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入險境
橫戈沒想到樂鞠能被一顆小小的石頭滑倒,樂鞠起來時,明顯感覺到樂鞠身上的力道有些散了。
南宮翊暗自運氣,發現丹田的氣根本無法凝聚,橫戈調動內息,運轉周身發現自己並無異樣,樂鞠等人的兵器在進來時都被收走,橫戈盤算怎樣拿回來。
濮陽子霖安排住處將端木安排在最偏僻的一處位置,緊挨着橫戈與樂鞠,南宮翊與柳湘緊挨着住的富麗堂皇。
柳湘非常滿意濮陽子霖的安排,也明白他的意圖,假使濮陽子霖真的能將端木留下,對自己也不是什麼壞事。
南宮翊以酒醉為借口打發柳湘回去,自己討個清靜,也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也正在慢慢恢復。
柳湘回房被侍女服侍準備休息,心裏千萬遍祈禱濮陽子霖能萬事大吉,“將燭火熄滅兩隻,瞧着晃眼。”
“是嘛,你們還不快去。”濮陽子霖推門而入。
柳湘手忙腳亂披上外衣,怒斥濮陽子霖登徒子的行為。
“這麼大火氣。”濮陽子霖直接坐在主位,侍女奉茶。
“請你離開,我是南宮王爺的愛妾,你如此冒犯,我可以請求王爺砍了你的頭。”柳湘站在外面指着門口。
“你先別急,我是來與未來的王妃聯絡感情。”
這句話柳湘到是有點受用,“誰會和一隻狐狸成為朋友。”
“你說對了,我是來警告你的,如你對王妃再有不敬之舉,我想南宮王爺那裏會多出許多東西。”放下一枚玉佩。
柳湘近看嚇出一頭冷汗,“你想怎樣。”
“你應該知道,我請你們來只是為了王妃,這與你我都有利。”
“你想與我合作。”柳湘已經準備提出條件。
“合作?你也配,我只是警告你,王妃在你這裏有一分不順心,我還你兩分,因你受一點傷,我就要了你的命。”濮陽子霖一掌將桌子上的玉佩擊碎,“這是見面禮。”
柳湘在濮陽子霖離開許久也不能平復心裏的恐懼,腹中頓時覺得疼痛難耐,趕緊服下早先制好的藥丸,不適感即可緩解,自己懷孕不足兩月,竟然有些微微顯懷。
侍女站在屋內猶如空氣,任憑柳湘難受折騰,“你們王爺用的好手段,讓你們一個個比狗還聽話。”
柳湘此話一出,有一個年長些的出來回話,“是王子囑咐的,手夫人知恩不報,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讓我等謹言慎行。”
“你們,滾,都給我滾!”柳湘隨手抓起身邊的茶杯砸在侍女頭上。
侍女捂着頭,鮮血順着臉頰流下,“夫人既然不滿意我們服侍,奴婢們立刻退下。”
富麗堂皇的寢室立即空空蕩蕩,柳湘這時才發現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鬟沒了影子,‘好你個濮陽子霖,等我成為王妃,必報今日之辱。’···
端木這一夜睡的安穩,一覺睡過晌午,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群侍女圍上來,為端木更衣,穿上未出嫁公主才能穿的華服,梳姑娘的髮髻,被一群人簇擁着出了房間。
端木第一次穿着如此輕便,沒有層層束縛,厚厚的裙裝變成鵝黃色的燈籠褲,黃金經過千錘百鍊做成的金絲編織的腰帶上嵌這小鈴鐺,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整個胸腹全被掩住,外穿一件鵝黃的薄紗,袖口處以金飾收口,長發簡單地編在腦後,只有簡單地幾件飾品。
濮陽子霖手裏拿着潔白的鮮花等在門口,“王妃穿上我們的服侍如同我們的神女一般聖潔。”
侍女端着華麗的項鏈,一方金色紗巾。
“這是我送與恩人的禮物,希望恩人不要拒絕。”濮陽子霖也不容端木拒絕的機會。
侍女已經將鑲嵌寶石的華麗項鏈帶在端木的脖子上,濮陽子霖拿起頭紗準備為端木戴上。
“王子如此是否有些不合禮數。”南宮翊接過頭紗為端木戴於發間半遮面,整個金色頭紗將整個人都籠罩在若隱若現的金色朦朧中,這也是南宮翊第一次覺得端木的眼睛如此多情,鼻樑挺直。
濮陽子霖絲毫沒有覺得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只顧着欣賞,柳湘故意在外停了幾步才進來,故意讓南宮翊為端木戴上才走進來。
柳湘進來南宮翊立刻收回手,柳湘面戴愁容,“王爺。”
“身體不適?”南宮翊快步上前扶住柳湘。
“湘兒腹中絞痛。”柳湘捂着肚子,嘴唇一下沒了血色。
“趕緊吃藥。”
“王爺,這幾日時常難受,湘兒實在受不住,葯早就所剩無幾。”柳湘越說身體越往下彎。
“那又何妨,沒了本王命御醫再制。”南宮翊抱起柳湘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抱着柳湘離開。
濮陽子霖沒想到柳湘竟然捨得利用自己的孩子,“我帶恩人去街道轉轉,這裏還有許多有意思的小玩意。”
“好。”端木身上沒了衣服的束縛,就像除去了枷鎖,“你也別總是恩人恩人的叫,叫我端木,我們是朋友。”端木左右看不見橫戈,“我們快走,一會橫戈回來就沒法玩了。”
濮陽子霖拉着端木跑出去,到了街上左瞧右看,一個人的桌上有許多不會動的小鳥,“這些鳥為什麼不動?”
