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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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試煉你也知道？”
結束？蕊並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試煉什麼。
試煉原本是聖族的傳統規則，每位聖子都需要經歷一次試煉。
但是在聖女的末日之後經過二的改革許多原有的規則也發生了變化。而且蕊的情況特殊，試煉的內容也變得模糊，當然這些蕊是不知道。
“不是說成年就意味着試煉結束嗎？”這和雨所知道出入很大，當時從蘭那裏聽說的是，成年就意味着試煉結束，不然他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出現在蕊的面前。
雨不是聖族並不清楚她們族人的具體規則，只不過是聽了某位聖女的說法，才會有這樣的認知。
“看來你只知道試煉，而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試煉？”
總算有雨所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一個魔族如果比她這個聖族還了解自己族的規則，不是很讓人鬱悶嗎？
雨的認知其實還停留在上一代的聖女試煉，自從二接管了聖界，許多規則已經產生巨大的變化。
比如試煉地點，之前還沒界層的劃分，上一代聖女們自由選擇，同時人數可以複數或者以上，其目的只是為了讓聖女們簡單地見識下外界，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聖界就算完成。
剛好碰上蘭的成人祭，所以蘭才會誤會成年就等於完成試煉。
現在在二的安排下，針對每個聖女自身情況，會單獨進行針對性試煉。
關於蕊的試煉，二做了特別的調整，畢竟蕊是下任聖族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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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想通過我來打進聖界可就打錯算盤了，我對於聖界了解還沒你多。而且可能我…..”
蕊沒有說的是她不會回聖界了。
按照蕊的情況，的確知道的不多，雨本身沒想攻打聖界的野心，那是其他魔族的事情，他只想好好保護蕊而已，所以不需要了解什麼。他是對蕊有隱瞞。只是因為他們的關係很難說清。
但是對於蕊現在的態度，雨並不贊同。
“聖界怎麼樣不關我的事情，你不回去？那個殺了你母親的人？你原諒二了？”
有些事情他不會讓蕊逃避，如果二不能從蕊的心裏真正消除的話，他能有什麼機會？
周圍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是啊，深深埋藏的傷痛，蕊的手不自覺抓緊拳頭，指甲刺進皮膚，蕊彷彿沒有感覺，或許因為這樣的痛還不如她的心痛。
為什麼要說出來，蕊轉過頭，不再看雨，也不打算再理會這個知道她過去的人。還解開她傷口的人。
但既然雨說他能看到聖界所發生的事情，那麼當時的事實他也知道嗎？她應該問他嗎？
或許只看到片段的她對二真的有什麼誤會呢？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這個真相即使你不去面對它還是存在，你不是執着於正義？這就是你執着正義的方法？”
“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蕊想着時間或許真的能讓人淡忘一切，時間也會是最好的答案，但是偏偏有人在她還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再次告訴她，有些事情時間無法解決。
“閑事？死的人是你的母親，你不是害怕真相嗎？你不是不理解二嘛？為什麼你不敢去問，因為害怕知道真相，害怕會選擇原諒二還是選擇不會原諒自己？”
蕊原本就沒想要要怎麼面對，突然被人看穿一直保護很好的內心。
她的思維不免開始矛盾，自己認為的正義是什麼？殺人償命？但這是聖界的法則是什麼，聖界一直只強調的是要遵守規則，這些事情是誰流傳下來？
她什麼都不知道，母親根本沒告訴她更多的事情。
而她一直努力的方向是什麼？
想要獲得母親的認可，但是母親認可她了嗎？
有還是沒有？
母親也已經無法告訴她了。
其實讓她想不通的是二殺她媽媽的理由，真的沒有任何理由。
母親認可的是二。
她其實很清楚，她無法原諒的是自己，她並不恨二，，她一直羨慕着二。
真相是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她卻目擊了二所犯下的罪。
那是罪吧。
無論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能掩蓋罪的本身。
“你親眼看到全部過程嗎？”
雖然蕊已經收拾自己的思緒，但是她並不想承認被雨看穿，所以故意問道。
