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歡天喜地七仙女之青兒1
林子兮睜開眼時看到自己正在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裏。淡定地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以後,她發現自己這次成為了自己曾經很喜歡的一部電視劇--《歡天喜地七仙女》裏面,成為了那個貌美又傲嬌的五公主青兒。
在花千骨的世界裏呆了許久,這部劇已經對她來說本來應該已經很久遠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來,許多細節仍然記得。她記得這部劇很美,剛開始看的時候還小,只記得有七個仙女,有個掃把星,還有個大魔頭。除此之外,她大部分的記憶是空白,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只記得原來自己曾經也有過一段時光,身披着床單、窗帘甚至電視機的防塵布,手上帶着草戒,挽着頭髮斜斜地插兩根扇柄就能幻想着自己飄飄似仙。
上一世的她成了霓漫天,正在為去了長留學藝也能成為佼佼者而努力。只是她去了長留以後沒有執着着要被人追捧,最終是拜師了笙簫默,交了許多好友,認真學習了許久的仙法技藝。
她資質算是中上,但大概是因為初涉仙事,漫長的歲月讓她沒有了迅疾前沖的勁兒,後來和為她默默付出的落十一走在了一起。她不算是那種主動的人,如果非要選一個人在一起的話,她寧願選擇一個喜歡她而她又看得順眼的人而不是選擇一個她喜歡的人。感情是處出來的,她是個容易習慣容易感動的人,後來也慢慢地喜歡上了落十一。
在妖神之事過後,她身為長留弟子又兼蓬萊後人,只是堪堪守好了蓬萊,好在有妖神花千骨的祝福,有落十一搭手一二。待兩人的兒子,下一任蓬萊島的繼承人長大以後,她就把一攤子事兒扔給了他,自己偶爾拉着落十一或者千骨和輕水到處吃吃逛逛了。
這是她接觸的第二個仙俠世界,畢竟有過修仙經驗,如今,她對於神仙的身份倒是沒有那麼驚奇了,只是對於兩個世界的修仙方法有些好奇。
林子兮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英年早逝之後還能再穿越到別的世界中,並且她都不知道自己英年早逝之前是做什麼的。隨着一次次的重生,她也慢慢地從無所適從到如今的淡定自如了。成為霓漫天學過術法之後,她試過去搜尋原主的存在,但是發現自從她重生在原主的身體裏以後,就沒有再遇到過原主。
這些人生雖然都是她偷賺來的,但她也不願成為原主的傀儡一般按照原主的想法與軌跡過活,所以只除了原主本有的責任以外,她都是隨心而行的。
慢慢地適應了現在的身份以後,林子兮試着引氣,然後運用做霓漫天時學過的仙法,竟也能用。雖然不知為何,引氣威力比預期小,如今她初來此界,還未曾修鍊,也無法施什麼大法術,但到底仙術能用,林子兮便放了心,如此,一會兒的比試自己倒有幾分把握啦。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原主和藍兒為了給金吒送金蓮藕和鶴頂紅需要下凡,被金甲天神阻撓。和金甲天神大戰時原主被金甲天神打落了凡間,靈石也被收走了,無法飛天,於是只能流落街頭,倒是不知道藍兒怎麼樣了。
原身懵懂無知,前幾日在街上走着走着便被王府的管家騙進了王府。在打算隨土地挖好洞離開以後,又受王太妃所託要將這個想成仙的王爺拉回凡間,讓他沾染塵欲,娶妻生子。原主對自己的美貌向來自負,便把這當做一個挑戰躍躍欲試。
誰知在原主摩拳擦掌準備大顯神通的時候,王爺傳來消息說不來見她們一干人等了。得知王爺是因為一個據說能飛天的法師來了府上才不來見自己以後,原主氣憤之下,說這法師的功力還不如自己一成。
太妃得知原主也會法術,便提出讓原主與法師鬥法。王爺欣然同意,一時口放狂言又沒了靈石失了法力的原主只好稱需要回房準備一番,實際上是打算找土地公公暗中幫忙。
林子兮來之前,原主已經囑咐好土地了,在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林子兮便來了。
「叩叩--」一陣聲音傳來,「青兒姑娘,您準備好了么?太妃和王爺已經在等了。」
林*如今已是青兒*子兮連忙打開門,雖然內心不承認,但她和這青兒的脾性倒有幾分相似,當下學着青兒的樣子說:「我知道了!你帶路吧。」那管家也沒感到奇怪。
……
第一場比試是蒙板猜物,王爺元沐在一個箱子裏放了一樣東西讓兩人猜。那位法師,也即當初陷害董永不成,被懲戒流放的賈似真,自告奮勇地先嘗試了,假模假樣地念了幾下,便猜是酒。卻原來這人的掃把星傳術,有了幾次使用透視眼的能力,很顯然,這法師猜對了。
元沐聽到那法師的話以後,哈哈大笑,連連稱是,誇了法師一通。那法師,也就是賈似真得意一笑,看向林子兮,說:「姑娘,認輸了吧?」
元沐也看向林子兮,林子兮輕笑了一下,淡定地說:「未必。」
元沐笑看了林子兮一眼,道:「什麼未必?就算姑娘你現在再猜出是一壇酒,那也是法師先猜對了。」
被落十一寵得嬌氣地不得了的林子兮理直氣壯地說:「那我就猜裏面不是酒唄?」
元沐看着強詞奪理的林子兮,只當他是小女孩輸了比賽惱羞成怒,心下感到好笑,說道:「那你猜是什麼呢?」
前世修仙,修的是御劍御物,五行推算,攻擊之道,即使有幾個閑來無事練着玩的小法術,也只是散散花、引引風而已。林子兮雖也能算到裏面是酒,但卻無法只隨心意便調轉裏面的物品。擔心自己老臉丟盡,急慌之下想到原主之前讓土地幫忙了,林子兮心安了些,笑說:「那我就猜是……是醋……唔,對,醋!!」
「醋?哈哈哈!本王明明放的是酒!」元沐笑她病急亂投醫。
被他這樣一笑,林子兮有些沒底,也不知道土地能不能來得及,羞惱地說:「哼!裏面確實有可能是醋啊!」
太妃見自家王兒難得像個小夥子一樣和一個姑娘鬥嘴,心中一喜,嘴上說著:「好了好了,不要爭了,是酒是醋,打開來看一下就知道了嘛!」心裏想的卻是不管怎麼樣,青兒都很有潛力,希望她確實有幾分本事。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沒關係,以後看看青兒姑娘這一款的,倒也算有了個方向。.
