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
江城是四大火爐之一,夏日炎炎。此時此刻的心什麼都不想干,只想呆在空調房裏睡覺,只
是到了下午知了叫的越發歡樂。躺在床上獃獃的看着頭頂上的燈,什麼也沒想,就是這樣看着,
如果一定要解釋我到底在幹嘛,我只能說大腦放空。我想每個人都有這個時候,看着天上的雲或
桌面上的枱燈,或者身邊的任何一個東西,你就是死死地盯着,盯着而已。知了的叫聲也不知道
在什麼時候喚醒了我正在放空的大腦,想起了五歲時候的夏天,那個時候是多麼的開心,空調還
不像現在這麼普及沒有空調也不會覺得熱,與街坊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累了大家就一起在大樹下
的竹床上睡覺,那年我們都太小了,一個竹床大概可以躺三四個小朋友。當時的街道綠樹成蔭,
老人們在一起下棋的的下棋,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偶爾會聽見老人們為了爭輸贏而起爭執
甚至說下次再也不跟你玩了,這就是所謂的老小老小吧。那個時候的老房子在上海那邊稱為弄
堂,在我們這裏就叫里弄,與上海那邊差不多,都是英法殖民者遺留下來的建築。回想起以前的
點點滴滴,想着想着就笑了,回不去的時光。
隨手摸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三點多,於是起床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整
着整着發現要帶的東西居然這麼多,衣服鞋子護膚品一下子就塞滿了3個箱子,越整理東西心裏
越發煩,因為我不想離開,我喜歡這座城,可能內心又帶有着將來一個人在外生活的恐懼,畢竟
以前自己一有什麼事都是老媽出面解決,而且一直都生活在老媽以及家人的關係圈裏,說白了就
是無論在哪都有領導撐腰,可是去了外地就不一樣了。幸運的是,家人都一起送我去學校,為什
么說幸運呢?因為林老頭也會一起送我去。可笑又可悲,他居然會送我去學校?得了吧,以後又
有的說,說他自己做了多少事!而我最怕,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類型的人,要麼就別答應人家幫忙
做事,如果答應了幫忙那就好好幫,真心實意的幫,別在旁邊說著說那,時不時的提醒對方我幫
你做過事,搞得對方像欠多大一人情似的,以後誰願意找你?更何況也算是家人了吧,有必要分
這麼清嗎?你不說我都會很自覺的感謝你,你一直說反而我覺得你就是個瘟疫以後再也不想找
你。
在去學校報道之前,他們去了寧波,去了蘇州,去了無錫小玩了幾天算是蘇媽媽對蘇玫的一
種補償,因為她一直覺得見識教育面前她虧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