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着火
包廂中的氣氛隨着林子涵的這句話再次陷入冰窟，眾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等着陸墨凡接下來的反應。
陸墨凡眼底浮起陰鶩，死死看向林子涵，譏諷道：“對啊，我倒是忘了你就是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林子涵抿唇低頭，臉色蒼白的聽着陸墨凡的話，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情緒平靜，側身看向一旁已經愣住的江辰，再次開口：
“既然是江少把我送給霍少，那今晚這錢應該是你出吧？”
“誒？”
江辰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心裏暗叫糟糕：拜託！你們的恩怨幹嘛要拉我下水，我不過是個不小心忘了霍卿生日的孩子啊！孩子！
“那個！我、我突然肚子疼，我要馬上去洗手間！”
江辰一溜煙的離開了包廂，迅速逃出這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危險區。
林子涵抿唇，抬眼看向陸墨凡，沒再開口，但意思已經很明顯：這錢誰出。
“我出。”
陸墨凡冷笑着丟出這兩個字，咬緊后槽牙看着林子涵：“只要你做的出來，我一定不讓林小姐今晚白辛苦！”
“好。”
林子涵應聲，轉身看向霍卿，抬手抓着他的衣角，聲音很低：“就當是幫我忙吧，也沒那麼難的。”
霍卿知道自己現在最聰明的選擇就是像江辰一樣趕緊找個理由離開這裏，不要摻和進去林子涵和陸墨凡之間的恩怨。
但看着林子涵此刻的眼神，他不知怎麼竟然心軟了，跟着她走了出去。
兩人很快被工作人員帶到了會所頂樓的房間，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彷彿整個房間都熱了起來。
林子涵閉上眼睛靠在門板上，腦海中閃過剛剛陸墨凡說起這些話時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霍卿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抿唇：
“你不用害怕，我還沒那麼畜生。”
說到底都是從小認識，以前在一起也是玩過鬧過，現在就算再怎麼憎恨厭惡，也不能過了最後的底線。
林子涵睜開眼睛：“沒關係，從我跟你一起走進這扇門開始，這房間中發生了什麼、或者沒發生什麼就已經不重要了。”
她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變成了男人之間交換條件的工具，也變成了陸墨凡最希望他變成的那種女人！
霍卿聽她這麼說，臉色變了變：“你住這吧，我去隔壁再開一間房。”
他說完這話便轉身朝門外走，但才走兩步卻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霍卿和林子涵都嚇了一跳，對視一眼正要開口，便聽到外面傳來服務人員的喊聲：
“不好了！頂樓着火了！大家快跑——”
這一聲音喊出來，頂樓頓時亂作一團的，房間中眾人都向外湧出，求生的慾望讓所有人都顧不得姿態，推搡着向外跑着。
霍卿拉着林子涵出門，結果剛開門便被擠散。
濃煙已經吞噬了走廊，劇烈的咳嗽聲和求救聲讓整個走廊像是陷入了末日一般，林子涵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跌倒在地，後面人便不管不顧的直接踩踏上來，完全無視她的求救：
“咳咳……救命……救我……”
煙霧越來越濃，就在林子涵以為自己會被濃煙嗆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她努力睜眼想要去看是誰，但卻怎麼也看不清，最終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
林子涵再睜眼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全黑的裝修風格讓房間看起來陰森無比。
她慢慢撐着雙臂，正要看清楚自己是在哪，面前突然走出一個漆黑的人影，聲音陰鶩：
“還真是命大，那麼濃的煙霧竟然都沒嗆死你！”
林子涵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是陸墨凡。
難道當時是他救了自己？
想到這林子涵臉色更加蒼白，下意識的向後退着身子：“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覺得呢？”
陸墨凡上前兩步，站在床前譏諷的看着他，滿眼嘲弄。
林子涵咬緊牙關，起身慢慢從床上站起來，臉色蒼白：
“打擾陸總了，我現在就走。”
“走？”
陸墨凡聞言譏諷一笑，陰翳的目光轉頭盯着她：“林小姐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林子涵不知道他這話里是什麼意思，滿眼防備的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陸墨凡慢慢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赤裸裸的都是羞辱：“我今天已經付過錢了，但你似乎還沒有盡你的義務。”
這話一出，林子涵瞬間明白了他在說什麼，原來竟然是在用包廂中那件事羞辱她。
林子涵臉色慘白，死死咬着牙關：“我的義務是要陪霍卿，不是你。”
陸墨凡聞言臉色一變，像是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一半猛然將她推倒在床，高大的身體直接傾身壓了過去，冷笑一聲：
“你覺得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有資格去選擇自己要賣給誰么？”
“不要……唔……”
陸墨凡話音落下，直接便壓了下來，林子涵試圖掙扎，但力氣卻根本不是陸墨凡的對手，很快便被他制住。
林子涵徹底慌了，尖聲開口：“陸墨凡你住手！你不是厭惡我么，你不能這麼做？”
陸墨凡聞言冷笑一聲：“少自作多情了，你以為我是對你有感情才這麼做！我不過是要把你三年前對晚月做的一切都還給你！”
話音落下他驀然撕開林子涵的衣服，像是在羞辱一個半點尊嚴都沒有的破布娃娃，沒有半點的憐惜和感情，一切只為了發泄。
林子涵徹底明白，原來這是他的報復，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慢慢湧出眼眶……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林子涵的嗓子已經哭啞，她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死死攥着身上的杯子，想要維護自己的最後的自尊。
但卻在下一秒，聽到陸墨凡的聲音：
“看來林小姐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在伺候男人這件事上真是一點天賦都沒有，今天這筆買賣，我真的是虧的很！”
話音落下，他直接將手裏攥着的一疊現金甩在了林子涵身上，極盡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