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世

第七世

柔軟的手,熟練的挑開她的腰帶,就有頭往前湊,白謹容咬牙,一把推開她,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姑娘原來喜歡來這樣...”,林冬青摸了摸臉,“我臉最近有點疼,不如姑娘拍我的腿或者臀都可以的。”

白謹容氣的眼睛都紅了,林冬青她是不是聾子!她肯定是個聾子!

她跟林冬青說的那些話,她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姑娘怎麼了?”,林冬青的手繞過她的腰,輕輕摩挲着,她的手彷彿有魔法似的,便讓白謹容耳根發熱,也不知她碰到了什麼地方,腰就軟的不行,渾身發熱,腦袋裏亂糟糟的,像一團解不開的麻團。

趁着白謹容發愣的瞬間,林冬青貼近她的耳朵,輕聲道,“莫怕...”,聲音溫柔,撫慰心靈。

白謹容有些恍惚,彷彿回到前幾世的時候,她跟林冬青的恣意纏綿,每一次她的氣息纏繞,她的手指觸碰,她的聲音,讓白謹容沉溺在過去的回憶里無法自拔。

腰帶悄無聲息間解開,林冬青貼上了她的懷裏,慢慢的取悅着她,感受到她越發急促的呼吸,察覺到她的身體因着觸碰而變得滾燙,林冬青滿足極了,她的手指慢慢的沿着脖頸去觸碰白謹容的臉。

不屬於兩人的氣味襲入鼻尖,那是屬於別人的,甚至不是一個人的馨香,混雜着多個人的馨香,猶如給白謹容當頭澆了盆冷水,整個人都清醒了。

屋子裏熏着香,卻並不能掩蓋混雜着多種馨香的氣味,提醒着白謹容,剛才這個屋子都發生過什麼事,這讓白謹容頓時覺得心裏不舒服,難受極了。

她猛地推開了林冬青,這讓正沉浸在取悅她的林冬青意外不已,踉蹌着摔倒在地,卻急急拉過她的手,“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好,惹惱客人了,別生氣,再試試好嗎...”

白謹容轉身就往外走,屋子裏屬於別人的氣味在她鼻尖揮之不去,讓她心裏的火蹭蹭往上冒着,揮之不去。

剛走出去,外頭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裏面林冬青的聲音說道,“實在抱歉,方才客人有些不滿意,請下一位...”

白謹容一聽就火了,轉過身,扯過林冬青的頭髮就把她往前拽去。

“嘶...疼疼..”,林冬青抓過她的手,“這位姐姐別動怒,今晚是我做的不好,不收錢,好吧,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白謹容鬆手,掐住她的臉,讓她好好看清自己是誰。林冬青愣了瞬,“閣主,怎麼是你?你最近也有些...”

林冬青被扯出晦暗的雅間后,燭火照亮了她的臉,排在外頭的客人頓時就嘩然了,“哎喲,這臉是怎麼了?”,“看不下去啊”,“可怕。”

林冬青連忙抬袖遮臉,歉意道,“這幾日臉有些腫了,過幾日就好了...要不,今晚,我給諸位都半價...”

白謹容沒等她說完,就把她拽着出了珍寶閣,連浮姝都攔不住,直接拖到屋子裏,僕人們正在提着熱水進來,伺候閣主沐浴。

“都出去罷”,白謹容拽着林冬青,一臉怒色,壓都壓制不住。

僕人們同情的看了眼林冬青,退下了。

林冬青轉了轉眼珠子,剛想要撒嬌,就被白謹容提着領子扔進了澡桶里,“不洗乾淨不許出來!”

咕嚕嚕,林冬青冒着水泡,“我洗過的”,“我是說把別的女人的味道都洗掉!”,白謹容咬牙切齒的說道,“嘴爛了、手爛了,臉也爛了,也架不住你想法子見客啊,珍寶閣不缺你吃穿,你就非要這般作賤自己!”

