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獻祭魚祖
燕雙星跟在魚妖後面,他倆飛速奔逃,生怕張程一伙人追過來。
魚妖喊道:“我帶着你逃命,你能不能鬆開我!”
燕雙星放開捆住它的繩子,問道:“我們去哪兒?”
“去我家!”
魚妖帶着燕雙星左拐右拐,走過許多隱秘小路,已經更加深入海底,這裏的珊瑚更多,而且奇形怪狀。
“前面就到了。”
魚妖帶着燕雙星穿過一座假山圍成的門戶,進入了它的村子。
兩人剛剛進來,便從角落處衝出來好幾隻魚妖,圍住燕雙星,問道:“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燕雙星見它們不好惹,便說道:“我是跟它來的。”
眾魚妖看去,驚訝道:“巴特魯,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它們看見魚妖少了一隻魚鰭,而且身體也乾癟了不少。
“可別說了,我真倒霉!”
“誰把你弄成這幅樣子的?我們去給你報仇!”
魚妖說道:“還能是誰?可不就是他嘛!”
燕雙星瞪大了眼睛,原來魚妖把他帶來,不是想要救助他,反而是想抓住他。
他陣陣懊悔,怎麼就聽信了一隻妖族的話!
“綁了!”
魚妖們扯來好多海帶,這些海帶堅韌無比,將燕雙星捆的非常緊實。
魚妖用僅剩的一隻魚鰭,拍打燕雙星的臉,說道:“你害的我這樣慘,不要想着能夠活着離開!”
燕雙星沒有話說,他的靈力還沒有恢復,多說無益。
“把他押送到村長那裏去,由村長定奪!”
燕雙星被一群魚妖押着,等候在一座石洞外面。
巴特魯則一個人進了石洞。
石洞裏面,也有一隻魚妖,不過看它的樣子,已經年歲不小,完全沒有了生氣。
“村長爺爺!”
那年邁魚妖睜開眼睛一看,突然心疼萬分,說道:“我的巴特魯,是誰把你弄成這幅樣子的?”
巴特魯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村長連連嘆氣,說道:“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人族都是騙子,都是壞人,不能接近,你非不聽,要去參加圍獵。”
他拿出許多草藥,逼着巴特魯吃下,說道:“身子的虧損還能補充回來,可是少了一條魚鰭,這輩子也回不來了。”
巴特魯忍住眼淚,說道:“不過村長爺爺,我把那人抓回來了,就在外面。”
“快帶我去看看。”
兩隻魚妖離開石洞,到了外面,果然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燕雙星。
巴特魯問道:“村長爺爺,不如我們殺了他,然後吃了他的肉。”
村長搖搖頭,說道:“我們是食草魚類,不吃肉的。”
“那怎麼辦?”
村長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們把他獻祭給魚祖吧。”
“好!獻祭給魚祖,讓魚祖保佑我們村落風調雨順。”
眾魚妖全部贊同,魚祖可是它們所有魚類的祖先,據說是當年第一個成為妖族的普通魚類,受到幾乎所有魚妖的供奉與信仰。
村長吩咐道:“巴特魯,你帶着幾個去村子中心搭建祭台,我再準備一下,不能怠慢了魚祖。”
“好。”
巴特魯帶着好幾個魚妖去搭建祭台,所謂的祭台,就是魚妖們拿各種顏色的珊瑚堆在一起,成了一個檯子,然後再把燕雙星綁在上面。
不多時,村長出來,這一次他帶着一片魚鱗。
巴特魯問道:“村長爺爺,這片魚鱗是魚祖的嗎?”
