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切開黑2

太子殿下是切開黑2

回到醫館后許清潺一心想洗個暖水澡,幫老張把人抬進屋裏后立刻溜了,沖涼要緊,她都快結冰了!

等許清潺出來的時候老張已經抓好葯了。老張往小炭爐里添火禾,瞟了一眼許清潺,“這人看起來挺富裕的,你打這主意?”“我打什麼主意啊?我看起來是那種邀恩挾報的人嗎?”許清潺悠閑地反問,探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那孩子瘦瘦小小的,估計就十多歲的樣子,穿的衣料倒是蠻好的,城裏人啊。不會是私生子吧?或者是命格不好被投溺的,有陰陽眼被鬼拖下水,要不然就是大房傾軋小庶子?”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后許清潺好奇地猜測着。

“醫藥費五十文,夜宿費二十文。記得給。”老張看着爐里的火候完全不搭理她天馬行空的幻想,“你的食宿費用三百文錢也別忘了。”

“為什麼他的醫藥費管我要啊?等人醒了你直接叫他付錢就好啦。說不定他是落難的富商獨子,直接就抬一箱金子給您呢!”許清潺晃着腳漫不經心的。她自己那份驢打滾的利息還沒還清呢。

老張拿了塊布蓋住葯爐,沒好氣地說,“人是你救的,他沒錢就管你要了。你守着吧,葯好了就倒出來叫他喝了。一點外傷加點風寒,躺幾天就好了。我去睡了,看着火,要是燒了房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伸手沒留住人,看着屋裏的病人和眼前的爐子許清潺一臉懵,“怎麼回事?我就過來嘮個嗑,就成這樣了?我不用睡覺啊?老張!你回來!”人早走了,屋外沒點聲。許清潺也不敢大聲喊,只能唉聲嘆氣地守着葯爐子,“哎!大半夜的,這樣壓榨童工真的不犯法嗎?南寧的律法太沒人性了。姐姐我可是姑娘家,還要熬夜看爐子,我不要美貌噠?”

抱怨着往爐底添煤炭,許清潺忽然想起還沒看過那人的模樣,暗笑一聲,打小了火苗后就跑進內間瞄人去了。

簡陋的木板床上只鋪了一床薄褥,少年蓋着的被子倒是厚實,不過……老張好像很久沒洗了吧?連個紗帳都沒有,還好冬天沒蚊子。許清潺想着靠近床頭,嗯?是美人啊!怪俊的這娃。許清潺滿意地點點頭,心想着這救命之恩自己也算是有一功了,老張那老頭要個金銀珠寶,自己就選個花前月下吧!不過,這人……有點小啊!還是算了吧。戀童什麼的不太好。

回到外屋后許清潺把熬好的湯藥倒了出來又添了半壺水接着燒,二更天才勻好湯藥。端着一碗溫葯進屋,許清潺不太溫柔地把人拖扶起來,往後面加了個墊子。這麼一折騰人也被弄醒了,許清潺開心地看着對方睜眼,“醒啦?喝葯嗎?”說著把碗端給對方。

男孩晃暈着腦袋還有迷糊。許清潺有些擔心,腦子不會進水了吧?“小弟弟,先喝葯好嗎?這是醫館,救你的老大夫已經休息啦,想要報恩的話要等到明天哦!”男孩看着比自己年長一些的許清潺有些緊張,抿着嘴不開口。

端着葯的許清潺倒是沒什麼擔心的,畢竟人生地不熟嘛!緊張是正常的反應。再說了,人家還是個孩子呢。“我姓許,你叫我許姐姐就行啦。老張是這裏的大夫,不過他已經睡覺啦,要等明天才能看到他。你多大了?姐姐今年十五。你家住哪啊?怎麼一個人掉水裏啦?知道家人的名字嗎?”

問完一大串問題許清潺坐在床側看着對方安靜地等着答話,屋裏的聲音一下沒了,許清潺嘟嘟嘴,不會是啞巴吧?老張也沒交代啊,難道是她太熱情了,嚇到對方了嗎?不明白。許清潺盯着對方的眼睛,屋裏依然沒人說話,許清潺歪頭看着男孩,無奈地撅嘴,沉默寡言是她的剋星啊!

默默把葯遞過去后她就靜靜看着對方,看誰先開口。男孩猶豫着低頭就着碗喝了一口葯,眼睛一直看着許清潺,目不轉睛的。許清潺驚掉了下巴——你沒手嗎?弟弟!雖然這樣想,但她還是配合著舉高了碗喂他。

拿出手帕給對方擦拭了嘴角的葯漬,許清潺扶着男孩躺下,“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睡了,你不舒服就叫人,張大夫就在隔壁。好夢!”說完她就拿着空碗準備走人了。誰知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居然傳來一聲小小的呼喊,“姐姐。”

許清潺驚訝地回頭看去,直接床上的少年將臉躲在被子下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星目,溫柔的、帶着怯意,男孩的兩隻手拽着被子的邊緣,捏得緊緊的。許清潺露齒一笑,說,“明天見啦!”

屋內安靜了下來,床邊上的窗子關得嚴實仍舊有風灌進來。少年躺在床上抿着嘴,面無表情地直盯着屋內冰冷的夜色,風裏只有一聲清冷的嗤笑。越是歲末越是艱難,越是天黑越是陰暗。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有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許清潺出手救下的人就被老張當作是由她負責了。對此,某人無話可說,無力反駁,被壓榨的永遠是平民啊,除了含淚為自己的行為買單還能怎麼辦呢?許清潺悲傷地想。

回屋搜遍錢袋子和袖口袋后許清潺悲戚戚地交了醫藥費,看着一臉純良無害,還無辜眨眼的罪魁禍首,許清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會是想賴賬吧?我告訴你啊,我這些可都是血汗錢!你以後可是得一分不少,連本帶利地還我,白紙黑字,我可是立下字據了。”放完了狠話,許清潺還是不舒坦,哀嚎一聲,“哎呀啊,我怎麼這麼倒霉呢?苦死我了!這可是剛拿的工錢啊!還沒捂熱呢,就被老張你給收了。”假裝哭唧唧地抱怨一通后,許清潺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毫無形象。老張摸着脈,眼不見為凈。始作俑者心虛地低頭。

低落地又翻起那張借據,“寧雲深。”在心裏嘀咕完,許清潺瞄了一眼本尊,這字跡……不錯。看字體,像是南寧的,娟秀清麗,挺有力度的。

號完脈,老張表示沒什麼大礙了。“要住下的話就先交房租錢,不包伙食。既然是你朋友就你負責了,我今日出診,三餐自理。”交代完,拎着醫藥箱,老張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的兩人面面相覷。

“小寧啊,”一張嘴許清潺覺得怪怪的,又改口,“小深呀,你這身衣服要不穿了就拿去典賣了吧,換點錢過日子,要不然交不上房租老張真的會轟你出門的。可別指望我,我一窮二白,吃百家飯長大的,幫你墊的那點醫藥費已經是我全部家當了。”

寧雲深乖巧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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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宗軼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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