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愛你就要殺了你
過節,紅燈籠,徐年默念着這幾個字,友善的對大娘說:“多謝大娘了。”
大娘慈愛的笑了笑就走了,其實也就是在這個大殿內繼續走來走去,相當於一個npc,或者說可以用的工具人。
徐年和馬成又來到一個跪着痛哭卻離趙家棺材很遠的地方,也許他們最開始就想錯了,這裏面神色悲戚之人也許不全是因為主家的傷心而如此,只是因為地方有限,讓他們誤會了。
“大伯,你怎麼了,怎麼在這愁眉苦臉的。”徐年問他。
他看了他一眼,又嘆了一口氣,“公子啊,不瞞你說,自從那趙家的燈籠賣的貴了,我是連個燈籠都買不起了,家裏的婆娘覺得我沒本事,至今都不讓我回家門,說什麼大過節的就我們家沒燈籠,你還好意思回家?我有老寒腿,她要我去哪裏掙錢啊。”
他說完以後又拿着手往眼睛上捂着,好像是哭了。
燈籠貴了,原先只有趙家本家賣,也許是庶子家搶了他們的生意,這趙家為了不虧,只好把燈籠的價格調高。
可是,這種競爭下,他們不是應該把價格調低么?
徐年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大伯,“大伯,你若不嫌棄,就拿着這個去買燈籠吧,也過個好節。”
大伯拿到銀子后,先是怔愣了幾秒,後來感激的站起來,演技十分逼真。
“公子,這不合適啊。”
“大伯,你說這趙家的燈籠怎的就漲價了?”徐年旁敲側擊着。
也許是大伯感動了,也許是因為金錢的力量,大伯知無不言:“聽說趙家本家和庶家起了生意上的爭執,他們啊,吵的你死我活,這不,那主奶奶都被他們逼死了。”
“我這還聽說啊,這庶家的燈籠質量不好,但賣的便宜,可這本家的人不樂意了,他們的方子被他們做成這個樣子,還賣的那麼便宜是何意思?所以把價格就調高了,這一高啊,許多人都買不起這燈籠了,他們虧損,我們也無法安生,歸根結底,就是那一群庶家的人不懂事。”
徐年瞭然,她從進大殿開始就感覺這個趙家只是徒有其表,裏面幾乎都空虛了,原來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大伯,多謝你了,這點錢你就拿着吧,權當是謝禮了。”
大伯終於接下了:“好嘞,我小老兒就在這多謝公子的大恩大德了。”
徐年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連忙拉着馬成過去,在這一題上他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加上考試時間已經過半,他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二人回到棺材處,看到他們都打起來了,推推搡搡的特別難看。
計分官一個一個在他們花名冊上畫叉,畫的是滿滿一頁。
沒一會,全部淘汰出局。
他們不甘心的怒罵,“你們憑什麼進都不讓我我們家進去,這不是靠凶禮的嘛,連死人都看不見,還做什麼凶禮!”
那些人置之不理,這裏又恢復了以前的平靜。
徐年拿着一個白燈籠,她是從地上撿的,“大哥,這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庶家的錯,讓你們頭疼了那麼久,你看,小弟這燈籠怎麼樣,以後我們庶家就給你們供貨!只拿利益的兩成!”
趙子椿詫異的看着她,好像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還是橫眉豎眼道:“你們做的那燈籠,質量不用我多說,還給我們供貨,不要。”
徐年把手上的白燈籠上的紙給撕開,讓他看那裏面的結構,“大哥,你看這燈籠,誰還敢說他質量不好?”
npc趙子椿心裏在罵人,你撿的就是趙家本家的燈籠道具,可不就是質量好嘛!可是規矩限制,他只好勉為其難的點頭道:“好吧,算你們有誠意,進去參拜吧。”
徐年和馬成對視一眼,這就成了?
他們來到棺材處,那老爺爺不再看燈籠,而是盯着他們倆看,“你們來了?”
徐年和馬成都點頭:“主公……”
那老爺爺給他們讓道,“來了就來了吧,好好拜拜。”
徐年他們恭敬的行着凶禮,一絲不差,老爺爺滿意的在旁邊直點頭。
話說這個凶禮的題目只最難的,也只有這個十四歲的小屁孩那麼快就解出來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徐年本以為還有挑戰,不曾想就是攔人那一關,所以這一關,徐年勝出,馬成作為第二名,也有機會繼續參加考試。
接下來的四禮果真比這凶禮簡單許多,他們很快就通過了。
而看謝長安那邊,他是和吳貞清、諶乘舟分到了一組,三人都算比較機敏聰慧的,遇到這凶禮一題,直接就換了種方式進去了,沒有說什麼燈籠,而是說有個好棺材給主奶奶,這主意主要還是謝長安想出來的,也不愧是世子爺啊。
最後就只剩下十個人能進行接下來的最終考核,這個考核是加分考核,其餘幾名會根據文考和實考兩項成績來進行最終選拔。
而這十個人中的五個人就包括徐年、馬成、謝長安、吳貞清和諶乘舟。
這一次的考核外面沒有給任何提示,所有的都需要他們來摸索。
他們被帶隊官來到最終考核的大殿內,大殿比之前的更大了,什麼都有,就像一個府上,外面繁榮的街道也模擬出來了。
這是造了一個假庭院啊,比五禮那些情景模擬的像多了。
徐年閑庭信步的走進去,突然就被一個紅衣姑娘拉住了,那姑娘咳嗽着,像極了以前的徐年。
徐年半擁着她,道:“姑娘,你怎麼了?”
