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襲
聽到狼嚎聲,林瑤不用回頭,也明白背後是什麼東西了,而她已經下意識掙開了尉遲傲天,現在背後連個“盾”都沒有,只感到一陣寒風吹過背脊,她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還是悄悄的回過頭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頭比她還龐大很多的巨狼,巨狼原本的皮毛是光澤的灰色,在炙熱的篝火旁呈現出了如血的血紅色。
按理說狼是不會出現在篝火旁的,但它卻出現了,可想而知它已經餓到了極點,能夠覓到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對它而言有多麼迫切,顯然她就是距離它最近的獵物。
低低的嚎叫一聲聲從它的尖牙中傳出,每一聲都像死亡的信號劃過林瑤的耳膜。
周圍只剩下篝火被風沙吹動時木炭的爆裂聲,除此之外,只剩下死一樣的巨大寂靜。
林瑤眼中溢滿了極度的恐慌,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沒想到卻觸動了野狼。這頭餓狼一步步朝她逼近,隨着距離的拉近它身上混合的一種怪異的臭味也撲鼻而來,林瑤忍住自己想嘔的衝動。
而原本站在對面一臉緊張的那些東耀兵,見野狼的攻擊目標是林瑤,臉上的神情也就轉為了看熱鬧,畢竟有誰會在乎一個侍女的死活?
野狼還在不斷逼近,林瑤的四肢一陣冰涼。她想逃,身體卻像生了根一樣一步也邁不動,她想呼救,卻發現發出的聲音不過是巨大害怕中毫無意義的尖叫聲。
尉遲傲天皺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凌厲冷漠的眼神輕輕的掃過這個在野狼面前瑟瑟發抖的,他的俘虜,然後輕蔑的把眼光移開。
他從嘴裏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滾開點!”林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尉遲傲天已經一把將她抓過丟向人群那一邊,她的身體“砰”的一聲,飛出去了好幾米遠,四肢百骸都散了架般疼痛。
林瑤顧不上多想,勉勉強強站起來,望着閃身站在野狼面前的尉遲傲天。
尉遲傲天立在那裏,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兇狠的野狼,那隻狼張開血盆大口朝他撲來,他卻輕輕一閃躲開了,拔劍出鞘手裏的巨劍朝野狼刺去,骨頭碎裂的聲響和巨劍狠狠刺進血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場面血腥滲人。
野狼仰着頭怒吼一聲,尉遲傲天卻連進攻的機會都沒給它,下一秒,他單手將野狼高高的舉起,然後重重的摔向地面。
眾人心驚,倒吸一口冷氣,這頭野狼少說也有百來斤,沒想到在尉遲傲天手裏卻猶如玩物,可想而知尉遲傲天的能力有多高強。
尉遲傲天忽然伸出手,林瑤看得清楚,他手指上戴着一個刻滿咒符的扳指,他輕按機關,只見那血紅扳指間飛出數根腥紅的毒針,帶着凌厲的風朝野狼飛去。
那些毒針每一根都準確無誤的扎向了野狼,扎進了它的身體,它的身體剎那間出現了無數個細細密密的小洞,密密麻麻的看得讓人發滲。
野狼重重的倒下去了,身上那些小洞朝外面不斷的噴着血,汩汩的像噴泉一般,憤怒慘厲的狼嚎一聲接一聲。尉遲傲天的神情依舊十分冷漠,一雙鷹眸中卻閃動着得意的神色。
野狼終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尉遲傲天並未就此放過它,他再次舉起那頭惡狼,雙手一用力,往兩個不同的方向撕扯傳來一陣令人膽寒的撕裂聲,這是活生生的將血肉分開的聲音。
野狼的怒吼聲還在空氣中迴旋,卻已經變成一堆毫無生氣的死肉,腸子和肝臟全都堆在上面,無比猙獰。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掌聲,眼前的一切讓林瑤有些不知所措,她望着那個猶如死神般的尉遲傲天,心裏暗想:“看來這個人再凶,也只是在人前殺人,倒不會做背後害人的事,也算磊落……不,他這麼狠戾兇猛,算哪門子磊落?我如果再有機會接近他要更小心,一定要殺了他替萱兒她們把仇報了,而不是像這頭野狼一樣的下場。”
這時,北宮勝也從侍女們身後走出來,剛才的場面讓他心中早就亂成一團亂麻,強裝鎮定罷了,訕訕的說道:“尉遲戰神,果然身手不凡,老夫佩服。”
尉遲傲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過譽了,不過本王要向大將軍討要一個人?”
