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鋒鐸的計劃
實驗室很大,石逆被綁在一個器械上,鐵質的抓手牢牢控制住他,邊上還站了密密麻麻的手下。
“石逆,你上次是直接被扔進血行屍堆里的對吧,”胡鋒鐸湊到石逆耳邊輕聲道,“今天,我讓你看看自己的手腳怎麼沒的。”說著,手氣刀落砍下石逆的一隻手臂。
石逆咬牙,瞪着胡鋒鐸,他不想認輸,至少不想在胡鋒鐸面前認輸,胡鋒鐸不會殺他,他也殺不死胡鋒鐸,現在的較量就是他會不會被胡鋒鐸打敗,在不斷的虐待中迷失心智。
“你就算咬斷了舌頭也死不了,你想想自己,叱吒海洋的司令啊,拯救人類的覆籠術士啊,沒有覆籠的你,什麼都不剩了,連你的愛人都不再尋找你了。”
“寧斫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他要是喜歡你,又怎麼會一直追求我,還和我結婚?”石逆突然開口,他知道胡鋒鐸一直在追求什麼。
“石逆,你知不知道我會怎麼對你,你談及寧斫我就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的像你殺得死我一樣。”
“殺死,不至於,我有辦法對付你,光砍下手臂還不夠,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胡鋒鐸打開一個電子屏幕,正對石逆。
“抓住你的那天,我把你的領帶扔在了忠義會的處決室,那可是雋桑經常偷偷使用的地方,寧斫去了,你說他會幹什麼?”
“寧斫不會相信的,那個處決室除去雋桑私人使用的時間,其餘時間都是公開的誰知道是不是有心之人放的,寧斫這麼聰明······”
就在石逆說話期間,胡鋒鐸又砍下他的一隻手,將兩隻手一塊當著石逆的面扔進血行屍堆里,那群怪模怪樣的東西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反應,一聞到血腥味后,他們便猛撲向手臂,連骨頭都咬成殘渣,不過幾分鐘后,兩隻手臂不見蹤影。
石逆眼看着自己的手臂成為那些奇怪東西的養料,一種恥辱感涌到心頭,就好像自己助紂為虐,永遠都逃不掉。
“寧斫是聰明,但是一旦事情關於你,他就不會聰明地起來了,你看那個屏幕,這是我裝的監控,就在忠義會地會場,”胡鋒鐸手指畫面上的人,一個個叫出名字,“寧斫,月滿星,何未聖,還有一堆警衛助理事務所的人,你看,沒錯吧,這邊是雋桑和他的小嘍嘍們,對吧,他們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胡鋒鐸!”石逆怒道,“他們對仗對你有什麼好處!寧斫要是出事,他要是受傷,啊!”
這次,胡鋒鐸一次性砍下石逆的雙腿。
“我會救下他,讓他只有我,我會把你的軀幹拿給他看,就說找不到你的臉了,一經基因檢測他肯定會相信,到時候,他在病痛的折磨下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中只能依靠我,你覺得我的計劃好不好?”胡鋒鐸的手抓住石逆的頭髮,逼迫他正視屏幕。
“得到寧斫之後,你還會幹什麼?”
“幹什麼?”胡鋒鐸挑眉,“告訴你也無妨,我會讓被你喂大的血行屍和骨玉主成為我的軍隊,他們會喜歡你的,只要有你在手,有你的鮮血在手,我就能掌握他們。”
“胡鋒鐸,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得了術病,等長生術的初期一過,我就能恢復術因,到時候,你,還有機會嗎?”
“石逆,你不明白嗎?感染上長生術的人,會退化為普通人類,再度覺醒的術因,便如同初生嬰孩一般,要重新長大,你覺得你的呈凰覆籠術因能傷到我?”
