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上)
在接受了調查之後,森眾唯暫時獲得了自由行動的權利。
這裏的意思是說,她可以在不用被人明裡暗裏關注着盯着然後就能夠隨便自己行動的——意思。當然這也並不妨礙森眾唯跟歐爾麥特打下報告出門,然後甚至讓安德瓦用冰冷的面孔遮掩住自己的疑惑,那樣,從安德瓦事務所那邊正好借了個人出來。
‘個性’所收集到的‘證據’不能夠算得上是第一手證據,也同樣不算罪證,能夠用以定罪。
雖然論點來說恐怕有不少人是‘願意相信’藉由個性所調查出來的證據的。但是其實奈何這在某種程度上與百年前的‘毒樹之果’類似,‘個性’所調查出的其結果無人能夠驗證其真實的存在性究竟是如何。甚至那些在通常‘個性’之中存在的可能性原理偏差,在調查類的‘個性’之中就顯得更為致命。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方面的事情。
在另一個方面,這類屬於調查方向類型的‘個性’在職業英雄事務所裏面還算得上是挺吃香的。
在英雄事務所的特殊制度下,藉由間接證據去尋找直接證據也不是沒有可能。
“…唯少女,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歐爾麥特甚至不知道自己內心究竟糾結的是些什麼東西,他輕輕低頭看着被自己夾帶出的兩片花朵花瓣。
在那雙略顯恍惚的藍色眼眸之中,掠過的是輕微掙扎着的意念。
“如果說你真的調查出來的話,準備怎麼辦?”
“沒什麼意義啦,歐爾麥特。”銀髮的少女只是一邊回答着歐爾麥特,一邊將花瓣遞給了一邊站着快當成自己不存在的安德瓦英雄事務所的員工,“拜託啦,找找最開始之前這個是在哪裏的?”
而‘個性’本身是類似溯源調查,能夠大致調動出過去的影像以及相關時間刻度但是又發動能力的條件又相當玄學的安德瓦事務所員工,一邊當做自己老闆不存在,又還是暫時不去追究為什麼自己大早上被叫過來的事情。
被夾在歐爾麥特與安德瓦之間莫名兇險的氣息氛圍以及彷彿似乎完全不會讀空氣,只是在一邊對歐爾麥特解釋自己行為而徹底無視了安德瓦的時不時飄過來的視線少女之間,他寧可自己當一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我的話還算是個挺戀舊的、有點難斷舍離的人啦,歐爾麥特。
像是這種類型的東西居然會被我保留着那肯定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
摁壓下自己原本想說的許多話語,眼神輕輕飄落在早已乾枯顏色也不過只剩下近乎蒼白的淺粉的花瓣上,他認真的拍了拍森眾唯的肩膀,銀髮的少女回來一個似乎有些懵懂的笑容。
…這並不是錯誤,無論是從任何哪一重方面來說皆是如此。
“不是什麼過去都是有意義的。”
歐爾麥特寬大的手掌幾乎可以說是籠罩在了少女的肩側上,並沒有放開,眼神無意識地看向了另一側的安德瓦。嘴上卻說著誇獎寬慰的話語,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唯少女現在就已經成長為很棒的人啦,面對那種等級的敵人光是不退縮就很厲害了哦!更不用說你還直接打退了對方!”
