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緊急動員令
哥替你去巡邏?
當這幾個字自南宮臨淵的口裏說出時,小雨一怔,隨即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的南宮臨淵總喜歡捉弄別人。
回憶里的畫面,那是七八歲的時候,小雨總喜歡待在自己的小院裏不願去修習室修行。
世家之中都會有專門傳授心法的房間,這樣的房間被稱為修習室。
南宮臨淵總是騙她修習室有糖吃,雖然知道修習室里不會有糖,但心中總是抱着幻想去修習室修行,然而就被南宮臨淵無情的嘲笑。
“抱歉,你的糖已經被本少主吃了。”
這是她童年時聽南宮臨淵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這時望着南宮臨淵,她只想說:“抱歉,我並不需要你代替。”
她向著門內走去,走在被雨水浸濕的青石板上,踩出一串稍縱即逝的腳印。
這串腳印后隨即跟上了另一串,繞到這串腳印前方,南宮臨淵一副笑臉的對着小雨說:“拜託,拜託,我爹不讓我出去。”
側過身子,小雨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少主就是少主,就像是溫室里的花朵,被保護的真好。”
南宮臨淵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小雨的後面說:“小雨,哥在外面闖蕩一年,可不是你說的溫室花朵啊。”
“是哦,你不說我還忘了,已經一年了嗎?”小雨忽然停下腳步,一雙眼在南宮臨淵的身上打量着,隨後驚訝的叫了聲:“你破境了?”
“是,不久前破的,運氣好罷了。”南宮臨淵顯得有些得意。
“切。”看見南宮臨淵臭美,小雨搖了搖頭,又繼續前行。
南宮臨淵卻一把抓住她:“你要是幫我,我就幫你弄一壇梅花釀。”
梅花釀是雷州特產,口味香醇絲滑,每一年也買不到幾壇。
聽南宮臨淵這麼說,小雨忽然間停下了腳步,對於南宮臨淵的糖衣炮彈,顯出很大的興趣,一雙眼狐疑的望着南宮臨淵說:“真的?”
這梅花釀當年可是雪花門的產物,后被大師兄帶到了巨靈門,這可是肖吟花的痛。
說到這梅花釀除了口感好之外,它還有一個非常誘人的好處,尤其是對女人。
梅花釀有美容養顏的作用,對於緊緻肌膚,祛除暗紋有極好的效用。
小時候的小雨喜歡吃糖,長大的小雨愛美。
“心動了吧?”南宮臨淵望着小雨那張猶豫的臉說。
小雨沉默了半晌:“你先回答我,去外面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去捉魔人啊,我可不想真的成為你們口中的溫室的花朵。”
“真的?”小雨竟沒想南宮臨淵覺悟這般高。
“當然,作為南宮世家未來的少主,我難道騙你不成?”
“哼,你騙我還少?”
“這次保證不騙。”
南宮臨淵做出向天發誓的手勢,一臉笑容充滿期待的望着小雨,讓小雨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大伯既然不讓你出去,我又怎能違背他老人家的意願?看來我無福消受你的梅花釀了。”
雖然梅花釀的誘惑很大,但小雨沒有被收買,這讓她自己都有點意外,這似乎是第一次拒絕南宮臨淵,即便在以往的很多次被騙,也是她自願被騙。
可她正準備抬起腳步乾脆離開時,南宮臨淵卻對她出手了。
小雨心中生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南宮臨淵難道是魔人?
這時候隱隱看見南宮臨淵奸笑着:“雨妹啊,我取你巡邏腰牌用用,回頭真給你梅花釀。”
“還好,不是魔人。”小雨心中暗道,而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徹底昏了過去。
擊打人的後頸致人昏迷,這招南宮臨淵在他的很多堂弟堂妹身上用過,真是百試不爽。
將小雨安置在他的房間裏,南宮臨淵拿着她的巡邏腰牌,走出了南宮府。
這巡邏腰牌是這段時間臨時的身份腰牌,有了這腰牌就能在戒嚴時期,自由的行走在中天城的大街上。
只是他剛在街道上沒走多久,就發現一個黑影在不遠的街角處閃過,拐進了巷子。
這影子即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都讓人不免悚然,也許是魔人那深入人心的形象,那黑色的長袍,就像是白日裏劃過的凶靈,讓人不禁身體一震。
南宮臨淵躊躇着,想起母親的話,魔人的實力普遍很高,沒有一定的實力,在他們面前幾乎不能有招架之力。
如果想對付這些魔人,就必須抱團。
只是,剛才眼前劃過的一定就是魔人么?不會是穿着黑衣的修士嗎?
正想着,遠處傳來了一聲禮炮聲。
這是一種信號,支援的信號。
望着半空中閃着紅光,慢慢降落且漸漸消亡的禮花,南宮臨淵身體動了。
腳踏着飛劍,幾乎貼地飛行着,像是懸浮列車一般,與地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快速的在巷子裏穿行。
城市的半空,幾乎都有禁空的陣法,這是戒嚴的標配,為了防止魔人從天空中逃跑。
向著那邊奔去的人很多,這些人每個人手上都拿着測靈石,這些測靈石都發著明亮不等的光,表示他們都是有靈根的人,不是魔人。
明亮不等的光又代表着靈根的優劣,測靈石越亮則表明靈根天賦越好,反之越差。
這迫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讓人有些哭笑不得,靈根差的人有些不好意思,靈根好的人更是不好意思。
那種高人一等的滋味,在這裏實在不好受,就像一堆垃圾中發光的金子,是那麼的突出,那麼的突兀。
若不是考慮到這舉動並非是個人的裝逼行為,不然垃圾們的口水早已將那閃亮如星的測靈石擁有者淹沒。
人潮湧動,是天上的禮花發出的集結,緊急動員着附近的修士,許是發現了魔人。
南宮臨淵落下了身子,打量起周圍環境,這裏是,南城一帶最繁華的街道之一,雖不見以往的繁鬧喧嘩,但街道上殘留着的那些氣息,胭脂、酒香、油氣、代表着所有的一切就在不久前發生着。
春香院的大門敞開着,裏面不少驚慌失措的妓女堆在一邊,對着門外的巡邏兵士指指點點,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