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真年代（3）入學

錢定峰是孩子王，他負責分配工作，安排諸位小朋友們去尋取好多嫩綠的樹枝枝條。

孩子們在定峰的領導下，蓋起了一座簡易的佔地面積很小的柴屋。

這柴屋鑽進去可以聞到一股綠葉的味道，植物氣息很濃。大家開始在屋裏屋外玩耍。他們不知道疲憊，忘記了時間。

天很快暗沉了下來，他們一直玩到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才依依不捨地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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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春節過後，父親在元宵節過後，便又踏上了搞副業的征程。姐姐也升上了2年級，萍雲每日在家內操持家務。

顯龍的奶奶春節期間因心臟病突發去世了，爺爺很傷心。龐軍現在已經參加了工作。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在縣城教書的先生了。

大伯龐德的商鋪在寨子內很有名氣，家家戶戶都上他這兒來買東西。他有了相好的，因為母親剛去世，他得再等一年才能迎娶人家。

轉眼顯龍6歲了，萍雲把他送進了校園，讓他開始接受教育。在這封閉的小寨子裏，像龍龍這般大的娃娃念的是學前班。

校園坐落在一座隆起的小山丘上，隸屬陽坡地帶。所有教室的門都朝南開着，校舍全是用石頭坐白灰砂漿壘砌而成的，屋頂上的瓦藍盈盈的。

校園裏有五排一模一樣的校舍。學校大門是兩扇用藤條編製的柴扉。

通往校園的山徑坡度為45°。顯龍的先生名叫龐漢。

龐先生有着一副嚴厲的面孔，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他的外套和褲子都是土黃色的，腳踏一雙布鞋。

顯龍第一日來校園報道，見到了好多的小朋友。他馬上就和他們熟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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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此時業已退休，如今任職的校長是龐炳祥。龐炳祥校長長着一頭捲髮，戴着一副圓眼鏡。

烏黑的捲毛頭髮中間夾雜着好多銀髮。校長夫人名字叫做萬野。萬野女士很矮，約一米五左右，與丈夫身高相當懸殊。

她能說會道，也在校內供職，專門負責教學前班的小娃娃們，不過顯龍的這一屆她沒負責。

一日，阜華山山北的淅河水畔的望神橋唱戲，萬女士計劃帶領着顯龍他們這一批小同學們一起去那兒看戲。

在萬女士的領導下，孩子們穿過一人多深的青翠的茅草，綠草的香味在山徑中瀰漫著，蟲兒們在草甸子裏歡歌。

他們浩浩蕩蕩地翻過了霧靄迷茫的阜華山，山頂上風真大，空氣清爽。

山徑很窄，僅能容許一隊人通過。孩子們排好隊穿越山頂，在山背面可以看見東賈庄村子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鳥瞰淅河水畔風光旖旎。隊伍從東賈庄旁邊繞過之後，便來到瞭望神橋上。

望神橋橋頭有一個大戲台，一些濃妝艷抹的戲子們正在戲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戲。龐顯龍聽不懂那些戲，萬野女士可聽得入了神。

大家四散開去玩耍了。萬女士在出發之前就告誡孩子們玩的時候要結伴而行，不要單獨一個人玩。

孩子們都是三個兩個地在一起玩，吸引他們眼球的不是戲台的戲，而是淅河水那波瀾壯闊、水天一色的秀麗風光。

站在望神橋上，淅河水從圓圓的橋洞下流過，水草的氣息撲鼻而來。

龐顯龍向淅河兩岸望去，有幾位老伯伯在河岸北邊採摘一些蔬果，岸南邊有幾位大哥哥在那兒垂釣。

“難道這水裏有魚？”顯龍瞪大了眼睛，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魚兒，他想去見識見識。但是父親曾告誡過他他五行缺水，不可到水邊玩耍。

所以顯龍便打消了這念頭，離開了橋上，去找小夥伴們去了。

他和龐成房、龐顯鸞一道玩得最要好。三個小鬼在一起互相追逐着、嬉鬧着，他們決定上山頂上去玩。

望神橋南面有一座小山丘，丘頂上有座神仙廟，廟門俯視着望神大戲台。

他們仨來到了神仙廟門口，由於攀登小丘的緣故，個個都累得氣喘吁吁，滿面通紅。

他們調轉身軀，朝着山下面的同學們喊道:“大家快上來呀，我們一起來拜神唄！這兒有一座莊嚴的寺廟！”

其他人聽到之後，便一股腦兒地朝丘頂上涌了過來。

孩子們進入了廟內，廟內只有兩位和尚，和尚們熱情地招待了他們。他們開始四處遊覽廟內的一切。

大家可以看到那雄偉的釋迦牟尼像，還有南海觀世音、彌勒佛等諸神佛像。

孩子們每到一處，都要上香，還要跪下來對這些神聖的佛爺們磕頭。

煙霧繚繞的神仙廟內燃燒着的檀香氣息很濃，紫藍色的煙霧在廟宇內迂迴着，經久不散。

廟宇內有好多成年人一人合抱的大松樹，估計他們的歷史也相當悠久吧。

出了廟門，約莫下午四時半的時分，萬野女士吆呼孩子們集合。等點完名后，她便率領隊伍浩浩蕩蕩地向龐家寨返回了。

天幕呈玫瑰色，太陽已經退到了西南方向，一朵朵七彩的雲在天上移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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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顯龍和龐成房商議了一件事情，他們倆決定先回學校。

他們飛快地跑到隊伍前面，和萬女士打了招呼后便先行跑開了，很快他們就甩掉了隊伍，攀登上了阜華山山頂，而隊伍還在山北腳下緩慢地行進着。

顯龍及龐成房決定在山頂上賽跑，看誰能在荊刺叢中跑得更快。他倆跑進了一片荊刺叢中，顯龍在前，龐成房在後，荊刺叢發出“咯吧咯吧”的響聲。

終於，兩個小鬼都跑得累的不行了，最後還是成房贏了，許是他年長顯龍一歲的緣故吧。他們的身上掛滿了碧綠的蒼耳，狼狽不堪。

他們趕快互相收拾了衣服上的蒼耳，並商定要彼此保守這個秘密。

兩個小鬼回到山徑上各找了一塊平石板坐了下來，任憑山風把額頭上的汗珠吹乾。

等到他們看到隊伍開過來的時候，他倆便趕緊加入了其中，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笑嘻嘻地跟着隊伍走開了。

其他的孩子們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倆。

回到學校后，已日落西山了。放學后大家便背上書包各回各家了。

夜幕降臨了，村內的人們陸續回家了。家家戶戶開始在燒飯，炊煙籠罩在寨子上方，撲鼻的飯香味瀰漫在整個寨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