“誰說的,請看。”小夥子輕輕敲一敲鳥頭,小鳥立刻活蹦亂跳。
“原來你是個變戲法的。”端木第一次見到會飛的木鳥。
濮陽子霖付了銀兩,“挑一個你喜歡的。”
“我要這個。”拿起一隻最小的。
“呦,您眼光真好,這個做工最精巧。”
“做的?”端木小心拿起來。
濮陽子霖拉着端木在街上肆無忌憚的玩鬧,端木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走帶你去個到地方。”
端木嘴裏叼着糖糕,懷裏還抱着幾樣叫不出名字的糕點小吃,“什麼?”
濮陽子霖推着端木快走,帶着端木穿過山洞,來到一處四面環山的水潭,周圍沒有想像中的密林山花,這裏幾乎沒有什麼綠植。
“這裏有什麼好玩的。”
濮陽子霖拿出兩個魚竿,“這裏的水是鹹的,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還有這樣的奇事。”端木不相信,手指點一下嘗了一口,“真的是鹹的。”
“我們之所以能不被牽制,發展如此之快,正是因為在這裏得到的鹽。”濮陽子霖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你就這樣告訴我,我可是他國的王妃。”端木沒想到會把這樣重要的事告訴自己。
“我們不是朋友嘛。”
濮陽子霖臉上真誠的微笑正是端木渴望得到的,端木從沒有如此認真的點頭,“放心,我會保密。”
“我相信你。”
濮陽子霖與端木一塊釣魚,兩人越坐越近,聊得也越來越投緣,正聊得開心一枚梅花釘飛過來。
濮陽子霖將端木拉到身後,“你先跑,我跟在你後面,我武功不濟,撐不了多久。”
端木聽話轉身跑進山洞,濮陽子霖緊跟着進入,兩人沿着原路返回,身後的人窮追不着,出來沒有多久兩人便被圍住,濮陽子霖也被打的重傷。
端木實在害怕,躲在濮陽子霖的身後。
“原來你就是那個能解百毒的寶貝。”一個看起來乾瘦的書生走出來。
“你們認錯人了。”濮陽子霖說話的聲音已經在顫抖。
“我的梅花釘能麻痹神經,你活不了多久了,是不是一會不就知道了。”書生說話好似有氣無力。
端木接住緩緩倒下的濮陽子霖,“你一定是生了重病,我可以給你我的血,你放我們走。”
“我可不要,你這個寶貝啊,有人想要,花了大價錢。”書生命人圍住兩人。
“你好大的膽子!”南宮翊不知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帶着侍衛隨從,還有胡克爾王的衛兵。
橫戈拔出劍衝上去,書生好久沒見這樣精巧的兵器,“季叔子有這樣的好東西還不出來看看。”
一個跛腿老漢走出來,這人沒見來路,忽然出現在這裏,空手接劍,橫戈的劍身剛靠近季叔子的手,就像碰到兵器一樣被彈開,僅三招就將橫戈踹開。
橫戈第一下就出全力,‘他們怎麼來了。’
樂鞠沒想到橫戈竟然這麼簡單被擊退,自己如果與此時拼盡全力的橫戈相對都沒有把握在十招之內擊退,“王爺這些人只怕不簡單。”
“不知是不是胡克爾王的圈套。”南宮翊見濮陽子霖雖然看似受傷嚴重,但沒有一處是致命傷。
橫戈再次衝上來,這次更快就只看起來在普通不過的一招,季叔子食指指尖與劍尖相對,橫戈被定在半空,口吐鮮血。
樂鞠扔出兵器斷開兩人的連接,自己快速移動握住把手劃過兵器身體,轉換為劍與這個季叔子纏鬥。
樂鞠沒見過誰能將氣練得如此強勁,竟然化為牢固的保護,劍劈不進,腳踢不傷。
另一面書生對着橫戈搖頭,“你現在的身手怎麼一點進步也沒有,還添了管家功夫里的愚昧氣。”
“用不着你管。”
“怎麼能對叔叔這麼說話,當初我可是最疼你的。”說話間又扔出兩個梅花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