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瘟疫
閆如玉道:“不是說只是得了瘟疫么,怎麼感覺還有別的。”他的擁護者皆搖着頭表示不知。
陳周和青桂自行往前走去,閆如玉喊道:“第一名,你們要去哪裏?要跟着隊伍走,不然怎麼能看出你們在團隊裏面的表現怎麼樣呢?你們不會是不好意思吧。”他語氣十分輕蔑,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挑釁他們兩個。
青桂冷笑,正想懟回去,卻被陳周抓住了手,他輕搖了兩下頭,青桂只好作罷。
陳周對閆如玉道:“我們先去看看情況,總比站在這裏什麼也不做好。”
閆如玉認真的點頭:“有道理,那好,你們先去吧,看完了把情況報告回來就好了。”他擺擺手,如同自己真是一個上位者,而陳周二人則是任他差遣的下屬。
陳周和青桂往前走去,青桂不滿的對陳周道:“我們幹嘛要這麼聽他的話,他們可是尋梅派的人!”
陳周安撫道:“你忘了我們的目的?先是過考核,再是滅尋梅,那麼急於求成可不好。”幸好尋梅派的這幾個人不認識他們,否則這件事還真是比較難辦。
在這個考核範圍內設了許多的考官點,依舊是每個考官負責自己考生。
青羽抱着手靠在牆邊,打着盹,他是負責陳周和青桂兩人。
盛太醫慢慢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女君對於陳周和青桂那兩個人也很是關注,你要好好看着他們,別讓他們亂來。”
青羽睜眼,緩緩點頭表示明白,卻又繼續閉着雙眼養神去了,盛太醫見此有些無奈,但也沒法對他做什麼,只好前往下一個考官點囑咐他們去了。
……
徐年此時正走在入煌曦殿必經的九曲迴廊之上,這個九曲迴廊修的很長,彎彎曲曲的很有特色,兩旁種着竹子,剛好擋住夏日偏陽。
在九曲迴廊上洒掃的小宮女誠惶誠恐的行禮道:“奴才參見女君。”
徐年隨意道:“好好好,免禮吧。”便穿過迴廊走了過去。
小宮女有些迷茫,剛剛女君走的好快,就像一陣風一樣,女君的武功一定很高吧,女君好棒啊!
徐年若是聽到了,只想說一句,那是因為有東西在等着我,這才着急了些,她的步子邁的很大,一下子就跨過了煌曦殿的大門檻,正式進入她的寢殿。
“女君回來了,女君回來了。”
“快過來,快過來。”
小宮女們紛紛聚過來跪拜行禮:“奴才參見女君。”
徐年看她們的臉上全都洋溢着一股喜色,自己的嘴角也不禁掛出了一抹笑:“如何,世子爺送來的東西呢。”
這些小宮女都知道她的事情,她們也對徐年很忠心,不會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特別是女君假病一事。
膽大的小宮女回道:“回女君,世子爺送的……那玩意兒就在內殿呢,可稀奇了。”其他小宮女也紛紛回應。
徐年好奇心更甚,掀開袍子就踏入了內殿,就看到院子裏多了那麼一隻小蛇一樣的東西。
它全身泛着銀白,頭上竟然還有兩個小角,小小的,很可愛,它躺在白玉圓桌之上,要是不仔細看,誰也不會發覺這裏還待着這麼一個小玩意兒。
小青也突然騷動起來,它從徐年的手腕上下來,爬到白玉桌上,看了它兩眼,隨意猶如受驚一般爬回了徐年的身上。
徐年拍拍小青的身子,見它平靜了下來才去看桌上的“小銀蛇”。
“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徐年摸着它的身子,竟然是冰冰涼涼的,也難怪大家都說蛇是冷血動物,“一條小銀蛇?”
“這可不是小銀蛇。”謝長安從徐年背後繞過來,在她耳邊道,“聽說這是龍,不過血統並不純正,你看到它頭上的那兩隻角了沒有,也許那就是龍角。”
徐年被他嚇了一跳:“你怎的還不走?”她還以為他送完東西就離開了呢。
謝長安桃花眼微微眯起:“女君啊,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客氣了,完全把我當做工具人啊,哪能送完東西就走呢。”
徐年乾咳兩聲,強行轉移話題:“你說這個是龍?那麼小小的?比小青還小呢。”
小青彷彿有所感應,用它的頭蹭了蹭徐年的手腕,沒錯,沒錯,就這,還是龍?好吧,它確實覺得接近他後有壓力,不,就那麼一點點壓力。
“小銀蛇”將自己蜷縮了起來,徐年戳戳它的腦袋:“它怎麼了?感覺很冷的樣子。”
謝長安解釋道:“我得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變成這樣了,可能是要蛻皮了?我見你喜歡這些玩意兒,就連忙來送給你了,對了,你要注意一下你的那個好哥哥徐信,他最近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了。”
徐年揉着太陽穴:“先隨他自己弄吧,事情得慢慢做不是么?等到他們自動跳進來的時候,我再一網打盡也不遲。”
謝長安深深的看着徐年:“你現在越來越有君上那個味道了,你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
徐年微愣,有點沒想到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當然記得,你每天晚上都喜歡逛徐府,逛來逛去的,然後被我當場抓住。”
謝長安不自在的搓搓手:“哪有每晚都逛,就那晚剛好……看到你了,年年,時間過得真快,一下子就快兩年了,你要滿十六了,而我也要十八歲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成婚比較好?”
