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謝長安小奶狗

第二十一章:謝長安小奶狗

謝長安慢慢走到徐年面前,笑着看向她,說著一句:“好巧。”

只見他長身玉立,眉眼帶笑,眼裏映的又全都是徐年的身影,端的是一副俏公子的模樣,惹得人心生歡喜。

謝長安在上橋之前就想了許久,可還是不知道自己面對徐年後,他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就說了一個……無比老套的“好巧”。

可以說我們的世子爺也很是純情了。

徐年看到他也在這,心裏有點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彎起身子行禮,然後輕聲說:“是啊,世子爺,好巧。”

謝長安嘴裏不知怎的,忽的覺得有點苦澀。

他說:“你那麼喜歡行禮嗎,在我面前,你無需行禮,我們又不是……”沒有關係。

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話應該也只是“作案”人員關係?

徐年眼裏有些許疑惑:“世子爺這是何意?您是世子爺,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她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再看他了,轉頭看着眼前楊柳依依的橋上湖頭風景。

不知道這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心裏腹誹。

世子爺,別忘了,這地方可是你和錦幽選了許久最終敲定的地方。

可別啪啪打臉。

徐年這個時候眸子清亮,可若仔細看她,她全身又都是緊繃著的,她是在緊張。

謝長安見她這麼緊張,不禁覺得好笑。

他眉眼彎彎的樣子,讓人覺得驚艷。

他雙唇微動,本想說很多話,可這話到了嘴邊卻又只成了一句:“你最近還好嗎?”

明明有珠璣待在她身邊,他能知道關於她所有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想問問她到底過得好不好,只有聽她親口說出來他才會真正安心。

徐年詫異他這樣問,不是才見過嗎?怎麼會這樣問。

其實謝長安出去了許久了,可見徐年是真的不怎麼關注這一位。

“嗯。”徐年隨意道。

謝長安也不在意她的態度,繼續說:“我去了廣陵,你猜我去那幹什麼了?”

徐年這才轉頭正色看着他。

廣陵是她雙親遇害的地方,她對這個地方很是敏感。

“世子爺去那裏幹什麼?”她巧目盼兮,鳳眼裏都是疑惑。

謝長安從袖子裏忽的拿出一支笛子。他又是攤在手上給徐年看。

只見這支笛子是用玉雕刻而成。

在當時這種工藝品的製作很是難得,幾乎遍尋天下也不過寥寥幾件。

那玉笛笛身上還雕刻着梅花,用硃色顏料染色,鮮紅欲滴,惹人心醉。

其尾部上又吊著一個寶藍色金花流蘇,它長長的拖下來,風一揚,它也跟着飄逸而動。

他知道徐年喜歡梅花,更喜歡寶藍色的東西,所以他在廣陵辦事的同時,還找到那裏專做笛子的師傅定做了一支笛子

那師傅手藝好,脾氣也怪,他不看地位身份,只看你是不是誠心去求的。

剛好,謝長安一眼就被他相中了,還被拉着打了許久的雜。

世子爺很高興,因為他也能參與到其中,將自己親手製作的東西給徐年,這才有心意。

想來她會喜歡的吧?

徐年愣愣的看着他把笛子放到自己手裏,她不解的看着謝長安:“世子爺,這是給我的?”

謝長安淺笑:“喜歡嗎?”

徐年拿着這根笛子的樣子就像一個出塵的仙子,清新脫俗,和外面的“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

徐年挺喜歡這個笛子的設計,不然她怎麼會看那麼久?

可是無功不受祿,何況是這麼一個貴重的東西:“世子爺,這我不能收。”

她說著就把這燙手的笛子塞給了謝長安。

謝長安有點失落。

他撇着嘴,委屈巴巴的說:“你不收是因為不喜歡?”

“這是我隨便找的,不貴重,你就拿它當一個玩意兒玩罷了,不喜歡你就扔到庫房裏落灰,也不礙你的眼,這樣你都不肯收嗎。”

他眨着星星眼,似是在跟徐年撒嬌。

徐年身子一抖,雞皮疙瘩起一身。

聽着他這般說話,徐年更不敢接受了。

“還是不了,世子爺,你且拿去送給別人吧。”

這怎麼可能隨便找的,明顯是……特意找的。

謝長安還是嘟着嘴,但同時挑起了眉頭,又可愛……又帶着痞氣。

“軟的不行,非要我來硬的是不是?”