“哦?是誰能獲得尉遲戰神的青睞呢?”北宮勝掃了一眼那群侍女。
“這個人,是我的俘虜,還請將她還給我。”
“能被戰王看上是她的福氣。”北宮勝答應的倒也爽快。
林瑤就這樣被尉遲傲天帶走了。
……
幾天後,清晨,尉遲傲天正在和軍營中的將領商討軍事,軍帳外一個士兵飛奔進來:“報告攝政王,漠蒼北溯兩國派來投降的使臣到了,讓屬下進來通報一聲,說是戰亂連年不休,還望有機會能與我國和平共處。”
“和平共處?不過是被本王打的怕了,擔心連自己的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才到本王的帳前來跪地求饒罷了!”尉遲傲天冷哼一聲說道。
“那麼攝政王是否同意讓他們進來?”
“不着急。”尉遲傲天慢慢的端起酒杯,仰頭飲了一口酒,鷹眸里透着危險。
“攝政王,老夫看還是儘快接受兩國使臣的投降,早日凱旋迴國為好。入秋了,大雁都南飛了,將士們早想念自己的親人了,這場戰事必須儘早結束!”北宮勝見尉遲傲天有意要刁難兩國來使,立刻接話。兩國同時投降,這場仗就算勝利了,漠蒼是大國,這在他幾十年戎馬生涯中算是一大功了,他可不想被這喜怒無常的戰神另外橫生枝節。
尉遲傲天卻沒接他話,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吩咐手下的士兵:“如今天氣炎熱,本王和大將軍在此飲酒,自然覺得涼爽,只恐兩國使臣在外受了暑氣,這本王可擔待不起。來人啊,替本王出去為幾位大人寬衣,讓他們也涼爽涼爽!”
帳外如今已經秋風瑟瑟,雖說不比寒冬冷的徹骨,但也是容易着涼的天氣。如果扒光他們的衣服站在風口給秋風猛吹,不到半個時辰就會染上風寒,加上尉遲傲天的軍營設在漠蒼與北溯中間的位置,臨近大漠又地處偏僻,若真得了風寒,一時半會的也得不到醫治,可見尉遲傲天用心之狠。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尉遲傲天才悠悠的開口命令:“讓兩國使臣進來。”
那個傳話的士兵這才領命退下,不一會兒只見幾位使臣瑟瑟縮縮的走進軍帳,他們都低着頭不敢直視尉遲傲天,看見他猶如見了惡鬼,還沒開口說話,已經一連串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知幾位使臣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他的聲音猶如帶雪的冰刀冷冷的插進人的心臟。
“如今戰亂連年,百姓流離失所,我們大王……阿嚏我們大王誠心希望能與攝政王重修舊好。”漠蒼使臣說。
“小臣也是,希望能讓百姓安居……樂業……阿嚏!”北溯使臣也說。
“哦?看來你們都是深受百姓愛戴的清官,處處為百姓考慮細緻。”尉遲傲天笑着,鷹眸中閃過一抹歡愉。
“不敢,還望攝政王成全。”兩國使臣更是滿心歡愉,沒想到這次求和竟然如此順利,簡直出乎意料。
尉遲傲天濃眉一挑,嘴角噙着的笑意讓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他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既如此,本王也就成全你們的忠心。”
幾位使臣見狀紛紛下拜,大讚攝政王仁德。尉遲傲天只是笑,忽然神色一變,將酒杯放在手中把玩,“既然漠蒼和北溯要歸順於我,那就每年要進貢金銀各一千萬兩,綢緞數千匹,汗血寶馬等優質戰馬五百匹,割地五百畝,作為我朝的籌備基地,用來囤積糧食,這兩座城池每年所繳納的稅也直接繳納給我朝派去的官員。”