在雨打算繼續勸蕊的時候，她輕輕地問了，這個如同潘多拉魔盒內所隱藏的問題。
雨嘆了嘆氣。無法回答，因為當時他的視角是跟隨着蕊，同樣只看到二一劍刺向蘭，沒有任何猶豫，幸好大哥在現場，才將他和蕊一切從聖界轉移出來。
這個時候說謊顯然並不明智，所以他沒有直接回答。
“蘭，不該死，那個孩子如果一開始就想把蘭她們都殺了的話，不會一直乖乖地獃著結界裏，而且那天你是想去找蘭的吧，現在無論什麼原因都只有他知道。你真的不打算去問他嗎？”
當時雨看到的還是孩子模樣的二，但是知道二的名諱是從宇那裏知道，如果蕊現在再理智點，就會發現雨的話其實存在許多漏洞。
對於二，無論是大哥還是他都不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
其實他也掙扎過，想就這樣讓蕊安靜的生活在這個世界。
但是顯然只是他的奢望，無論是聖族還是魔族都不會允許。
二的存在和行為實在是一個未知數，雨知道唯一能從二口中得出真相的就只有蕊，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蕊願意麵對二。
“你不是一直看着聖界嗎？難道會不知道？”這個偷窺狂，難道沒注意到二的動向嗎？
蕊略帶諷刺地回了雨，畢竟誰一直被暗地裏觀察總是不舒服。
“我只關注你的情況，其他的事情，我沒興趣。”
雨說得理所當然，蕊翻了翻白眼已經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
蕊看了手上已經處理好的傷口，揮開了雨、
“哼，你們魔族真虛偽。”
蕊冷笑道。
“我是個很紳士的魔族。”
雨倒不介意蕊的態度，畢竟一路看着蕊的成長，她的一切他還算是了解。
蕊在和雨的交流中一直尋找他的破綻，可惜就兩人的能力來說，他現在有什麼異動，她也反抗不了。
只是以後，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蕊，反正你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試煉，先順其自然吧，只是，既然我已經出現了，以後還是請多多指教吧。”
雨還裝模作樣地和蕊握了握手，貫徹紳士這一說法，雖然真正目的是在揩油。
宇的確給他提了個醒，就這樣安靜的守護他真的甘願嗎。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猶豫什麼，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踏出這一步就不想讓蕊逃避，他也願意和蕊共同面對。
蕊雖然還沒有弄清兩人之間應該是什麼關係，但是說開了，聖族和魔族並不存在對立。
在母親的教育中也的確沒有說過聖魔兩族是對立。
也許她應該順其自然？
“怎麼指教？”
按照正常的套路難道是轉學生嗎？蕊瞄了下雨的長相，不會是同年級。
“明天起我去你們學校當老師。”
雨轉身和蕊並肩坐着。
“老師？”
魔族的勢力已經融入到這個星球？
據蕊所知，這個星球的教師資格並不是那麼容易獲得，難道魔族真的會走後門？
雨知道蕊在疑惑什麼，所以很適時的解答。
“雖然這裏無法使用精神力，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說回一件重要的事情。”
雨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他將關於今晚“剪刀”殺人魔的資料拿給蕊看。手段與以往的變態殺人事件有着本質的區別，屍體都中了一種這個星球上沒有的細菌。
“今晚的事情你應該也覺得奇怪吧。”
根據雨的調查這種細菌是毒王所製作，目前已經成功侵入【物質階層】，但是具體傳播的途徑他並沒發現。
雖然這裏無法使用精神力量，但可以靠着細菌病毒入侵達到破壞聖界規則的目的。
就雨的身份是不可能站在聖界的立場，他可以不管聖魔兩族的鬥爭，但是既然已經涉及到蕊的安危，他還是要稍微提醒下，避免將來讓蕊遇到未知的危險。
因為雨的行為，讓蕊更無法看清雨的想法。
為什麼身為魔族的他要跟她說這些。
“兇手，他是受到某種蠱惑才會出現這種現象，而且這個不會是唯一的一起事件。”
說著雨看了看蕊的反應。
“所以你是知道那種蠱惑的來源，但是又不打算對我說？”
雨對於蕊的敏銳很了解，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的答案。
“是魔族的行為？”
雨是不是魔族的答案已經昭然若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要保護他，不過看起來雨不打算背叛魔族，所以不會和盤托出。
“恩，或許在這個【物質階層】，魔族只能靠這樣的方式給聖界惹麻煩吧。”
雨調侃道。
在【物質階層】魔族相對比較憋屈，只能靠這種引誘人心犯罪的方式來擾亂聖界的秩序。
大哥和他都沒想到，二在接管聖界之後居然能把魔族逼到這一步。
他不免有些擔心蕊，如果蕊最後的選擇是與為敵，真不知道是喜是悲，不過無論如何他還是會站在蕊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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