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你啊!

我養你啊!

自打二人把長安接回來后,月清安就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了,就連之前困擾他許久的事情都一一被他拋之腦後,一心沉迷在逗兒子的樂趣中。

小闌珊看着平日對自己親親抱抱的爹爹此刻抱着別人親親抱抱,甚是不滿,曾多次想從陌瑾之手中掙脫未果之後,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月清安被她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忙回過頭來看她。就見小闌珊正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雙手努力的朝自己這邊伸着。月清安當即心下一軟,從陌瑾之懷中把孩子抱了過來哄着。

陌瑾之怕他累着,想把長安摟過來自己抱,可誰知才剛一伸手,月清安就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沒法,他只能訕訕的收回了手。

好不容易等兒女睡着,陌瑾之才找着了機會靠近他,伸手在被子裏攬住了他的腰。

月清安本還是有些氣的,但逗了這麼久的兒子,又想到二人好不容易才重逢,若是因為這點小事氣半天,實在顯得矯情,便也沒有拒絕他的擁抱,反倒順勢翻過身來,像之前一樣,窩進了對方懷中。

“瑾之,你說在我回來后的第二天就回來了,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月清安整個人都窩在對方胸膛,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

陌瑾之低頭吻了吻他的發,平靜道:“我本以為和你在同一所學校,你很快便能發現我的。”誰能想到二人僅隔一牆之隔,幾個月的時間裏,曾多次擦肩而過,對方卻從未正視過自己一次?

陌瑾之覺得有些匪夷,他覺得若是自己再不站出來的話,怕是等到畢業,對方都未必會知道他的存在了。

月清安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最近忙着高考,偶爾抽出空來都巴不得多看孩子兩眼,又怎麼會多放眼神在平常的路人身上?

“又不是omega,還玩這種把戲,無不無聊啊!”他甚至有些不滿對方這與他相見不相認的態度,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對不起。”陌瑾之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捧起了他的臉,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

月清安被他弄得一陣面紅耳赤,他覺得這時候若是再不阻止對方的話,明早肯定又下不了床了,於是似羞似惱的攀上了對方的雙肩將他推開,略顯不耐道:“睡了睡了,帶了一天孩子累死了,趕緊休息吧!”

陌瑾之無聲的笑了笑,也不勉強,順手捋了捋他的長發,像哄小孩一般,輕拍這他的背:“那就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陌瑾之的輕撫讓月清安逐漸放鬆下來,他在對方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

懸着已久的一塊大石一朝落下,月清安本以為自己今晚肯定能睡個久違的好覺的,哪知,許是太過高興了,也許是平靜下來后心中的疑慮又湧上了心頭,他反倒睡不着了。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幾道均勻的呼吸聲,那是他最重要的人和最愛的人發出來的,想到此時,月清安感覺心底都乏着甜意。

他緩緩抬頭看着眼前人的側顏,思起今日的種種,卻好似在做夢一般,一切都顯得那樣的不真實。本以為今生都不會再見到的人此刻就躺在自己身邊,鬼使神差一般,月清安不由自主的就朝對方伸出了手。

陌瑾之本緊閉的眼忽然睜開,他快速的抓住了月清安伸過來的手,順勢將藏在身上許久的東西帶在了他的手腕上,目光含笑的看着他。

冰涼的觸感讓月清安瞬間回神,偷摸被抓包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像耍流氓一般反握住了陌瑾之抓住他腕的手,帶到眼前來瞅了瞅陌瑾之帶在他手腕上的東西。

那是一串透明色的珠子,看材質,像是玻璃,但帶在手上的觸覺卻比玻璃珠子要涼上許多,那東西好像是會自身散發出寒氣一般,在這炎炎夏日中,帶在手上顯得特別的舒服。

月清安有些好奇的摸了摸手串:“這是什麼材質的?透明寒玉?還是?”

