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兆天來襲
繆兆天坐在床頭喝着紅酒,努努光着身子趴在他的懷裏撒嬌地說:“繆少爺你真會玩,做到一半就跑,害得努努一個人慾/火焚身。”
繆兆天微微低眸看了她一眼,剛歡/愛過後,她艷麗的臉蛋上還散發著歡/愛的餘澤,這讓繆兆天腦子裏浮現出楊息息慘白的一張臉,平時那麼堅強的一張臉是什麼使她那麼悲傷?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要覺得刺/激,下次再繼續。”繆兆天伸手推開她,長臂伸上床頭櫃拿起手機,按了兩下,又掛掉,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煩躁地把手機扔到桌上,就在這時,手機在桌上直直的打着轉,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繆兆天瞪着床頭柜上的手機眨了下眼,響得還真是夠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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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繆兆天的胸口像是被誰猛地捶了一下的不舒服,幽幽地問:“楊息息亂跑回家是為了見外婆?”
“嗯,卻被越季淳給抓了,想想真是讓人覺得心疼,我開車了,命苦的我還要趕里去按衣服準備上班。”
“少爺,楊息息小姐家我也沒去過啊,要查的話只能用全球定位,要通知甸天那邊嗎?”李叔一臉奇怪地瞪着電話,這麼一大早少爺不睡覺在打電話要楊息息家的地址,難道昨晚沒有回家睡覺?
“我親愛的繆總啊,你抱着美人,我在這守着屍體。”池風暖站在楊息息家的鄉下大坪里揶揄地說道,那老舊的宅子裏是一片悲傷充斥着,他有些受不了跑了出來,馬上就天亮了,和楊息息道了別,他得趕回家換衣服上班了,好久沒做過這種瑣事了,他覺得還蠻OK,也有些詫訝自己居然還有精神去弄繆兆天。
“楊息息的外婆去了,就在昨天晚上楊息息被抓的時候。”池風暖走到停着的奧迪A8旁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這女人真可憐,被越季淳抓着連外婆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心裏別提有多傷心了。”
剛準備加速往坡上開去,耳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的一棟房子前,有幾個人站成一團,楊息息站在一團薔薇花中大聲地和那幾個男人說著話,日出火紅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仿若一朵鮮紅的薔薇盛放在她的臉頰。繆兆天把車停下來,坐在那兒聽了半晌,只聽見楊息息的聲音卻聽不清具體說什麼。
努努嘟着嘴不悅地說:“繆少爺,你這個時候去哪?天還沒亮呢,不洗澡嗎?”
天空漸漸魚肚白,日出從東方升起,火紅的光照進大堂,村子裏響起了雞鳴聲,楊息息站了起來抹乾眼淚,還得去請安排葬禮一切事宜的人。
屋裏空蕩蕩的,只有燭光閃爍,外婆安詳地躺在棺材裏,老家的習俗要三日後下葬,自小便怕鬼的楊息息一點也不害怕,燒着紙錢眼淚流了出來,這個時候她才敢哭,她不能在母親面前哭,她要讓母親知道,沒事,外婆去了這個家還有她可以抗着。
按着大嬸指的方向,繆兆天慢慢地開着車,道路不是很寬,一邊是房子一邊是寬廣的河堤,不遠處是潺潺的河流,繆兆天左右張望,終於看到大嬸所說的最高處的那棟白色兩層小樓。
楊息息跪在外婆的靈前燒着冥錢,母親已經累了,她讓她去睡覺了,杜緩媛要晚點才能趕過來。雖然是深夜,但是鄰居家的張大伯還是幫忙叫了許多鄉親來幫忙,直到清晨才回去睡覺。
繆兆天聽得額頭緊蹙,有些憂心地問:“什麼屍體?你不是送楊息息回南屏?”
繆兆天坐在車裏瞥見旁邊一家小麵包店開了門,想了下說:“不用了,再用甸天系統找人,若大要衝我辦公室了。”掛掉電話繆兆天往麵包店走去,買了兩個麵包,兩杯咖啡,順便打聽了一下楊息息的家,這種小鎮一點點大,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一問賣麵包的大嬸就很熱情地指給了他看,還一個勁地問:“喲,這麼帥的小夥子,是不是息息的男朋友啊。”
繆兆天開着他的藍博基尼在南屏的小鎮上轉了一大圈,仍然沒找到楊息息的家,打手機又關機,繆兆天氣餒地倒在靠背上,這小鎮哪一家都一樣,誰知道哪個是楊息息的家,無奈地翻出手機找人問:“李叔,查一下楊息息是哪個房子,我到現在沒找着,具體的描述一下。”
繆兆天拿着電話僵在那裏,昨天傍晚看到楊息息不顧生命地去攔劫別人的車是為了讓人搭她回去見外婆的最後一面?而自己卻在那個時候視無不見,繆兆天閉上眼抿着性感飽滿唇很不開心,心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覺愧疚湧上心頭,他毫不猶豫地下了床,從錢包里抽出一疊鈔票放在床上,淡淡地說:“技術不錯,你這招牌會紅。”
繆兆天瞥了她一眼,就這一眼,如鋒利的劍狠狠地凌遲着努努的臉,“管好你自己的嘴。”繆兆天無情地扔下這句話,走了出去。努努捏緊着床單,氣得臉色鐵青,一個晚上被扔棄了三次,這個繆家少爺到底是有多了不起,她就不信還有她努努搞不定的男人,否則愧對她埃及艷后的名號。
繆兆天瞪着手機上顯示號碼,猶豫下接了起來:“這麼晚了什麼事?”狹長的眼眸里分明寫着好奇。z
繆兆天陰沉着臉說:“不是。”拿着買的麵包和咖啡趕緊走掉。縮回跑車裏,翻出墨鏡戴上,雖然這個小鎮應該沒幾個人認得他,但還是小心為妙,免得被抓着什麼亂寫又要出錢擋下來。
團。幻裁,團裁。“馳叔,一定這麼做嗎?我保證事情完了之後我就會給錢,我家債已經還清了,我這次回來得匆忙,沒帶這麼多現金。”楊息息哀求地看着這幾個長輩,沒想到他們會要求先給錢才辦事,外婆的葬禮不能耽誤。
“息息啊,不是幾個叔非得這麼做,實在是現在很多家都這樣欠着我們的,我們手下幹活的人都沒拿到錢,我們不好再叫喚他們了。”叫馳叔的中年男人一臉為難地說,欠的賬都收不回,他們已經幹了好幾家的白工了。
“求求你們,我外婆現在不能就那樣放着,要不我馬上打電話讓我朋友現在就帶錢過來。”楊息息急得快要跳腳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冷冷地從旁邊響起:“你們要多少錢都給,馬上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