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都是非正常10
“這麼說,我還應該替我姐姐感謝你?”雲塵氣樂了。
虞一已經不打算留着雲塵了,所以一些話也就想說便說,他還不知道雲塵已經將當年參與的人都殺乾淨了,只余了他一人。
對於雲塵的話,虞一沒有回答,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已經說明了一切,從一開始他就沒把雲塵放在眼裏,這個世界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至於依據什麼來分,也很明顯了。
在這裏,資質決定了地位。
原主的父母只是散修,資質一般,無論是原主還是原主的姐姐,除了容貌優秀,資質的瓶頸已經擺在那裏。
而虞一和文澗兒不同於原主的家庭,如果不是出現文澗兒這麼一個容易遭禍的體質,興許憑藉兩人的資質也能被各大門派高看一眼。
雲塵手裏把玩着那把匕首,頗為漫不經心道:“如果我說你姐姐已經不在了,你還能保護誰。”
虞一併沒有生氣,“你不用來激我,她雖然在合歡宗那等地方,但還很安全,雖然她的體質遭禍,但同樣的,她的體質就是她保命的東西,倒是你這種人,怕是當了爐鼎也就是個一次性的玩意兒。”
他說的不假,文澗兒這種極品爐鼎,就算元陰不在,但與之雙修也比和與普通人雙修得益大,所以有腦子的都不會讓她死去。
雲塵其實也只是試探一下虞一知不知道文澗兒的事,畢竟就那一個極品爐鼎,鬧得那般大,不可能一點懷疑都沒有吧,事實證明,虞一果然知道文澗兒的事,只是暫時沒去相認。
“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也說了,你也該心滿意足的去死了吧。”
虞一就像是在說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不帶任何情緒,可能他壓根就沒有把雲塵放在對等位置上。
雲塵很友好的點頭,“可以了,不過我有點捨不得你,所以你就先走一步吧。”
話說完,虞一的腦袋就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要炸開一樣,他想要忍住,但是根本無法做到,腦袋的疼痛開始傳遍全身,他半跪在地上,根本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知道是雲塵搞得鬼,卻完全想不透她是何時出的招。
強忍之下,虞一手握成爪,凝聚靈力,準備攻擊雲塵。
眼看招式將成,一把匕首從上而落,乾淨利落的斬斷了虞一那半截手臂。
從始至終,雲塵都在一旁冷靜的觀看虞一痛苦的掙扎,那把匕首立在虞一面前,不斷吸取着虞一的靈力。
虞一不明白自己明明比眼前女子強大那麼多,怎麼會完全沒有回手之力。
“其實你跟當年虐殺你家人的人也沒什麼分別不是嗎,一樣的恃強凌弱,你覺得你夠強,所以可以斷定弱者的生死,那如果弱的是你怎麼辦呢,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開始,你要和你一直以來的‘驕傲’說再見了。”
虞一的臉上總算出現了恐慌,“等一下,你要幹什麼,說的那麼好聽,你現在還不是在對我做同樣的事!”
雲塵沒有反駁,“好像說的也對,但你不是弱者,你是仇人,是我雲家的仇人。”
“啊!”
虞一一聲慘叫,驚飛了外頭樹上的鳥,那把匕首毀了他的丹田,修鍊還是能修鍊的,只是這輩子的瓶頸擺在那裏了,以後就像是個漏氣的氣球,多少靈力進去都不能填滿他的丹田。
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疼痛難忍,完全不復剛才的驕傲姿態,滿臉哀求道:“殺了我,你說過,要殺了我的。”
雲塵看了一眼他,興緻缺缺,“只是這樣就要求死嗎,看來我高看你了,你雖然看着是個強者,但意志力薄弱的還不如一個弱者。”
這番話讓虞一更受打擊,心裏的痛苦比起身體的痛苦要大許多。
雲塵收回匕首,一如剛來時那般溫和的語氣,“我覺得你說的對,殺了你,那我跟你也沒什麼差別,所以我後悔了,好好活着吧,就這樣,活到老。”
雲塵最真心的祝願,在虞一聽來卻是最惡毒的詛咒。
解決完虞一的事後,雲塵還沒走出虞府,虞引就趕來了。
虞引身體不適,但對付一個雲塵還是綽綽有餘,他的感覺果然是對的,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女人會惹事。
“殺了我那麼多手下,你該死!”
雲塵直接近身,倒是把剛才放狠話的虞引嚇了一跳,生怕對方使壞,所以立刻防禦起來。
哪知雲塵錯開他的身子,往其背後捅了一刀就消失於原地。
虞引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他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他的防禦以雲塵的修為是破不開的,所以他有顧慮,加上如今特殊時期,他無法施展全力,所以掂量了一下,暫時放棄了追蹤,不過他已經吩咐手下的人去追,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就當場解決掉。
而雲塵廢了一張傳送符篆,來到了一個空曠之地。
周圍還有幾間空置的屋落,只是長期無人居住,已經有些破敗。
憑着記憶,繞了一段小路后,雲塵才找到了位置。
面前的三個土包還是原主當年埋的,原主如果恢復記憶,應該會很想過來看看的吧,清理了一下后,雲塵在旁邊又挖了一個坑,立了個小土包。
掏出一些種子,這些還是從三師兄那裏得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三師兄當時扔垃圾一樣的扔給了她,不過算了,應該會開出很好看的花吧。
原主的家人都很喜歡好看的事物,雲塵猜想莫不是家族遺傳的自戀?
不過確實有自戀的資本。
遠在合歡宗的桃蘇一直心神不寧的,修仙人心神不寧肯定是在預示着什麼,可他最近也沒遇上什麼事,修鍊也很順遂,究竟要發生什麼……
還沒想明白的桃蘇,突然聽到虞引來合歡宗,猜想多半是為了文澗兒,宗主還未出關,唯有他們幾個內門弟子負責處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