村長搖頭,說道:“我們這樣一個小村落,哪配得上收藏魚祖的鱗片,這片鱗片是我們村子的建立者留下來的。它在成為妖族之後,想要挑戰魚祖的地位,可是被魚祖打敗,身上掉下來這片魚鱗,上面沾染了魚祖的氣息。”
此時,村子裏所有魚妖全部走了出來,它們繞着珊瑚堆旋轉遊動,十分虔誠,而且滿含期待。
只有村長一個人跪在地上,高高舉起鱗片,口中念念有詞,說個不停。
燕雙星正在猶豫要不要提前動手的功夫,那枚魚鱗突然飛了起來,它射出一道光,照在燕雙星身上,讓他瞬間失去力氣。
正當他驚恐萬分的時候,魚鱗升至半空,與燕雙星相同高度。
眾多魚妖齊聲呼喊,似乎正在歡呼迎接魚祖的降臨。
魚鱗突然一變,它發出的光芒全部內斂,由一片魚鱗逐步增加,越來越多,漸漸成了一條魚的形狀。
這隻魚沒有任何特殊之外,與海里的游魚沒有半分不同,它靜靜地懸浮在海水中,只是沒有睜開眼睛。
村長再次大喊:“令人敬畏的魚祖啊,請你睜開你的眼睛,盡情地享用子孫獻祭給你的祭品吧。”
突然,這隻游魚睜開眼睛,燕雙星與它對視,心中狂跳,冷汗直流。
這只是一條魚而已,身體還是虛構的。
可是在燕雙星看來,這條魚的眼睛卻是真實的,彷彿真有一直魚祖,相隔萬里,相隔萬年,朝他這裏望了一眼。
而只有這一眼,卻讓燕雙星嚇得不輕,彷彿身體都要裂了。
魚祖已經活過來,它繞着燕雙星遊動,似乎正在打量這個祭品,正在琢磨從哪裏下口。
它晃了好幾圈,卻還是游到了燕雙星身前,終於準備開動。
只見它的身體越來越大,從一條小魚,變成了一條大魚,已經比燕雙星的身體還要大,而且還在成長。
最終,它彷彿成了一條鯊魚大小。
魚祖張開嘴巴,裏面沒有牙齒,沒有喉嚨,只有一片空洞洞的黑色,它朝着燕雙星游去,就要一口吞了祭品。
“混天珠!”燕雙星的靈力還沒有恢復完全,可也足夠他催動混天珠。
白珠被他飛出,直接飛進魚祖的嘴巴裏面。
一條鯊魚大小的魚祖被混天珠擊飛,在海底亂晃,撞塌了好幾座假山,這才停了下來。
它沒有失去任何力量,只見它張口一吐,混天珠被它吐了出來。
魚祖繞着混天珠晃動,似乎正在研究這枚圓珠,不過仍舊沒有所得。
它看了燕雙星一眼,繼續朝他游過去。
燕雙星見一擊不成,可體內的靈力也不太多,只能祭出混地珠,黑色的珠子在他頭頂滴溜溜旋轉,垂下少量的鴻蒙之光,將他保護起來。
魚祖看見這枚黑珠,突然停下,不再前進,它又回身看了一眼那白珠,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燕雙星可以看出來魚祖眼神中的驚恐莫名與不敢置信,絲毫做不得假。
正在這時,魚祖又晃了一圈,衝著燕雙星喊了一聲,聲紋傳播出去,在海底掀起一片波浪。
村長問道:“魚祖,你怎麼了?”
誰料它剛剛問完,魚祖的身體寸寸崩潰,只剩一枚鱗片,緩緩落到它的魚鰭上。
“這……”村長不是第一次主持獻祭,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巴特魯喊道:“你到底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魚祖趕走?要是魚祖怪罪我們,我們村子豈不是要完了!”
眾魚妖紛紛大怒,村長卻說道:“你們不要着急,等我研究一下。”
“可他呢?”
村長說道:“就這麼綁着吧,諒他也跑不了。”
說完,眾魚妖全部離開,只有巴特魯臨走之前,多看了他兩眼。
燕雙星收回混元珠,仔細恢復靈力。
海底海水裏面缺少靈氣,這也是海底妖族眾多,然而實力遠遠低於陸上妖族的原因。
不過燕雙星卻知道隱秘,所謂的靈氣既然是二氧化碳,那麼只要給予海藻光照,她是可以吸收二氧化碳的。
這片海底並不是沒有靈氣,只是這群海底妖族不懂得利用罷了。
燕雙星倒不用吸收二氧化碳,他帶了不少靈石,可以直接吸收靈石裏面的靈氣,幫助自己儘快地恢復靈力。
正當他的靈力恢復的七七八八時,村子裏面突然響起了警報聲,剎那間所有魚妖全部衝出家門,到了村子門口。
燕雙星甚至聽見村長喊道:“巴特魯,快點開啟結界!”
隨着魚妖們越聚越多,一道透明罩子將村落保護起來,與外界隔絕。
燕雙星正在猜測到底是誰,讓這群魚妖如臨大敵,他聽見一聲喊。
“燕雙星,你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這兒!”
張程竟然這麼快就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