————只是自己卻在不想要森眾唯回憶起任何過往的事情而已。
她不是屬於任何人的,而應該是……
輕微缺乏睡眠的大腦有些朦朧的眩暈,歐爾麥特在內心裏慢慢地——這麼說道。
“也不是,畢竟就算是已經忘記掉的事情,也是我的一部分……而且總覺得自己已經忘記的東西惹出了麻煩,我自己都焦躁到要炸。”
歐爾麥特這麼說,多少也有點安慰的意思……
就算是並不清楚內里發生的事情,但是事實上他哪怕是靠着常年在英雄前線工作的經歷大概就能直覺性的察覺到什麼——就連ALLFORONE都說過的,那種好像是‘逃避性’(?)忘記了的過去的東西,其實沒必要真的挖出來再次傷害自己。
涌動的矛盾情緒,混雜着如同幸災樂禍一般存在的喜悅,以及甚至更為低沉的擔憂以及彷彿在腦內深處尖嘯着的恐懼。
歐爾麥特並沒有在昨晚的電話裏面多說太多的事情。
與其說是和自己過去的班主任進行商量倒還不如說是想要和什麼人說什麼宣洩一下幾乎失控了的情緒,以及更多重意義上的‘通知’、‘預警’。
很多事情不適合在電話里談及……以及,綠谷少年他的情況也同樣……
如同墜落瀑布的流水般傾瀉而下的擔憂的讓他感到每次呼吸都能重重得近乎是疼痛般感到彷彿在內臟深處共振一般擴散而出的愧疚。
在進行標記的時候,哪怕是在戶外開闊地帶,氣氛也依舊帶着詭譎的感覺。
——安德瓦偶爾低頭看一眼自己身旁的女孩子,但是森眾唯就明顯沒受太大影響,更多的還是要麼與歐爾麥特小聲說點什麼,要麼就拿着手機做着不知名的戳戳戳動作。
追隨印記比想像之中的還要順利——極端意外級別的那種。
在森眾唯那明顯其實不怎麼靠譜的記憶下,他們還是在一開始就排除了比如說她家老宅之類的地方。而剩下的目標就……
只有一個了。
“有點奇怪,一般來說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看了看自己老闆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着說道,“就算是不長時間挪動的傢具,也會有類似?運貨路線之類的途徑,而這個就好像是在哪裏摘了花然後直接回家放着的。”
他事實上並沒有抱任何希望今天一天完成——不管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但是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已經放着相當長的時間了,甚至大有可能意味着要跨越數個城市。
沒錯,如果是從地圖上來看的話,其實運動部分就只有一條線。
是河邊、以及森眾唯過去的家裏。
“……這裏!”
雖然第一眼並沒有任何印象,但是在站在河堤邊上環視周圍環境將周遭的一切景物都映入自己眼帘然後接着流入自己大腦的時候,就連歐爾麥特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對上記憶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咬着后齒才僅僅不過只是發出了這樣短暫驚訝的氣音。
銀髮的少女有些困擾地抬頭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彷彿受到了巨大精神打擊的歐爾麥特。
看了歐爾麥特一眼,今天幾乎沒怎麼說話的安德瓦突然開口問道。
“能不能確定時間?”
“只能確定到大約是七年前的…十月……”
有些臉色蒼白的抹了抹臉上的冷汗,他這麼說著。本身他的‘個性’就有着近乎可以說是玄學一般的缺陷,能夠‘追蹤’不一定能看到‘影像’;而反過來可能也是如此。
唯一所知道的,就是條件越詳細發生人物交集越少就越是有利於追蹤。
雖然據說是曾經的擁有着森眾唯在這裏,但是誰知道具體之前發生過什麼,接觸過什麼事情?更不用說如果真的是路邊的花朵的話,那指不定還被什麼人栽培過,被路人觸碰過,甚至還有什麼日常的合影之類的呢。
“十月十七日?”
幾乎可以說是下意識地這麼接到。
那些原本他都以為已經是褪了色的老舊記憶在這個時候就好像是倒灌的液體一樣直直地灌入了他的腦海,在那一瞬間,歐爾麥特就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間。
就連原本那些源自肺腑內臟早已被唯少女所治好了的傷痛,在此刻都像是徹底貫穿了神經系統一樣,將過去七年裏無時不刻忍受着的病痛都化作幻痛溶解在他的五臟六腑之中。
“…啊、”
來自安德瓦英雄事務所的職業英雄此刻驚訝的短暫的發出一個被驚嚇到的氣泡音。
看着突然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小小小小的銀色發色的身影以及高大的黑色西裝的身影。
淺色發色的高大男人低頭,似乎在想些什麼一樣眯着眼睛看着、打量着自己身邊僅僅只是在看着河面的女孩子。
“嗯,是我呢。”
森眾唯看着年幼的自己雙手緊緊地抱着膝蓋縮着身體儘力避開ALLFORONE那邊,渾身散發著一種濃濃的好像是被雨水打濕了絨毛可可憐憐的雛鳥感的自己。
——雖然其實不是怕他,而是可能大概只是單純的不想有任何一個人接觸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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