箱子打開以後,取出裏面的罈子,外面寫着一個大大的「酒」字,元沐得意地瞥了林子兮一眼。那賈似真一見,原本因為對方是仙女擔心有什麼意外之變的神情霎時一轉,捋着鬍鬚一派高深的笑了一下,「明明是壇酒嘛!」
林子兮頓了一下,拿出面對落十一時的強詞奪理說道:「那寫着酒字,也不一定是酒啊!」
那賈似真正得意,見她不到黃河心不死,便說:「好!那我就喝給你看!」轉向拿着酒的管家,手一伸:「拿酒來!」林子兮原有些着急,四下張望了一下,見一個小老頭兒搖搖晃晃地摟着一壇酒在樹下,心知那是土地,他手裏拿的是酒,那麼賈似真手裏的不必說了,頓時放了心。見賈似真取開封口,喝了一口,她還有些幸災樂禍。
那賈似真喝了一大口醋,臉瞬時一酸,愣住了。元沐原本還難得在為不知道怎麼顧及一個女子的臉面而苦惱,見賈似道臉色有異,心下詫異,接過賈似真手中的酒罈喝了一口,臉色一變,與賈似道相對看了一眼,連忙將口中的醋噴出來。
賈似真酸着一張臉,「它怎麼會是醋啊!」元沐苦着一張臉,心裏又是震驚又是疑惑,「我放的是酒啊!」
那邊賈似真還在一邊撫着臉嘆「哎呀我的牙啊」,這邊王太妃見青兒贏了比賽,心裏雖有些震驚,面上還是一派淡定地,起身說道:「既然是醋,那就是青兒姑娘贏了。」
賈似真一聽,忙說:「不行,這不能算,我看這裏頭一定有蹊蹺,要比,明天再比!」
林子兮傲嬌地笑說:「小女我隨時奉陪。」
這邊林子兮決定好要和賈似真鬥法,但是她向來沒心沒肺,又不肯讓自己吃虧,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在前世漫長的歲月中,她閑來無事就是去搜羅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如今身在王府,自然是好好享受了一番吃喝的伺候。回到房間,讓人準備了好些小零食,又美滋滋地試着管家讓人送來的衣服。
而那邊藍兒在馬天龍的殷勤下,入住了馬府,雖然初臨此地便被馬天龍幫助從而對馬天龍感官不錯,但她沉浸書香和馬天龍探討詩詞時卻發現馬天龍的文采似乎名不符實,忽高忽低的。
隨後馬天龍有事離開書房,她和來書房翻找馬家犯罪證物的柳宜宣相識了,知道了馬天龍或許並不如自己看到的那般風光霽月。
即使發現馬天龍或許才不符實,藍兒一路受馬天龍幫助,相對於這個來書房偷偷摸摸的人來說,她還是站在馬天龍那一邊,和柳宜宣說了好些重話,又鄙夷他來偷人家的詩。
面對這頗有好感的姑娘,柳宜宣不禁憤憤地說「確實有人偷,但那個人不是我」,藍兒有些疑惑,覺得柳宜宣是被當場捉住,故而有些惱羞成怒。
柳宜宣自小遭變,練就了一副看人的好眼力,見藍兒一臉純真懵懂,心下為自己剛剛的急辯感到好笑,倒沒有深想,只是說:「姑娘你為人聰慧,才思敏捷,但人情世故,世態炎涼你還是不懂。」
藍兒前後想了一下他的話,心有疑惑,問道:「那畫是誰畫的?是馬天龍還是你?」
柳宜宣無奈一嘆,到底守着自己和馬天龍的約定,說:「姑娘,這件事你以後會知道的。」
見柳宜宣欲走,藍兒憤憤道:「其實這兩句詩也未必高明,至少艤舟二字,就比輕舟好得多!」
柳宜宣停下腳步,用這兩個字代替輕舟,念了一聲「艤舟一長嘯,四面來清風」,心下微動,忍不住贊了藍兒的才情。
那藍兒見自己最起碼試探出來了眼前這人的才學,頓時心裏有些得意,說馬天龍把艤舟當做了螞蟻舟,還說只聽過螞蚱舟,沒聽過螞蟻舟,看來確實是馬天龍盜用了柳宜宣的詩。
見藍兒有些得意的樣子,柳宜宣忍不住心下一柔,嘴角微微揚起,但聽見藍兒問他為何不說時,他心下一黯,想到和馬天龍的情誼,想到馬天龍雖然借用自己的才情,但是為人單純,與朋友相交也是一片光明磊落,又想到自家突遭大禍全拜馬父所賜,心下糾結痛苦,沒說什麼就走了,倒讓藍兒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