徐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道:“反正現在不適合。”待她反應過來后,謝長安已經笑瘋了:“所以說你答應我了?你答應與我成婚了?”
徐年心跳如雷,是嗎?所以她是真的想要和謝長安成婚么?要不然怎麼會那樣說?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時辰不早了,你要是沒事情做的話就替我去看着考核的那幫人。”
謝長安有些失落,但總比沒有進度好,最後他道了一句我等你將我納入後宮這樣的一句話才走。
他的這句話成功的把徐年鬧成了一個大紅臉,什麼叫做把你納入後宮,怎麼感覺自己像個流氓一樣。
她恍恍惚惚的喊着小宮女把小銀蛇和小青安置下去,自己則去了溫泉那邊泡了一會才回到寢殿小憩。
徐年在小憩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死了,而自己的靈魂竟然還能四處漂浮,然後……就醒了。
她回憶着自己的這個夢,這個夢到底在喻示着什麼呢?難不成代表這次的行動會失敗?看來得去廟裏拜拜了。
回到考核現場。
陳周和青桂在某處找到了兩個得了瘟疫的病人,他們找出包裹里的手套和帽子戴上后才接近他們,他們的這個手套和帽子是用三層棉布做的,對於一般的疫病還是有防護作用的。
即使他們是裝病,可是該有的程序還是不能少,陳周見其中一個還醒着,問道:“你好,我們兩個人是大夫,你們怎麼了?”
那人吐出一口血來:“我們那個小鎮上的人都死光了,只有我們兩個跑了出來,然後然後這裏的人也死光了,我們不知道怎麼辦了,所以只能在這裏等死。”
陳周十分有耐心的幫他擦着嘴角的血液:“你不要着急,慢慢說,我看你們這是得了瘟疫,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
那人十分驚恐:“對,就是瘟疫!就是瘟疫,鎮上先是出現了許多的死豬,然後死的就是狗,最後才到了人的身上,許多人都害怕的不敢出門,可他們還是死了,都死了!一個不留!”
他的叫聲很大,引得那方的閆如玉他們也走了過來。
閆如玉看着他們兩個人,髒兮兮的,身上還全是血污,立馬退後了幾步,真是晦氣,他不滿道:“你們兩個找到人怎麼不知道報告我們,知不知道這是要合作啊,合作共贏知道嗎?”
青桂譏笑:“怎麼,那邊的分泌物不香了,轉而來這叮蛋?”他這罵人罵的就很有水準,反正閆如玉是轉了幾下腦袋才意識到他在罵自己,他沉着臉:“呵呵,誰叮蛋誰知道。”
陳周這個時候正在認真的詢問病人的情況,所以並沒有看這邊,直到這邊徹底吵了起來,他才起身淡淡道:“這人把基本情況都告訴我了,我們要去那邊,那邊有更多的病人。”他的話語中沒有命令,也沒有請求,卻莫名有讓人聽從的魔力。
閆如玉和青桂也沒在吵了,剛才還恨不得殺了對方,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一起去救人了,因為他們心裏都清楚,無論他們現在有多看不慣對方,他們現在都不能拿對方怎麼樣,所以乾脆不吵了。
他們來到了偏殿,裏面三三兩兩的坐了十幾個人,果然是病人的大本營,方才那兩個病人是在室外發現的,有風吹啥的所以沒什麼味道,而到了這室內,這味道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閆如玉直接乾嘔着跑了出去:“我靠,什麼味道,臭死了,他們這些演員也太敬業了吧?”
陳周和青桂臉色也很不好,但是也沒有像他一樣跑出去,反而是繼續深入。
青羽半眯的眼眸終於睜開,終於有人過來這邊了,這裏的味道有多麼難聞他也知道,沒想到那兩個人還挺有毅力的,直接進去了。
陳周緊閉着嘴巴做着手勢,這是他們兩個之間才懂得手勢,還是他們小時候無聊自創的,現在倒是有所用處了。
“你去那邊數數人數,我去這邊。”
“好。”
陳周默數着人數,眼裏漸漸有了悲戚的情緒,若這些都是真的,那該是多麼慘的人間煉獄?幸好不是,也幸好他們兩個發現了他們。
陳周對着青桂這邊做着手勢:“我這邊一共有八個。”
青桂也回:“我這邊有九個,他們情況很不好,有幾個好像快死了。”
閆如玉他們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只見閆如玉里三層外三層的將自己的頭全面包裹,而有一個小弟連衣服都沒穿,看來閆如玉頭上的衣服就是他脫下來的。
他看着陳周他們兩個打着手勢,自己卻什麼也看不懂,聲音悶悶的:“喂,你們有藥方了么,身為前幾場考核的第一名,現在心裏面應該是有一幅藥房了吧?”
青桂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他,搞笑,憑什麼自己想的藥房要給他?他才不要。
而陳周則走到閆如玉身旁,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寫着幾味葯,閆如玉有些詫異:“這是藥方?”
青桂沖了過來,把那張紙搶了過去,“你給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