，也就此潦草結束開啟新篇章。
林亦墨沉重滾動喉嚨，說：“小沚，昨天家裏沒進賊吧？”
“家裏進賊留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顧沚從書桌前撈起了一個枕頭，帶着莫名其妙的枕頭。
“為什麼枕頭飛這裏來了。”林亦墨持續詫異。
“枕頭本來是你昨天用來墊手，不過你倒下之後順帶把枕頭帶下來，我也來不及撿。”
顧沚是怕林亦墨手肘骨節抵着書桌有疼痛感所以給林亦墨墊上枕頭，也即使林亦墨手臂是有肌肉擔保，但是手肘關節的清瘦感也確實會磕着疼。
“那為什麼有……”林亦墨的詫異也確實沒有絲毫消退，他目視於枕面的污濁不禁疑惑。
“就是掉地板沾上了。”顧沚拆處了枕頭套，顧沚是語氣確實是輕描淡寫的意思，也小小的意外也只是出於林亦墨，沒能想到林亦墨沒有絲毫的印象。
林亦墨也不想再繼續提出為什麼地板上有那些污濁。雖然他到後來的意識模糊，但是他依舊能回味出前期的發展，而細細一想也能知曉。
“這收拾起來要多久？”他放眼望去，林亦墨的皺蹙眉眼是對一切混雜勢力的恐懼，
“你別動，我來就好了，你去把衣服換了吧，先去洗漱。”顧沚拿過了林亦墨手中被褥的邊角，顧沚去找到了被套的拉鏈開口。
林亦墨的動作是順從顧沚的意思，他松下了手中的邊角，他走向書桌前，兩個手機的緊靠也提醒了林亦墨那看時間的記憶細胞，他依舊是詫異：“六點五十八？”
“還挺早的，”見過大世面的顧沚是一如既往淡定，“那你也沒睡多久，怎麼那麼早就醒了？”
“什麼時候睡的？”林亦墨疑惑。
“具體我不知道，我睡的時候是十二點半。”
十二點半對於高考前的他們或許是才開始第二輪的夜間生活——與學習廝殺混戰的生活。可是於他們而言，被學習完全填充的他們突然松下高考的檔子，似乎就等於陷入無限閑暇當中。
“我們八點多開始的，”林亦墨細細算了一番，“為什麼會那麼久？”
顧沚長嘆了一口氣，不是遺憾惋惜，是不知如何去表述，他面對林亦墨撇了撇嘴：“是不喜歡嗎？”
“這個問題好耳熟。”林亦墨和顧沚面面相覷，對的，昨夜似乎問了不少與此相關的問題。
顧沚也並沒有任何的話語，是他暫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表達。林亦墨也隨之準備走出房間：“我先去放一點小包子。”
“不換衣服嗎？”顧沚轉頭繼續扯出髒兮兮的床單。
“不想換，今天不想出門。”林亦墨停留在門邊回應。
林亦墨徑直走向了廚房，林亦墨那起床的不習慣也逐漸褪去，走路也逐漸稍微利索起來，唯一的不適也只有大幅度彎下身子抽出冷凍小包子之時。
林亦墨也不是緊接着向洗漱間奔去，因為林亦墨看到了昨天留下的寂寞蛋撻和不寂寞的蜂蜜。
林亦墨整頓了許久甚至鍋里小包子的定時也已經結束，可顧沚在洗衣台的準備也確實不容易，所以兩人碰巧在廁所回合。
“好巧哦，小沚。”兩人同步踏入衛生間，林亦墨開口說。
“你男朋友剛才忘記穿衣服去陽台然後被別人看到了。”
林亦墨低頭擠牙膏的動作停滯，他抬眸相望：“然後呢？”
“她準備拿手機拍照。”
“什麼！？”
“其實她手機拿得挺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手機給掉了。”
是的，他們永遠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通過鏡頭看到顧沚背後大大小小的抓痕，而嚇到木訥的她霎時間失去理智而丟下了手機。
林亦墨一臉驚愕，顧沚的手撫上了林亦墨的臉龐：“不用擔心，手機沒砸到人，但是可能手機爛了。”
“這難道是報應嗎？不過實數有點慘。”
兩人的話語被林亦墨遞來的牙刷打斷，兩人認真刷了牙，也並沒有其他任何的交流。
—洗漱之後，餐桌旁
顧沚可以理解林亦墨站着喝完開水，可是他為什麼吃小包子還要站着。坐在椅子上的顧沚仰視林亦墨：“為什麼不坐下。”
“時常利用不同的視角來吃早飯也並不是一件壞事。”林亦墨手裏還帶着三分之一小包子，他的話語還帶着小包子的揮舞。
“過來一點。”顧沚伸出的手已經攬上了林亦墨的后腰，在林亦墨的配合貼近動作之下，顧沚的手慢慢下滑。
下滑的動作也並不怪異，只是林亦墨被顧沚其他陡然轉變方向的動作嚇得一激靈，一下飛離顧沚：“幹嘛？小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不太好吧！”
“是會腫嗎？坐着不舒服嗎？”
“我也不知道，就感覺我不是很有安全感，我不太敢坐。”林亦墨一臉鄙夷，“但是也不至於那個程度吧。”
顧沚無言相顧，沒有任何的話語卻似乎有許多想法，他似乎在想：也不一定沒有這種可能，畢竟昨夜我男朋友都那樣了。
不過顧沚並沒有深究那可能性存在與否，此時也確實是腦子有何就問何：“寶貝，你知道你昨天叫我什麼嗎？”
林亦墨似乎暗忖於心，顧沚能問出這問題那答語也一定不簡單，隨之回憶不斷湧上心頭，林亦墨準備故作自然回答：“小沚啊。”
顧沚能從林亦墨的富有韻味的笑容得出答案，顧沚的臉靠近林亦墨的腰腹：“你知道，是其他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林亦墨的虛偽躲避愈加明顯。
“你再給我喊一遍。”
“男朋友。”林亦墨一個急速轉身，“我去曬太陽。”
“你不是喊這個。”林亦墨的步伐並不能阻止顧沚的前進，顧沚的一步半大步流星走上林亦墨。
“就是這個啊，”林亦墨打開他們房間的落地窗，去接受陽光的沐浴，“你是不是做夢了，小沚？”
“沒做夢，你就再說一遍給我聽。”顧沚環抱住林亦墨。
“我不是不想喊，就是在平白無故中喊不出來了。”林亦墨說，“等下次吧，這種可能需要順其自然，我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喊出來。”
“行吧。”
顧沚的氣息在林亦墨脖頸處繞了幾圈，他問：“那我去買點菜，今天想吃什麼？”
“都可以，我的口味也不用我在複述了。”林亦墨說。
顧沚似乎是帶着無言做了一個同意回答，他逗留片刻也準備離開，他今天的任務真的非常繁重：“那我先去。”
林亦墨目視顧沚的背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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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半了，當代大學生腐爛生活
104真的修改幾百次了，我盡量找到一個可以讓它可以發表的機會，也可以跟上劇情。
親媽並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