兩國使臣聽如此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過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如果他們不同意又顯得他們打自己的臉。畢竟一心求和卻無法滿足對方的條件,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
然而,這開出的條件猶如獅子大開口,尉遲傲天所要的進貢佔了兩個國家一年稅供的三分之二!長此以往,這兩個國家雖為各自獨立的國土,實則名存實亡,就如同被吞併一般,這樣的條件也太不近人情了。
兩邊正僵持着,尉遲傲天像個沒事人似的,又開始自斟自飲。
沉默了好久,漠蒼使臣小心的進言:“攝政王,這要求也太……如果給了進貢,餘下的錢糧絕對不夠我們國家度過一年的了……”
“你們國家如何度日還要本王為你們操心不成?”他那幽黑深邃的鷹眸像是含着毒液般,深不見底,又讓人不敢直視,整個人猶如一把冰冷的尖刀。
漠蒼使臣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那股寒氣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直直的刺進他的五臟六腑。
尉遲傲天淡淡的掃了一眼兩國使臣,又恢復了往日裏高傲的神色,“既然你們都無絲毫誠意,不如請回,莫打擾了本王的雅興。不過,他日本王的鐵騎踏平你們國土的時候,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不顧及你們的百姓,你們國家的君臣都不考慮百姓的安危,我這個外人又何必顧慮那麼多!”
北溯使臣互相相視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還希望攝政王能遵守約定,小臣明年會按照攝政王的要求將貢品悉數送上。”
“進貢的貢品,我們國家也會送到東耀國,每年定時繳納貢品。”漠蒼使臣也回答。
……
同樣是這一天,林瑤提着一大桶馬糞,搖搖晃晃往前走。
正感慨留在尉遲傲天身邊混個侍女可真不容易,什麼又臟又臭的粗重活都得搶着干,為了報仇也是夠拼的,兩道熟悉的身影進入她的視線,“林賤和秦獸。”
沒錯,就是他們。這次投降,北溯大王又派了林誡來,他帶上了秦狩,現在秦狩已經娶了林嫻,也由於林誡的提攜在朝中當了個文官。
林誡用意很明顯,北溯投降了,免不了每年要向東耀進貢,先帶秦狩熟悉熟悉環境,以後這種沒面子的事讓他代替去最好。
算計如秦狩,怎能看不出林誡這想法,不過他無所謂。對於他,臉面屁都不算,任何東西一旦成為權力和金錢的絆腳石,都能一腳踹開。
“賢婿啊……阿嚏,你也看見了,這些東耀人有多狂妄!敗者為寇,明年你在他們面前還是盡量低聲下氣一些為好。”
“是,岳父提點的這些,小婿都記住了。”
“嗯。”林誡點點頭,“按理說,我是看不上你原先的侍衛身份,畢竟傳出去太沒什麼面子……阿嚏。但阿嫻着了魔似的非你不嫁,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能做的也只有多提點你了。”
“小婿明白,也怪我太深愛大小姐,唉,明知高攀不好,可就是難以違背這顆痴心,讓岳父為難了。對於大小姐,我秦狩只有珍惜和愛,對於您和岳母大人,我只有感激……嘔!誰啊!”
秦狩話還沒說完,滾滾惡臭撲鼻而來,糊了他一臉一身。
是林瑤乾的,聽着兩人的交談簡直想嘔,悄悄爬高,一大桶馬糞澆了下去。
澆了秦狩一頭一臉,然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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