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篡儲! (求訂閱 求月票)
時間一點一滴地在過去着,王冽對於攀枝花的認知愈發深刻了不少。
在這幾天當中,他遍訪攀枝花的山河大川,隨着勘探人員深入山脈腹地,甚至親自動手進行過挖掘。
最終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又一個沉埋于山脈之中的礦藏顯露了出來。
在此期間,陳宇等人倒也找到不少沙金、以及頁岩金,不過儲量都很低,陳宇也就沒有當回事兒。
現在最重要的當務之急就是建設礦洞。
川蜀之地多山多林,而且最糟糕的是這時候的氣候要比未來時還要宜人。
整個川內就好像一大片亞馬遜雨林那般,泥濘多雨不說,土質還是分的鬆軟。
這也加劇了此地建礦的困難性。
眾人之前所習慣的北方露天大礦挖掘方法,顯然是不足以應對這樣的地質環境。
這也導致陳宇不得不依照前世的諸多礦藏要求,來改進整個大唐的礦業標準。
上至礦區規模、礦洞大小,下至工人所需照明、日產量等等,都進行了明確標註。
自此之後,整個大唐的經濟、礦業等等,從開始的竭澤而漁,無限發展,進入了計劃經濟的步調。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陳宇,則在第三天的夜晚悄然離開了熱火朝天的礦產地。
一來一回間,原本確定的出產時間竟然比原來拖沓了半個月!
原先按照墨老的意思可以現行挖掘地表可見礦層,達到率先供給益州建設鋼鐵之都的目的。
但這樣一來,那些被虜來的吐蕃礦工們的生活、生命都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
這是陳宇所不願意見到的,雖然他早先就曾說過,吐蕃人死了也就死了之類的話語。
可真正事情臨頭的時候,他又有些捨不得了。
用陳宇的話來說就是。
“誰不是倆肩膀上頂着一個脖子的呢?我不希望大唐最繁盛的新城,建立在無數土家兒郎的鮮血之上,至少讓他們能活下去罷!”
也正是這一句話,使得無數的吐蕃人得到了拯救。
整個攀枝花地區,陳宇已經為他們規劃了一大片礦工區域,民房的建設也很簡單,益州城建設好的房屋即將進行拆遷,那些鋼筋水泥建設的房屋並非後世那般繁瑣。
總從榫卯技術被王老爺子結合與水泥房屋建設中后,拆遷搬運已經變的十分簡單。
可以說只要材料足夠,陳宇的施工隊可以在一個月內,建設一座設施完備的水泥城池!
當然了,也正是基於這一點,他才敢迅速為益州更換材料,進行新一輪的建設。
在地基不變的情況下,塗了南海防腐秘技的鋼鐵配件,完全不比水泥材料的製作要困難多少,甚至可以說時間上還能更縮短許多。
一周的時間,輾轉長安、益州、攀枝花等地的陳宇早已疲憊不堪,早在火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累得癱在了座椅之上。
可當一個半時辰之後,陳宇邁步走下火車時,他的表情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任何倦意。
原因嘛......
“哈哈!嗚嗚嗚,吾師!你騙我騙的好慘吶!你知道嗎,這幾日恪走的戰戰兢兢,匆匆忙忙,風餐露宿一刻都不敢停歇,光怕......光怕,哎!您這又是何必呢!”
此時的李恪在也顧不上君臣之儀,快步上前,一把將陳宇攔入了懷中,久久無法釋懷。
歪頭看了看還趴在肩膀上的腦袋,陳宇先是對其身前的長孫沖點了點頭,在所有人都被屏退之後,他才張口說道。
“勞殿下掛心了,宇當不得如此,殿下千萬勿要這般。”
說著,他將懷裏的李恪輕輕撐開,二人由抱改為了並肩而行。
“師父,您為何要這般欺騙我呢,您知道嗎,我一點就要舉孝而歸了!一路上吾如剜心一般的痛苦,幾欲隨家師而去。”
若換做常人的話,陳宇一定認為只是假惺惺的一場演出罷了,但對李恪,他是十分信任的。
笑着搖了搖頭,好像是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逗笑了。
陳宇跟着對李恪做了一禮,說道:“殿下寬心,陳宇並未有絲毫損傷。之所以急切地請殿下回來,是想......”
說到這裏時,陳宇突然斜視了一眼默默走在李恪另一邊的長孫沖。
二人好像是約好了一樣,這一個眼神就是信號。
他們二人同時走到了李恪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時文武之間的差異就顯現出來了,陳宇是單膝跪地,而長孫沖則做的十分徹底,直接雙膝磕在了地上。
“臣等恭請蜀王殿下恪登極儲君,威福海內,一掃寰宇,還天下清明!助我大唐江山永固,萬年不朽!”
“......”
這時的李恪表情那是相當的精彩,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驚恐,一會兒又十分的嚴肅。
總而言之,傳說中被巨大權利所包裹住的喜悅,確實是絲毫都沒有流露出來。
仿若早就料到了那般,陳宇和長孫沖也不急着催促,更不着急站起身來,二人默契地低着頭,一言不發地待着。
一時間,沉默成為了原來喧鬧的火車站的主旋律,現場唯有一個人還在看向遠方。
那就是李恪了。
滴答,滴答......
不知過了多久,陳宇的臉上掉落了一滴晶瑩,心中默默嘆息一聲的他無聲地抬起了頭來。
也正是這時,一雙飽含熱淚的眼睛與其對視當場。
“陳師,我,我父皇是否......是太,是我皇兄做的么?”
陳宇掃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長孫沖,而後咬着后槽牙答道:“殿下,陛下並未崩殂,此去長安我見過陛下一面。”
聽到陳宇回答的李恪頓時心裏一松,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禮貌之處,他連忙伸出雙手,將陳宇和長孫沖一一攙扶了起來,帶着二人再次向前走去。
“那,我父皇還好嗎?”
時隔數月未曾謀面,李恪此時感覺好像已經幾年都曾回歸長安了,過去的種種鮮衣怒馬,好像是他上輩子發生的一樣。
面對突然成熟起來的李恪,其實陳宇的內心是十分欣慰的,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繼續澀着嗓子低聲言道。
“陛下情況不太好,面容憔悴了很多。不過就目前而言,大皇子是不會做的太過分的。各路大軍軍權都還在各大將軍手中,一旦東窗事發,將軍們振臂一呼,大唐江山定會不穩。”
見陳宇已經改了稱呼,在話題上打開了突破口,一旁早有些等不及的長孫沖,迫不及待地跟道。
“是的殿下,如今之計唯有殿下登上儲君之位,才能真正將權利奪回來。否則等到大皇子逐一掣肘各路大將之後,那可就為時晚矣了!”
見蜀王依舊沒有反應,陳宇轉身上前,一把拉住其手深沉勸導。
“殿下,您若不入儲,大皇子定會清洗所有在京大將,屆時,陛下的性命,也將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