“原來是這樣,”石逆總算從胡鋒鐸的嘴裏套出長生術的規律,也算沒有白費力氣,“呈凰覆籠雖然是最弱的覆籠,不代表它會沒有作用。”
石逆漸漸長回手腳,一點一點的從受傷處長出骨骼,隨後包上血管、肌肉組織······隨後手腳便完整了。
“石逆,你的手腳又長出來了,嘿嘿嘿,我知道有一個人很想見你,等你看完這場對決,我就可以帶他來見你,到時候,他一定會感激我。”
“怎麼你今天就這麼放過我了?”石逆挑眉,他剛才的慌張和憤怒已經全然被壓了下去。
“放過你,自然沒這麼容易,你的血液是我的寶貝們的最愛,必須要拿,我得趁着你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趕緊再多收集一點才是,最好能夠圈養所有的骨玉主,直到我也感染上長生術。”
胡鋒鐸的目標不止是得到寧斫,掌握人類世界,他貪婪的希望長生,儘管這樣的機會在不易感染術因的普通人身上很難實現,但他還是想要。
——
忠義會的會場上,眾多勢力的人齊聚,現在的情況再明顯不過,寧斫一定要讓雋桑付出代價,傷害石逆的代價,儘管雋桑毫不知情,以為寧斫對寧炎有這麼大的道義,連自己的命也要堵上。
“這不是剛剛結婚的寧家老師嘛,怎麼會有空來我這裏,你的妻子呢?怎麼沒有來?”
“閉嘴!”寧斫直奔主題,“我今日,就是來取你狗命的。”
“為了一個榻上的床伴,不至於吧。”雋桑看寧斫着急的樣子,有些高興的笑了,在他眼裏,寧炎和寧斫就是這樣的關係。
“雋桑,你會付出代價的。”
“有本事你就來。”
寧斫太守,一股巨大的術因之力衝到雋桑面前,這是前所未見的力量,眾多術因的結合,五彩斑斕的可怕。
很多人都忘了,寧斫的力量可不只有借取,他有一個不經常使用的位列術因排行榜第三,配合借取一起使用的術因,融合。融合一出,眾多術因聯合使用,也讓眾人真的明白了為什麼寧斫是時代的中流砥柱,為什麼只有寧斫配的上石逆。
“吞噬!”雋桑畫出一個大圈,這個圈子顯出黑色,不斷吞噬寧斫的力量。
周圍的人一看見寧斫被擋住都匆忙出手,兩隊人馬一齊出手,瞬間整個會場陷入混戰。
——
“打起來了,嗯,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過這麼好看的術因,不愧是寧斫。”胡鋒鐸坐在石逆邊上吃着東西,還想喂石逆吃東西。
“滾。”石逆側過頭。
“愛吃不吃,”胡鋒鐸好像特別興奮,“等會他們打的差不多了,我就出手,救下寧斫,從此以後,他心裏只會有我一個。”
“······”
“你看這些人,都是因為你才死的。”胡鋒鐸好像看出來,對石逆來說,寧斫對他好像沒有多大的影響,石逆注意的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性命。
“你!你跟魔鬼有什麼區別。”
“區別,”胡鋒鐸拿起機械上的取血器,扎進石逆的脖子,“魔鬼懲罰的是惡人,我傷的是所有人,當然包括胸懷大義的你。”
胡鋒鐸任由鮮血填滿取血器,任由着它順着管道流進實驗室的存血裝置。
“它不欠我的,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給我,”胡鋒鐸笑着,看着石逆的臉色逐漸發白,“你給了我東西,所以我不會殺你,你只管好好活着,繼續為我提供我想要的。”
“你,沒有,負罪感嗎?”
“這種只有人才會有的東西,我是個魔鬼不如的人,自然沒有負罪感。”
石逆紅着眼,看着屏幕里那些人,他們彼此打鬥,只為了戰勝一個不明確的敵人,愧疚和失血過多的痛苦死死纏住他,石逆真的撐不下去了,他喘着粗氣,漸漸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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