林冬青沒作聲,自顧自的脫掉濕漉漉的衣裳往外扔,腰帶、外裳、裙子,手指一挑,就落在手裏,然後扔在了白謹容的臉上,笑道,“是啊,我就喜歡這般作賤自己,珍寶閣的人,誰又不是呢?只有我們作賤了,客人們才會高興,這才是珍寶閣存在的意義,也是閣主存在的道理啊。”

瑩白的肌膚,玲瓏酮體映入眼底,白謹容狼狽的挪開臉,“原來閣主不嫌棄我臉爛了”,林冬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一瞬,一隻濕漉漉的手就抓住了她,把她拉下了水。

白謹容嗆了口水,剛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林冬青就湊過來,吻上了她的唇,溫柔纏綿。

林冬青乖巧的舔乾淨,動作優雅柔和,如行雲流水般,然後抬起頭笑道,“閣主,我冷了,上榻去罷。”

她取悅人的動作優雅的猶如亭中對弈,月下觀書,她唇邊還沾着,卻笑得純真而美好,就彷彿做的不是低賤、作賤自己的事,而是高貴而雅緻的事。

白謹容渾噩的倒在榻上,伸手抱住了林冬青,沉浸在只有兩人沐浴后共同的馨香里,或許,就如她沉浸在林冬青的觸碰里,是不是林冬青一旦沉溺於她,就會對別的女人失去興趣。

白謹容已顧不得這一世的任務,她滿心滿眼便是,再也不要讓林冬青碰別的女人,取悅別的女人,讓她的眼裏、心裏都只有自己。

白謹容攬過了林冬青的脖頸,主動迎上了她的唇,既然逃不開、躲不掉,就相互糾纏吧,讓你這一世都離不開我。

紅燭燒成淚,一點點燒盡,直到熄滅,月色透進窗欞,榻上的兩人緊緊交纏着,就像是永遠都不會分開似的,竭盡全力的擁抱對方,全情燃燒。

直到天快暮白時,白謹容才沉沉睡去。

這一世她有武功在身,真氣不足,但養成習慣每日總要呼吸吐納,身子倒算是強健的,再加上克制許久,這一番索要倒是張狂了。

白謹容摸了摸臉,有點赧然,前幾世她跟林冬青之間都是對方主動她被動,但這一回多多少少因為生氣,她還比從前要主動了些,主動的讓她自己都有些赧然了。

旁邊響起微微的鼾聲,白謹容低頭看林冬青張着嘴睡的很沉,肌膚上都是紅腫的咬痕和吻痕,都是她留下的,白謹容赧然垂眼,她的身上倒是沒什麼,因着林冬青做這行久了,顧及客人,總是會溫柔行事,不會留下痕迹。

說心裏話,這些痕迹都是白謹容有意無意的烙下的,就想是標識,一寸寸標記着這個人是她的,不許旁人染指。

白謹容拍了拍林冬青的臉,她哼唧了聲,轉過身睡去了,白謹容只好獨自起身,看看珍寶閣的賬本,打理一下雜務,神清氣爽。

“閣主今日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小奴在旁邊給她端茶倒水,偷偷的瞄着她說道。

“怎麼不一樣?”,白謹容抬眼,嘴角微揚。

“心情好了”,小奴說道,“面色紅潤,像極了早上從珍寶閣出去的恩客們。”

白謹容嘴裏的茶水險些噴出來,嗔怪的瞪她一眼,“你瞧得倒是仔細。”

小奴點頭認真說道,“浮姝大人讓我好生看着、學着“,她壓低聲音,貼近白謹容說道,“說是將來要我接過青姐姐頭牌的。”

這小丫頭人小心不小,還要當頭牌呢?

白謹容失笑的看她,“你可不是忘了那日哭哭啼啼的跑出來的模樣,還想當頭牌...”

小奴臉紅了,囁嚅道,“那姑娘在我背上又啃又咬的,我心慌的緊,手腳都軟了,那感覺奇怪的很,害怕。”

“現在不怕了?”,白謹容失笑的搖了搖頭,心情頗是愉悅,直到聽到小奴說道,“那夜青姐姐也這般待我,我就突然不怕了,甚至還有點隱隱的期待....”

晴朗的心情瞬間就不美好了,白謹容故意使喚她,“去屋裏把冬青叫起來,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

“什麼?青姐姐在閣主屋裏歇下了??”,小奴天崩地塌似的神情畢露無疑,耷拉着腦袋,邊走邊小小聲說道,“果然閣主還是對青姐姐下手了...”

白謹容握茶的手一頓,這說的是什麼話。

過了會,屋裏傳出摔東西的聲音,白謹容放心不下,起身往裏走,就看到小奴走出來了,一臉委屈的說道,“青姐姐讓我出來!不許我打擾她睡覺!”

“起床氣可真大”,白謹容嘆道,“行吧,讓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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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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