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艾雅瑩和文竹走在去安樂堂的路上,快到安樂堂的時候,遇到了專門給安樂堂病人看病的馬大夫。
馬大夫最先看到艾雅瑩,“八小姐。”
“馬大夫。”
這一大早的,遇到馬打賭,艾雅瑩怕是誰要走了,急問,“是堂里誰不舒服嗎?”
馬大夫搖頭,說,“不是。是麗娘受了傷,老夫過來看看。”
艾雅瑩吃驚,“麗娘受傷了!”
好端端的,這怎的受傷了。她連問,“她傷得怎麼樣?傷那了?”
馬大夫實話和艾雅瑩說了,“沒傷到要害,老夫給她上了葯。是傷在脖子上的,她沒說,可看痕迹,是被繩子勒的。”
這是要上吊嗎?她不相信,也覺得不該。
她很是懷疑,“被繩子勒的。馬大夫,您沒看錯?”
馬大夫搖頭,說,“老夫是老了,可是眼睛還是好使的。那一道道痕迹,就是勒痕來的。”
大夫的專業,艾雅瑩自然不會懷疑。可是麗娘不是尋短見的額恩。
她這會急想知道怎麼一回事,“我知道了。馬大夫,多謝您跑着一趟,您老慢走。”
進到堂里,艾雅瑩見到白雅在曬野菜,“白雅。”
白雅看過去,“八小姐,你來了。”
艾雅瑩走過去,問,“堂里有發生什麼事嗎?”
白雅搖頭,“沒事。就是麗娘昨晚不小心扭到了脖子,剛才馬大夫來看過了,說沒事。”
“扭到脖子?”
這一個說是繩子痕,一個說是扭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問白雅,“這是麗娘說的?”
白雅點頭,“是的。”
艾雅瑩說,“我進去看看麗娘。你和文竹玩,這活不焦急干。”
麗娘的房間,在最後一間。經過第一個房間,聽到強烈不間斷的咳嗽聲,艾雅瑩進到房裏。
等人咳嗽完了,她才問,“花嬸,您怎樣?”
花嬸轉過身來,看着艾雅瑩,“八小姐,你來了。”
見花嬸嘴角有一些血跡,艾雅瑩問道,“您是不是咳血?”
這人臉色白蒼蒼的,她很是擔心,“您還好嗎?要不要我把馬大夫請過來,給您看看。”
花嬸搖頭否認,“沒事。就是咳點血,死不了。”
艾雅瑩問她,“您是不是又不喝葯。馬大夫說過,您要是堅持喝葯,暫時是不會咳血的。”
花嬸來了幾天,喝葯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第一天還好,第二天她問了,知道這葯很貴。就把葯拿回房裏,不讓人給她熬來喝。
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已經是藥石無醫了。那葯那麼貴,可不要糟蹋了。
花嬸說,“遲早的事,就不要浪費那些葯了。可貴了!”
她就知道,肯定是捨不得那些葯。這都勸了多少次,怎的還是不聽。
艾雅瑩無奈勸道,“花嬸,這些葯,我都是配好回來,專門治您這病的。”
“別的人,是吃不了的。您要是不把它們吃完,那就是浪費。這以後,是要扔掉的。”
一聽扔,花嬸就心疼了,“這麼貴的葯,可不能扔。”
她說,“八小姐,要不你就把葯退回去,把錢拿回來。”
這老人啊,就是固執得很。這好說歹說,就是聽不進去的。
艾雅瑩說,“這些葯是幾十種葯混在一起的,這藥味什麼的,都混在一起了。這是退不回去的。”
花嬸覺得艾雅瑩就是在騙她,“怎的就退不回去,都沒用過,還是新的,碰也沒碰過。”
這次,艾雅瑩說得更明一些,“混在一起的葯,肯定會沾上別的葯。”
“這樣的葯,可是不能再賣給別人的。要不,就會多了一樣葯,是會吃死人的。”
花嬸覺得不能,“有這麼嚴重嗎?”
艾雅瑩覺面不改色心不跳說,“我這要不是知道,哪能和您說得那麼清楚。這都是有人做過,我才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這些葯,很多都是切碎了,搗碎了,這怎麼分揀出來。就是撿出來,也會沾上粉碎的。”
“所以有人就是吃了這樣的葯,立馬就走了。”
見人動搖了,艾雅瑩再接再厲,“等會,我給您煎藥。這葯還有很多,您可得按時用了。”
“要不,就真的是浪費了這錢。”
見人不出聲,艾雅瑩知覺得被說服了。她看了一眼房裏,沒看到有葯。就去箱子裏翻找,也沒有。
無奈,她只能問人,“花嬸,您得告訴我葯在哪裏。”
“你這藏了好幾天,要是在哪個角落被老鼠吃了,可就虧了。”
花嬸脫口而出,“老鼠爬不上樑,吃不了的。”
“梁!”艾雅瑩吃驚,抬頭看向頭頂的木樑。你老這藏東西可真厲害。難怪麗娘她們都沒找到。
既然知道葯在哪裏了,艾雅瑩一點也不耽擱,去搬來梯子,把葯拿了下來。
叫了文竹熬藥,她就去找麗娘。
“麗娘。”艾雅瑩進到房裏,麗娘正躺在炕上。
為了能容下更多人,耶方便冬天取暖,艾雅瑩叫人做的是炕。
麗娘起來,“八小姐來了。”
看着麗娘鼻子上纏着的白紗,艾雅瑩問,“你傷得怎樣?”
麗娘不知道馬大夫和艾雅瑩碰見了,她說,“沒事。”
“就是昨晚睡着的時候,這睡得不安穩,動來動去,這才扭傷的。”
為什麼要瞞着她?艾雅瑩質問,“你這真的是扭傷?”
她說,“半路上,我遇到了馬大夫。”
一開始,麗娘就是不想艾雅瑩擔心,這才說的謊。
既然揭穿了,她也不瞞着了,“昨晚,堂里進來一個乞丐。進我房裏,想要勒死我。”
“幸虧有八小姐給我的匕首,我把人刺傷了,他就跑了。”
“德叔去追,可他跑進了樹林裏去。這天黑漆漆的,德叔也不敢茫然進去找。”
“一大早,德叔就去樹林找人,人還沒回來。”
任艾雅瑩怎麼想,她都沒想到,麗娘是被人謀殺的!
這實在太驚人了!也太嚇人了!
這個問題,很是嚴重,可是關乎到生命的。
她表情嚴肅,分析道,“這無緣無故的,他為什麼要挑你下手?”
“而且,他可是從去年,就開始預謀了。這可不是隨心的,二是有計劃的。”
“麗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說,你和那個乞丐,是不是有什麼仇?”
麗娘搖頭,“我從沒見過他,這仇是沒有的。不過,我想,他是拿錢殺人的。”
艾雅瑩吃驚,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