陌瑾之將他帶着手串的手壓進被子裏,人又朝他靠近了幾分在他耳邊低語道:“是靈玉,蓬萊仙山的鎮山之寶,它冬暖夏涼,是溫養心魂的絕世好物。”

聽到溫養心神這四個字時,月清安不由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麼會……”

陌瑾之適時的用唇堵住了他即將而出的話語,直到感覺懷中之人漸漸脫力才放開了他的唇,滿懷愧意的看着他。

“對不起,三百年前我沒有保護好你,從今往後,我一定加倍補償你,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分毫。”

“……”心中的猜測漸漸被坐實,月清安欣喜的看着他,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親。

陌瑾之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一串散發出藍光的手串來,將他帶在了月清安手腕上,“這個是給你的。”

“這是……?”月清安放開他后看了眼手上的手串,繼而又抬頭疑惑得看了看陌瑾之。

“是靈玉,蓬萊仙山的鎮山之寶,帶在人的身上可以溫養心神。”

“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在你將血滴在這顆明珠上的時候,我就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陌瑾之親了親他的額,繼續但:“藍靈子裏所承載的本就是我的記憶,無論是你或是我開啟這段記憶,那原本屬於我的回憶都會回來。”

月清安十分驚訝的看着他,一時間竟忘了言語。

“我曾經說過要護你一生,哪怕六界覆滅,神魂分割,也絕不食言。”說話間,陌瑾之又低頭,在他額間留下啦深深一吻。

此時此刻,二人都已情動,心中的疑慮都化作氣泡飛走,月清安再無心事問其他,主動湊上了自己的唇,與之纏綿。

在這一場情愛中,月清安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從地獄破門而出的那天,他還是那個弱小的人類,而陌瑾之卻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神明。全六界的人都在對他們說人神殊途,但陌瑾之卻仍舊固執的抱着他不肯撒手,一手執劍,目光幽冷。

明明眼前人已非彼時人,他仍舊看到陌瑾之動了動唇,雖未發聲,卻說了那日相同的話語。

“世人皆說六界殊途,可我若執意如此他人又能奈我何?若這天都容不下我們,我就帶他去人間,若這人間甚至這六界都容不下我們,那我就做這世界的新主,為他創造一個只屬於我們二人的世界。”

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創造了這個本只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只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誠心想破壞,你就永遠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月舒然是一個美妙的巧合,因為有他,那本屬於自己的身體和人格都被剝奪,他們成了平行空間裏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過客。而陌闌珊,卻成了陌瑾之留下的這最後的黃雀,月舒然也成了二者再次重逢的巧合。

陌瑾之以神魂為壓,代替他在地獄受苦,再以神器為鏡,給予二人再次重逢的機會,陌闌珊是牽引二人相知的線,今時今日,他們能走到一起,都是必然的。這其中的種種不全的記憶,都通過這次心靈的交合而一一傳至月清安腦中。

月清安不記得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等到醒來時才發現早已日上三竿,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便摸到了一旁的陌瑾之。

他還沒有醒來,眉頭微蹙,似是夢見了不好的事情一般。

月清安心疼的伸出了手,想替他撫平緊皺的眉,哪知才剛靠近他的額間,對方就適時的睜了眼。

陌瑾之微揚了唇角,懶散的動了動身子,在他耳邊低聲道:“早安。”

月清安也同樣勾了唇角,向他輕道了一聲:“早安。”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管家的敲門聲:“少爺起床了,早點已為你準備好,請問是給你端進屋,還是您自己出來吃?”

管家的聲音適時的將月清安的思緒拉到現實中來,他突然想到昨晚他將陌瑾之帶回家之時爺爺不在家,但今天,他就必須要向爺爺解釋長安和陌瑾之的事情了。

月清安略表無辜的看着陌瑾之,調笑道:“你看你都把新世界造出來了,那你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在這個世界的人的腦子裏造出你曾經存在過的記憶?”

陌瑾之穿戴完畢后伸出食指點了點月清安的眉間,輕搖了搖頭道:“這種事只有闌珊能辦到,現在……”他低頭看了眼熟睡中的小女兒,微勾了勾唇角。

後面的話他不說月清安也懂了他的意思,無奈的撇了撇唇角,小聲嘀咕道:“所以還是得由我來解釋咯。”

“在我放棄神體的時候,我就和你一樣了,只是個普通人而已。”陌瑾之突然收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看向了月清安。

聽他如是說,月清安心立馬揪了起來。他抬頭與陌瑾之對視,忽而揚了唇角,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來:“誰還不是個普通人呢,沒關係,我們月家有的是錢,以後我養你啊!”

陌瑾之看着他的笑顏,不自覺的也勾了唇角,俯身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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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坑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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