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要死一起死
“顧玖琛,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沈星然再次出聲道。
顧玖琛已經快要攀爬到了直升機上,他抬頭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飛機,又回頭看了一下還在奮力追趕他們的潘偉德,看到還有一大段距離時,這才敢停下來喘一口氣。
要知道沒有任何負擔就這麼順着天梯攀爬的話,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更何況,現在顧玖琛還要背着沈星然。
這給他的前行攀爬留下了十分的阻礙。
顧玖琛捧起她的臉,一臉認真的對她道:“老婆,你讓我一個人去逃命,丟下你。若是這世上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有你的世界你覺得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們倆都要一起活下去,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不存在我丟下你獨自苟活的。”
聽着男人這般深情的話,沈星然的外中閃現出瑩瑩的淚光,讓她的心裏滿滿都是感動。
“顧玖琛……”
她虛弱得喊了一聲,這一聲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量。
顧玖琛應了一聲,那看向她的眸子裏滿是深情,“老婆,你為了我都能豁出去你的性命。我又有什麼不能為你做的呢?”
顧玖琛覺得如果在這個情況下,他還要丟下沈星然的話,那他真的是算不上男人了,甚至他覺得自己比潘偉德還要可惡至極。
他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此時,沈星然已經虛弱至極,再次陷入了昏迷當中,不過昏迷中的她卻嘴角帶着笑意,這說明她的心情是十分愉悅的,她是帶着笑容昏迷過去的。
顧玖琛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臉蛋,然後深情款款的說道,“老婆,這輩子我不會再離開你,沒有人能將我們倆分開。”
說完后他看向身後的潘偉德,也許潘偉德剛剛因為受了一受了傷的緣故,攀爬起來的速度特別慢。
而且他觀察了潘偉德一段時間,發現潘偉德雖然在腰間掛着炸彈,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想點燃炸彈的衝動。
顧玖琛猜測的也許是對的,潘偉德他一直都是很怕死,很珍惜生命的那種,他是不可能輕易的做出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的,除非那炸彈有假,或者有其他的一些問題。
想到這裏顧玖琛的膽子也變得大了一點點,因為不用死,他和沈星然不用死了。
不過顧玖琛還是沒有忘記繼續逃命,他緊了緊腰間的皮帶,將沈星然牢牢綁在自己的身上,繼續攀爬起來。
此時潘偉德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中途的時候,他明明看到顧玖琛停了下來,和沈星然嘀咕着什麼。
他心中一喜,原本想趁着這個空檔追上去的,可是理想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他咬牙攀爬了很久,卻一直沒有追上顧玖琛。
雖然潘偉德覺得自己的身手還不錯,可是畢竟年紀老了不如年輕人那般靈活,所以攀爬在半中腰的潘偉德,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玖琛背着沈星然走進了屬於他的直升機裏面。
顧玖琛沒有一絲的耽擱,在走進直升機之後,先將沈星然小心翼翼地放下來,然後再關掉直升機的開關。
瞬時,一直站在天梯上的潘偉德感到天梯劇烈的晃動起來,甚至在慢慢收縮,並且越收縮越短。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潘偉德的大驚失色,他緊緊的攥着天梯臉上蒼白一片,沒有一點血色,很顯然這是被嚇到了。
不過顧玖琛才不會回答他,才不會告訴他原因。
他一遍一遍啟動這天梯的開關,就希望一直站在天梯上面的潘偉德會直接墜落而亡,免得活在世上一直禍害人間。
隨着速度的加快,天梯慢慢的越縮越短,而站在那上面的潘偉德,自然沒有倖免。
“啊……”
一陣陣凄慘的叫聲傳了過來,顧玖琛看到潘偉德鬆開了越來越短的天梯,就這麼朝地上墜落下去。
不過千鈞一髮之際,潘偉德突然打開了身上降落傘的開關。
霎時,那降落傘撐開,潘偉德的整個身子也由此漂浮了起來。
見自己沒有死,潘偉德又是幾聲狂笑。
他得意的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直升飛機上,眸子裏儘是恨意和惱怒。
隨即臉上顯出一絲陰狠,“顧玖琛,既然今天弄不死你,那我們日後再見吧,我相信下一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哈哈……”
顧玖琛一直站在直升機的窗口,看着那機艙外的潘偉德,看到他沒有看到她,因為砍上了降落傘才沒有跌落下去,他的心裏閃過深深的不安。
不行,這一次他絕對不能放走潘偉德,如果潘偉德一直在的話,那他和沈星然以後的生活就存在一定的隱患。
顧玖琛正賣力地思索着,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潘偉德即刻死掉呢?
思索之際,眼睛一瞥,他突然看到了擺在一旁的一件衣服。
這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而是“長”了一雙翅膀。
顧玖琛拿起一旁的說明書看了起來,頓時眉宇間染上深深的笑意。
這衣服就跟之前他試穿過的一樣,所以對他來說操作起來並不難。
他現在雖然在直升機上,但是他不是駕駛員,根本不知道怎樣操作。所以他帶着沈星然呆在這上面也是無用。
剛好這衣服也能解決他現在的一大憂慮,他可以帶着沈星然去想要去的地方,比如第一站就是醫院。
他已經幫沈星然止了血,不過沈星然的背部還在不斷的往外流着血。
他很害怕,如果拖的時間越長那麼沈星然就會越危險,最後會因為失血過多,而……
顧玖琛不敢往下想,他閉着眼睛,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沉重之感。
他不知道這個這件衣服會不會在中途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他一定要去拼搏一下。
沒有一絲猶豫,顧玖琛果斷的穿上了那件衣裳。
然後他又在機艙裏面找到一根繩索,再次把沈星然給背到了自己背上,接着他用繩索將兩人綁得緊緊的死死的,好像什麼都無法分開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