二人紅衣緊緊纏繞,曖昧,旖旎。
紅衣姑娘錘着徐年的胸膛,哭着道:“你這個負心郎,一去就是五年,這五年裏你可有想着你還有個未婚妻!”
徐年嘴角一抽,她這是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啊!負心漢?陳世美?
謝長安過來拉着那紅衣姑娘,沒曾想那姑娘力氣挺大,死啦都拉不開。
“你是誰,我們兩個人的事不用你管!”那姑娘抬起頭兇狠道。
徐年愣了一下,這人不是彩袖么,她怎麼在這?
彩袖對着她眨眨眼,繼續接下來的劇情,“簡郎,快隨我面見父親,我們即日完婚。”
徐年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扒拉着穿上吉服,戴上吉冠,一臉懵逼的坐在梳妝枱前。
君子如玉,穿上大紅吉服,襯得是眉目如畫,目若點漆,唇色朱紅,惹人垂涎,也難怪彩袖會選擇徐年做她的未婚夫了。
其餘九人都神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唯有謝長安臉上有一絲不滿,這嫁衣本是他替她穿上!氣死我了!
吳貞清眼裏閃過驚艷,真好看,隨即低笑,他都想要去搶親了。
彩袖從後面抱住徐年,在她耳邊吹氣:“簡郎,你真美。”
徐年眸色暗了暗,美眸微眯,一把把她從身上拉下來,抱在懷裏。
彩袖尖叫一聲,又看到他們是以這種姿勢抱在一起的,臉都羞紅了,“簡郎,你幹嘛啊,我們還沒成親呢。”
“你不喜歡么?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這把刀是怎麼回事?”
徐年從她袖子裏拿出一把袖珍刀,另一隻手攥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與她對視。
其餘人都面帶思索,他們都是最終選拔出來的人,都是佼佼者,沒人把他們帶入劇情之中,他們就只好自己共情了。
徐年忽的想到她與彩袖初識那日好像也是如此,只是對象替換了過來罷了,倒是很巧了。
彩袖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直直的就想去搶那個刀,卻被徐年壓着,始終拿不到那東西。
“負心漢,快還給我!”她眼神裏帶着厭惡和狠厲。
徐年低着聲音道:“不是說愛我嗎,怎麼又要拿着刀殺人了?”
彩袖歪着頭詭異一笑:“我當然愛你,所以我要殺了你。”她翻身反客為主,把徐年壓在身下。
徐年輕笑:“小美人這邏輯可真是嚇到為夫了。”一隻手格擋着她的進攻。
謝長安和吳貞清依舊觀察着這邊,怕徐年出什麼事。
其他人已經去別的地方找線索了。
“滾,簡郎,我那麼愛你,你就讓我把你殺了,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彩袖癲狂的笑着。
徐年疑惑,為什麼要把我殺了,他們才能永遠在一起,這是什麼邏輯,難道這個角色已經死了么?所以她是鬼,要他來殉情?
“彩袖,你冷靜一點,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要成親么!”
彩袖停住了進攻,看着他們倆身上穿着的吉服,溫柔一笑:“對啊,簡郎,我們要成親了,不過我們成的是冥婚。”
她陰冷一笑,這個時候突然起了一陣風,房內的幕布被吹起,陰森詭譎。
謝長安和吳貞清做出防備狀態,這個場景太詭異了。
徐年被她拉起來,拖着走,她好像被她下了葯,所以腦袋有點昏沉,靠,情景模擬怎麼還搞真的?
等到謝長安和吳貞清發現到不對的地方的時候,徐年已經被拖到另一邊了,他們追上去想要攔住她,卻沒想到一群黑甲衛士拿着刀圍攻了上來,讓他們根本無法接近徐年他們。
謝長安大喊:“徐年,別被她迷惑了!她只是劇情里的人物,誰也不是!”
黑甲衛士開始進攻了,一招一式都是下了死手的,幸好他們兩個都是練家子,還能抵擋住,只是讓人疑惑的是為何他們感覺是真的想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