沒等徐年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謝長安又像上次那樣逼近她,壓的她直直喘不過氣來。

徐年眼角漸漸泛起冷意:“世子爺這是又要強迫別人了?可惜我不是別人,這裏也不是你的將軍府。”她說完就想轉身離去。

她素來不喜歡欠人情,當然,更不喜歡別人逼自己,就算他是她得罪不起的世子爺也不行。

徐年,你可要仔細想想,你有沒有欠他的人情。

她本來以為謝長安會知難而退,沒曾想他是越挫越勇。

謝長安沒像上次抱她那樣孟浪,而是拉住了徐年的衣袖,主要是現在在外面,就算他想幹什麼也不行。

他可憐巴巴的望着她:“徐年,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沈以歸那個王八犢子……”

徐年冷笑:“你跟蹤我?”

她把他的手扒拉下去:“謝長安,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也不會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和沈以歸怎麼樣,也不關你的事。”

聽到這話的謝長安身上的戾氣一上來,他的眼框就紅了,是被氣紅的。

他又重新抓着徐年的衣袖,這次抓的很緊很緊。

徐年無奈道:“謝長安,你根本就沒有心悅於我,全都是你自己感覺到的假象。”

看他越抓越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偏執,就像一個被人拿走了自己糖的小孩子,徐年也鬆了下脾氣。

“你是世子爺,認為什麼事情都應該在你的掌控之中,我恰巧是那個不服你掌控的人,所以你才有了一時半會的興趣。”

“所以,謝世子,我們最好不要再單獨見面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很好。”

聽到不要再見面這句話,謝長安終於放下了抓她袖子的手。

他俊美的容顏神情恍惚:“如果我跟你說,我不是這樣你信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小姑娘,她很美,但他向來不止看中相貌。

如果不是她的脾性那麼對他的胃口,他也不會那麼……那麼喜歡她。

徐年擺脫了掣肘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世子爺,請你不要在跟蹤我了,對了珠璣姑娘……你也帶回去吧,她是世子爺的人,我怎麼敢勞煩她一直伺候我呢?”

他還是那樣神情恍惚:“這個你拿着,丟了收着都在你,我走了。”他把玉笛重新塞到徐年手裏。

做完這些事他才往橋的相反方向走去,離去的背影很是蕭索。

在一旁看着的珠璣知道世子爺是被拒絕了,她很為他憂心,可是她不能走,世子爺還沒叫她……回去。

徐年看着手中的笛子,毫不在意的扔進了橋下的湖中。玉笛下去的時候驚起湖上的波瀾,一時間也沒有散去。

珠璣可惜的望着湖底下,那裏有爺的一番赤誠之心,爺,你何必呢。

徐年也轉身離去,頗有一種橋歸橋,路歸路的意味。珠璣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她回到松暖閣后才轉身冷冷的看着珠璣:“是你在監視我,把我的消息遞給你們家世子爺。”

她想了許久,謝長安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着她,只有她才有可能。

那晚她去拿斗篷回來的路上可能看到了,所以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珠璣聽到這句話趕忙跪在地上:“姑娘,我並沒有,世子爺只是讓我更好的保護你。”

徐年捂着眼睛,淡淡的說:“你走吧,收拾一下你的東西。”

“姑娘,我是真心待姑娘的,請姑娘不要趕我走。”珠璣我見猶憐的哭着。

把在松暖閣一直待着的西澳也引了過來。

看到珠璣跪在地上拉着自家姑娘的裙擺啜泣着,不知怎的西澳心裏也有點不好受。但她不會向姑娘求情,她知道姑娘從來不是搬弄是非之人,她說她錯了她就一定錯了。

要不然怎麼說西澳是徐年的迷妹呢。

“你也看到了,我與謝世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還是回到你還回的地方去,何況你的賣身契並不在我這裏,你若想走,你還是得去將軍府。這是你最好的出路了。”徐年還是勸她。

徐年知道這人效忠的從來不是她,而是謝長安,要是她做什麼都要被被人知道,那太可怕了,所以珠璣非走不可。

珠璣的想法和一般人並不一樣,他在意的是也她在意的東西,她知道爺很喜歡這個姑娘,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姑娘,你若一直趕我走,我便一頭撞死了也不走。”珠璣神情凄厲不似作假。

徐年不想再惹這些麻煩,加上珠璣是個好姑娘,除了……對世子爺莫名的偏執,唉,都是可憐人。

她便鬆了口:“好,你便留在這,從今日起,你降為三等丫鬟,不準進內室及內院,只能在外院做一些洒掃的活,屋子你還是住着,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不喜歡。”

珠璣連忙磕着頭謝恩,她知道她能留在這已經是徐年最大的讓步了,地位什麼的她不在乎,只要爺高興,讓她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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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總拿郡主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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